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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这件事,宋嘉木的归心更似箭了,但她没有和顾南方打招呼,她想搞突然袭击,给对方惊喜。
王总盛情难却非要请宋嘉木这尊财神吃饭,为了以后的合作,她没有婉拒,所以离开Z市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七点。夏天黑得晚,所以宋嘉木对自己还是备有信心。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宋嘉木将车开得比平时更快,距离到T市的出口只有不到两个小时。夜晚,在两边的深山峭壁之间还是有些异样的发怵。宋嘉木伸手去打开FM,频道96。8正在同步齐秦的老歌。
那个男人的声线像一瓶封存了十几年的红酒,馥郁深层,回味无穷。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
这一句,真真是唱到了此时宋嘉木的心坎上,她跟着哼哼,在心里倒数每一分钟。每一秒的流逝都意味着,她离他更近了,可以看他眉一皱,头一点,看他沉默的时候高山流水,看他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容,举世无双。
在离T市还有一个半小时,正要上高速的时候,宋嘉木的车被交警拦了下来。
对方打着停下的手势,她便熄火,降下车窗遥望前面一闪一闪地标志性红灯,听着熟悉的乌拉叫声发问。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连接高速的那座桥塌了,今天都不能通路要修补,你从这儿绕弯打道回府吧。”
“什!么!”
chapter 41。
似乎没料到宋嘉木看起来个不大,声音却那么洪亮;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将那小交警吓了大跳;身子震了震,接着一板一眼的重复。
“嚷嚷什么呀?要说多少遍?前面的桥塌了一半;小车根本过不了;你要不想在这儿被搁一晚上,赶紧的打道回府!”
打道回府?怎么可能。宋嘉木是铁了心要给惊喜的呀,她满心满意地朝着那个人飞奔而去;连自己害怕深山老林这点都克服了,谁现在出现来挡一下都是一个死字;更别提是要她打道回府。
慌忙之间;她扯着那小交警的手问:“没有别的路了吗?我今儿必须回去啊!那头等着救命啊!非死即伤啊!”
看她一脸认真的着急;那交警以为她真有什么急事;遂提议:“倒也不是没路,不过那路特偏不好走,没走过的人很容易迷路,而且比一般的高速路要慢个一小时左右。”
一听还有其他的法子,宋嘉木眼睛都亮了,赶忙回应:“没事!我有导航!”
接着在民警的指引下,宋嘉木倒回去,在对方所说的下一个岔路口,向右拐进去。那里没有收费站,所以路灯什么的几乎没有,有也是零星的破碎的几个,宋嘉木深吸一口气,撞南墙的开了进去。
车子四个窗户都被严密的封上,偶尔有周边几户农家的灯光投影到路上来,惹起宋嘉木的感伤,她思衬着,也该抽个时间去看看宋妈了,虽然她老人家自从经历了九年前的打击以后,就自发地要回生养她的小水乡生活,但心里对宋嘉木的牵念,应该不会比任何做母亲的差。
宋嘉木就这么想着念着,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子行至到了彻底黑暗的地方。
她有些紧张,捏住方向盘的手出了汗,此时什么也不怕,就怕出现个什么意外。
但似乎怕什么什么就来得最快,漆黑的天空忽然一声闷雷,没多久,一道亮眼的闪电在天际开始耀武扬威,一场属于夏天的暴雨如约而至。
原本就对路特别的不熟悉,这下大雾倾城,宋嘉木彻底失去了方向。
经过一个大水坑的时候,轮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怕轮胎被戳破了,宋嘉木急忙打开车么下车检查。头顶上方大颗大颗的雨仿佛已经等候多时,瞬间噼里啪啦往下砸。宋嘉木一边举起一只手遮蔽,一边用另一只手在轮胎上戳来戳去,发现没有问题以后,她起身往扯上跑,又发现了一件让她想自刎谢天下的事情。
车门被她下车的时候关上了!而她没有钥匙!
在这一刻,宋嘉木开始怨念顾南方,买这种五分钟一过自动上锁的车干嘛,擦!
此时,宋嘉木的背上已经打得透湿,她有些无助的捂着脸,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星,抬头,只有被风雨打得晃来晃去的树叶,发出沙沙地呼啸声。
屋漏连夜雨,路有冻死骨。
十分钟过去,没有任何车子经过这里,宋嘉木被淋得头重脚轻,她命令自己不能睡过去,此时除了靠自己,别的根本指望不上。她环视四周,忽然急中生智,转悠了一圈,捡起一块大石子,狠狠地向玻璃砸去。
一声巨响,玻璃应声而裂,宋嘉木重重呼出一口气,在心里腹诽,还好不是防弹玻璃,否则她一定要将顾南方弄死。
发丝已经乱了,扁扁的压在她头顶,又腻又沉重。她伸出手去,从窗户那里将钥匙拿出来开锁,打开门一个跳跃便坐上去,找了一堆报纸企图遮住驾驶位破裂的地方,阻挡大雨的侵袭,但那些纸全部不堪一击,雨遇水立滑。
这场暴雨似乎不准备放过她,宋嘉木此时也不敢启动车子,原本路就不熟,再加上她越来越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头疼得厉害,估计是低烧了。她翻身跑进后座,再也顾不得什么惊喜,半躺着摸出手机,给顾南方打了电话。
那边的人响了三声以后才接起,宋嘉木觉得这三响是她人生最漫长的时刻。
“喂。”
一听顾南方的声音,宋嘉木立即崩溃,扁着嘴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任性地发难。
“都怪你!我都说了我不开车,你偏要我开!我要不开车我能被困在这鬼地方吗!我不开车我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大巴呢呜呜呜……”
原本顾南方是为了装镇定才慢悠悠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急迫的想要接她的电话,可这一听她的处境,立即慌了神色。
“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儿。”
“呜呜呜我在……我知道我在哪儿还找你干嘛呀……那边高速公路的桥莫名其妙断了一边,小车过不了,我只好绕远路嘛……谁知道……”
话断断续续的没有说完,窗外边突然一声惊雷,吓得宋嘉木一个手抖,哭得更大声了。
听见她的哭音,顾南方简直百爪挠心,沉下声喝令:“不准哭。”
看他在这个关键时刻还那么凶,宋嘉木是彻底放开了手脚,更加火力全开的哭出声来。
最终,顾南方实在没了办法,只得叹口气,柔了声音哄。
“你给我保持手机电量充足。唉,全球定位中,别哭。”
……
杜白今天难得的想早点上床睡个好觉,再这么夜夜笙歌下去,他迟早英年早逝,没料到,宋姑奶奶又出问题了。
“你也别紧急调令了,这大半夜的,等他们穿好衣服备好队,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正好我家老头子刚到家,我估摸着随飞的机师还没有躺下,你等着,我打个电话。”
结束掉和顾南方冷飕飕的对话,杜白再没了睡意,想了想宋嘉木被抛尸荒野的样子,以及一幅要杀尽周遭陪葬表情的顾某某,杜白虎躯一震,拔腿就往外走。
迷迷糊糊中,雨似乎停了。
宋嘉木依然是躺在后座的姿势,她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最终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以此保持清醒。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恍惚听见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在头顶盘旋了好一阵,最终掠过远去。
直升机上,顾南方的发被风吹得凌乱,杜白拿着手下人传来的地形图,异常冷静的分析。
“这儿,到这儿,虽然住户比较散,但全都是民区,周围也没有空地能够低降。桥还在补修阶段,已经打了招呼尽快恢复,但还是需要一定时间,这会儿车子也过不去。伞降的话……得联系下边进行一下天气和风向预估,为了安全起见。你知道的,你要出了什么岔子,这一飞机的人可就真得跟着陪葬了啊。”
顾南方没有接话,他盯着下方那个已经小得不能再小的点,瞳光如墨,越渐深邃。
在心里默了一会儿,他身形微动地对身后人说:“问问大桥附近有没有机车经过,拦一辆下来。”
杜白傻眼。
“嘎,你口中的机车,是指那种出现在古惑仔电影里,一群人一窝疯呜呜地聚到一个地方,火都不熄从车上跳下来提着西瓜刀互砍,激烈的时候会有一辆大型货车跟疯了似的撞过来,将它们一辆又一辆碾碎在身下的那个,让人无语到天崩地裂的机车吗?”
顾南方回头,神色无比严肃。
“难道靠你的嘴巴,现在就能给我造一辆出来吗?”
终于,杜白委屈地对着手指去打了电话……
宋姑娘被困又不是他的错是天灾人祸啊,非得要算应该算他自己的计算失误啊,怎么搞得现在自己才特别像始作俑者,他不一死简直对不起苍生的感觉……他发誓一回去就要和顾同学绝交!划清界限!分股份!分道扬镳!他再也不要和顾南方当朋友了呜呜呜!
约莫半小时后,宋嘉木感觉到后座的门被人打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有一只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接着一把将她从车子里边抱了出来。
宋嘉木连眼睛都睁不开,所以并不确定那是谁,但她从那个温暖有力的臂弯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小小的一团窝在顾南方怀里,全身湿淋淋的,虽然脸红得不像样子,但呼吸看起来是还顺畅着的。
见状,顾南方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一些,他突然向自己承认了,他这一路的慌不择路劳师动众,都只是为了将她找寻。怀里那真实的存在感此时在呐喊叫嚣着,提醒着他八个字。
不能失去,和无法放弃。
感觉到自己被架上一辆机车,宋嘉木才撑着眼皮睁开了一点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来人,虽然他此刻看起来那么的狼狈,发尖和眼睛周围都湿漉漉的,并且正在启动一辆平常会被他吐槽致死的非重型摩托,但此时的宋嘉木却连介意的心情也没有,感动也来不及,直接倒在顾南方背上,彻底睡过去。
前方,顾南方将唯一的头盔往宋嘉木脑袋上一套,有些大了,但至少可以勉强护个身,这天黑路滑的,还是周全点好。用绳子将两个人牢牢捆住后,他启动车子,尾气管喷出的白烟在融入雾气中消散。
行至半途,在快要达到杜白等人接应的地方时,宋嘉木抱着顾南方的手忽然抖了一下,似乎是做噩梦了。她的长发丝渐渐被风干,吹在顾南方脸上,丝丝作痒,这场景太静谧,让他整颗心都软下来,小声低语了一句。
“怎么连睡觉都不安分。”
却不料宋嘉木已经有了一点意识,她贴着男子的宽肩,小声嘟囔。
“梦见了你。”
顾南方微微侧头,随即正视前方:“和我在一起,即使是梦里,也让你那么惊慌吗。”
她抱住他腰的手更紧了。
“那就惊慌吧,今天惊慌,明天惊慌,永远都惊慌。”
霎时,男人的百炼钢统统都化为了绕指柔。
他行过半城的风雨,终于有了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啦,么么,以后不会再犯弱智错误了,就原谅这一次吧
顾南方:给我亲爱的粉丝们下跪!
作者:……是!
chapter 42。
宋嘉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全身都被绑得紧紧的;无法动弹。她很努力地低着下巴;才发现自己被两条棉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抬眼看了看四周,在发现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时,宋嘉木惊声尖叫了起来。
有人闻声从外面推门而入,神色紧张地追问:“怎么了?”
一看见那张让她恍如隔世却无比安心的俊颜,宋嘉木于瞬间闭上了嘴,通红着脸在床上扭动。
“你把我绑起来干嘛呀。”
闻言;顾南方冷哼:“我吃饱了撑的?是谁发烧了还不肯好好的睡觉;非要把手露出来搭在外边,一而再三,谁给你惯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