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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柳梦潮之前的那番话来看,人和物质之间最大的区别便是人拥有着灵魂,但是器官并不是这样的。甚至可以将这个器官等同于物质。
“说不定真的能成功……”躺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爱德华对着自己身边的阿尔冯斯说道。“如果按照柳梦潮的话,我直接带你炼成一个躯体,说不定是能够成功的事情。”
“不好说……我还是更加想要能够拿回自己本来的身体。”
阿尔冯斯坐在床上安静地回答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疲劳的滋味了。自从成为了这具铠甲之后,不会觉得痛,也不会觉得累,更是不会觉得饿和饥渴,仿佛只是一个会动的铠甲一般。
相对的,能够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入睡都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了。
“不管怎么样,总之事情就是有转机了,不是吗?”爱德华单手撑着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微笑着说道,“而且,我看柳梦潮一定还隐藏着一些知识,没有和我们说出来。他的脑海之中关于人体的猜想,关于等价交换的猜想,必然不止只有这一点。甚至我怀疑……”
“怀疑什么?”
阿尔冯斯坐直了身体,背靠着月光看着自己的哥哥。
“相比较于炼成一个成熟的器官这种方法,柳梦潮对于自己那个之能够试一试的法子更加的有信心。只是……”,爱德华猛地坐了起来。双手直接在自己金色的头发上面揉来揉去,脸上显得很是苦闷,“我完全想不出来,柳梦潮的那个方法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
爱德华很是苦恼。却也在这苦恼之中渐渐地涣散了精神,最后终于陷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了。只是他的弟弟阿尔冯斯,现在依旧没有办法入睡。已经变成了一个铠甲的人,便再也感觉不到疲劳这样东西了。
相比之下。阿尔冯斯有更多的时间,在月光之下静坐。静静地仰着头,看着天上一轮又一轮。从来没有消失过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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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可能成功吗?”
双人床上突然睁开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这样的疑问。她作为一个炼金术师,无疑是极其强大的。这一点她有十足的信心、
但是信心并不是好事情,在经历过那场打击之后,她甚至都已经开始厌恶自己的炼金术起来了。如果自己没有炼金术,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吧?
不过那个叫做柳梦潮的小子提出来的关于器官的看法,倒是十分的罕见、他的目光似乎比起自己这样的炼金术师而言,更加的敏锐和尖细。一般的炼金术师只是将一个人看做一个整体,这个整体里面所蕴含着的物质,所包含着的灵魂,这一切的集合组合起来才是一个人。
“人和器官分开来看,说不定真的能够成功呢?”
想到这,黑暗之中的泉微微侧头,端详着自己丈夫此起彼伏的鼾声,又悄悄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浑身一个颤抖,这已经是自己下意识地恐惧了吧?
不过……
手还是一下又一下地在自己的腹部移动着,传来的阵阵温暖也是切切实实能够感受到的。
果然……自己还是想要要一个孩子啊。
泉凝视着自己身前的黑暗,心中却不由地升腾了起来,像是一滩死水突然开始想要接触空气一般,被风吹起一阵阵波澜,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平静下来。
这个夜晚还很长,除了正在沉思着的爱德华兄弟和他们的师傅,同样有人没有沉睡下来,依旧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月色。
也许是在原野的缘故吧,这个地方的月色好的厉害。真的不能够用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了,就是最厉害的月色。那仿佛澄澈透明的水波一样的月光,在微微散发着星光的夜空之中荡漾,似乎随时都会能够让人眯上眼,沉浸在这水纹之中。
“快了……快了……”
沉浸在这月色之中的是个男子。他的脸庞很是坚毅,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辫子。旷野之中也只是穿上一件单薄的马甲,便这么随意地行走在荒野中。
突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来。
“噗!”
短刀刺在了他的胸口,鲜血……
不,贤者之石便立刻从这个伤口之中倾斜了出来,洒落在这月色之中。(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三人的梦
窗外的春风格外的和煦,像是有人用羽毛笔轻轻地洗刷着这个天地。柳梦潮很喜欢达布里斯的天气,这种懒洋洋的天气,自己一个人躺在房顶上晒着太阳,便会由衷地感觉到一股暖洋洋而又懒洋洋的睡意。
睡意来的比往常都更加早一点,柳梦潮还没有看倦天上流浪着的云彩,困意便已经踮起了脚尖来到了柳梦潮的身边。他们的脚步轻巧,安静地盘坐在柳梦潮的身边,带着柳梦潮一点点地陷入到自己的睡梦之中。
人一生会做很多梦,梦里面有的是春天的颜色,带着泥草的芳香,有的梦又是带这样一丝夏日的颜色,是红色宛如火焰一般的颜色。这样的梦品尝起来更加的香甜,甚至带着一丝微辣的感觉,让人不觉地想要再次品味一次。
柳梦潮现在做的梦便是这样的梦。
这个梦很是瑰丽,似乎带着一点点奇幻的色彩,梦中各式各样只会出现在书中的人物,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在了柳梦潮的梦中,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带他前往一个又一个自己不曾去过的地方。这些地方说不上鸟语花香,但是总是有人在朝着自己微笑,柳梦潮只觉得自己在品味着香甜的美酒,整个人都软绵晕乎乎的。
梦总是这种美丽的事物。
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并不是如此。最少爱德华的梦境并不是什么美丽的事物。他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留着一头褐色长发的母亲,像是水一样温柔,即使是在梦中只要看到自己母亲的笑脸,爱德华总是能够觉得自己被一团暖呼呼的水流包裹着。
梦中的母亲正在窗前整理着爱德华兄弟两个人的衣物,把一件件小衣细心地叠起,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床头。
而爱德华自己正站在门口,脸上流着汗水,看起来便像是刚刚玩耍过归来的孩子一般。脸上带着疲惫与兴奋混合的表情。
“妈妈!”
看到自己的母亲,爱德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只见他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双手来,那是双没有任何缺陷的手,既没有钢铁的义肢,也没有这些年来经历战斗所产生的伤痕。那是双好看的,属于孩子的手。
“哥哥!哥哥!”
身后阿尔冯斯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爱德华微笑着回过头,看着自己弟弟影影绰绰的轮廓,得意地笑了起来。只见他迈着欢快地步伐向着自己的母亲走去,脚踩在自己家中的地板上。感受着微微绵软的触感。
下一秒,爱德华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母亲的身前。
“妈妈!你快看,这是我炼成的小鸟。”
爱德华摊开自己的掌心,露出了自己手心里面的东西。那是个完全由泥土构成的炼金产物,看起来像是个高明的艺术家雕琢出来的艺术品一样,就连鸟儿翅膀上的羽毛都纤毫毕现,看起来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真的会飞起来一样。
“爱德华真厉害,能够炼成这么好看的鸟儿。”妈妈一边微笑着。一边转过身来。她的腰间还系着一条围裙,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柔。
只见母亲的手缓缓地抚摸上了爱德华的面颊,让这个孩子突然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与柔情。
“只是……”
突然,母亲张口说话了。这感觉不对。即使是在梦中的爱德华。依旧想要放声大叫,他能够感受到这感觉不对,仿佛一切又要沿着那些恐怖的景象重新在自己的面前展开。
“不不不……不……不……”
爱德华一边低声哭诉着,人却在不断地后退着。他每退一步。周围那原本明亮着的风景便黯淡了一份,像是有人一点点地降下幕布一般,将爱德华面前的景象一点点地涂抹掉。什么都不留给这个可怜的孩子。
“爱德华明明有这么高的天赋,为什么……就不能够炼成妈妈呢?”
母亲温柔地询问着,这一刻却变成了爱德华最恐怖的风景。只见原本温柔的母亲头发一点点地干枯起来,最后变成一缕缕烧焦了之后的黑色焦炭。那双母亲的手,正抚摸在爱德华脸上的手,也在这一刻一点点地变了摸样。
水分一点点地从母亲的手上离去,然后渐渐地干枯起来。虽然还能够感受到温度,但是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手了,连形状都完全不同了。这……这不像是人的手,根本就不是人的手,是恶魔的触须。
爱德华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只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移动不了了,整个人像是被硬生生地钉在了地上,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手,那双已经完全没有人型的手一点点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最后,最恐怖的一幕终于出现在了爱德华的面前。
自己的母亲蜕变成了炼成之后的模样。、
简而言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连站立这种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只是像是一滩由黑泥做成的不成形的玩具,瘫软在地上,向着爱德华不停地拍打着自己黑黢黢的手掌。
“为什么……为什么……却不能够炼成母亲呢?”
“啊!”
一声尖叫,爱德华猛地挺直了身子,坐了起来。他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冷汗,整个人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风寒一般颤抖个不停。一双金色的眸子之中写满了惊恐的神色,不停地在向着自己四周望着。看着自己身下已经被汗水沾湿的被子,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来。
钢铁的义肢无声地停留在爱德华的眼前,金属的光泽被阳光照射着,反射出的光芒灼烧着爱德华的眼睛,却也让这个少年从恐怖的梦中回过了神来。
炼成自己的母亲对于爱德华来说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靥,即使只是在梦中惊鸿一瞥,也能够让这个少年打心底里发颤。
“阿尔……妈妈……对不起……”
爱德华就这么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用自己那钢铁的义肢支撑着自己的脸庞,用钢铁做成的五指捂着自己的脸。冰冷的泪从他的眼眶里面流出来,流到冰冷的钢铁之下,然后两者混合着一起嘲笑着这个少年并不像钢铁一样冰冷的内心。
这便是爱德华的早晨了。他就这样呆坐在 床上。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流出了多少汗水与泪水。直到整个身体都开始因为寒冷而发凉之后,爱德华才重新披起了自己的外套,站在了窗口。
阳光实在是太过于刺眼,甚至让这个少年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他抬起手来,用自己钢铁做成的右手挡着直射眼睛的阳光,轻轻地舒了口气。
“阿尔……无论如何,自己都会让这个弟弟重新恢复身体的,恢复成人类的身体。”
被阳光折磨的脸庞渐渐流露出一丝刚毅的神情来,就连阳光都被这样的神情感染。渐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不在刺眼与高傲。
爱德华也终于适应了这耀眼得过分的阳光,双手撑在窗台上,凝视着远方湛蓝的天空。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想必自己的弟弟阿尔早已经出去了,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就在店门口打扫着卫生吧?
爱德华心中想着,心中却不由地觉得又有些沉痛了起来。也许这个年轻人自己并不知道,他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母亲的人体炼成,父亲的自小离去,相依为命的弟弟变成了一个只有灵魂却没有任何血肉的铠甲,自己也失去了一只手与一只脚。
这些苦难变成一根根锋利地长矛。刺穿了爱德华的躯体,让疼痛变成催促着少年前进的灵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