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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一切只能怪天意弄人。”傅迟吹雪苦笑道。
“天意?哼,不过是你这种虚伪之人的借口。任你今日舌生莲簧,都无法说服我杀你之心。”连天说着,脸膛越发的狰狞起来,突然伸出手臂,朝天狂吼一声,变幻成的傅迟吹雪,再次起了变化,原本包裹全身的黑色魔焰,再次转为血雾,而在其头顶更是形成一朵如同漩涡的血云,血云越发的浓郁,最后竟然组成了一张鬼脸。
见此情形,傅迟吹雪脸色剧变,怒骂道:“你这个疯子,你难道不要命了么?”
原来,傅迟吹雪竟然发现这连天,在这种时候,竟然主动的——爆种了。
以他现在的情况,此时爆种无异于自杀,不,应该是同归于尽,因为在他死之前,傅迟吹雪知道,自己也绝对活不了。
这连云的修为原本就不比自己低,此时,爆种之下,其实力甚至可以与十层虚皇境相媲美,如何是傅迟吹雪能够抵挡的,更不要说,此时的傅迟吹雪已经是强弩之末。
“哈哈,哈哈,只要能够杀死你,爆种又如何?不过死之前,你放心好了,清雅被我打晕放在了一个隐秘的所在,等她醒来之后,会自己回去的。不过,你却是永远都别想见到她了。”连天疯狂的大笑道,可是傅迟吹雪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苦涩的怀念,看来这个疯子,对慕容清雅倒还没有忘情,今夜只不过是将自己引来,并没有要伤害慕容清雅的意思。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疯一次,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你不要命,更不是只有你会爆种。”傅迟吹雪也被连天的举动感染,彻底的疯狂了。
“啊!啊……。”一声高亢的狂吼,机甲名器竟然曾受不住傅迟吹雪身上所散发的魔气,被生生的撑裂,重新化为虚灵之力,那如此蓬勃的虚灵之力,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快速被傅迟吹雪所吸纳,变得更加的疯狂起来。
在浓烈的魔气夹杂着虚灵之气的包裹下,傅迟吹雪身上的虚衣,竟然最后也难以支撑,化为齑粉,更别说他所穿的衣服,此时他早已经全身赤裸,皮肤更是乌黑如墨,魔气冲天,剑气缭绕。
“咔嚓。”随着傅迟吹雪脸上的王冠面具最后崩裂,爆种终于完成,此时傅迟吹雪的头顶同样出现了一朵巨大如浩瀚星空的墨黑漩涡状乌云,最后组成一柄冲天魔剑,足有上千米之巨。
“嗷……”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安,连天头顶的雪色鬼面,仰天一声鬼啸。
此时傅迟吹雪跟连天可以说已经丧失了意识,全凭借着对对方的必杀之心,终极杀招将对方牢牢锁定。
“杀。”
“杀。”
两人同时怒吼,以乌云伦比的速度朝对方冲去,连带这两人头顶的魔剑、鬼面也迅疾而动。
魔气斗牛冲天,剑气刺破苍穹。
鬼面尖啸连连,血气磅礴沸腾。
轰……
两人终于撞在了一起,一道惊世骇俗的气劲冲地射下,将地面犁出一道近百里,深不可测的断垣。
同时冲天的狂风,四射而出,直到五十里外的月华郡,依旧气势不减,仿佛十二级狂风一般,席卷整个城郡,树木拔地而起、飞沙走石间,更是有不少低矮的民居瞬间坍塌,造成了巨大的遭难。
至于那条断流的汩罗江,早已经干涸,化为无尽的水汽,蒸发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此时,月华郡早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不少凡人甚至修为低微的虚士,直接被这场飓风刮得没有了踪影,到处都是凄惨的景象,不时传来凄厉的哭声,可谓死伤惨重,即便是月璨宗,也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不少建筑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毁坏,更是有些弟子被飓风所伤。
而此时,月璨宗内但凡是圣虚境以上修为的虚士,都身穿虚衣,拼劲全力,抵抗着着诡异的飓风,以降低其所带的破坏力。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心中惊慌莫名,先是慕容清雅被掳,紧接着又来了这么凶猛的飓风,傻子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关联。
“鬼门十二狱的人,跟我走。这件事情恐怕跟门主有关,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门主的安危,这个时候,正是门主需要我们之时。”就在此时,一队十二人不理会其他人的怪异眼神,顶着大风,朝着狂风刮来的城南方向,艰难行去。
杜挺之脸色也是挂满了担忧,他也想跟着鬼门十二狱一同前去,但最后还是理智的选择了留下,有那鬼门十二狱就够了,自己若是一走,那么名门的弟子,肯定都会离去,那么失去了名门的力量,月璨宗恐怕真的撑不过这狂风了。
好在,狂风肆虐的时间并不长,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风力已经大为降低,能见度也越发的清晰,但留给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座近乎废墟一般的城市。
鬼门十二狱,可以说是鬼门内一股最强大最神秘的力量,这十二人,每个拿出来都拥有了虚皇境界的强大修为,但最让人恐怖的是这些人根本就是为了杀而存在,只要是执行任务,就从未留下过活口,而且手段残忍,是当年鬼门最锋利的一柄利器。
楚冷炎之所以将他们如此放心的交给傅迟吹雪,还是因为这十二人的忠心,一旦认定了主子,就致死跟随,远不叛变。可以说是日后傅迟吹雪身边最得力的手下。
此时这十二人冒着狂风,当感到汩罗江畔时,饶是他们意志坚韧如铁,也被面前的情景所下了一跳。
汩罗江不见了,却多了一条近百里长的断痕深渊,而四周的大地更是被狂风刮去了不知道多少层,露出了里面最坚硬的岩石层。
“谁?”突然,鬼门十二狱中的老大鬼一猛然怒喝,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血红色光芒飞速的冲入云霄。
正有几人想要追上去,却被鬼一叫住。
“不要理会,咱们此来的任务是寻找门主。我有预感,门主就在附近。”鬼一声音阴冷古板,听上去毫无生机。
十二人顿时扩大范围,寻找傅迟吹雪。
狂风终于停了下来,夜幕也缓缓褪去,即将迎接新一天的黎明。
就在此时。
“我找到门主了。”鬼门十二狱中的一人的声音从已经干涸的汩罗江河床传来,只见他边说,还一边不顾脏乱的挖着那里的泥浆。
第二十七章 脱胎换魔
距离那场灾难的飓风,已经过去数天了,但傅迟吹雪的卧室内,这些天就断断续续的人进人出。
数天前,在鬼门十二狱从河床的泥浆中将傅迟吹雪挖出来的时候,饶是他们见惯了生死,在看到傅迟吹雪的惨状后,也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血水混着泥浆,早已经让他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寸寸皲裂,很是骇人。
十二人小心翼翼的将他带回月璨宗,即便是修为最深的查理德看到,也不由的眼皮直跳,在仔细的探查了他身体内部的损伤后,更是摇头连连,甚至现出些许的恐惧。
“爆种,加上中了温柔乡的毒。”查理德说到这,不论是紫虚大陆的虚士,还是虚宇天境的人,都不禁变色。
这两种东西,可以说,只要沾染上一个,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必死无疑,更何况是同时作用在了傅迟吹雪的身上。
正如连天当初说的那样,慕容清雅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当她看到傅迟吹雪现在破败的模样死,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嚎啕大哭,以她圣虚境的修为,最后竟然生生的哭晕了过去。
无药可治,听天由命。这是查理德下的定论,虽然他并非专业的养虚师,但作为九星虚皇,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在听到这八个字的时候,无论是月璨宗还是名门的弟子,都黯然失色。
剩下的几天里,除了瑟琳娜因为怀有身孕之外,其他几女,几乎就从未踏出过这个房间,每日都细心照顾着傅迟吹雪,或许在她们心中,还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当第三天的时候,月璨宗来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当她出现在傅迟吹雪的床前时,月紫烟跟圣女两人同时神情一愣,几女中就只有她们俩见过此女。
一袭雪白色的裘袍,无尽的雍容中,又带着丝毫不逊与奴儿的绝世容颜,她的出现,甚至一时间将奴儿都略微的压过,此女正是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见的——媚儿。
媚儿来了,望着床上一直陷入昏迷的傅迟吹雪,美丽的眸子,顿时蒙上了晶莹的水雾。
“吹雪,我来看你了。”轻轻的一句话说出,让人听了不禁潸然泪下,甚至就连昏迷中的傅迟吹雪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紧闭的眼皮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且不说,因为傅迟吹雪的重伤,所引发的一系列悲伤,此时傅迟吹雪却是感觉自己身处幽寒的无尽黑渊。
四周没有丝毫的光亮,有的只是仿若宇宙星空中磅礴浩瀚的黑暗,身心之中那种深深的空虚、恐惧此时充斥全身。
他想叫,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除了嗓子的刺痛以外,一丝声音都没有传出。
“这是什么地方,地狱么?难道我真的死了。”傅迟吹雪想着,可即便有了这种觉悟,身处其中,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更看不到丝毫希望的光明,阴冷的气息飞速的在体内凝结,恐惧的情绪仿佛没有上限的增加,仿佛要将人憋疯一般。
“啵。”的一声轻响,从体内传来,傅迟吹雪先是一愣,立即感受到体内所传承的幽冥鬼森虚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破碎、消失。
虚种的破碎,并没有给傅迟吹雪带来恐惧,这个世上还有比身处这么一个地方更让人恐惧的么,不光如此,甚至还给空虚无聊的傅迟吹雪带来些许的兴致,让他终于知道自己还有事可做。
闭上眼睛,细细的体会着体内的变化,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诡异之处,自己体内的王冠虚种,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这一刻,终于蜕去了以往华丽的外表,最后只剩下了那个血红的“剑”字,就像人的呼吸一般,不断的缩放扩张,而且颜色也越发的鲜艳,由鲜红变为血红,再由血红转为暗红,最后就是黑紫,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竟然已经染成了墨黑之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黑水莲座虚种,也随之湮灭,在体内化为一片虚无。
傅迟吹雪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没有过多的悲伤恐惧,也没有丝毫的感慨万千,就像潮起潮落、生老病死,仿佛这虚种的消失,也只不过是自然界的一个规律一般,这种感觉极为玄妙,说不清道不明。
在那个“剑”字完全变成墨黑色之后,整个字再次发生变化,每一笔每一划渐渐的分崩离析,紧接着又重新聚合在一起,如此反复,几个周天之后,傅迟吹雪体内所传承的虚种中,除了无破剑种以外,所有的虚种,包括无相、无涯甚至王座剑种,甚至是紫藤葫芦、雷霆竖目等等副衣虚种,全部湮灭,不仅仅是形式的湮灭,甚至连它们存在过的记忆,也一并从傅迟吹雪的脑海中抹去。
傅迟吹雪此时无喜无悲,除了感觉好像少了某些东西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九九归一,当那个“剑”字分拆重组达到八十一个周天的时候,“腾”的一声,字体上燃起了熊熊的黑色魔焰,并不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