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件事,齐树与尉少君谈了一会儿。但因为齐树对这种细活实在不在行,所以也给不出什麽宝贵意见。
眼见尉少君又专注於自己的事情,齐树百无聊赖地喝光了可乐。忽然转向毕行,旧事重提:「我说啊,你真的不要加入篮球队吗?」
「不要。」这已经毕行第四次回绝齐树的邀约。
「真可惜。」齐树遗憾地啧啧嘴,「你有这麽高,也够结实,爆发力应该不错。」
「很抱歉。」
「唉,算啦。你真的不想,我也不该勉强你就是了。」顿了顿,又重提另一旧事,「那学生会呢,你也不要加入?」
「不要。」这还好,只是第二次回绝。
「真的真的不要?加入了就可以帮少君分担一些事务喔。你也不想看到他成天忙得喘不过气吧。」
「你行了啊。」
尉少君抢过了话头,受不了地说,「明明是你自己想偷懒。亏你有脸说得这麽好听。」
「哇,这样讲我。是,我承认是有想偷一点懒没错,但是不希望你总这麽辛苦也是真的啊。过份,在你眼里我就这麽……」
「好啦,我知道。先谢谢你了,不过你也别再想著拉毕行入会。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起来不会比我清闲。你就不要给他增加负担了。」
「有吗?可我看他每天上课下课都很规律,也满清闲的样子,哪有你说的那麽忙?」
「难道只有在你面前累死累活才叫忙?」
「呃,也不是这麽说……」
「总之,你份内的事,自己做。份外的事,少插手。了解?」
「……什麽嘛。」
齐树不满地咕哝著,「就知道压我,对毕行就连问都不问就一个劲帮忙讲话,太偏心了吧。」
「是你太缺少责任感,活该被压。」尉少君做了这样的总结陈词,整理好手里的资料,差不多准备离开了。
目光转向桌对面,这才发现毕行一直定定地凝视著自己。当目光相撞後,他唇角微微一掀,竟然露出了笑意。这笑意虽然很浅,那眼神却很深,似乎在为了什麽事情而相当地开心著。
开心?好端端地为什麽……
忽然一怔。
尉少君想到刚才与齐树的对话。的确,自己是有在言辞之间袒护毕行,但也只有那麽一点点而已,并不是毫无道理地一味偏袒。
可是他却……就为了这麽点小事,却已经这样开心。
竟然这麽容易就满足。
这个傻小子。
完美主义44
夜间的校园,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差不多是睡觉时间了。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这麽自在,想睡就有得睡。
学生会办公室,此时依旧灯火通明。
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事情也基本做完,尉少君合起手提电脑,身体向後倒进软椅的靠背里,稍作一阵子休息,让大脑放松放松。
今天上午,学生会公布了各个社团的资金划拨情况。结果,下午就有人过来表达不满。
其中一个人就是樊旭。他是网球社的主力社员,另外几个人也都与他同一社团。之所以会来提起抗议,是因为觉得资金划拨有问题,与社团的实际情况严重不匹配。
当时在场的齐树和其它几个学生会成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几人尤其是樊旭这个小瘟神给拖走。而後尉少君仔细比照了一下网球社的情况,发现的确存在一些问题。
今年网球社刚刚扩大了规模,但是资金划拨方式还是按照去年的比例,当然就有问题。先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尉少君承认自己有失误。
於是下午放学後,他就留在办公室处理这件事,争取在明天给网球社一个合理的交代。
这事做起来并不轻松。因为总体资金是给定的,社团数也是固定,资金的划拨因此环环相扣。一个做了改动,其它的就要全部相应改动。这是一个细致而又庞大的工程。即便是尉少君,要将之处理好,也不得不忙到了这麽晚。
其实之前有几个人留在这里帮忙,後来尉少君看看条理已经整得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先离开。
大模子,要多点人一起打造。而小细节,则还是一个人细细研比较好。
不管怎样,到现在事情总算是全部完成了。休息够了之後,尉少君将放在旁边的眼镜拿起来戴上,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他并不经常戴眼镜,只是有时。他也没有近视。至於佩戴眼镜的理由,他是这样对别人解答的。
因为眼镜片会反光,让别人看不清楚你的眼神,当然,也看不清你的眼皮在打架的一副瞌睡脸。
学生会办公室有里外两间,一般谈什麽事情都是在外间,而像今天这样赶工到很晚的情况,尉少君就会一个人躲在里间慢慢赶。
走出里间後,他反手将门关紧,然後来到外门前,拧住门把,拉。
拉不开。
再用力,还是拉不开。
尉少君尝试了多次,但始终以失败告终。这就奇怪。
门并没有锁,理应是一拉就开的。是不是门外有什麽问题?
房间的窗户都是朝南,推开後,下边就是几层高的墙壁。而北面朝走道那边并没有窗,只有一个小气窗,非常之小,而且位置相当高。也就是说除了走门口,没有其它办法能到达走道。
尉少君站在门後思索了一阵子,最後决定打电话给齐树。因为这种时间,大楼里肯定是没有其它人在了,叫破喉咙也是没有用的。何况那也实在是很蠢。
拨通电话後,尉少君告知了齐树现在的情况,让他尽快赶过来。齐树答应了,不过因为他刚刚和朋友在校外的灯光球场打完球回来,所以会需要一点时间。
虽然说手机里还有其它同学的电话,但是尉少君并不想在这种时间打扰那些人。毕竟不是像与齐树那样的死党关系。所以他也就只有耐心等。
站著等不如坐下来等。他走去坐进沙发里,开始了等待。
大约五分锺後,门被敲响了。
正诧异齐树怎麽这麽神速,却听见门外传来这样的询问:「少君,你在里面吗?」
「毕行?」尉少君愕然地站起来,走到门口,「你怎麽来了?」
「夜宵。」
「咦?你是说,你这麽晚跑到学校来,就是要找我一起出去吃夜宵?」
「嗯。」
「你还真是……」超──级有闲情逸致啊!
尉少君无奈地摇摇头,「在那之前,你先想办法让我走出这个门吧。」
「走出这门?」毕行的声音里掺进了几丝疑惑,「你不是和谁在玩游戏?」
「游、戏?」
尉少君简直没有语言,「谁会这麽无聊玩这种游戏啊?总之你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麽情况。有办法的话,就快点帮我把门弄开。」
完美主义45
「嗯,你等一下。」毕行这样说完之後,门外安静了一会儿。然後终於,门被从外面推开。
尉少君看了站在门外的毕行一眼,而後视线下移,看到门把上绑著的粗尼龙绳,因为被剪断而有一段垂落在地上。他不禁一愣。
「这是……」
「另一边是绑在那边的栏杆上。」毕行说。
「栏杆?」难怪刚才怎麽也拉不开门。
「怎麽回事?」
「?」
听见毕行这麽问,尉少君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摇头,「恶作剧吧。」
「谁?」
「你问我是谁也……」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不禁脱口而出,「樊旭?」
「樊旭。」毕行轻轻重复了一遍,蓦地转身,就要往哪里去。
「毕行?」尉少君连忙追上去,在将毕行拦住的同时,也想到了他打算要做的事。
「不要冲动。我也只是随便猜猜的。」
尉少君紧捉著毕行的手腕,一边将人往门里拖一边说,「并没有证据说一定是他。事情究竟是怎样还需要调查。你就先等一等,不要贸贸然跑去找人麻烦,不然事情就更麻烦了。」
「如果是他?」被拖著往里走的毕行,依然是沈著一张脸。
这个向来没有脸色、表情呆然(在尉少君眼里看来的「呆」,虽然直到大学里女生仍然视之为「酷」)的人,此刻露出了这样的脸,可想而知著实是相当生气。
「如果是他,我当然会追究责任。」这麽说著,尉少君将毕行摁进沙发里坐下。
「怎麽追究?」
「总之是不可能跑去把他揍一顿的。」
怕毕行还要就此深究下去,尉少君随即转开了话题,「倒是你,怎麽知道来这里找我?你去过我的宿舍里?」
「嗯。」
「哦。那就难……哇。」
站在毕行面前的尉少君,突然被毕行抱住腰往那边一扯,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两秒锺的呆滞之後,尉少君迅速回过神,当即挣扎著要从这个「座位」里逃离。但是腰被毕行紧紧抱著,使不上力。
「喂……不要玩啦。」
尉少君极度崩溃地将那颗啃上自己颈项的脑袋拼命推开,「受不了,夜宵没吃到你也不能吃我啊。好了好了,让我起来,你快放手。」
「少君。」毕行以这一声呼唤分散了仍在挣扎中的尉少君的注意力,而後握起他的手牵引到唇边,在手心中央印下一吻。
「我喜欢你。」
「咦?」
自重逢後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的那句,尉少君依然每听一次愣一次,「啊……」
唇轻覆著尉少君的手心,毕行虔诚般地:「不能容忍你受到伤害。」
「……」
「如果不能让你好好的,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
尉少君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地瞪著面前的人。他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感动,倒不如说,是已经被震撼过度,已经几近休克了。
傻傻张著嘴呆怔了半晌,忽然呻吟一声抱住头,「天啊……你这家夥,讲这种甜言蜜语都不用打草稿的吗?你是怎麽办得到的?」
「因为我喜欢你。」毕行干脆地,没有丝毫迟疑。
「你……」尉少君彻底失去语言了。
喜欢吗?
因为喜欢,再肉麻的话也能轻易就讲出口,因为那都是心里最纯粹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完全不需要组织词语,怎样想就怎样说了。
捉摸著毕行这样的心情,尉少君不禁觉得,刚刚真的被肉麻到的自己其实很不应该。
抬手抚上毕行的面颊,悠悠叹一口气:「傻小子……」怎麽这麽单纯,这麽的傻。
细细咀嚼此时心中涌上的情感,深邃而柔软,几乎是怜悯般地。但是,这一刻吻下去的心情,并不是怜悯。绝对不是。
已没有什麽能够代替这一行动语言。融入这个吻中的,就代表了全部。
完美主义46
「少君!」
伴随著这声呼喊,像一道风般袭至门外的齐树,一瞬间并没有反应过来,「我赶……回……来……了……」逐渐消音。
在听到声音时就立刻从毕行腿上跳起来了的尉少君,从齐树这样的表现中了解到,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麽了。事实已经被看到,怎样解释都没有用了。何况事实这种东西,原本也不是用来解释的。
尽管如此,尉少君毕竟不至於厚颜到被同性朋友看见自己与另一同性朋友接吻还能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他干咳两声,只能尽量以平常的语调说话:「嗯,你来了。毕行比你先到,已经帮我解决问题了。」
「啊,哦……」
显然齐树的大脑还处於半瘫痪状态,迟钝地连连点头,「这样,解决了就好,好,好……」
连续重复了几个「好」字,齐树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发傻下去,他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後为了避免互相干瞪眼的尴尬而找到话题:「呃,先前是发生了什麽情况?」
侧头看了一眼绑在门把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