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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宁芷媃还能有这等气度。
“你的意思是?”他看见要走的时候宁轻陌将宁芷媃喊走了,莫不是她们商量了什么?
“夫君,今个,我想亲自下厨做些好菜,夫君就陪我吃个便饭,等吃完了,我再回我的院子,好吗?”
望着宁芷媃那双如小兔子般的眼睛,君默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宁轻陌,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头。
月高高挂在夜空,君府一角,君默然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桌案上不能动弹。
宁芷媃吃力的将他扶进房间,看着他倒在床榻上,她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缓缓褪下衣衫。
夜,更深。
翌日清晨,仙钟长鸣,仙禽飞散,整个天界混乱一片。
宁芷媃一早就醒了,趴在君默然光裸的胸口,又是恍惚又是开心又是纠结。
恍惚的是她分明之前就跟君默然睡了,可昨天的落红是怎么回事?
开心的是她终于得到君默然了,只要她怀孕了,地位就不一样了。
然纠结的是,等君默然醒了,这一切,她能跟他说的清楚吗?
她不知道,整个君府在找君默然都找疯了,君夫人急的倒在椅子上,一呼吸一叹气的都那么吃力。
君老爷是将桌子拍帮当帮当响:“人呢,那畜生死到哪里去了?都去给我找,快去。”
“老爷,哪里都找过了,都没有,会不会,在那院子里头呀?”君夫人的贴身丫鬟就这么一多嘴,倒是点醒了众人。
宁芷媃正要起身,她院子的符神就被拍飞了去。
“宁芷媃,你给我出来。”外头传来的是君夫人的怒吼。
正要穿衣服的宁芷媃立马钻进被窝和君默然躺在一起闭上眼睛,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君夫人一冲进来看到这么个场面,一下就扭头过去喊阿弥陀佛。
装着刚醒,一睁眼宁芷媃就放声尖叫起来。
那凄厉的叫声喊的君夫人头疼欲裂。
“行了,同样一个伎俩来两次,你累不累呀?”君夫人忍着满心里怒气看向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纵然气,可是现在有比这个更紧急的事情,扑到君默然身上,她是又打又骂:“你个小兔子崽子,还不赶紧给我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宁芷媃以为君夫人是气君默然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而生气的,不禁娇羞道:“娘,默然是太累了,所以才——”
“累个屁啊,你个扫把星,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他了啊。”
宁芷媃刚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君夫人的嚎啕大哭给定在了脸上。
天界东头封印的魔井昨夜被揭掉了一层符咒,有魔入侵,窜入南天门,天界迎敌在即,可作为影君将军的君默然,不仅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魔井,更是到天帝出动兵力去寻找都没有将他找到。
事后,天帝知晓他是睡死在一张女人的床上,气的是掀掉了明皇宫的龙案,还碎了一面昆仑镜。
他最心腹最器重的将军,让他苦苦经营了数百万年未曾遭魔侵害的天界,在一瞬间,毁于一旦。
群魔入侵,天帝亲自挂帅,纵是小魔,却是一波一波,层层叠加,丝毫不停歇。
当君默然衣衫褴褛,一脸惊恐冲到南天门与天帝汇合时,天帝是一个巴掌将他甩出去好远,气的胸口不停起伏。
“宣朕口谕,从今天起,撤职君默然影军将军一职,贬为庶仙,打入一重天,不得跨入九重天一步。”天帝脸色冷冽,同那一巴掌呼出去的,还有这一句将君默然从天堂打入泥潭的口谕。
君默然顾不得脸上被打的嘴角开裂,爬到天帝脚下就哭喊道:“求天帝开恩,末将不是有意来迟,还请天帝宽恕呐。”
“你玩忽职守,何以保家保天下,好好去一重天上反省反省吧。”天帝一脚将他踹开,转身又加入战斗中。
君默然瘫软在地上,整个人都痴傻了。
君家被撤职,举家即刻要搬到一重天,宁芷媃还没来得及实现的君夫人美梦,在顷刻间破碎了。
君老爷的谩骂,君夫人的大哭,君默然的沉默,和整个君府侍仙的鸟兽群散,相映成一片。
她想法设法离开一重天攀上了九重天,这会倒又要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
真好笑啊。
她不禁放声大笑,笑的凄凉又无助。
“你个扫把星,你还有脸笑,都是你,嫁到了我们君家,君家就开始倒霉了,都是你,你个丧门星。”君夫人气的就要去打她,适逢姬氏闻风而来,又加入了战局。
场面,是混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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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洗个澡竟然这么晚才回来,坑爹。
说好的二更走起,虽然,来的很晚。
☆、047 龙蛋受伤了
彼时,宁轻陌正与其它天界女眷一般守护在驿柳殿,天界遇敌,所有女子必须严丝合缝的跟在帝后身侧,以备紧要关头要用性命去保护帝后。
驿柳殿门外杀声四起,听得人心一阵阵发怵。
忽的一声嚎叫传来,吓了众人一跳,姬氏一头乱发,满脸血色的冲到驿柳殿里头,哭喊道:“帝后,你要给我们做主啊,君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啊,你看她们把我给打的啊。”
姬氏五体投地,嚎啕大哭,惨不忍睹。
帝后撇过眼,愠怒道:“天界此刻正遭魔族入侵,你还淤泥在家常琐事之中,姬氏,你可曾长心?”
姬氏收住哽咽,委屈低吟:“还望帝后求情,恢复我女婿君默然的将军职位,他定会加倍效力天界,杀敌请功的啊。”
帝后手掌一伸,示意她莫要再说。
“这些年,君默然恃宠而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该长教训了,你休要再同他说话,不然,将你一起逐回一重天,与你女儿相会去吧。”
姬氏噤声,不敢再言语,默默环视四周,是一溜隐忍的嘲笑,她此刻趴着,好不狼狈,着实难堪。
这种云泥之别,是与生俱来的差距,不是说来到九重天就会改变的。
然这一点,宁芷媃,花了一辈子都没了解。
一众女眷静默无言,驿柳殿外的结界发出一阵阵被击打到的声音,帝后忽然的站起,跟在她身后的瑶灼立马就扶住她,显得十分乖巧可人。
帝后一站起来,其他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帝后皱着眉头,攒着眉头,倏的她被瑶灼握着的手一收紧,不过眨眼时间,驿柳殿的结界就砰然破碎。
“哎呀,结界碎了。”
“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
女眷们纷纷慌了手脚,驿柳殿的结界是由天界两大仙尊,五大将军合力布置而成,几乎可以说无坚不摧,可此番,却是支离破碎,那入眼的黑色魔气不过眨眼时间就到了众人面前,宁轻陌本能的一个侧身,一道利刃般的魔气就从她肩膀处划过,带出点点血丝,砰然炸碎了她身后的座椅。
“影军将士何在?”帝后连退数不,抓住瑶灼的手厉喝。
“哼,天界不堪一击的影军,哈哈哈。”魔气凝聚在一起,刷然出现的十个黑色身影赫然就出现在了驿柳殿内,那眉眼邪肆:“魔界死士听令,拿下帝后,誓死不归。”
“是。”那震耳欲龙,倒是有几分震撼。
女眷们纵然慌神,但也不得不投入战斗。
“帝后,快跟我走。”瑶灼拉着帝后就要往驿柳殿后头跑,一看见宁轻陌还在捂着受伤的胳膊不动弹,一把就拉住她喊道:“你一点修为都不会,还站在这干嘛,快跟我走。”
瑶灼一手拉着一个,帝后纵然修为颇高,但是能破掉驿柳殿结界的魔类,并非寻常,帝后寻思着只得先避避风头。
宁轻陌脚步踉跄,忽的帝后一声尖叫。
“我的孩子!”
而后,她就甩开瑶灼,自顾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天呐,把龙蛋忘记了。”瑶灼也一反应过来,拉着宁轻陌要跟过去。
“哎呀。”可宁轻陌却脚踝一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轻陌,你怎么了?扭到了吗?”瑶灼赶紧转身扶住她,看着她肿起的脚踝,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别管我,快去保护帝后和龙蛋。”宁轻陌推搡着她,眼睑低垂,哪里有丝毫的疼痛感。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瑶灼准备将她背起来,宁轻陌摆脱不开,故意身子一软,将瑶灼一起按在了地上。
眼看两个人纠缠不清,怎么都起不来,瑶灼已然气喘吁吁,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去吧,我好歹也会布个小结界,你别管我了。”宁轻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瑶灼无奈,只得替她布个结界,安顿好她,就追了帝后而去。
宁轻陌大大的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前厅一阵吵杂,她耳际轰鸣声响,倏的她心一冷,一个黑衣人停在了她面前。
她本能的抬手要遮住眼睛,却在指缝间瞧见了那人的一双眼。
她一下将手放下,正欲爬起来要一探究竟,一道白光划过,那黑衣人已然和赶来的龙子夜打在了一起。
那黑衣人与龙子夜在纠缠,眼神却时时落在她身上,宁轻陌看着,总觉得十分眼熟。
“你休要与我纠缠,天界的帝后,未来的天帝,可要命在旦夕了。”那人蓦的发声,是嘶哑干涸的桑吊,听得人一阵头疼欲裂。
龙子夜掌心元力忽大忽小,踌躇半响,依旧和那黑衣人纠缠不清。
黑人冷嗤,身形一动,眨眼就消失在了眼前,龙子夜没有去追,转身看向宁轻陌,却见她已经昏厥在了地上。
“轻陌——”他惊呼,奔向她。
天界,千疮百孔。
天帝最引以为傲的影军,却在这一次的意外中,露出了本性,散漫,无纪律,无军心,纵然将魔界全部击退,却让所有天界众人心有余悸。
芙蓉院,木棉摇曳,微风和煦,宁轻陌睁开眼,入目的是兀那氏的睡脸。
她撑起身子,惊醒了兀那氏,一下攀住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我的傻丫头,你吓死娘了。”龙子夜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她心都掉了半截,还好玉胥来看过,说没什么大碍。
“娘,帝后,可还好?”她还记得帝后为了龙蛋那孑然的背影。
兀那氏脸色一暗:“龙蛋,出事了。”
宁轻陌惊讶的瞪大眼,手指紧紧攒住身下的被单,望着窗外的晴天,沉默不语。
前世,魔界入侵,她傻乎乎的为保龙蛋不惜受伤,无奈龙蛋依旧被魔气侵袭,动了胎气,之后的事情——
她抿唇,之后的事情,她就和魔界牵扯不清,天帝为了除掉她爹在天界几乎不可撼动的地位,一步步,将她和她的家人,推到地狱。
昨日,她明知魔界入侵为害龙蛋,却故意拐了脚,没有向前世一样冲在最前头,谁知龙蛋,果然受伤了。
“娘,那龙蛋,会不会——”夭折那两个字,宁轻陌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历史的改变,会不会影响在重生后的生活,可一想到那颗无辜的蛋会就此夭折,她的心,竟然充斥着愧疚。
“龙蛋龙气未成型,就被魔气侵蚀,还差点摔碎,对于龙蛋这个时期,怕是不好说啊。”兀那氏叹了口气,不禁在心里头庆幸,她庆幸宁轻陌不会修为,庆幸她昨天晕了过去,这样日后若是龙蛋有什么损失,也不至于怪罪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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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会主要写龙蛋。
嗷嗷嗷,小蛋粗线,排队迎接。
☆、048 龙蛋的宿命
“夫人。”门外宁远松踱步而来,他还穿着未脱的盔甲,步子铿锵有力也带着急切,停在他此生最爱的两个女人面前,一把握住了兀那氏冰凉的手。
“夫君,轻陌醒了,她没事。”牵住宁远松的手,兀那氏这才觉得心放了下来。
宁轻陌瞧着他们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的信任,当真羡慕,当初,她真的以为君默然才是她的归宿,却不想君默然是她的死路,如今再看娘和爹,才明白,原来这世间最难寻的,是相濡以沫。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