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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
再加上年纪毕竟大了,有很多时候还是力不从心,岁月不饶人可不是一句空话,到了一定年纪后身体素质开始逐渐下滑,对功夫招式领悟再深也没用,别的不说,现在他和别人过招对腿的时候就不敢使劲踹了,老年人骨质疏松,万一不小心把腿骨踹断算谁的?!
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还是在家里,但被绑在客厅沙发上,旁边是自家老伴儿,老伴儿也被绑着,且脸色很不好看。
而就在两人身边不远处的另外一条沙发上,一个灰发男子正悠闲坐着看电视,搭在沙发背上的手里有一支枪,手指松松扣在扳机上,仿佛随时可以抬起射击。
估计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及自己现在状况下突然动手的成功率……得出答案之后,黄父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从沙发上保持被绑缚的姿势支撑身体坐起来。
“哦,你醒了?”灰发男子转过头来,很客气般对黄父点点头:“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找个小家伙儿,所以才来请你们帮忙。”
黄母正惊喜看着清醒过来的老伴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沉下声音对黄父道:“他刚才打电话给言儿,骗他说你动了手术,让言儿赶紧回来……”
黄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猛地扭过脸去瞪视灰发男子,目光如刀一般凌厉逼人:“犬子得罪了阁下?”
“阁下?!”灰发男子也就是艾普路斯认真想了想,然后似乎终于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摊手:“当然不,只是有人说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哦,抱歉,我的中文还不是很好,这个时候是不是该用‘偷’字来表达?!”
“他拿了什么?!”黄父还是坚持用拿字来形容,对于自己儿子品行,身为父亲的当然深有了解。
不说江湖侠义的约束,就算单从个人品行来讲,黄缄言这种正义心过度的性格从他选择的职业就能看得出来了。
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的话,自己儿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动人家一针一线,而如果是有原因的话,那这原因黄父大概也猜得出来了,八成是被拿的东西并不怎么正当……
“哦,不过是几百万罢了。” 艾普路斯耸耸肩,似乎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雇主要为这个数目发疯的样子:“哦,对了,那些是欧元……其实这些钱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对那个小家伙表现出来的身手很感兴趣……当然了,您也不错。”
几百万!还是欧元!!!
黄父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顿时说不出话来的转移开视线,自己儿子拿钱是因为什么?!赃款?黑钱?可是即便这样,理由似乎也有些不大正当吧,起码一个谋私就是跑不了的。
正想着,黄父目光突然一顿,停在了电视屏幕上,而此时里面正播放着的,正是自己儿子历期新闻采访的剪辑……这还是自己老伴儿特意录下来的,就为了显摆。
看着电视里的儿子正大杀四方撂倒一片某场所保安,黄父深深自豪同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找我儿子,就是为了他身上的功夫?!”
“江湖,很有意思的群体不是么。” 艾普路斯笑得很有礼貌:“听说这是天朝的一个特色组织,管理非常松散,但又有着奇异的凝聚力,更关键的是,每一个人都有很棒的身手……我曾经抓到过一个东方人,对方就有这样出色的身手。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我使用什么样的刑具,他最终却都能挺下来。”
黄父暗暗咬了咬牙:“那个东方人后来怎么样了?”
“哦,后来我玩累了,所以把他杀了。”艾普路斯手指点额认真思考着:“让我想想,那时候是在公海上的一个荒岛,所以我干脆把他丢进了大海里,可能被鱼吃了吧。”
客死异乡、死无全尸……
很好,这人犯了江湖人最大的两片逆鳞。
虽然不知道那个倒霉的江湖侠士是哪一家的子弟,但单凭这灰发男子做出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他被群起讨伐了。
“你会遭报应的。”黄父狠狠道:“就算我们黄家最后落在你手里,江湖上的兄弟们迟早也会找到你,千刀万剐,为我黄家血恨。”
“老黄!”黄母急得眼睛都红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儿子会被怎么对待。
黄父摇摇头闭上眼睛,现在无法可想,只有等了。
“好吧,那我等着。” 艾普路斯摊手,很自然的点点头应下,就像他只是接到了朋友的一个做客邀请。(未完待续。。)
397 异状
黄缄言下火车的时候已经快到早上六点了。
好几小时硬座下来,又是一夜没睡的情况,田素早就已经全身酸痛。黄缄言即便体内住了个盘古改造身体,再加练武人好体质,到了现在也有点受不了。
要不是担心自己老爸的病情,一口气强撑下来的话,他现在都想找张床扑上去先睡个昏天暗地再说。
半路在火车上的时候手机还没电自动关机了,简直是雪上加霜,现在黄缄言想打个电话都打不了,只有拦辆出租先回家再说。
至于田素……
黄缄言目光转向身边附带的妹子,妹子也很自觉,暗暗叹口气乖觉道:“我跟你一起回家吧,反正也要照顾老人家,回头收拾好东西直接去医院就是了。”
饶是黄缄言早就在打田素的主意,听了这话也有点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田素胡乱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交了男朋友到现在,她连自己未来公公都没这么照顾过呢,顶多是到人家家里的时候帮忙下厨做个饭……不过有什么办法呢,祖神的威慑力不亚于婆媳关系,后者顶多是虐心,前者一旦爆发很可能就是虐身啊有木有!
火车站前面找出租倒是方便,虽然价格有点小贵,但黄缄言现在正担心家里情况,也就顾不上讲价什么的了,就是要去的位置有点远,毕竟老人家是江湖出身,有事没事锻炼身体加练腿。十分需要宽敞和方便活动的地方,所以退休后干脆就住在了郊区,包了个小院种菜练拳养生……即便这个时间没有堵车问题也得开上快一个小时。
想到家里位置,黄缄言忍不住对父亲身体又多一层顾虑……这个送医院不方便也是个大问题啊,会不会耽误救治最佳时间?!电话里那医生没说清楚手术情况,不过想来既然特意通知自己,估计是不大乐观了。
由于心情低落关系,一路上黄缄言说话更少,田素简直要郁闷,早知道她自己出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干嘛不好意思拒绝非让人出来送这一趟?!
好容易到了地方。黄缄言一下车就看到几个脸熟的老太太在街上溜达散步,郊区人没有时间紧张的快节奏,尤其是老年人,生活更是悠闲而充实。
这帮老太太群体看见黄缄言倒还认识。这又是一个郊区的特色。基本上不认识的人太少。随便看到张脸都能想起人祖宗十八代来。
“小黄怎么回来了?”老太太很惊讶但也很热情招呼黄缄言,心里稍微八卦了下,这日子不年不节的。在外地工作得好好的小伙子回家,身边还带了个姑娘……莫非是带媳妇回家给老人相看的节奏?!
黄缄言愣了下,正要匆匆离开的脚步一顿,犹豫一瞬后才答:“这不是我爸身体出了问题么,所以……”
虽然只是自己家的事情,但这地方小,有哪家人突然生了重病做手术住院,街坊邻居的不应该不知道啊。
黄缄言脑子稍微冷静了一下,微微感到了一丝违和,但一时还是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劲。
“老黄出事了?!”老太太比他还茫然的样子:“不应该啊,昨儿早上还见他出来遛弯,看起来精神……”
这个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另外一个人在旁边插嘴了:“可能确实出事了,以往一到下午老黄就要去老干中心教太极,昨天不是没来么,人家去他家里找了下,也没人在家。”
教太极……黄缄言稍稍黑线了下,对自己家老头儿居然戕行的行为纠结了一下,紧接着注意力就被对方后一句话转移:“您说我爸昨天早上以后就没出来了?我妈也不在家?!”
“可不是。”后面插嘴的那位顺口说完后忙道:“哎呀,你快回去看看吧,老黄出了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回头我们组织老年干部一起去看望他啊。”
“……”那么救护车你们也没看到?!
黄缄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眼前这几个老阿姨是消息最灵通的,张家长李家短的比人家当事人还记得清楚,如果自己老头真的脑出血送医院开刀,那么大动静不可能瞒得一丝不透……再说这事儿也没必要瞒吧。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自称医生的外国男人为什么会用自己家电话打过来?!
“黄哥?!”田素倒是没察觉出异常,但看黄缄言难看脸色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于是谨慎问:“要不要找个电话通知风姐过来?!如果伯父身体真有毛病,想想办法也未尝不能调整过来。”
黄缄言突然抬起头来,没接田素的话,反而是又向着那几个老太太问:“阿姨们昨天看见外国人了吗?!”
“外国人……”几个老太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没见着。”
但是有一个却反应不同:“我见着了啊,头发灰灰的,背一个大背包,也不知道是谁家亲戚。”
“灰头发?!”黄缄言猛地一震,想起了之前从武小哥手里拿到的那叠资料。
群老太太兴奋,这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八卦?!“哪儿见着的?你怎么早不说啊。”
“我在窗户里看见的。”被询问的老太太有些受不了老伙伴们的热情,挥挥手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年纪大了瞌睡轻么,昨天小孙子凌晨起来上厕所,一没留神门关重了就把我吵醒了,完了怎么也睡不着,我一时无聊就……”干脆起床披衣赏月,再于是一不小心就赏到下面街上走过一个外国人,大半夜的她还以为自己是见鬼了,第二天暗暗观察遍生活区也没发现那人身影,于是索性也就不说了。
灰头发、艾普路斯……
黄缄言也没心思继续听老太太们闲扯了,草草告别后脸色凝重就向通往自家的小道上走去。
“黄哥,给陶吧的电话?!”田素也察觉事情严重了,忙一边追赶黄缄言过大步伐,一边匆忙提醒了一声。
黄缄言都快走到家门口了,被叫一声才回过神来,转头:“你别去了,帮我给风小小那些人打个电话说一声,艾普路斯大概在我家,叫她们赶紧过来。”
“那干脆你和我一起等她们来了再说啊!”田素一把拽住黄缄言,想把人留下:“精卫穿林过海只需要瞬息,从陶吧赶来也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问题是现在没时间。”黄缄言摇头:“他用我家电话打我手机,证明我爸妈可能已经被挟持了,还好他的目的对准了我……”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就看上他了,但是在这种时候,这倒是件好事。
“精卫飞得虽然够快,但是她没来过这个省,根本不知道我家这地方在哪儿,更认不清乱七八糟的街道。她顶多把风小小带到s市,然后找偏僻地方降落,再赶到繁华市区找到出租,再再拦车到我说的地址……这一段时间够我爸妈死上七八次了。”黄缄言冷静分析:“我赌不起这个几率。”
“可是黄哥……”田素还想拉人,凡人性命虽然重要,但盘古万一有事,她这个就在身边眼睁睁看着的人更兜不起这份罪责。
“滚!”黄缄言猛回头狠狠一吼,田素顿时被吼得一愣,手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怔怔看他说不出话来。
黄缄言深呼吸一下,再睁开眼睛道歉:“不好意思,但是你别再拦我了。”
自己亲人出事的感觉只有自己才知道,别人说什么感同身受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