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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团长。”
四人站作一排,持剑当胸,一齐召唤出咒语:“烈火中跳动的精灵,将愤怒化为火墙……守护火盾!”
火红的火墙将毛球儿佣兵团团团围住,剩下的雷系武士也不含糊,纷纷召唤出了咒语:“遵从电与火之古老契约……雷电击!”
苏沐用的则是中级风系魔法:“以契约之名,召唤风的精灵……旋风术!”
这样一调整,丘比特佣兵团登时被打了个手忙脚乱,他们的实力本就不如毛球儿佣兵团,加上之前有个队友轻敌被苏沐打倒在地,现在还没起来呢,少一人的情况下势必影响团队的整体协作性,胜算就更小了。
只听又是一声惨叫,丘比特佣兵团一人被雷电击中了,其他队友也是疲惫不堪,弯腰穿着粗气。
这边的汗莫邪由于一时疏忽,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右脚,伤势不重,却一时间坐在地上不能站起来。
苏沐正一步步逼近丘比特佣兵团,从他冰冷无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丘比特佣兵团一位貌似团长的人走上前。剧烈喘息着。道:“我们认输了。”
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那些千里迢迢赶来支持毛球儿佣兵团的席斯国百姓声嘶力竭的挥舞着双拳,张着嘴巴,激动的彷佛他们拿到了冠军。
随着丘比特佣兵团的认输离场,圣斗场中只剩下了毛球儿佣兵团和震耳的欢呼,苏沐拉起汗莫邪:“让你受苦了。”
汗莫邪一脸的痛苦与满足,勉强挺直身体,一手贴在胸口道:“能与七王子并肩作战,就是汗莫邪的荣幸。”
其他队员也汇聚过来。团团围住他,动作一致的将手贴在胸口:“末将誓死追随七王子。”
苏沐也认真的拱手回礼。
此时,裁判曲美道:“恭喜毛球儿佣兵团胜出……”后面这句话带有浓重的个人情感:“恭喜席斯国七王子灵力恢复,续写传奇……”
苏沐也不谦虚,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席上的千黛终于忍不住跑下了场,抓住苏沐的胳膊又蹦又跳,本来是要抱他脖子的,因为身高差距抱着不舒服,只得抓着胳膊表达自己喜悦了。
苏沐拍拍她的头:“叫上你哥,晚上咱们一起喝酒。”
按照圣战的排位。在第一轮中晋级的佣兵团将在三天后重新抽签参加第二次比赛,这三天里。其他佣兵团也将会依次进行他们第一轮的比赛。苏沐是第一个胜出的,也就是说他一次性有了三天的休息时间。
第一天他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学会了风系中级魔法中较为生涩的风墙。
风墙就是通过召唤风之精灵,为战友们增加抵抗魔法攻击的能力,之前他所学的都是强调个人攻击的武技,但通过昨天的比赛,他深知,只有整个团队的实力提高了,才能稳操胜券。
下午正打算熟悉那些刚学的咒语,却被千黛缠着要一起上街,苏沐誓死不从,恰好王语菲来了,气氛登时尴尬起来,无奈之下苏沐选择了和千黛逛街去了。
第二天,席斯国来了使者,带来了席斯王的祝贺,也带来了席斯王病重的消息,并传话说:“不要挂念,在你进入圣战四强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要活着看到你带着荣誉回国的那一天……”
苏沐听了连连失笑,龙卡真是想法设法为自己施加压力……
“父王因何而病?”他问来使。
“南疆的防线有不支之势,卡丘国的寒鸳王子带来的五万士兵多数因水土不服得了一些小病,现已退守防线八十里。”
苏沐皱眉:“华武国已经侵入了席斯国?”
“是。很多来不及撤退的南疆百姓正在遭受涂炭,男为奴女为娼,老幼皆杀,王上正是因忧国忧民才重病不起。”
“老幼皆杀?为什么?”苏沐震惊的问。
来使被他的神态吓得退了一步,有些尴尬的说:“这就是战争……”
苏沐怔怔的轻声自语:“他是对的,儿女的幸福的确微不足道……”
“太子说什么?”来使探着头问。
“没什么……你回去告诉父王,我一定拼尽全力杀入四强,带着所有人的尊敬回到席斯国,然后去边境帮助二哥三哥共抗外敌。”
来使垂首:“是,太子。”
“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日便走。”
席斯国五王子寝宫。
五王子正试图努力劝说着六王子:“六弟,我们只有这次机会了,不然等到苏沐回国后,势必得到全国上下的拥戴,到时再想扳倒他便绝无可能了,这是天赐良机啊六弟。”
“可是……”六王子仍在犹豫,“父王已经卧床不起了,再经受这样的打击,我怕……”
“父王死了更好,他苏沐就一天太子也别想做了。”
六王子责备的看着他:“五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父王和七弟都是我们的家人啊。”
“六弟,难道你想看到苏沐登上王位那一天吗?你想看到将来我们在他的打压之下一日日势力缩小吗?你想看到他将我们严密监视起来,稍有差池便送我们进大牢吗?这些眼看就要发生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七弟应该不是那种人。”
“他是狼子野心!你没看他前几年怎么对我们的?连句话都懒得对你我说。显然他心中早没了兄弟情谊。六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你听我说,你只要负责在国内制造舆论就行了,其它的事交给我来办。”
六王子怯弱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五王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冷笑一声,“正好赶在苏沐参加圣战……父王病倒,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这次去杜拉国送信的使者是我的人,我已经对他交代好了,不管苏沐怎么说。在他回国后向父王禀报时都说苏沐傲慢无比,对父王病重与华武国入侵的事漠不关心。”
“可我应该制造什么舆论呢?”
“听我说下去,不光说他对父王与国事漠不关心,而且还要污蔑他当晚在行馆内试穿龙袍,并对身边人说已经等不及要做国王了……”
六王子失笑,倍觉离谱的摊开手:“这样父王就信了吗?”
五王子阴沉着笑了笑:“你知道禁卫军统领汗莫瑞一直在暗中支持我吗?”
“知道啊,你前些天不是告诉我了吗。”
“毛球儿佣兵团副团长是谁?”
“汗莫瑞的弟弟啊。五哥是说……”
“不错……禁卫军统领汗莫瑞多年来深的父王信任,如果汗莫邪告诉他的哥哥他亲眼所见李一辰确实在行馆内得意的穿上了龙袍,你说父王会信吗?”
六王子怔怔的点点头:“大概会信吧。”
五王子得意一笑:“而且凭着他对国事的漠不关心,即便他灵力再高。又有什么资格做太子?不光如此,我还让人假造了一封密信。说他与叱咤国私通出卖了席斯国的攻防要略与政治决策的一些秘密,哼,这足以令父王抓狂了。”
“父王会相信这封信是七弟写的?”
“我研究过老七近来的笔迹,较以往大有不同,他现在写王字的时候极为简便,三横一竖,正是大陆上多年前流行的简体字,父王也曾有所察觉,但一直不以此等小事为意,你说这不是天赐良机吗?更何况,父王倚重的宰相途戈是我岳父,到时有他从旁进言,父王有何理由不信?”
六王子谄媚的笑道:“五哥真是高明。”
五王子道:“三天后那封信将会由边防前线的将士送回来,不由得父王不相信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等苏沐被赶出席斯国,那么太子一位便在你我二人中挑选了,将来天下就由你我兄弟二人掌管,是何等的快意。”
“五哥聪明绝顶,我是没有资格与你竞争的,只盼五哥将来对兄弟我多有庇护就行了,六弟愿一生辅佐五哥。”
五王子似是已经看到自己坐在王位的那一天,得意的哈哈大笑,摆摆手道:“六弟说哪里话,五哥将来自不会亏待于你。”
这天傍晚,龙卡在彩墨的搀扶下来到了后花园,方形的低矮小桌上放着几盘精致的点心,和两杯飘香的浓茶。
父女俩低声聊着什么,有微笑。花丛中有虫鸣声,越发显得静谧。
入口处,五王子和汗莫瑞匆匆走来,五王子一脸的惊恐:“父王,您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龙卡虚弱的抬起头。
“城中都传开了,到处都在说着这件事,七弟他……他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彩墨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拿目光询问龙卡。
龙卡轻押一口茶,淡淡道:“老七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来议论,你对你七弟的信任,难道连民间的流言蜚语都抵不过?”
彩墨神色紧张:“父王,七哥怎么了?”
龙卡握住彩墨的手:“你七哥很好,没事。”
五王子低下头,拿眼偷瞄着龙卡,壮着胆子道:“可是无风不起浪,树不出头风不催,汗莫瑞统领可以证明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我不是不相信老七,只是我不能容忍别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即便他是我的兄弟,我也不会有任何偏袒。”
“你是要伸张正义吗?”龙卡不悦的看着他。
“王上……”与五王子同来的汗莫瑞开口道:“舍弟汗莫邪派人送来口信。”他沉默了片刻。下定决心般说出这句话:“确有此事。莫邪亲眼看到太子在行馆中身着龙袍,并让莫邪口称他为席斯王。”
啪!茶杯落地,瓷片如鲜花般绽放。
龙卡身形大震,这个消息他昨日已听近侍说过,但他一直不肯相信,此刻听到自己最信任的禁卫军统领也这般说,不由得开始重新思量这件事,他站起来。手指不住的颤抖,指着汗莫瑞,眼中凶光毕露:“你看着我说,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老七他……他确曾那样做了吗?”
彩墨也吃惊的站起来,下意识伸出手搀扶住龙卡,怔怔的看着汗莫邪。
汗莫瑞强作镇定,看一眼龙卡目光便转向别处:“太子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日后加以教导想必能够迷途知返。”
龙卡眼中瞬间盛满了疲乏,满面倦容。瘫软在椅子上,声音渐小:“你们下去吧。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我不相信!父王,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在嫉妒七哥做了太子,他们在造谣!”彩墨情绪激动的说道。
五王子无辜的摊开手:“九妹,我根本不在乎谁做太子,只要席斯国能够繁荣强盛,我李范剑都全力支持他,我爱我们的家人,我更爱我们的国家,相信我,我不是针对老七,我只是为了席斯国着想。”
“彩墨,送他们出去。”龙卡无力的抬起手。
正明立德大殿。
自龙卡病倒以来,这是第一次上朝议事,这件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关系到本国的太子,未来国家的命运。
龙卡本来是丝毫不相信的,但昨夜听了汗莫瑞的话,让他对李一辰的信任有了动摇,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切实的证据,他还是抱有希望愿意相信自己的七子。
他对着满朝文武,道:“近来国内出现了一些流言,盛传太子在我体恙卧床之时,在杜拉国的行馆内私穿龙袍……”
他顿了片刻,仰望着殿外天空。
群臣纷纷低声议论,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龙卡又道:“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一个能够终止流言的人,将会是件很危险的事,从今天起,再有人提这件事,立刻带他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是否看到了太子穿过龙袍,没有的话赐予碎眼之刑。”
龙卡伸出手,一旁的侍女立刻过来搀扶,就要走下案台时,一个侍卫飞奔而来,跪倒在地:“边防前线密信。”
龙卡身体一颤,复又坐回案台。“呈上来。”
满朝文武君臣的目光都停留在龙卡脸上,只见他由拆信前的担忧,转为看信时的震惊,继而呆滞,恐惧,愤怒……拍案而起,怒吼道:“谁截获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