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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声响起,清平看着远处,烨河河边,三三两两人群放着花灯,还有几个女人结成群放焰火。
焰火气挣脱着,在黑暗的天空炸开,形成各种颜色的星星点点。
“很漂亮呢。”连榛也眯眼看向远处。
与现代放烟花纯粹玩个高兴不同,在这里,人们把自己的心愿写在封住火药的纸上,待放时,烟花炸裂,带着心愿在天空散开发亮。他们相信这样神明就能看见并实现他们的心愿。
拉着榛儿来到河岸,“榛儿,我们也放花灯许个愿。”
“咦?”连榛看向妻主手里的花灯,“可是榛儿没有什么要许的愿望,榛儿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再无别的要求了。”他向来不是个贪心的人,妻主已经许诺只有他一人,这便足够了。
“这样可不行。人呢,就是得不停许愿,不停实现愿望,才能不断前进。”清平笑着看着她的夫郎,带些宠溺,“榛儿可以再贪心一点的。”
连榛一怔,是这样的么?可以再贪心一点?
看着河面上漂浮的几盏暗黄灯光,以及不时倒映在上的焰火。可以贪心的话,可以说出来的话……“那么,榛儿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嗯?完整的家?”
回过头看着他的妻主,“有妻主的,还有……我和妻主的孩子的家。”
久久无声。
清平被惊到了。
连榛脸上有抹羞涩的红,但眼睛却是直直的看向他的妻主,眼波流转,便是欲语还休的撩人风情。
游人的喧哗笑语,烟花冲上云霄的爆鸣声,彷佛都离得清平很远,彷佛这一隅特别静,静得清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彷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把眼前的男人搂在怀里。
他怎么可以,这么引诱她。
“榛儿想要个孩子么?”
被搂住的连榛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嗯。”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我这样的母亲,榛儿觉得好么?”
“妻主很好啊。”
“那,榛儿觉得咱们的孩子出生在咱们家,会不会高兴?”会不会像她埋怨她的父亲一样,埋怨她?
“……会的。”
稍稍放开了榛儿,清平对着他的眼,把花灯放在榛儿手里,“既然这是榛儿的愿望的话,就许吧,一个完整的家,有我,有榛儿,有我们的孩子……一个很热闹的家。”不会再是你一个人的家。
把花灯轻轻放在河中,让它顺着河流而下,连榛双手合在一起,闭眼许愿。
清平看着她的榛儿,如此专注,如此虔诚,鬼使神差地,倾身向前……
连榛抬眼,就看到放大了的妻主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有什么覆在唇上,软软的。
果然所谓约会,还是以一个吻结束才好。闭着眼的清平如是想着。
事后,又羞又恼又貌似有些高兴的连榛逃也似的拉着自家妻主回家,再不敢待在那地方——毕竟那么多人在呢。
还有做了件绣有菊花的衣服给妻主,也是绣在衣角处,可是清平有些不满意,她想的是一朵大大的,特华贵的,金色的,覆盖住整件衣服的。
不过听李云天说,男子若是给自己喜欢的人做衣服或鞋子,就会在不起眼处绣上那个女子喜欢东西。
于是不满意消失了。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现在的清平拎着几个酒瓶,站在富丽堂皇的云府客厅。
云枫从内间出来,看见她,有些讶异,“妹妹怎么来了?”
“前几天不是跟姐姐说了新酿了酒,这不就给姐姐送来了么。”
云枫大喜,打开瓶塞,馥郁的酒香立即溢满整件厅子,“果然好酒,”再转眼看向笑得淡然的女子,“妹妹此番前来恐怕不止是为了送酒给姐姐尝尝那么简单吧。”
“那当然,”清平道:“我来,是想跟姐姐做笔生意。”
“哦?”她这个妹妹要主动和她做生意,这可奇了,“那妹妹要我付出的成本是什么?”
清平垂下眼,“我要一个人,再不会出现在烨城。”
第二十章
清平走出钟府大门,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带着呼吸不断冒出白气,心里无比怨念。
加快了脚下回家的步子,终于在自家酒馆见到她家榛儿时,怨念消失了。
“榛儿……”清平抱上去,头不断在他身上蹭着。不过显然,连榛也习惯他家妻主的这个动作,他自看着手上的书,随她蹭去。
“妻主事情办妥了?”
“那当然,你妻主出马,哪能不妥?”继续蹭。“榛儿怎么不在里面呆着,跑到这儿吹冷风来了?东儿呢,没教他写字?”
“东儿在里面练着呢,我出来……等妻主。”
“这样啊……”清平把头埋在榛儿身上,再无话以对,只是把夫郎圈得更加紧了。
其间,高手从内间出来又进去。
这个没个女人样的女人。
关小南从她哥哥那儿过来,“老板娘又占连榛哥的便宜。”
清平嘴角一抽,这么小的孩子,谁教她占便宜这些个话的?
“我这是取暖,摩擦生热,摩擦生热懂不?”这么个寒冷的大清早,她出去转了一圈,脸鼻子手早都冻得不知负多少度了,这样做是回复温度最快方法。当然,她家榛儿抱着也蛮舒服的,特别是现在冬天,榛儿穿得多,显得有些臃肿,刚好让她抱个满怀。“再说,榛儿是你老板娘我的夫郎,我爱占便宜就占便宜。要是羡慕嫉妒,你也找个去呗。”
“妻主……”连榛无奈,“小南还小呢,别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些事就是得打小培养起才行。”清平转向关小孩,“怎么样,要不要姐教你占男人便宜的技术?”
某纯洁的小孩被惊走了,抛下一句:“老板娘怎么来的那技术,莫非占过很多男人的便宜?”
清平黑脸,这死小鬼!
李云天拿着账簿进来,“老板娘回来了?怎么样,搞定了?”
看见这头,清平刚压下去的怨念又猛地往上冒,腾地站起身,小拳头握紧,“你以为……我今天特早起来,把我酿的连我都舍不得喝的酒亲自给云枫和钟员外送去,还昧着我只说老实话的为人准则给那个钟员外讲了一大堆好话,让她答应换别的酒……要是老娘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还搞不定那就真是撞鬼了!”
确实是很大代价,乐天酒馆里无人不知,除非日近中午,老板娘的夫郎唤她起床,要不然在这大冬天的是见不到老板娘的人影的。
“老板娘……你今天起得其实也不是特别早……”
“在冬天,什么时候起床都算早!”清平深吸口气,平缓地唤道:“李云天?”
李云天寒毛一竖,“是,老板娘?”
“马上给我拖整间酒楼的地拖到死为止!”清平怒吼。
可惜,李云天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意思,“那,老板娘,店里的生意你来打理了?”
清平蔫了。
她最不耐那些琐事了,而且她一向懒得很,这个李云天懂得让她酿最少的酒来赚最多的钱,所以……还真不能让她干别的?
重新抱住夫郎,嘟囔了句,“净是欺负人的员工。”
连榛轻笑,握住环着自己的手,“妻主辛苦了。”
得到治愈了,“还是榛儿最好了。”
李云天在柜台招呼时不时的客人,一旁清平拥着正在聚精会神看着书的夫郎,把头靠在他手臂上,享受着静谧时光。
可惜,享受没多久,扰人的家伙来了。
“啧啧,一大早就那么腻呼哟。”
连榛抬头。
清平瞄了一眼来人,不甩她。
刘虎怒,“喂,买酒的客人上门了,你也不招呼?”
客人?
清平放开夫郎站起身,来到所谓客人面前,做出跑堂伙计的狗腿样儿,“哟,这位客官,欢迎光临本店,请问你是要口味醇厚的葡萄酒呢,还是要浓而清冽的纯白酒呢,抑或是香气不绝的茅台,还是都来一点?鄙人倒是推荐本店新推出的果醋,酸酸甜甜,老少皆宜,不管你是千杯不倒还是一杯放倒,要是这个的话怎么喝都不会醉,而且在用膳时喝更是可以开胃……”
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清平,老刘结舌,转头看向李云天,“这丫头发什么癫?”
瞥了一眼老板娘,李云天继续低头收钱,“老板娘不是挺正常的?”
“……”刘虎呆了一会,直到身后传来笑声,才忙让开,让自己的爱夫进来。打断清平介绍道:“得了小乐,别耍宝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唯一的夫郎,莫楚。”
声音戛然而止,清平有些愕然,很失礼地问了句,“你夫郎?”
刘虎点头。
要说嘛,这刘家夫郎长得是不错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放到清平那个时代就是大好青年一枚。奇的是,这么个好男人怎么就摊上刘老大这个女人了呢?
清平收起平日不正经的样子,很有礼地微笑,“在下乐清平,乐天酒馆的主人。”
对方抿嘴微笑,“就是上次那个?”
清平嘴角一僵,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捉奸,想忘都难,“……是。”
莫楚睨了自家妻主一眼,惹得后者一颤,“对了,那位是小乐的夫郎连榛,听小乐说她夫郎刺绣手艺不错,楚儿最近不是想学刺绣么?刚好可以讨教两招。”
连榛起身,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清平疑惑,她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个了?
不过正好,她也有事找刘老大私下谈,“榛儿,带刘家夫郎进去吧,你们男儿家说些体己话也好。”
这厢榛儿却没有动作,他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忤逆妻主,可是让妻主和这个刘老大处在一块,他不放心,上次也是这样,他被支开,妻主就被拐去青楼了。
清平也明了夫郎的担心,于是保证道:“放心,我绝不会出去外面。”
妻主是不会骗他的,连榛一笑,应道:“好的。”对着莫楚道:“刘夫郎,这边请。”
同样不放心的莫楚横了自家妻主一眼,里面威胁意味十足,同样,得到她的保证后才依言随连榛进去了。
倒了杯茶放在刘老大面前,清平取笑道:“怎么,终于哄好了夫郎有空到这儿来了?”
刘虎也不示弱,“怎么,逃到兰州后终于回来了?”
“得,这下你夫郎算是防狼一样防着我了。”
“你家的不也是?”
两人苦笑。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清平眯眼,“还是说打榛儿主意的人……有着落了?”
“还没,”刘虎抿了口茶,“就是带着夫郎出来转转,转到你这儿来了。”
“你有那么闲?”
“还有就是来看看你。”
这话鬼信。
“当然最主要目的是拉拉关系,楚儿,闺中密友可少得很,孩子大了也老往外跑,我看你家夫郎不错,就是让他们多亲近些,好有人给楚儿解解闷。”
还真是疼人。
“我看你最近和夫郎腻腻歪歪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