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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识?情敌?仇人?每一个都太绝对狭隘了,根本不能够将她们真正的关系表现出来。一个普通的熟识,因一个人而成敌人,因一场意外而结仇,该怎么定义?
她其实不太知道的。幸好,唐攸宁告诉了她答案。
唯有陌生,最是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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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安回想起那天的场景突然还有点想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是这般狭隘也是这般没有风度,居然会为了工作和一个旧识闹翻。
她自然是知道的,唐攸宁迟迟不肯跟她挑明的原因是什么。为了同一个男人而互生间隙,因为同一个男人而互相隐忍。可既然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有的人打破规则了,辛安想,自己也得有些突破吧。唐攸宁可以如此直白地耍恶,她又怎么能如此委婉地表示无法忍受呢?
当年在美国的时候,顾祺曾经跟辛安说过一句话,在他管辖的范围内,要生存必须遵守三条法则。第一条是信义。不轻易做出承诺,一旦做出就必须履行。第二条是义气。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不能行背叛之事。第三条是刚毅。狗腿之人无法苟活,黑道也不需要逆来顺受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争取。
回国后,认识赵枚,辛安从她那里得到刚毅的另一种解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饶人处不圣母。不以怨报德,也不要以德报怨。再怎么不知人情世故,如此鲜明的两个人在她身边,辛安耳濡目染也该有了脾气。
所以那天,想来辛安也并非是做了什么惊人的举动,不过是在对一个不自后自己的人表达自己的厌恶而已。
在很多人看来,八月的表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庆功会。至少在军区医院很多人都觉得这其实很平常。这选中的十六个人里,所属总医院的有九个人,只有辛安和另外一个外地女孩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活动,其余的人都不只一次参加过这样的庆功典礼。
所有人当中,只有她一个人十分重视这场表演。只有她觉得这是一场不能错过的盛世烟花。甚至当唐攸宁说要除掉她,她去找首长,终于取得一个机会时,一些同事还打趣问她是不是想趁此机会发狠,在表演中惊艳一把,吊一个兵哥哥回来。
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很单纯,单纯地只不过是想见一见那个人,问一问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惑着她的答案。
音乐声起,眷恋的声音在耳畔想起。一个缱绻的女声在轻轻地唱着:
云只是白色的菌种,在你城外的岛屿满布。你生生死死的阳光下的阴柔,而云烟已过,而岛屿依旧。你停下脚步以便在此奔波,我的疼爱照着做,你万万千千的斟酌时的败坏,坏仔细展开。云烟已过,岛屿依旧。而曝露的不说,而包裹的不留。。。云烟已过,岛屿依旧。
云烟已过,岛屿依旧。流年已过,
、023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二更,还是求表扬~~(捂脸。。。。。。)
“谁在那里?!”
天际步入黑夜,甚至没有了一丝余辉。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纪天遇正在想事情也没去理会;结果这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竟然便成一阵怒吼。他只得迅速转头;利索地站起身来;却没有回答来着者的问题,反而走到那人面前站立。
刚才想事情的温柔气息还没有完全退却;黑夜中来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一声温柔的询问在这黑夜里尤其平静;甚至带了点亲密感。
“你是哪个排哪个班的?”
说着话时;纪天遇人更走近了一步;来人一看原来是训练他们的纪营长;连忙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我是732团跃上三连二班的陈正宏。”
陈正宏?就是今天下午得知自己升级当爸爸,一个激动从障碍台上掉下来耽误训练的陈正宏?这么晚了,他跑出来干什么?
这样想着,纪天遇便问了出来:“现在是睡觉时间,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我。。。。”陈正宏有些吞吞吐吐。纪天遇温柔劲一过就显得严肃多了,立马扬声道:“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的!”
“报告首长,饿得睡不着,起来找点吃的。”
饿了?真是稀奇,纪天遇在心里笑道。在这荒郊野外的,虽然条件是艰苦了一点,可是因为强度的加大,从来也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训练。而且这才吃了晚饭几个小时啊,这家伙就饿醒了?
纪天遇没有说话,一直拿眼睛看着那个陈正宏的人。直到他终于忍不住了,身子开始有些扭动,见纪天遇眉一挑瞬间又立正站好,整个人便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道,“下午训练的时候没有完成任务,被班长罚了,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完饭了。所以没有吃晚饭。”
原来是饿了一晚上。纪天遇看他一面说一面揉着肚子,好像很委屈似的,忽然就笑了。“能忍到现在,这胃不错啊。要不,再锻炼锻炼?”
“啊?”陈正宏一脸死灰道,“不要了吧。”饿着肚子锻炼,会死人的啊。
“如果你现在还不远离我,估计今天晚上我就得让你累趴在这黄土,吃泥。”
“营长您还是一个人在这里先研究研究这土能不能吃吧,我先溜了。”男人悻悻地说了几句便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纪天遇望着黑漆漆的方向,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
伴随着刚才那人的喜讯的,还有一封关于升职名单。全团一共四个名额,其中一个就是他。当他知道结果的时候,竟然没有太多的欣喜。反而因为一个士兵当父亲而高兴了好久。
以前一次次升职的时候,一次次被表演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很高兴,可是现在却不怎么高兴地起来。职位越来越高就越轻松,越轻松就越会有更多的时间独处,独处的时间越多久越是会想到一些事情。
纪天遇承认,他想辛安了,想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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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训练的日子虽说辛苦,但一路走过了便不觉恍然,一晃一个月便又过去了。因为训练成果良好,部队提前结束了任务。也就是说,上级规定的训练时间以内,纪天遇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于是在结束训练的这一天,全队的人终于等到了后勤部送来的军用物资——酒。
这样的时刻当然得好好放松,一大群人,在火从旁吃着肉,喝着酒,聊着天,划着拳,不知道有多么惬意,多么欢乐。
纪天遇被一群人围在中央,挨个挨个地灌酒。相处接近两个月,大家都知道这个训练时猛如虎烈如豹的男人私底下实际很容易亲近。
在后期训练的时候,休息的时候队里面的人经常跟他打趣。甚至组合成不同的部队,在这尘土飞扬的地方踢足球。一大帮穿着军装的男人,争着抢着踢足球,偶尔还会想象身边有拉拉队,踢得甚是热乎。
而这次训练完毕后,这些重新组合的排,班的人就会回到原来的部队。也就是说他们与纪天遇的缘分也就到此了。想来还是不舍地。
军人在人们的眼中向来上都是严肃地,正直到近乎直板的。但其实军人的情感才是最温柔地,持久而真挚。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常常有一方最温柔的天堂,给自己的家人,给自己所爱的人,也给这帮一起奋斗过的兄弟。
所以本来是一场欢乐的盛会,到最后大家竟然都有些伤感起来。
纪天遇本来想调节一下气氛,所以提议说大家一起来唱唱军中之歌。结果这一唱将大家唱得更忧伤了,一个个地都耷拉着头。有些人因为当兵和女朋友分手了,有的是新婚燕而却没有时间陪自己深爱的人,有的妻子生孩子了也不能回去看看。
当兵是一条不归路,没有同亲爱的人缠缠绵绵的时间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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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领舞的小姑娘跳得不错啊。”
“是啊,这是总医院的一名急诊科的医生。名叫赵枚。”
大厅处,一排排军政高官在下面,坐着,舞台上面试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团长一个随意的问题,立刻有人上前奉承着把台上的人介绍一番。
团长一听这名欣慰得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人家这名字取得好还是怎样。可坐在旅长旁边的一位男子却在听闻那个助理的声音后,原本的心不在焉顿时变成了正襟危坐,目光直向舞台中央那个曼妙的身影望去。
赵枚?那不是辛安科室的同事?
她来了,那么她呢?
听闻刚才那个人一说,纪天遇猛得往舞台上一望。然后整个人便像被雷劈了似地愣在了那里。
那个中央穿着黑色芭蕾舞装的女人哪里是什么赵枚,分明就是那个他日思夜想而不得见的小青梅——辛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说自己准备舞蹈是因为医院内部有个庆典,且自己还在最不显眼的位置?难道她说的那个庆典就是指的是干部升职庆典?
纪天遇呆呆地望着台上,第一次惊喜到无措。脑子里忘记了去思考。顾鹤青坐在他身边,看他望着台上的姑娘眼睛如饥似渴的样儿直瞪眼睛。偏偏身边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对他的使眼色毫无反应。
“臭小子,你就不能有点出息?”顾鹤青微微侧了侧身子,小声却牙咬切齿地对纪天遇低语道,“我告诉你,室内可是有摄影机的,小心你这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样子被全程拍下来刻成光盘,全部队瞻仰。”
“我失态了,老连长。”纪天遇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只是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人道,“我去外面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快去快去,别在这儿跟我丢人现眼。”顾鹤青一听他有改过的意思,十分欣慰,大概还觉得孺子可教。所以纪天遇这么一主动,他只是挥挥手做出一副想笑又没笑出来,皱眉又没皱完整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后来被刻在光盘里,全军瞻仰。顾鹤青肠子都悔青了。当然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提醒别人却被拍了个现形。
纪天遇得了令,最后一曲舞罢,演员退场,他便紧跟着演员的步伐离开了原本的位置。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一个女人的脸,微笑地,熟睡地,发呆地,鬼魅地,满足地,生气地。。。。。。从幼儿园的乖乖女,到青春年华丽的娇俏,再到花信年华时地略显成熟,那么清晰。清晰到让他的整颗心没有哪次觉得这么满足过,也没有如此惊喜过。
她来了,在这个双重节日里,她终于在他面前为他跳了一曲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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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室一片笙歌热闹,室外却显得尤其安静。纪天遇几乎是小跑着穿越长长的走廊,走向后台的方向。脚步声且快且急切,像是在赶赴一场早已约定好的盛会,而他快迟到了,所以不得不提醒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不在后台。
纪天遇随手拉了一个表演的舞者,那人却摇了摇头,说辛安下台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纪天遇一阵着急,这么大个表演室,她会去哪里呢?
“训练场外的双杠边。”正当纪天遇双手插腰,沉着脑子想象辛安可能去的地方,暮地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女声,他一转头,便看见是经常被辛安提起的那个漂亮女人赵枚。
“她说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赵枚看了看手钟的表,微微皱眉道,“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咯。”
“谢谢。”纪天遇二话没说,转过身迅速地出了房间,一路奔跑,期间差点撞上出来上厕所的顾鹤青。他便借口说自己跑跑步,出出汗,这样便于平复情绪。顾鹤青虽然觉得纪天遇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没有过多猜测和询问,在他背后打了一拳便笑着走开了。
纪天遇跑得急匆匆,可真到了双杠处,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坐在高高的花坛上,摇晃着腿脚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