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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陌打量了他一会,眼神就收了回来,高坐上,天帝和帝后好像在说着什么,帝后眉头皱的很紧,左顾右盼的,直到玄华仙尊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才松了口气。
帝后朝玄华仙尊挥了挥手,玄华仙尊弯腰连忙点头,跟着站直了身子就扯开了嗓子。
“吉时已到,有情两位新人。”
玄华仙尊有幸被邀请成为证婚人,那嗓门喊的叫一个高,眼睛都笑弯了去,纱帘之后,有女子一席红妆,款款而来,她身旁,御玄也是红袍加身,可却一脸青色,看不出有半点的喜悦。
擎苍在看到御玄的侧脸时,悄悄将身子往人群中挤了挤,还亏得这次四海八荒前来参加喜宴的仙家格外的多,这才可以让他藏着,之前说好不来参加的,可还是没忍住跛着一只脚溜过来了。
想到他知道御玄答应天帝要迎娶夏尔岚的时候,他几乎是疯了一样揍了御玄,直到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眼角的一些青紫,然他却根本没有还手。
他告诉他,他们可以卸甲归田,可以不要名利权势,可以离开六界纷争,但是御玄却只回答他,他必须娶夏尔岚。
他在屋里想了很久,直到婚礼要开始之前他突然有些想明白了,卸甲归田,离开,那都是他擎苍的一厢情愿,他跛了一只腿,等于没了前途,可是他御玄不一样呀。
夏尔岚好歹是仙尊的女儿,更何况如今天宫人才凋零,他从前是荒蛮极地的将军,如今却有机会一跃留在天宫当值,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又为什么要跟他走呢?
御玄直勾勾看着前方的眼神突然撇了一下,扫视的人群一圈,又落寞的收了回来。
夏尔岚小鸟依人的跟在他的旁边,微微垂着脑袋,一步一婀娜,直到走过宁轻陌身前,停在天帝和帝后的面前。
他们朝天帝和帝后微微一拜,直看得天帝和帝后笑的合不拢嘴。
在宁轻陌的对面,坐着的是夏尔岚的爹娘,御玄是孤儿,这倒是省了他们担心夏尔岚之后和婆婆相处的问题。
想到帝后也算个婆婆,那宁轻陌可就没捞到个好。
“尔岚,御玄将军,为了你们的大婚,天帝和帝后特意邀请了四海八荒的各路仙家,就连魔界界主都给面而来,可见你们的结合,是集了多少人的祝福呀,我们天宫不比其他那么繁琐,只要天帝和帝后满意就成,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夫妻了,印下比翼朱砂痣,你们就是天命的夫妻,除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否则,你们都不可以分开。”
玄华仙尊的话,一时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素来天宫成婚,秉的就是地老天荒之则,可是……
宁轻陌没来由的想笑,可是这个天宫的主宰,当初为了迎娶龙泷,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吧,唯独可怜了简玉,还有那个天命的女人,却偏偏被天帝逆改了。
或许天帝也是觉得主持这场婚礼有些尴尬了,连忙笑着将夏尔岚牵了过来行天礼,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御玄全程面无表情但是也不反抗,宁轻陌一杯酒跟着一杯酒喝的浑然不觉,直到夏尔岚退下去换个轻便的衣裳再上来敬酒的时候,她突然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唯逸,你这怎么才来呀,婚礼就结束了,你巧着来就赶上新郎官敬酒了呢。”帝后也撇到了那抹身影,不惜亲自起身将他拉到身边,一下又以下的抚摸着他的胳膊,脑袋,后背,眼中充满了宠溺。
天帝也顺势看了过去,笑呵呵的说道:“皇儿要睡个懒觉你也管,这又没他什么事,不要紧的。”
墨唯逸还睡眼惺忪的,一听没他什么事起身就要走,口中还嘀咕着:“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别呀。”帝后将他拉了回来,佯装嗔怒的打了他一下,然后看向舞子旸,笑容里带着不明所以的情绪:“你来都来了,也不见见你舞伯伯的儿子舞子旸,他今天可是带了爱人来的,瞧瞧,人家都心有所属了,你也得赶紧的了。”
说着她就将墨唯逸半推半拉的扯到了舞子旸的身前。
宁轻陌总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
她也许是想到了气急败坏的舞沧澜,宝贝儿子喜欢的是男人,魔界要无后了。
墨唯逸对舞子旸没什么兴趣,倒是在看到宁轻陌的时候眼神暗了一下。
是个……男人!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有些戏谑。
舞子旸突然站了起来,也顺带夹着宁轻陌一起对着墨唯逸,冷笑道:“墨唯逸,看样子我是高估你了,声势闹得那么大,最后还是跟孙子一样滚回了天界,啧啧,真是有出息呀。”
他开口就是一顿诋毁,帝后一听脸就绿了,却愣是憋出一丝笑容来:“小侄怎么这么说呢,唯逸的家就在天宫,不管他怎么闹怎么吵,总是要回来的。”
舞子旸搂着宁轻陌的肩膀紧了紧,突然就很为宁轻陌鸣不平。
“是呀,天宫就是他墨唯逸一个人的家?既然他迟早是要回来的,何必又给人家姑娘承诺呢?为了跟他在一起,人家一家人被通缉不说还在人界颠沛流离,还要躲避你们天界的追杀,值得吗?你倒好现在拍拍屁股回来了,哼,墨唯逸,你告诉人家姑娘你回天宫了吗?啊?”
“小侄怕是搞错了吧,宁轻陌一家被通缉和追杀可不光光是因为唯逸的事情。”天帝听到这边的动静,皱着眉头就走了过来,好在场面热闹的很,他们这边压低些声音倒没引起什么注意。
舞子旸摇头轻笑,翘起的眉梢带着无比的轻佻和冷薄:“我知道,不光为了墨唯逸的事,那还为了我魔界的事,不是么?可是天帝帝后,连你们天宫有人结个婚你们都邀请我舞子旸来了,那就说明天界和我魔界已经是重修于好了,你这儿子也回来了,那宁轻陌的通缉令,难道不该撤掉吗?”
舞子旸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紧盯着墨唯逸,他们的眼神相互不退缩,谁也不畏惧谁。
站在眼前的,就是那个他,她日思夜想的他。
可是在为她鸣不平的,却是根本没什么交际的舞子旸。
是呀,当初说好背叛天下,颠覆六界都是为他,可如今,他好像都已经回到了自己该有的生活,然而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办法再开始了。
走一次是错,走第二次难道还有错的机会吗?
宁轻陌,你以为人生是随随便便可以重新再来的吗?
“小侄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好好提起的那个女人,今个可是尔岚和御玄的大好日子,就别说那些扫兴的了。”帝后脸色沉了沉,扯着墨唯逸就要走。
“我不扯宁轻陌可以,但是有件我事不能不提,墨唯逸,你支走之后偷走了我的爱宠,可还知道要还回来?”
墨唯逸眼一瞥:“爱宠?”
舞子旸皱着眉头,不满意他重复这两个字。
在这情况下说小紫是爱宠是情非得已,可他重复个什么劲。
“抱歉,我带走的是个好姑娘,可不是什么宠物。”墨唯逸轻蜷手指捏拳,忍住揍舞子旸的冲动,甩开帝后的手就离开了宴会,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他刚走出宴会,有只小狐狸就窜上了他的脖颈,伤心的贴在他胸口,闷闷不乐的。
“他说你是爱宠,你难过么?”墨唯逸摸了摸她的脑袋,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紫眼神落寞,没有吭声,只随着墨唯逸的脚步,离宴会越来越远。
舞子旸失魂落魄的坐回在座位上,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兴趣。
“舞子旸,你跟墨唯逸之间,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他身侧,宁轻陌紧紧捏着酒杯,侧首看他,带着审度。
☆、199 偷听
舞子旸呆呆的看着前方,牵强的嘴角上挂着不明所以的冷冷笑意。
“你口中说的爱宠,是小紫么?”宁轻陌踌躇半响,甚是觉得爱宠两个字难以启齿,也不知道舞子旸是怎么开口说的了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舞子旸扭头,清冷的看着宁轻陌:“小紫跟着墨唯逸,怎么说都比跟着我更有利于修行,我尚且就让墨唯逸再得瑟那么几天不为过,倒是你,小陌陌……”他说着突然凑上耳朵,轻声道:“墨唯逸这一回天宫,大抵是让你失望死了吧。”
他自己心里疼,还不忘在别人心口上插一刀。
宁轻陌眉头紧蹙起,身子往后仰了仰:“那可不尽然,舞子旸,如你所说,天宫好歹是墨唯逸的家,他回来,总比颠沛流离的好,我又有什么要在意的。”
“哼。”舞子旸也不恼怒,没来由的还有些怜悯宁轻陌。
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她也不再辩驳。
此时夏尔岚已经回到了喜宴上,倒正好是错过了方才来的墨唯逸,她面若娇花,眉梢洋溢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傲气,端着酒杯,跟在御玄身侧开始应酬这些纯粹为了赶热闹而来的仙家们。
这时候,宁轻陌反而在想,如果当初胡忆柳没有跟她出征,那以她爹在天宫的身份,此时披上嫁衣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夏尔岚了吧。
只可惜,物是人非。
一一寒暄敬酒之后,宁轻陌已然感觉有些乏了,反而到这时,御玄才走到他们跟前。
宁轻陌揉揉眼睛,左看右看自己坐的地方,可是天帝的下坐,怎么着也不该是轮到这个时候吧?
她想着仰面一看,御玄倒是什么表情,就他旁边的夏尔岚拱着他的腰腹,阴阳怪气的停在了他们身前。
“在下御玄,敬界主一杯。”御玄不卑不亢举起酒杯递到了舞子旸的跟前,舞子旸头都没抬。
这一场宴会什么正事没干就鼓捣敬酒了,敬酒就算了,每次都要给他脸色看,他舞子旸喝个酒也要受气不成?
这御玄不死不活的,他那心媳妇可是一肚子的小算计,俺看她那眼神,又是看不起又是要隐忍,哼,这新夫婿还没飞上枝头呢,她就已经等不及摇尾巴了,肤浅。
想着舞子旸就来气,一把又准备搂住宁轻陌装傻。
这一次宁轻陌却推开了他,反而端起酒杯站起身,笑意吟吟的冲御玄道:“御玄将军,我们界主不胜酒力,这杯酒,我替他喝,也借此机会住将军以后仕途一帆风顺。”
御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也没说什么,只好买的一干而尽。
“你算什么东西?我相公敬酒哪里轮得到你来替?难道界主的酒量就那么小吗?”夏尔岚皱着眉头瞪着宁轻陌,不爽的用眼角撇了眼舞子旸。
她虽然忙着婚事礼节,但是她也听说了,眼前这个长得男女不清的可是舞子旸的小相好,这等怪癖,也亏的他敢带上天宫,这真是天宫如今形势不如从前,否则非的好好治治他不成。
想着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鄙夷。
舞子旸不吭声,反是端起酒壶直接灌了口酒。
夏尔岚气急往前一步道:“看这架势,界主的酒量根本就是深不可测,可我相公敬酒,你为何要一个小倌代替?这是不给我们面子吗?”
御玄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虽有不满,可真心懒得说。
天宫的女子大多恃宠而骄,整个没脑子,除了……
没来由的,他想起了那个曾经带领着大军盘踞在魔界外的女子,她看着也很柔弱,可是,一身铁骨却不输给男子。
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御轩有些出神,呆呆的站在一边没有反应。
“你的面子?”舞子旸邪肆勾起嘴角,黝黑的瞳仁中有丝血光忽隐忽现:“小姑娘,要我给你面子,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拿。”他抬首,那眼神犹若一股冷风,寒的夏尔岚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她哆嗦的双唇,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仙家,再看看对面就一个舞子旸和瘦弱的宁轻陌,还是鼓足了胆子昂起了胸脯。
素来听闻舞子旸桀骜不驯的,可如今天帝一喊他就来天宫了,他一定也是忌惮天宫的,在天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