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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木摸索着朝屋子里走,陆杭挂断电话,上前去搭了一把手,她发自内心地说了句:“谢谢。”
其实一开始,陆杭根本不想招这么个祸害的,偏偏周可乐求到他头上来了,还不惜牺牲色相引诱,他当然就顺理成章收下这份礼了。谁叫上次顾南方带了一队人到酒店里,破坏了他即将对周可乐做的好事,他一直肚子里憋着火呢,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也上上火。
记仇这两个字,是他一直就有的恶习,所谓计不求正,兵不厌诈。
天一公寓里。
“可乐,来,累了吧?喝点热麦茶。”
此时的周可乐,面对着反常的和风细雨的天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一却视她的慌张于无物,眼神瞟了一下对方紧握杯子的力度,心里有了底。
她缓缓地催促她:“快喝啊,凉了就不是那味儿了。”
周可乐呵呵呵地心虚地转过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舌头被微微烫得发麻,当场跳起来,满眼都是泪。
见她这幅可怜的样子,天一也就不捉弄她了,拍了拍手直捣黄龙。
“嘉木在哪里。”
闻言,周可乐立即收声,很守信用地发扬着打死不说,死了再被鞭尸也不说的精神回:“不是还在找吗?……”
天一何尝不知道这小妮子的性格,嘴巴说严吧,一定不严,但在不该严的时候,她又特别严!
接着,天一又采取施压政策,企图从心理学的角度上压垮对方。她倾过身子朝着周可乐逼近,她越往后退,她越近,同时慢条斯理的分析。
“可乐,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傻的人吗?顾南方急疯了,我可没有。当天在别墅里,是你第一个确认嘉木失踪的,你从一楼跑去二楼,下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封信,对吧?但是据我目测,从一楼到二楼算上奔跑的速度,加上开门,关门,来回就得一分半钟,还别说你认真找了一下,居然找到了那封信的时间。那么事实只有一个,嘉木走之前,你是知道的,又或者说,是你和你们家陆杭,帮她走的?”
霎时,周可乐有一种快扛不住的感觉,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如果天一还不停止相逼的话,天一却更加步步逼近。
“我们这群人之间,除了顾南方,杜白,就只有陆杭有能力将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藏起来,不被任何人找到。虽然我是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如果是你去求帮忙,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最终,周可乐索性闭上了眼,她不擅长打心理战,几乎崩溃,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宋嘉木就差没有跪下来求她保密,求她帮助自己,她说她不想被顾元言中,真的成为妨碍顾南方人生的那个人,什么都可能困住他的步伐,但绝对不该是她的爱情。
宋嘉木满脸焦虑和不安的样子,让大大咧咧的周可乐感同身受。
一想到这,周可乐又有了底气,她深吸口气,刷地一下坐直了身,倒是下了天一一跳。她煞有其事地指天发誓:“我把她藏起来做什么呢?我不也希望她能有自己的幸福,我也希望她好嘛,这个世界上出了顾南方还有谁能让她感到幸福呢?我怎么会做这个侩子手呢?”
对于周可乐突然有些犀利的回避,天一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绝对她的之前的闪烁太刻意了。
最后,她转了方式。
天一深深的叹口气,放弃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条路,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期期艾艾,一把捏住周可乐的肩膀低吼出一句。
“可乐,你知道吗,嘉木她有病啊!她必须赶紧治疗啊!”
闻言,周可乐傻眼:“啊?”
天一刷地站起身,带着她一阵猛摇:“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之前我陪她去医院,医生说她脑子里长了东西!如果不尽快动手术会死的!你这是在害她你知道吗?!”
周可乐瞬间目瞪口呆,神情也马上慌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啊?!她原来不只是眼睛瞎了吗?!”
语出,天一微微更睁大眼睛,四周的空气凝结,卧室的房门被刷地打开。
当顾南方神色不虞地出现,那一刻,周可乐知道,自己完了。她的舌头顿时更是打了结,支支吾吾欲盖弥彰地问。
“她……真……的……有……病……吗……”
天一平静下来,冷冷一笑,一脸欲杀她而后快的表情:“是的,有病,神经病,居然选择你当盟友。”
随即,她有些得意地向顾南方挑了挑眉:“顾总,您看是在南北给我找个位置,还是投资我们公司呢?”
此时没有心情收拾周可乐,顾南方一边马不停蹄地向大门走去,一边回答天一:“感觉给你找个位置比较划算。”
能进南北天一当然求之不得,她打了个响指:“顾总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那一瞬间,周可乐感觉自己的信仰都坍塌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口风是很牢的啊……
而这边正在养神的宋嘉木,在深秋的末尾忽然凭空打了一个喷嚏。
她觉得有些冷,便拿起盖在膝盖上的毯子往肩膀上一搭,随即站起身准备回屋,在站起来的同时,她叫了陆杭贴身保镖的名字。
“蓝之?”
良久,久得宋嘉木几乎都要再叫一声,那保镖才简短地回了一个字:“嗯。”
随即是脚步声接近的声音。
宋嘉木伸出手,被人很及时地接过去,牵着往前走,她惯常地礼貌地道谢:“辛苦了。”
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得到一丝半点的回答。
而此时呢,那名唤蓝之的保镖正满脸的不情愿。他冷眼盯着周围那一群,将自己团团围起来的黑西装们,心里在哀嚎。要不是我们家少爷临时有事带人出去了,才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扑进来呢!哼!
宋嘉木缓缓地往前走,却敏感地察觉到不是往平常的方向走,她心里一慌,下意识抓了抓对方的手想说什么,只是这一抓,顿时让她如遭雷击。
她的手被人我在掌心,用最熟悉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双手出了汗。可是不对啊,那个人,怎么会有紧张到出汗的时候呢,对什么都胜券在握的一个人,怎么会。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时错觉,她继续摸索着那只手掌,一点一点,从掌心蜿蜒到手腕,直到摸到袖口的地方,宋嘉木百分百确定了。倒不是因为她已经能分辨出形状,只是因为顾南方有个习惯,穿西装的时候,他鲜少戴袖扣,说是太过麻烦,除非一些重要场合,礼仪必须,在她面前,他都是这样的。
思及此,宋嘉木鼻子一酸,他还是将她找到了,尽管,她是那么的不想拖累他的人生。
顾南方也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索性不再伪装,依然带着她往门外走去。
他跟着她行走的速度,缓缓地,仔细地,悠长地经过小径。中途,宋嘉木咬住嘴唇,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低低地开口问。
“要去哪里啊。”
听见这久违的温润嗓音,顾南方笑,他微微侧头,让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呆了去。
因为,他们家那不可一世的大少爷,那永远都有本事让你不撕自碎,永远都得抬头仰望他的,犹如神祗的男人,居然好像是流泪了。
半晌,宋嘉木才等到回答,对方已经稳住了情绪。
“你想去哪里?”
宋嘉木偏头,想了想:“我想去芬兰,看明年二月的极光。”
知道这可能是个再也无法视线的愿望,宋嘉木却还是说了出来。人总是这样的,能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不去做,等到不能做了,才开始懊丧为什么不早一点做,宋嘉木便先进了这样的死循环。她自从失明以后,想到处走走的愿望就变得越来越清晰和急迫,只是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听见她有些自暴自弃的语气,顾南方没有多做苛责,只道:“那就去,现在就去。”
宋嘉木被他难得的天真击倒,她笑:“怎么去呢?”
“走着去啊。”
“嘁,那要走多久啊。”
身边的那个男子,嘴角微扬,他眼里的光影,比阑珊的春日更加耀眼。
“不知道,大概……一辈子吧。”
当那句犹如誓言的一辈子,被顾南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时,宋嘉木彻底被击溃。
她跟着他的指引走,半途上,一会儿笑得像个白痴,一会儿哭得像个傻子。
也许吧,上一世,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她和顾南方早已遭遇了彼此,他一步一动一回眸,统统在她脑海里,凝结为时光也无法葬送的印记。
动情之间,宋嘉木抽噎,目光有些涣散地问:“你走了,这里的一切怎么办呢,你爸怎么办呢?”
忽然,那股搀扶着自己的力量瞬间消失了,失去了方向,宋嘉木的步子被迫停下。那双手松开了对自己的指引,被放弃的感觉让宋嘉木霎时慌张。
分离只是片刻,接着,宋嘉木整个身子,都被圈进那个熟悉又温暖怀抱里。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
“宋嘉木。”
她扁着嘴带着哭音抬头:“嗯?”
“以前你一直问我,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会怎么样?但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回答你。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因为直到今天,我才有了答案。”
她依然被圈着,仰着脸的姿势,等待回答。
顾南方就势伏低头,嘴唇抵达宋嘉木唇上一厘米的距离,呢喃。
“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见了,我也会和你一起,出现在所有的寻人启事上。”
语毕,那个吻最终稳稳落下,迎着艳阳,举世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其实不擅长写喜剧,最后总要有那么一点不完美我才觉得是完美。
所以嘉木的眼睛……其实我是希望没有好的。
不过以后想通了会写番外,或者在《深情》里面提一下。
这部没有虐,要全都留给可乐和陆杭……
咳咳,新坑已开:《深情挑战》——林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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