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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无力感从心底爬了上来,随着血液流入唐鹤雍的四肢百骸。
“你自己高兴就好。”拍了拍她的小脸,唐鹤雍转身进了浴室阖上木门。
她需要时间,需要一段不被打扰也被允许的时间,这样她才能在季兴司不定时的召唤时得以脱身而不被怀疑。至少,不会轻易被怀疑。可是很显然,那个可以允许她的人,现在是极度不高兴的。
唐鹤雍不高兴,她也会跟着难过,这就是心意相通么?那她是造就他不高兴的源头,换而言之,也是她自己找自己不痛快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我选择的方式让你觉得辛苦,请你以爱的名义原谅我,因为我也在以同样的名义做着同样的事。
——
“小是,在么?”
苏桐看着那个黑色的头像,想了半天还是发过去了。半晌,在她以为那头真的不在线时,突地嘀嘀作响。
“怎么了姐?”
“你帮我弄两颗相思豆好吗?你最近很忙?”苏桐想着他最近一直黑着的头像,心中疑虑。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等待,头像再次黑了,复又响起滴滴声。
“恩,是挺忙的,咋了?”
这边苏是在满桌子图纸中翻找着,一边还要抽空去瞄桌面上的对话框。
“忙什么?你不是才大三么?”不用准备论文,也还没到找工作的时候,有什么事忙的回个消息都要这么久?
“小是,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苏桐追问了一句。
苏是囧,看了一眼玻璃隔间外的同事们,夹在手指中的铅笔利落的转悠着,像是鼓手的花式玩法。
“没有,谈什么恋爱啊,我现在每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咦?这话……
“那你到底在忙什么?”
“画图纸啊,我在唐氏的设计院兼职实习,每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当初他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实习,谁知道第二天带他的师父便通知他辅助他设计这次的B市新博览中心的建筑图。
作为一个还在校的学生,能在实习的时候得到辅助设计的工作,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自然知道这里面少不了他姐夫的姻亲关系,但是他苏是行得正坐得稳,学业设计样样榜首,他没什么好心虚的,这本就该是他应得的。
姐夫给的这个平台,而他有这个能力,他自信不会比任何一个老员工做得差,他会努力,会比别人更努力。
“你怎么会去唐氏的设计院?”苏桐愕然。
苏是就知道她会如此质问,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只大他些许的姐姐,他有多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她。
“姐,我能进唐氏设计院实习,的确是姐夫给了我机会。但是你放心,我得到他们的认可绝不是因为姐夫,而是因为我是苏是!”
为了那个博览中心,他真的是废寝忘食的跟在师父身边,每天熬到深夜,有的时候师父走了,他还会留下来继续修改图纸。而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得到了同仁的尊重,等到了师父的赏识。这后来所得的一切,都和他那个姐夫没有半点关系,只因为他是苏是!
他的自负,他骨子里的骄傲都和她如出一辙,而他的优秀作为姐姐她更是一清二楚。
“小是,好好努力,苏家以后都得靠你们。”苏桐思忖半刻,飞快的敲着键盘。
苏是微微一笑,飞快地回了句。
“姐,是靠我们。你寒窗苦读将近二十载,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苏桐愣愣的看着‘二十载’三字,不能言语,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五个1。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的亲们都在干嘛呢?
╭(╯3╰)╮啾啾啾
、最奇异的畅快
苏桐没有想到的,季兴司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找她。黑衣人将她带到日式建筑后;她轻车熟路的走到那间办公室前站定。
心中;隐隐有些躁动,有些什么东西好像要破茧成蝶的冲出来。抬手按在胸口;苏桐闭着眼静静的在心中默念四字箴言。既来之则安之;有很多事并不一定会像她猜测的那样。
“唐太太,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尖细男高音吓了她一跳,忍住想要用包敲身后人脑袋的冲动;苏桐深吸一口气;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季兴司已然坐在皮椅里;抬眸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关注。
苏桐放下包;抽过一旁的稿纸和笔,将桌上的三台电脑全部打开,调到想要的页面后朝右微微侧身。
“何先生,今天有什么要做的?”
何毕真捧着咖啡,望着苏桐的侧脸,翘挺的鼻和略微鼓着的小嘴唇,心中嗤笑。
不过是一直披着光鲜亮丽羽毛的乌鸦,还真拿自己当凤凰了。
“今天我们要将在华尔街上市的前五百家公司这三年来的股市涨幅情况以及行业属性和各量微比做出来,你就负责行业属性的微比与涨幅。”他说到此处便顿住了,扬起手指细细的搅拌着杯中咖啡,一阵苦味立时弥漫在整个办公室内。
“希望我们今天能够合拍些。”他斜睇着她,似笑非笑。
苏桐皱眉,忍住捂鼻的冲动。
“我想只要何先生不是太过苛刻,我还是愿意配合的。”说完便要转身时,乌眸流转间又回到何毕真身上。
“我觉得,既然是公众场所,你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应该尊重别人。咖啡的味道,”苏桐唇角爬上笑,冷漠冰凉。
“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银匙撞击了杯身,清脆的叮咚声传进苏桐的耳中,她抿唇一笑。
时间在忙碌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待苏桐觉得腰痛难忍时,才发现电脑下端的时间已经显示到15了。
而果不其然的,何毕真又不在座位上,苏桐心中疑虑,手上却没放松半点,飞快的整理好统计出的数据,一点点输进电脑表格中。看着那些柱状图在她的数据下,慢慢变了形,心中成就感慢慢升腾。
“唐鹤雍真是捡到宝了。”
有人如是说着,苏桐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做着手上的工作。
“我再和你说话!”
男人一把攫住她忙碌在键盘上的小手,捏的深狠。
苏桐莫名,心中烦躁。
“我在帮你做事!”
“在帮我做事时,先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你的是陈述句,并非疑问!”苏桐眼中都是不悦,对他总是突然而来的命令口吻。
不错,她是有求于他,但是她并不是他的奴隶,她不需要在工作之外的任何事情上对他低声下气。她没有那个义务,而他,也没有那个权利。
季幸步看着她,阴鸷的眼动也不动的盯着那双乌溜溜的黑眸。久而久之,竟然升起一股陷阱漩涡的感觉,觉得晕眩。
“唐鹤雍捡到一块宝了么?”
他执意于她的回答,竟生生的换成了疑问句式。
苏桐脑袋瞬间炸开了锅,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后又被她刻意忽略掉。
“你问的对象是唐鹤雍,我如何回答?”
苏桐说完这句时,分明看到季兴司眸中怒意四起,一下子朝她扑来,不容她有半点喘息闪躲的机会。
“你敢耍我!”左手袭上苏桐纤长的脖子,虚捏住。
苏桐冷哼一声,“是宝,那是唐鹤雍的福气;不是宝,那也是唐鹤雍的命,与你何干?”
季兴司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先前的怒气渐渐被阴凉的笑容取代。
“你看看,你能为我做这么多事,唐鹤雍都不知晓。他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能耐,也不知道加以利用,他就把你当成一只鸟,养在笼子里,剪了你的翅膀,断了你飞出去的门路,他连你的拥有的价值一丝一毫都欣赏不到。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悲?”
苏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他想要从言语上摧垮她的意识,那他就是大错特错。
“怎么?说不出话来。还是说我刚刚的话都戳中了你的心?”
季兴司微微收紧手指,掌中的小脸渐渐变了颜色。每每看到她惨白如纸张的脸,他都觉得心中畅快,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可是这种畅快感又与以往折磨每一个敌人所带来的不同,折磨苏桐的时候,他的四肢百骸都是颤抖着的快感,酥酥麻麻又带着电流,最后汇聚到心脏最薄弱的那个点,深深的撞击后,让他晕眩在余韵里。
“咳咳,放手!”
苏桐使劲拍打着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掌,一张脸由惨白转变成怒红。说出口的话语,破不成音。
季兴司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摸样,身子因为心脏传来的撞击微微发抖,手劲却一点也不肯放松。
她要死了么?她又要死了么?
苏桐悲愤的想着,轮着双拳拼了命的捶打季兴司的手臂,眼眸紧闭。
“放、放,咳——手!”
季兴司只是愣愣的看着手中拼命挣扎的人,直到手臂传来一阵钝痛,苏桐的指甲已经嵌进了他的肉里。
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猛地放开卡在她喉间的双手,倏地后退了一步。
终于得到解脱的苏桐瘫软在椅中,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
“你神经病么?你是不是人?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屡次这样对我?季兴司,你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但是麻烦你给个痛快,你知不知道这样很难受,生不如死啊!”
苏桐大抵是气疯了,在平复了呼吸后腾地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季兴司一通乱吼。
她此时鬓发凌乱,散在肩膀和胸前,因为愤怒而嫣红的脸颊和不停起伏的胸口,圆瞪得眼和她眼角咳出的泪水。这一切交织在季兴司眼里,却成了另一番味道。
“你要干嘛!”
看到他再次朝自己伸来的手掌,苏桐尖叫一声就要往后仰,却忘了此时她站的只是一把椅子。来不及惊呼一声,就直直的朝后跌去。
如此一来,各位看官一定觉得毫无疑问的,终于轮到季兴司英雄救美了是吧,很可惜,非也非也!
“嗷——”
一声尖叫,苏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后脑勺与地板亲吻的瞬间,她发誓有看到金色的小星星在额头争先恐后的转着圈圈。
怎么也爬不起来的苏桐只好双手抱着脑袋,疼的将身子蜷成了虾状。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的苏某人恨不得能放声大哭,可是,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就在她觉得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昏过去时,耳边传来一阵爆笑。
“噗嗤,哈哈哈哈哈——”
季兴司阴鸷的脸因这一笑,如临春风,眉啊眼啊都开了花,他笑得弯了腰,伏在桌子上抖动着庞大的身躯。
苏桐在万分疼痛中拨冗看了一眼笑得快抽筋的季兴司,随着他抖动身子的频率,她的内心也有了几百万支草泥马狂奔的节奏。
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心里都有极度扭曲的一面。就比如面前这个人,他阴阳怪气,有时候不说话像个活着的死人,而说话的时候又能活活气死人,总的来说,就是个活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今天只更了两千多,实在是心情极度不好
刚买的小爱疯,开出租车门的时候从后座掉到水泥地上,前面玻璃屏幕摔成了蜘蛛网,
现在南家的心也随着它碎的一片一片的,在强烈的502也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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