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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哭笑。那时候她还没穿呢,想心疼也没法心疼呀。
“想想女人中有你这么个败类都丢脸,靠夫郎养着你,简直是个小白脸。”
明大夫在清平出生前便和乐家做了邻居,可谓是看着清平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她母亲不知多少次在被她气得晕倒后在她跟前抱怨,想着这孩子娶了夫郎后应该会收敛点,没想到在老乐去得早,无人管束的乐清平更是变本加厉,居然迷上了赌,丢新婚夫郎一人在家担惊受怕的,不管不顾,最后还因逃债而摔下了楼。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摔后,情况竟好转起来,这孩子总算有点女人的担当,继承了祖业,开始酿起酒来,也懂得疼惜夫郎了。这定是老乐在天保佑。
“那个,明姨,我以前不是不懂事么,也不识得女人该负的责任。现在不会了,我会好好待榛儿的,不会再让他累着了。”所以,您就别再提这事了。
这个明大夫是熟知乐清平家的事的,她对于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情报基本上都是从她这里知道的,可就是因为太熟知了,每一见到乐清平就针对以前的事对乐清平半嘲半讽的。清平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她抱着突然昏迷的连榛来到明大夫这儿,结果,明大夫一把完脉就冷冷说道:“这个人我救不了。”
“为什么?他病得很严重吗?不管如何,大夫请您试一试,救救他。”清平当然急道
“救了也是被你糟蹋,何必再浪费我的药材和精力。”明大夫还是冷冷地说。
清平茫然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三章
从之后明大夫的话语里清平才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多么混蛋,造成那个男人受了多少的苦,也是从这之后清平向明大夫借了钱,买米酿酒,开始了她在这个时代的新生活。
“不过你也算亡羊补牢,未为晚矣,比起云家那个败家子,不知悔改。”
烨城是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大城,经济繁荣发达,其中最有势力的便是云氏家族,云家代代经商,时至今日已和同是巨贾的华氏家族合称为北华南云。但是烨城人最为津津乐道的并不是云家的富可敌国,而是现任云家家主的荒诞行径。
“那位云家家主又做了什么?”清平问道。
“还不又是花了好几万两买了几坛酒,把她母亲又气坏了。云家的家奴又把我请上府。”明大夫说起这事就没好气,她一向古道心肠,最看不惯这等“不孝”行为。
清平笑笑,没答话。
这就是烨城人眼中所谓的云家家主的荒诞行径,为了一坛酒不惜花上几千甚至几万两,这简直荒诞至极!可清平却不这么认为,既然自己有能力赚那么多钱,那不花在自己的心头好上花在哪?而且那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陈年花雕,可遇不可求啊。
再说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可是卖酒的,有人愿意花钱买酒对她来说是好事。
只不过在烨城生活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赚的钱也仅够养家活口,他们是怎么也不会了解把对他们来说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砸在不必要的东西上的这种富人行为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你的那些债主,可不是什么好料,上次是因为你受伤,她们不想闹大,可现在……她们都不是良善之辈,清平啊,你可得小心。” 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且现在又懂事了,明大夫还是很担心清平的。这担心清平也感受到了,这是她在这异世收到的第二份温暖,不免心下感动,答道:“嗯,明姨,我会小心的,那些赌债我也会想法子还的。”
只要再给她几天时间,她就有办法筹到那些钱了,只要再几天。
但老天似乎没听到清平的祷告,就在她们谈话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碰的一声,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而隔壁正是……清平立马拿上红枣和龙眼干,向隔壁的自家酒馆跑去。
清平站在自家酒馆门边,想着,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所谓恶霸耍横的场面呢。桌椅被打翻了好几张,酒打翻了好几坛。有些心疼,那毕竟是自己花了些心思酿造的酒,还有她家的小夫郎被一高大的壮女拖着手。
一看到清平,那些个恶霸都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她,其中为首的刘老大更是饶有兴趣打量着她,这丫头……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乐清平看到这阵仗早撒丫子跑了,哪会有这么不怒自威的气势,哪会这么冷静的站在这里,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就好像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一般。
清平也确实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她走到柜台前,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就径直地走到连榛面前。
大家都被她那气势压制得愣在一旁,连扯着连榛的那壮女都忘了动作。只在一旁看着,看着这女人抬起她男人的头,看着这女人看着她男人。
很奇怪。
她对连榛的映象就是柔顺,柔顺的给她梳头,柔顺的给她做饭,柔顺的听从她的话,她以为这么个柔顺的男子也必定是个胆小的男子,如同这个时空的其他男人一般,遇到这个场面应该被吓得哭得梨花带雨的才对,可是他的眼里没有害怕,没有服从,没有反抗,没有绝望,没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感。这真的很奇怪。
大概是因为放弃了吧,放弃了他的人生却又还活着,所以其他事物对他来说都已不再重要,所以他的眼里才什么都没有。
啧啧,这真是个有趣的人,怎么她以前没发现呢。
不过现在首要之事是赶走这些恶霸,她家小夫郎以后有的是时间给她好好观察。
清平握住那女人拉着连榛的手,一扭,那女人便“啊”地痛叫一声放开了连榛,清平趁机把连榛抢回自己手中。
在这个时代若是自家夫郎被人欺负,妻主不去救好像是很没面子的事,她乐清平可是很要面子的人。
众人也被这痛呼声唤回了神,刘老大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出张纸,对乐清平道:“乐清平,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吧。只要你签了这卖夫书,你欠我的一千两银子就算抵消了。”
清平无语,卖夫书,这是什么鬼东西?
啧,她差点忘了,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夫郎是妻主的私有物,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强抢民夫和杀人一样,死罪一条,所以没有乐清平签的卖夫书,她们即使抓住了连榛也不敢就此离去。
看着眼里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连榛,清平突然有些想让这男人的眼睛里染上恐惧的色彩,为了她而恐惧。她紧了紧搂住连榛的怀抱,淡淡地说:“我忘了。”
“什么?”刘老大不敢置信的反问,她这是在拒绝签字么?
“我忘了。”清平又重复了一遍,还补充道:“还有我不想卖夫。”
“哦?不想?那么,乐清平你要拿什么来还这些钱呢?”刘老大有点喜欢这丫头了。不管她刚进来的旁若无人的傲然态度,还是现在宁愿担负起那沉重的赌债也不卖夫换钱的担当,都让刘老大对她赏识不已。
“借据上写的最迟还债日期距现在不是还三天么?请三天后再来,那一千两银子我乐清平必分毫不差地给你双手奉上。”清平把连榛护在身后,双眼定定地看着刘老大,“但若你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回那一千两银子,很抱歉,我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过是要她的命罢了,她乐清平从小练到大的空手道可不是白练的。
刘老大没有作答,双眼与乐清平对视半晌,突然爆发出雷一般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有趣。既然都撂下如此狠话了,我刘某就在等三天又何妨。姐妹们,走!”
“等等,”这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不知今日老大您在我家酒馆里摔破的桌椅酒等……”
这丫头有胆量,居然敢要她赔钱。“丫头你开个数,刘某这点钱还出起。”
“十两,哦,不,二十两银子。”她不太清楚这里的物价,给榛儿买药材时是明大夫说多少她给多少,她也没出门买过其他东西,没办法,只能随便说了。
刘老大爽快的掏出二十两银子丢给了清平,便带着她的手下浩浩荡荡的走了。
第四章
“为什么?”
刚才没哼一声的连榛终于开口说话,不过这一开口就把清平问懵了,什么为什么?
“刚刚,妻主只要签了字就不用还那一大笔的赌债了,为什么不签呢?”
清平看着他,不知他是纯好奇呢,还是……对她有所希冀。“因为很奇怪。”
“嗯?很奇怪?”连榛不解。
“你并不特别漂亮,顶多算得上是清秀,值不了那么多钱。那个刘老大不是傻子,怎么会把你买给她那一千两就算了?这点很奇怪。”清平解释,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只是因为这样啊。连榛有点失落低着个脑袋。
“还有……我舍不得。”
“什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连榛猛然抬起刚低下去的头,有点不敢相信。
清平调戏似的抬起连榛小巧的下巴,说到:“榛儿伺候得我很舒服,而且榛儿并不难看,把你卖了为妻的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只有这样也好。
清平从柜台上拿过买来的红枣和龙阳干,对连榛说,“为妻饿了,榛儿先去准备晚膳,等为妻收拾了这些就来。”
“是。”还是那个柔顺的男子啊。
晚饭过后,清平端着刚熬好的汤进入卧室,就看见连榛拨弄着算盘,忙着把今天一天的收入情况记入帐内。
其实记账这本是家主的任务,怎么着也轮不到连榛来操劳这事儿。但无奈,先不论乐同学那鬼画符一般飘逸的字,就是她的计算,说出来都丢人呐。在她还读大学的时候,和宿舍里的几个姐们儿打牌,没人敢让她记账的,因为不论怎么记,乐清平都不会是输的那一方,那几个娘们还以为她故意的,她辩白真是记错,结果更是遭人鄙视。
连简单的加减法都会算错,亏你还是理科生。
连榛放下算盘和笔,无声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清平放下手里的汤,问道。
“妻主,这样下去三天内定凑不齐那一千两,这可怎么办呢……”连榛忧心的说道。其实自从妻主开始酿酒后,家里的收入已经好了很多,但也只是足够两人的日常开销罢了,要还那一千两还是远远不够。
清平抚额叹息,他还在担心这事儿。她早已跟他说过不止八百次:不要担心,她会想法子还。结果根本他听进去嘛。啧,真是不信任她。
清平一味的对连榛的不信他而不满,却不曾想,对这个他刚嫁过来不久就对他不管不顾的人,他要如何去信任?
“我说了,我有法子还。”再说一遍。
清平没好气敲敲连榛的头,轻轻的,并不疼。说:“昨天云家家主给我送来了拜访帖,她后天就会来乐天酒馆。”
“妻主可是打算卖酒给她?”依那酒痴的性子,若妻主有好酒,那么那一千两也确实是不成问题。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