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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亦瑾,亦崇和亦皓反而是举步进了屋内。
若临仙君看见他们进来,耸了耸肩。
巧着是羽梦尘正好醒了,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这么多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猛地闭上眼,好一会才又睁开问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他的记忆,留在了遇见花蓉的前一刻,他只记得自己和一帮兄弟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一场厮杀后,血流成河,他也是浑身的伤,躲在芦苇丛中捂着伤口一声不敢吭,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以为自己可以躲过去,可是忽然他就晕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距离那个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他不知道,面前这些人他也不认识,已经不是在那芦苇地边上了,遍地的血迹和尸体也不见了,鼻尖萦绕着一股沁香,透过这所房间的窗楞看向窗外,竟然有一瞬的感觉像是在天宫。
那个能涤荡人的心灵的地方。
“你们…是谁?”他沙哑的声音好似干涸的枯井一样,那双眼睛中包含着太多的不信任。
“是我们村长救了你,你晕倒在了雪地中,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
救了他?
可是,他不是在雪地呀。
他咬牙撑着床面坐起,一一环视着这些男子,他们个个有精神,各个看起来都那么器宇不凡,也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是凤凰族的皇子,在关内遇到了高手所以受伤了,谢谢你们村长,救了我。”
高人?
所有人都很自觉的想到了花蓉,然后频频点头,果然是高人呀,就连他们都差点死在她手上。
“可是我并不是在雪山,我遇到那高人的地方离雪山还很远啊,我的其他兄弟呢?就我一个人吗?”他一堆问题,问的他们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
他们只是来看看宁轻陌拖回来的是什么人,会不会比他们优秀什么的,不过现在看来不过就那样,完全不用他们担心。
“就你一个人,你其实是被那…”
“他醒了是吗?”
门边,宁轻陌依靠着,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还冒着热气。
若临仙君眼睛刷的就亮了,只是宁轻陌那表情现在太恐怖了,他只能将视线挪回来,看着自己的手指装委屈。
闻声看过去,羽梦尘骇然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宁轻陌结巴了起来:“你…你是…宁大小姐?”
宁轻陌将托盘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冲他笑道:“羽梦尘,我们终于在关内遇见了。”
时光好在穿梭回到了那一条小径上,他抱着羽梦裳,对面前那绝色女子笑说道,我也要进关了。
只是时间恍惚,一眨眼,却是物是人非。
看见故人,羽梦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鼻尖酸涩,他忽然从床榻上爬下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宁轻陌的跟前,放声大哭。
宁轻陌皱皱鼻尖,将他扶起,然后道:“告诉你两件事,第一,距离你被袭击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你的兄弟们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第二,你的仙骨没了,你已经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你现在需要吃饭,你现在就坐在这,吃完我给你做的饭,其他都不要想。”
宁轻陌十分淡定的将一切残忍的现实都告诉了羽梦尘,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给他一巴掌按在了椅子上,将碗筷摆好,勒令他吃。
羽梦尘呆呆的拿起筷子,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
“吃。”他刚想问些什么,头顶传来的就是宁轻陌的吃字。
“宁大小姐,我不…”
“吃。”
毫不犹豫,又是一个吃字。
羽梦尘实在忍不住了,只能一边吃,一边流眼泪。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样哭也不容易。
知道了自己没了仙骨的残忍事实就算了,还有一堆问题不让他问,这光憋也就能憋死的。
一口一口扒拉着那饭,羽梦尘是觉得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呆木的样子让若临仙君好是生气,在他看来,这羽梦尘就是不识相,宁轻陌做的东西呀,那多好吃呀,要知道宁轻陌自从教紫夜那小丫头做饭以后,就很少下厨了呀,都馋死他了。
默默的,好不容易将一碗饭吃完,宁轻陌又拍了一碗饭在他面前。
“吃。”
羽梦尘麻木的端起来,又是一口一口吃的跟木头人一样。
宁轻陌足足让他吃了四碗才消停,羽梦尘一个没忍住打了嗝,坐在那,一动不动。
“吃饱喝足了,你还是一条汉子,仙骨没了还能修,可你的希望没了,你让羽梦裳怎么等你?”
“我想给我的兄弟报仇,给我自己报仇。”
他恨不得咬碎一口牙,一拍桌案,所有盘子和碗都跳了起来。
“行,等你修成仙骨之际,就是我陪你手刃那人之时,我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
羽梦尘眸光中又燃起了诸多希望,他站起,和宁轻陌对视,然后向她一个鞠躬。
然,修成仙骨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成的。
雪山之巅,至灵至寒之地,宁轻陌带着瑟瑟发抖的羽梦尘落在一处山洞面前。
周身雪花肆意飞舞,一下就将羽梦尘给蒙成了一个雪人。
“羽梦尘,我还会在关内待二十万年,我希望,我出关的时候,你能跟我一起。”
宁轻陌指了指前方,挥了挥手道:“我等你出来。”
羽梦尘走了几步,哆嗦着双唇,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
“宁大小姐,二十万年,你等我。”
对于他来说,二十万年的时间是短了,但是,他也会比平日更加努力数万倍。
为了报仇,为了…在家等他的家人。
宁轻陌看着他消失在山洞口,转身,耳边是悬崖下呼啸的寒风,那么剧烈,好似能撕裂人骨。
看着风雪中只是一个小影子的宁府,她在心底想着,也是该好好建立一个不容侵犯的宁府,然后也安心到这雪山之巅来修行的时候了。
羽梦尘送给了宁轻陌一只玉箫,他说这只玉箫有着独自的灵魂,能操控百鸟。
宁轻陌看着手心里头的玉箫,放在唇边,闭上双眼,一曲萧音,悠远绵长。
那萧声忽远忽近,情深意切,在耳际久久回荡,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小桥人家,宁府所有人都站直,看向那雪山的方向,头顶,万鸟齐飞,形成了一副无比壮观的景象。
整个关内所有的鸟全部飞向了一个地方,关内任何一个角落的人都不禁要抬头看看这种震撼人心的景象,所有的鸟儿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毫不犹豫,振翅高飞,就连在关内的最边上的人们好似都能听到那从遥远雪山传来的萧声,是那么深入人心,那么,悲伤。
放下玉箫,宁轻陌看着迎面而来的万鸟,勾起了嘴角。
她将玉箫一收,纵身往悬崖下一跳,风极速往她身后吹去,她那么瘦弱的身子紧贴着悬崖极速下降,然后一个旋转,落在了齐齐飞来的鸟儿身上。
鸟儿驮着她飞离悬崖,越飞越高,遮天蔽日的鸟儿们带着一名倾城女子,在关内翱翔。
宁府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群鸟在顷刻间全部散开,宁轻陌稳稳的落在他们面前。
“轻陌姐姐,你好厉害呀。”紫夜跑上去,崇拜的看着她。
“轻陌,你招来那些鸟干嘛呢?”独琅看着那些鸟散去,不禁问道。
“帮我找人。”宁轻陌负手而立,就见亦崇跑了过来,他那一头潇洒的短发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都让宁轻陌觉得冷,不由得将脖子缩了起来。
“轻陌,新招募了不少人,你快去看看。”
宁轻陌挑起眉头,举步就走,独琅立马跟上她,还用眼神示意亦桓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又有闹事的来。
距离宁府一千米开外的半山腰上,稀稀落落的站着二十个人。
“这雪山可这冷呀。”
就算他们修为还算可以了,如今站久了还是不免觉得想活动活动脚,生怕搞不好双脚给沾在了雪地上拔不下来。
“花蓉的名声可是很可怕的呀,要是看见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有的人还在忌惮花蓉,甚至祈祷花蓉最好不要出现,传闻花蓉喜怒不定,还喜欢杀人,万一看他们哪个不高兴,给他巴掌拍死就拉到了。
“怕什么,我都听说了,花蓉是在这雪山上,但是管事的是一个叫宁轻陌的,她在雪上上建立的宁府,跟关盟一样奢华,牌匾是用红色符打造的,整个宁府的墙面和地面可都是一级黄色符石呀。”
“我去,这么叼。”
其实要能在关内混成这样也就可以了,但是对于宁轻陌来说,是不满足的。
“就是他们了?”宁轻陌脚步停在他们面前,扭头问亦崇。
亦崇忙点头。
那二十个人一同看向宁轻陌,呼吸窒闷。
独琅感叹,这种轻陌效应,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很好。”宁轻陌将他们一个个都看了一遍:“想不到,还有旧识呢。”
她这么一说,那二十人就开始你看我,我看你。
只有一个人低低垂着脑袋。
“楼家的,抬头。”
宁轻陌玉箫一离手,用力抬起了楼江山的脑袋。
楼江山眼神有些避讳,有丝不服气,也有丝防备。
“楼家的,我们又见面了。”
洛砂镇,奴赛上,他可是砍断了亦桓一只胳膊,也差点让她输掉的劲敌,如果不是独琅那一巴掌,她现在估计比羽梦尘还惨。
楼家的隐身术,你终于来投靠我了么?
宁轻陌拉开嘴角,笑的好不得意。
“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又一次遇见。”对于楼江山来说,那一天龙子夜的出现简直是如神一般,加上关内格局变换,他终于得以存活下来。
只是他和以前的家族失散了,一路颠沛流离,辗转到这雪山,听说上头有个宁家很是厉害,而且还有花蓉做后盾,所以,他想来投靠,另寻一个出路。
可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宁府,竟然是宁轻陌所建立的。
“楼家的,好眼光,你跟了我,一定会比你以前的族长好的,至少我认识龙子夜,不会再让你被抓紧什么奴赛里头呀。”
她开心的哈哈笑着。
虽然其他十九个人她统统不认识,但是,唯独一个楼江山,就足以让她高兴许久许久了。
“都带上来。”宁轻陌转身,脚步踏在雪堆上都轻快了起来。
楼江山在其他人的注视下默默前行,然而独琅则在祈祷,祈祷亦桓看见他的时候,可千万别抓狂。
然越是想什么,越是来什么。
楼江山才刚看到宁府的牌匾,一个人就飞了过来,一柄长剑带着浓郁的杀气,眼看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穿楼江山的胸膛,可是,楼江山忽然就消失了。
同是修行者,他就这么眼睁睁在他们面前消失,并且消失的悄无声息,根本无迹可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呀。
这么快就又可以见识到楼家的隐身术了吗?
宁轻陌显得很是激动。
立马驻足观看。
只见亦桓一看楼江山不见了,立马就将剑收回来叫骂道:“胆小鬼,有本事你别躲啊,出来跟我打个几百回合,你除了会躲,还会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怕你了,就算你把我脑袋给削下来,我兄弟也能给我再造一个。”
亦皓听了连忙挥手。
“不行不行呀,你那脑子太蠢了,我可做不来。”
“噗嗤。”宁轻陌笑开,都这时候了,亦皓竟然还有心思说笑话。
忽然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她微眯起眼眸,定金看着前方,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亦桓还在叫骂,这边跑到那边,楼江山都没有出现。
独琅暗叫不好,连忙让亦家其余三个兄弟去宁府里头看着,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
宁轻陌抿着唇,神色严肃。
她忽然眼眸的瞪大,就看见楼江山出现了,还是在原地,根本就没动过一下。
“你…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亦桓举着剑对着他,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他让他跟个傻子一样在这雪地里头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