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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努力的也努力过了,该试的也试过了,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周很静,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似乎要昏睡过去,骤然,唇上一凉,唐浅猛地睁开了眼,惊错的反应不过来。
眼前竟然是顾靖南放大的俊容,他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柔软的触感像是一阵电流,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趁她失神的时候,他的舌。头滑入了她的口中,冰冷的触感缱绻缠绕着她的舌。头……
其余人更是惊愕的反应不过来,年轻的检察官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喝光了的咖啡,愕然的张大嘴。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是顾氏的总裁吗?这个女人不是顾氏的员工吗?
总裁和员工……在亲吻?
方慕琛脸色一白,正要开口,却见顾靖南已经抽离,直起了身体。
顾靖南眸光轻闪,大掌在女人脸上轻抚,“就算是我欠你的吧,我走了!”
说完,便率先走出了门外。边走,边低头吸了口手中未喝完的咖啡……
成斐这时才回了神,朝着唐浅微微一鞠,转身跟着顾靖南走了出去。
唇上似乎才留有他唇齿冰凉的触感,唐浅愣怔,心跳微微急促,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口。
就算是我欠你的吧?
这是什么意思?
他欠她的,是吻吗?还是一条命?
***
“浅浅,浅浅!到底该怎么办?”唐浅睁开眼,就看到苏沫抓着自己的手,眼泪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唐浅嘴唇干裂,嗓子发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反而,身体上舒服了许多,大抵是回光返照吧。
苏沫心里难受得紧,眼泪止也止不住,医生说浅浅身体里的毒只能坚持一个月,现在已经三十多天了!
怎么办?
她好怕,怕哪一天,再也看不到她了!
“苏沫,你扶我起来!”试了好久,唐浅才气若游丝的吐出这一句话来。
苏沫将耳朵凑到她唇边,这才听清楚她的话,连忙将唐浅扶起来,然后扶着唐浅下了床。
她不知道浅浅要去什么地方,看样子是想要出门,是谁要见谁吗?
却没料到,唐浅没走几步,骤然晕了过去。
“浅浅!”苏沫大叫一声,身子不稳,和唐浅一起倒在了地上。
方慕琛手里端着一杯水,推门进来,就看到苏沫和唐浅倒在了地上。一惊,连忙快步走过去,将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把将唐浅抱起来放到床上,“快去叫医生来!”
苏沫急的哭了出来,被方慕琛大声喊了一句,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奔出门外,连忙去扶唐浅,“赵医生!赵医生!”
方慕琛抿唇,大掌握成拳,微颤,过了一会,五指展开,探到唐浅颈部……
医生护士很快就来了,又是抢救又是诊断的,带头进来的医生收回听诊器,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位病人只是晕了过去,不过,看起来,她好像已经没事了,不过具体情况,还是需要抽血化验一下!”
“没事的意思是?”苏沫怕自己误会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医生。
“照我看来,应该是毒素清了,但我说了,具体情况还是需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诊!”医生面上也有些喜色,耐心解释道。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苏沫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
方慕琛看了眼桌上的水杯,又看了眼唐浅,眸色晦暗,薄唇紧抿。
***
唐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苏沫买了一些粥给她送了过来,她简单的吃了一些,心情却像是此时外面的阳光,无比明媚。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慕琛一定会救她,一定舍不得她出事。
只是,整整一个早上,警察和检察官四处忙着翻翻查查,她不知道他们在查什么,只是,从她醒来到中午这段时间,慕琛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当天下午,她便申请了出院,医生是让她留院观察几天,可她实在是在医院里呆不下去了,这几天实在太过折磨,以至于她呆在病房里就觉得很压抑,医生见她坚持,只好替她做了一些检查,确定毒素全清,也不多拦她。
苏沫上班没办法来,倒是成斐开了车来接她,并帮她整理好了行李。
再度回到别墅,别墅里已经没有了上次临时请来的佣人,而是换了一批新的,见了她都恭敬地打着招呼。
唐浅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仍然觉得不太真实。
这些天发生的事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的脑中一一走过,恍如梦境,可却是真实的,她的的确确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差点儿没能回来。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她刚起身,就有佣人来敲门,请她下楼吃晚餐。
别墅很大,从她的房间到餐厅需要走二十分钟,等她过去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
新来的佣人张妈等唐浅走进,就开始一一介绍,什么苦瓜豆豉蒸鱼、清炒虾仁、蟹肉炒蛋、破朴子蒸鳕鱼、五柳虱目鱼、枸杞鲍鱼汤、银鱼苋菜羹、三椒墨鱼、炒雪螺、烩海参……
她有的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
唐浅愕然,看向张妈,“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做了这么多饭菜?”
☆、023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回太太,这是总裁吩咐的,总裁说您这段时间受累了,让您好好补补身体!”张妈微笑着看向唐浅,看着唐浅的目光有一丝暧昧。唐浅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坐了下来,本想叫上张妈一起吃,却见张妈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张妈的手艺好的没话说,再加上她解了毒在医院修养的的时候几乎喝了整整三天的粥,所以现在这些海鲜吃起来就特别美味爽口。
力气好像恢复了很多,唐浅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过短短几日,她的下巴更尖了,整个身子瘦成不像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正想着,蓦地,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唐浅怔了怔,接了起来。
“浅浅,是我,我想见你,你现在方便来我家吗?”
直到坐到出租车上,唐浅仍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她记得之前慕琛说过,一般情况下不联系,现在竟然还给她打电话了!还说想见她!
他想见她,她有何尝不想见他呢?
a城的夜晚灯火璀璨,唐浅打开窗户,一股清凉的风兜头灌下,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心情稍稍急躁,顿时感觉路变得这么长,一路上催促了司机好几次。搞得司机也不满了起来。
终于,出租车停在了慕琛所住的小区,唐浅四下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跟着之后,便飞快的跑进了楼里。
“慕……”门叮的一声打开,唐浅想说的话急急卡在口中。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陌生男人,高鼻梁,似乎是混血儿。
“你好,你就是唐小姐吧!”来人一口流利的国语,客气的将门打开,然后退到一侧,见唐浅仍然面露疑惑,笑道:“我是方慕琛的高中同学,我叫皮特,慕琛现在在厨房炖汤,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唐浅尴尬的笑了笑,虽心里仍然有疑惑,却还是走了进去。
“你来了,吃饭了吗?”
慕琛端着一盅热汤走了出来,深色的围裙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唐浅怔了怔,从未想过慕琛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抿唇一笑,将特意买来的慕琛最爱吃的“料烧鸭”放到了桌上,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我还没吃呢,饿死了,快端上来吧!”
说完,她立刻后悔了,差点儿忘了着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顿时脸上一热,尴尬的看向那个叫做皮特的男人。
“你们吃吧,我去房间里准备!”皮特说完,看了方慕琛一眼,转身进了一个房间。
“多吃一些,因为我,你这些天受苦了!”方慕琛给她盛了一碗,目光轻柔。
“嗯!”唐浅点头,一勺勺的喝了起来,不过只是吃些苦头而已,她本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他最后不是还是救了她了,不是吗?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还是有些事想不通!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一顿饭吃完,就见刚才进到房间里的皮特走了出来,不过此时他手中提着一个医药箱。
“浅浅,我需要抽你的一点血,我需要你血液中的解毒剂!”慕琛接过唐浅的空碗,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什么?”唐浅懵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需要她血液中的解毒剂?他不是有吗?为什么还要抽她的血?难道……
“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想抓顾靖南,而是想要顾靖南手中的禁药是吗?”心脏猛地一抽,唐浅惊愕,更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愕。
声音有些发颤,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一碰冷水兜头灌下,骨头里都有些发冷。
难怪,她一直觉得奇怪,现在终于都想通了。
抓顾靖南只是个幌子,而要解毒剂才是真的!
不然,就算是将她严密监控起来,顾靖南给她解毒剂的方法仍然有很多种。就算是给了,慕琛也不一定能拿这件事将顾靖南这种有强厚家底的人扳倒不是吗?
所以……所以,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抓,而是就是等着顾靖南给她解毒剂!
方慕琛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你现在血液里还有解毒剂,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有很重要的用途,当然,浅浅,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的确,他的目的是禁药。
原本,那日他已经等不下去了,想要拿暂缓毒素的药剂给唐浅服下,却没想到进了病房之后发现唐浅竟晕了过去。
没想到,浅浅已然是服用过了解毒剂。
他立刻想到了那日顾靖南的反常,是将解毒剂放到冰块里了是吗?
冰块融化慢,就算是从中取样调查,也只会取到咖啡,而非冰块里的解毒剂。而且,事后,顾靖南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唐浅抿唇,强忍着满心的难过。
说的真好听,不愿意也不会勉强她是吗?
他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吗?慕琛是,顾靖南也是,嘴里说着不会勉强你,可做出来的事分明就是在勉强!
她能拒绝吗?他说要她的血,还说有很重要的用途,她能拒绝吗?
不能,就算此时此刻她很生气,很难过,气得都要炸了,难过的都要死了,可她不会拒绝,就像是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一样,这次,也不会例外。
“抽吧,所幸我今天晚上海鲜也吃了,炖鸡汤也吃了,撑的要死,现在流点血正好舒缓!”唐浅别过头,再没去看方慕琛,而是往椅子上一坐,将胳膊展开放到了桌上。
方慕琛一怔,动了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皮特看了眼方慕琛,从药箱中取出工具,熟稔的将针管插入她的血管。
唐浅的目光淡淡地追随着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身体有些犯空的感觉……方慕琛瞥过唐浅略显苍白的脸色,沉眸,朝着皮特喊了一声。“够了,已经够了!”
皮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抽针,按压,止血……
唐浅按着被针管扎过的手肘,一阵沉默。
“浅浅,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帮你收拾房间!”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免得夜不归宿被人怀疑!”唐浅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从沙发上拿起手提包,手腕却被人擒住。
“我送你!”方慕琛脸色也有些不好。
“没事,楼下就有出租车,我走了!”唐浅五指攥紧手提包,转身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方慕琛皱眉转身,猛地看到桌上的“料烧鸭”,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