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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别打扰老子享受了。”光头佣兵哈哈一笑,双腿在地上轻点,径直的窜上足有三米高的赡台,正好堵在了正要逃离的媚儿面前。
“美人,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陪大爷好好喝一杯怎么样,如果伺候的好,嘿嘿,等一会,大爷保管让你醉仙醉死哦。”光头大汉满脸yin笑的望着媚儿,上下打量下,越发的急不可耐,大步上去,就要非礼。
“啊,不要。我只卖艺不卖身,求你放过我吧。”媚儿急的大哭起来,一边躲闪,一边求饶,但以她柔弱的体质哪里是光头大汉的对手,很快就被捉住了手腕。
“嘿嘿,美人,哪里逃,给我过来吧。”光头大汉一抓住美人的皓腕,大力一扯,就想把对方扯到怀中。
“哐当。”“啊……”就在这危急时刻,光头大汉那铮亮的光头上突然黑光一闪,一支黑色的酒瓶在上面炸开了花,猝不及防下,光头疼的立即放开了抓着媚儿的手,捂住脑袋,一道红色的血水从手指间流溢了出来。
“是哪个鼠辈,暗箭伤人,给老子出来。”光头望着手中的血,原本就凶悍的面孔更加的狰狞,阴冷的朝四周看去,台下那四个同来的佣兵也破口大骂的寻找起来。
“哎,喝个酒都有不开眼的人来打扰。”一声轻响从上方传出,等所有人抬头望去的时候,只见一袭黑色的风衣在空中飘扬,缓慢的落下,落在了赡台之上,正是傅迟吹雪。
“是你?混蛋,去死。”光头大汉看到傅迟吹雪,脸上凶光一闪,当即举起拳头就轰了过去。作为一名佣兵,可以说他绝对是合格的,任何时候都绝不废话,一旦敌人出现,就要一击制胜。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还真的会被他偷袭到,可惜他遇到的是傅迟吹雪。
“哼,败类。”傅迟吹雪一声冷哼,在拳头临近的时候才略微的一偏脑袋,同时身体陡然弹起,下一刻,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已经夹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腰力一挺,带着光头壮汉就旋转着撞烂勾栏摔下了赡台。
“啊,小心。”一旁的媚儿吓得捂住樱唇,急忙朝下望去。
“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所有人放眼望去,却是一呆,只见光头壮汉后背着地,甚是狼狈,而傅迟吹雪却是毫无损伤,在落地的一瞬间,抬膝就狠狠的跪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力量之巨,直接撞断了光头的几个肋骨。
“啊,混蛋,我要杀了你。”满口不断喷涌鲜血的光头大汉此时却是越发狰狞,一声怒吼,粗壮的手臂立即保住了傅迟吹雪一条腿,使出全部的力量将傅迟吹雪扔了出去。
空中的傅迟吹雪利用近乎变态的协调性和柔韧性,几个转折,却是安然落地。
“杀了他。”光头大汉朝着同来的四个佣兵大吼着。
顿时那四名佣兵立即甩开怀中的燕子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冲了上去,一路上青光连闪,四人全部都凝结出青霜虚衣。
可是就在四人赶到傅迟吹雪面前的时候,让他们惊骇的是,傅迟吹雪竟然慢慢的消散,就仿佛一抹青烟一般,让他们的攻击悉数打在了空气中。
这诡异的一幕顿时让四个佣兵眼神紧缩起来,他们虽然平时狂妄,但毕竟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这种凭空消失的能力,绝对不是低阶虚种所能拥有的能力,而且现在他们的虚力竟然丝毫无法探查出对方的方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虚力比他们都要强,想到这,四人顿时背靠背谨慎的戒备起来。
刚才的一幕光头也看在了光头的眼中,忍着全身的剧痛,刚从地上爬起来,不由的向四周戒备起来,同时一阵光华闪过,青霜阶的虚衣也已经覆盖在全身,不同于其他四人的是,他的虚衣上甚至有流光闪过,正是青霜阶虚衣神光的特征,他的实力绝对已经跨入了妄虚境高阶,因为只有达到这个层次才会散发出虚衣神光。
此时整个赡台楼内安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专注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媚儿刚才还有些担忧,但是看到现在,她也已经猜测到那个青年的实力绝对要比那五个佣兵高出很多,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惊吓,加上一直处在紧张的情绪中,现在一放松下来,顿时感觉全身无力,一阵眩晕,脚下踉跄,就要摔倒。
“啊。”媚儿一声轻呼还没有叫出口,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同时一股带着淡淡酒香的体味传入鼻息,下一瞬间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倒在了一个怀抱当中。
“你没事吧?”带着淡淡关切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暖暖的热气拂过耳垂,让媚儿一阵乏力,洁白的俏容直接升起两朵诱人的晚霞,直烧到脖颈。
“恩,谢谢你。”眨着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略微熟悉的面孔,媚儿的声音带着些许旖旎的柔弱。
“如果你非要感谢的话,或许可以陪我到月台上赏月饮酒,如何?”傅迟吹雪低头凝望着怀中佳人那倾城的面容,竟然不由自主的提出了要求。
“恩。”媚儿神态认真的点了点头。
“呵呵。”傅迟吹雪见对方同意,轻轻将她扶起,这才转身朝台下那五个佣兵望去。
“今天我心情好,你们走吧。不过记得把你们破坏的损失补偿了。”傅迟吹雪的声音虽然很轻,表情也是淡然,但听在外人的耳中,却让人不容拒绝。
“哼,我们兄弟今天认栽了,山不转水转,这笔账我们总有时间算的。”光头大汉撂下一句狠话,恨恨的望了傅迟吹雪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住一般,这才从怀中掏出几枚金币,朝其他四人挥手间,走出了赡台楼。
随着那五个佣兵的离去,顿时整个大厅内立即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口诛笔伐那五个恶汉的粗俗,对此傅迟吹雪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转过头来,向媚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这么跟着媚儿朝月台走去。
似乎是因为傅迟吹雪为赡台楼解决了麻烦,老鸨也没有上来干扰,任他们这么去了,而且还吩咐往月台上送去了几壶好酒。
第十二章 历练
月台在整个赡台楼的楼顶,一个造型精致的凉亭,站在亭中,俯瞰着下方热闹的夜景,感受着徐徐的晚风,头顶明月当空,撒下层层纯净的色彩。
“媚儿在这里以酒作礼,谢谢公子刚才的救命之恩了。”八仙桌前,媚儿仪态大方的端起一杯清澈的美酒,向傅迟吹雪深情的道了一个万福。
“呵呵,不敢当,倒是我几次偷偷的溜进来喝酒,坏了你们的规矩,还望小姐莫要怪罪才是。”傅迟吹雪赶紧还礼,举起面前的酒杯,跟媚儿碰杯后一饮而尽。
媚儿很淑女的用衣袖掩住红唇,将酒饮尽后,将空杯朝傅迟吹雪晃了晃,两人相视一笑。
“能知道公子的姓名么?”媚儿突然问道,虽然极力掩饰,但那种期待的神色还是暴露了出来。对于面前这个青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半月前,当时在赡台上起舞的她,偶然间抬头,正好看到了房梁上的那道黑影,从那天后,这已经是第三次见他了,每次都是在同样的位置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隐约中甚至有种期待的感觉,期待他的出现,期待能够看到阴影下的面容。当时更多的是好奇,可自从刚刚以那种方式,在那样的状况下两人终于能够面对面的相对时,好奇变成了一种淡淡的依赖。
“叫我吹雪好了。”傅迟吹雪回道,端起酒杯,走到了凉亭的边缘,举杯望月,心灵格外的宁静,感受到了一种灵魂的升华。
“好美的月亮。”不知何时,媚儿走到了傅迟吹雪的身旁,身体略微的倚靠在了他的肩头,同样的仰头望月,一脸的恬静,月光撒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美,让转头望来的傅迟吹雪一时间看的痴了。
“吹雪公子,我给你舞一支奔月携袖吧。”
风起,带着沙沙的响动,犹如丝竹之音。云现,铺展在满是繁星的夜空中,编制成美轮美奂的幕布。长袖飘飘,裙摆洋洒,曼妙的舞步再现,却只为傅迟吹雪一人而舞。
傅迟吹雪就那么凭栏而立,手中的酒杯早已经空了,但他却时不时的将空酒杯抿入嘴中而不自觉。
这是一种交流,或许听上去有些玄乎,但傅迟吹雪跟媚儿分明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存在的缕缕关联,将他们越拉越近,两颗火热的红心在空中交融……
傅迟吹雪醉了,并不是因为酒,而是眼前美轮美奂的女子,不知何时,媚儿已经钻入了他的怀中,肩头的衣服已经滑落,露出了小半个光华圆润的后背,一道浅浅的背脊将其一分为二,左半边上面竟然纹着一枝墨青色的腊梅,如一抹水墨画一般,纤细的枝条上点点冬梅,显得如此的素雅美丽,并散发出幽幽的体香。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立,虽然姿势暧昧,却也仅此而已,仰望月空,把酒言欢。
天际的东方已经泛起了丝丝鱼肚白,朝霞朵朵,清晨特有的清新凉意使陷入沉睡的媚儿打了一个精灵,醒了过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凉亭内的一张躺椅上,身上更是盖着一条猩红镶有金边的披风。
媚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四周望去,心思不由一沉,此时月台之上除了她哪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影,回味着昨晚那温暖的怀抱,脸上不由升起一丝怨愁。
“他走了么?何时走的……他终是走了,哎……”
媚儿望着手中的披风,犹如珍宝一般整齐的叠了起来,抱入怀中,其上甚至还带些些许他的气息。
傅迟吹雪是四更天的时候离开的,踏着晨露,一路疾行,原本苍白的脸色窘的有些发红,直到返回学院,那嘭嘭乱跳的心脏才缓缓的恢复平静,对于一个在那方面未谙世事的他来说,媚儿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平时遇到月紫烟,受到她的一些暧昧的调戏,也从来没有过像昨夜这么激烈的反应。
为了发泄过分的精力,他并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跑去了演武馆,拿起放置在地板上的木剑。
“孤剑九式第一式,离剑。”随着傅迟吹雪一声轻喝,握剑的五指猛然幻化,编织成道道指影,而脱离手掌的木剑却是竟然没有丝毫掉落的意思,剑柄在五指或点或拨下,带动整个剑身不断划出诡异的剑招,异常灵动,很多时候刺出的方位和角度都叫人瞠目结舌,紧随着傅迟吹雪的身影也动了起来,脚踏七星,或傲然林立,或凌空倒转,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虽然只有一式,但真正使将出来,却是变化万千,有时傅迟吹雪甚至会凝聚一丝虚力充溢木剑之上,也不知这木剑是用何种树木所做,不光没有被虚力挣裂,甚至还能利用虚力为引,放射出剑式中所蕴涵的剑气,划空而出,产生嘶嘶的斩断空气之声。
一式舞完,傅迟吹雪突然双手将木剑紧握,速度极快的斩落,似慢实快,甚至在木剑挥舞的轨迹上已经产生了道道虚影,犹如一剑化万剑般,正是孤剑九式的第二式——疾斩。一改离剑的华丽梦幻,甚至只有最简单的“斩”字诀,横、竖、斜等等,所有的斩落无不是追求极致的速度。
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