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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柳梦cháo向后侧着身。微微地撇过头。盯着那只缓慢嚎叫着的金牛，被无数游人磨蹭发亮的牛角，不断地反shè着阳光，随着金牛低头，抬头，肆意地切割着空气，散发着无比的寒气。
粗壮的蹄子，向前迈出一步，牛首低垂，然后抬起。
“噗！”
挡在身前的丧尸像是被人抛起来的布娃娃，凌空翻滚着，嘭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变成了一滩肉泥。
“嗡……！”
没有一般公牛的叫声，只有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在牛首上响起。金牛缓慢地向前走着，无论是豪华的兰博基尼轿车，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丧尸，甚至连电话报亭，都被这头没有血肉的铜质公牛顶翻，再用自己粗壮的牛蹄踩成碎片。
“柳梦cháo……”
露易丝拉住了柳梦cháo的衣角，白皙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甚至微微发青。桃红sè波浪长发不再随风飘动，反而小心翼翼地藏在了黑sè披风下，随着披风下纤细娇嫩的**一道瑟瑟发抖。
“你以为这就能够杀死我了吗？一头牛？”
柳梦cháo嘴角轻蔑地瞥着，而站在街道尽头的徐正东却根本不为所动。他依旧跪在地面上，画着他的圆。
金牛越来越近，锋利的牛角几乎割裂了空气，那股锋锐的韩风直接打在了露易丝的脸上，只见她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轰轰轰！”
金牛冲锋了起来，粗壮地牛蹄直接踏碎了每一块哭泣着的路面，沿途的一切无助地飞了起来，凌空翻滚着，还没有等他们落地，金牛变已经来到了柳梦cháo的面前。
牛首高昂，牛角锋锐。
长剑抽出，银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只见叛逆之剑被柳梦cháo握在了右手，凌空而下，仿佛一道迅猛地闪电。
“咔嚓！”
一声轻响，露易丝呆呆地看着金牛从自己身边滑过。一只牛并不能够分成两半，除非有人把它切成了两半。
而柳梦cháo现在做的便是这个。
“柳梦cháo！”
露易丝激动地叫了起来，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一丝血sè，不再像是雪一样苍白。只是她的身体依旧微微地颤抖着，因为身后徐正东的笑声又再次传了过来。
这笑声远远地听起来。就像是一台破旧的老式风箱，被人吱吱呀呀地拉动着，难以入耳。柳梦cháo淡然地转过了身，漠视着远处的徐正东。看着这个双手按在地面上，一脸猖狂笑容的男人。
“柳梦cháo……柳梦cháo……柳梦cháo……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徐正东猛地抬起了头，藏在金丝眼镜下的双眼不断地shè出光来。这光线是如此的耀眼，几乎能够把一切钢板岩石融化。只是柳梦cháo却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样，他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使用着炼成阵的徐正东。
“抱歉，我其实连你的长相都忘了。顺便问一声。你叫……”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柳梦cháo！你玩弄我们感情的时候，难道只是把我们当做玩物吗！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个恶魔！“
“受之有愧，不过你硬是要这么说，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承认。”柳梦cháo说着，冷冷一笑，黑sè的双眸猛地瞪大，“我本就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人，为了妹妹……我无所不为！”
“包括杀了你身边的女人嘛？”徐正东说着朝着露易丝冷冷一笑，“因为露易丝这个女人的存在。你鬼泣血统中四大强化能力都不能够使用。换句话说，你现在并不能够瞬间移动。”
“那又怎么样？”
“柳梦cháo……”
徐正东缓缓地直起了身，他身上一层不染。干净整洁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第一次走上讲台的实习老师，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柳梦cháo……柳梦cháo……你曾经见过那么多次的绝望。那么多次的疯狂，那么现在……你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疯狂与绝望吗？”。
徐正东的话音刚落，柳梦cháo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头顶的太阳瞬间变得猛烈了起来。只听躲在柳梦cháo身后瑟瑟发抖地露易丝突然指向了天空。
“柳梦cháo，是镜子！”
顺着露易丝手指的方向看去，湛蓝的天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一面完全覆盖了整个华尔街的镜子。出现在了柳梦cháo的头顶。这并不是一般的平光镜，更加类似于幼儿园里的哈哈镜。
柳梦cháo的脸被扭曲着，然后放大在了镜子上面。
“这有什么用？”柳梦cháo抬着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大笑了起来，“你难道觉得能够让我自己丑死自己吗？”。
“不……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徐正东双脚猛地向前一踏。
唰！唰！
两面硕大无比的镜子分别从街头和街尾升了上来，插在了天空的镜子边缘。现在柳梦cháo发现自己不仅头顶看不到任何的蓝天，就连前路和退路都已经被镜子封死了。
然后……
徐正东的笑声终于从镜子外面响了起来。
“怎么样，能够看到自己的脸？无论你转向那一边，都能够看到自己绝望的脸？”徐正东大笑着，声音还未落下，柳梦cháo便已经发现自己左右两层的高楼也开始变异了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镜子。仿佛在一瞬间有无数个扭曲了的柳梦cháo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我说过了，我又不会被自己丑死。”
柳梦cháo冷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柳梦cháo的眉头便已经皱了起来。他发现四面的镜子，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像是四面看不到边的墙壁，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挤压过来。
“绝望！柳梦cháo！或者……杀了露易丝！”
徐正东在外面大声地怒吼着，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在镜子做成的围城里面响了起来。
砰！
子弹打在了镜面上，然后安安静静地镶嵌在了那里，不能前进分毫。
“柳梦cháo……”
露易丝紧紧地握住了柳梦cháo的手，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柳梦cháo了。（未完待续……）
PS：——————————————————————————————————
这是今天的保底第二更……
昨天已经觉得是在艰苦奋战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原来还是太年轻了……
下一更会在十点钟左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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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杀谁，活谁（保底第三更~~~）
坚硬冰冷的玻璃墙壁自天上而来，像是有直接将整个湛蓝的天空变成了一块硕大无比的玻璃，然后硬生生地从天空压下来。
原本那些高耸入云的楼房，纷纷不甘地发出了shēn吟声。只见碎石屑伴着崩断的钢筋，只是眨眼间便已经从钢筋混凝土的楼房中蹦了出来，欢呼雀跃着落到了地面上，砸起一大片尘土。
徐正东抄着双手，站在这五堵玻璃墙面做成的围城之外，藏在金丝眼镜下的双眸不断地反shè着兴奋与得意地光芒。只见他不不时地抬起头，看着高处的玻璃墙壁上映照出的脸庞。
lù易丝桃红sèbō浪长发轻轻地颤抖着，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藏在了树林荫蔽下，却对于向着自己走来的人类无助地瑟瑟发抖。
柳梦cháo依旧眯着眼睛，他的脸在宛如苍穹的玻璃上扭曲变形，紧皱的眉头此刻仿佛成为了徐正东赖以维持呼吸的空气，柳梦cháo脸上的表情越无奈，他心中便越开心。充满了皱纹和冷酷的脸上，终于笑了起来。
这些皱纹相互地推搡着，将一张脸变得坑坑洼洼。但是徐正东不在乎，他依旧在笑，笑得是如此的开心。
“做得很好，看来钢之炼金术师的强化确实好用。”
陈默的声音在徐正东的身边响了起来。只见他一拍徐正东的肩膀，沉默的脸上笑容更加。
“能够看到柳梦cháo这样的表情，真是一种享受啊！”
“没错！没错！”
叶雨天也从一幢房屋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的得体的西装，在众人疑huò不解的目光下，轻轻地掸了掸衣袖。
“范思哲，一般货sè。”叶雨天一边说着，一边抬着头看着渐渐降落的玻璃苍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升了起来，“柳梦cháo会有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他现在唯一能够从这个围城里面逃出去的方法，就只有杀了身边的lù易丝了！”
“不过……”李欣身形一个飘忽，便已经停在了叶雨天的身边，抬头看着渐渐下压的玻璃，大笑了起来，“只要柳梦cháo杀了lù易丝，他的失败就不可抑制了！要知道，只要lù易丝死亡，阿bō罗大人的援军就会源源不断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好了！”
陈默说着，大笑了起来。笑声像是会传染一样，不断地在这群人中间票散开来，他们越笑越大声，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舒缓他们曾经遭遇过的一切。那一切被柳梦cháo玩弄，cāo纵时候的痛苦。
“这就是复仇吗……滋味也只是一般啊。”
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伊藤诚走了出来，走到了轮回者们的身边。他的身后不断地扬起血红sè的血管，一股犹如腐烂尸体的味道直接从伊藤诚的身上飘散了开来。
笑声，突然停住了。
轮回者们下意识地转过头，眼神中微微地藏着一丝畏惧。并不是对于柳梦cháo的畏惧，柳梦cháo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而是对于伊藤诚的畏惧。
这个强化了虐杀原形强化的男人，总让他们心生恐惧，更何况……伊藤诚的身份和他们都不一样。他不是来自现实世界的轮回者，而是剧情人物。
轮回者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着，碰撞之后又重新归于了平静。再也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只是安静地抬着头，注视着头顶正在缓慢下降的玻璃苍穹。
柳梦cháo……将要死于此。他们心中无比的确定，也无比的喜悦。
“柳梦cháo……你在看什么？”
lù易丝的声音在柳梦cháo的身后响了起来。茶褐sè的眸子中透着一丝忧虑，少女扬起了头，桃红sèbō浪长发从她纤细洁白的颈边流泻而下，像是一条缓缓流动着的小溪。
“看一群白痴。”
柳梦cháo缓缓地答道。
既然身处玻璃围城之外的人能够看到自己，同样的，只要自己抬起头，就能够看到那群在围城之外狂笑着的轮回者们的身影。
大自然的法则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柳梦cháo……你刚刚已经试过了，无论是用叛逆之剑，还是手枪都不能够打碎玻璃。”lù易丝说着，头便已经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少女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经历的是多么严峻的形式。
自己……其实就是自己拖累了柳梦cháo。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柳梦cháo应该能够轻而易举地在整个城市里面穿梭？lù易丝直到现在还能够记得，第一次见到柳梦cháo的时候，柳梦cháo闲庭信步一般在天台边缘上漫步的场景。仿佛整个城市都只是一条平坦康庄的大道，柳梦cháo只要想，他可以去任何的地方。
“柳梦cháo……”
lù易丝的声音更加低了起来。
“柳梦cháo！你听得到吗！里面的lù易丝！你听得到吗！”
玻璃围城之外，又再次响起了声音来。
只听叶雨天狂笑着站在了玻璃围城之外，用自己的手紧紧地贴着坚硬冰冷的玻璃，大声说道。
“你们想不想出来！”
柳梦cháo沉默，然后冷笑。lù易丝担忧地拽着柳梦cháo的衣角，下意识地将柳梦cháo猩红sè风衣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