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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完了!”天冥老怪也大笑道,双拳猛地一合。
“婷儿?”万钧重压下,何天香竟猛地抬头,星眸暮然清澈;无尽的内力已狂暴地压下,天冥老怪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死谁生-?!!!!”何天香突然仰天扬剑,天大地大!万千道剑气冲天暴起,噌噌噌噌儿!剑罡与剑身脱离竟发出无数声长剑出鞘的龙吟声,青龙的坚鳞成串成片漫天撒出,锋若利剑,迅若奔电!撕裂了长空,撕裂了天冥老怪炼狱掌的气罡,发出尖锐的裂帛声;无数的黑衣人成串成片的倒下,十六殿主的乾坤圈与卓海池的长剑也在漫天碧鳞中钢碎铁崩,火花四溅!
轰——天炸地翻,烟火流散!
天冥老怪的衣襟已被剑气划成了千条万缕,丝绦般挂在身上却惊骇着已然“大”字形被自己击倒在地上的何天香。
“正气乾坤!”好浩大的“正气乾坤!”险些连“天冥三绝掌”中的“血火炼狱掌”都掩盖不了的“正气乾坤!”
但何天香还是倒下了,两个人的实力毕竟相差太远,何天香又能说些什么?
地上是一个大坑,何天香就躺在里面,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炸焦烧烂,但他还活着,天冥老怪却反有些发怔,竟似也被那浩然的正气所感染,一时进退两难,却又暗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初步习成了剑罡,若再假以时日,那还了得?罢罢罢,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否则,十年之后我也恐非他敌手了!”想到这里,终于一咬刀,挥掌狠狠切下。
砰!灰影一闪,天冥老怪反后退一步,来人却已在十丈开外。
“天龙老人!”天冥老怪不由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匹夫怎么净是这种暗算偷袭?有种的回来咱们再好好地打一架!”
天龙老却哈哈大笑:“天冥兄,老夫今天没空,待会儿还要陪我那老不死的去上香,改日吧!哈哈,哈哈……”笑着,人已远了。
“死天龙!阿香怎么就嫁了你呀?!”天冥老怪银发倒立,跳着脚儿咆哮!
原来,天冥老怪论辈份还是“五老太岳镇十魔”中“天冥一魔”的师兄,当年与天龙同追月山姥姥,却不幸败北,天龙老人又嗜酒如命,游戏风尘,不免与性情娴静的月山姥姥总大吵小闹,天冥老怪看不过眼,两人早已打过十几架了,这次天龙老人又来从天冥手底下救走何天香,也无怪天冥老怪气极大骂了,阿秀却是月山姥姥的闺名。
正骂着,一名天冥宫的信使突然从远处奔来,到天冥老怪面前一躬身子急急道:“禀宫主,大事不好天残帮的金万里带了八大护卫乘宫主与诸位殿主不在把咱们神宫给挑了。”
“什么?”天冥老怪一怔:“咱们天冥宫什么时候跟他天残帮结下梁子了?”
“是……是少宫主先废了金碧良的一条胳膊!”那信使连忙吞吞吐吐地道。
“少宫主?”天冥老怪突然冷静了下来,却又怒道:“可是这口气老夫实在咽不下,老夫要立即赶回天冥宫,宰了这群王八糕子!”
卓海池连忙道:“宫主,此时长途回宫,恐怕于我不利,也不好向相爷交代;不如先杀了北王爷,咱们再一齐直接挑了天残帮的总坛,报这一箭之仇!”
“去他娘的狗相爷!不是他把老夫来请到这里,总宫还会让金万里挑了?”天冥老怪越想越气,不由破口大骂,自十六殿主一招手道:“咱们走,先把天残帮的老巢挑了再说!”
“哎——宫主……宫主……”一行人渐去,却只留下卓海池干瞪眼儿。
何天香刚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全好了;第二件事便是发现自己已两脚朝天给人倒吊在树上,不由暗道:“刚才,似乎有人救了我,而且还替我治了伤,可我怎么又给倒吊在这儿了呢?”刚想到这里,便突觉跟前多了个人头。“
“天龙老人!”何天香不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大叫道。
噼啪!天龙老人伸手就狠狠地给了何天香两个大耳括子:“好!好!你还认得老夫!老夫叫你跑!今天若不是有天星楼那个自丫头送你的雪风宝衣护着,十条小命儿你也完了!”
何天香这才明白,原来是雪风长袍救了自己,怨不得那股邪火怪气将要近身射,似被什么挡了一挡,却叫道:“那你吊着我做什么?”
“老夫君不把你吊起来,不定再一转眼儿工夫你就又没影了,老夫一定要带你去见柳丫头,老夫就不信你们总成不了?”
何天香不由哭笑不得,原来天龙老人归根结底还为了这个,连忙道:“这个就不用前辈操心了,添愁城,晚辈已答应柳姑娘了!”
“真的?”天龙老狐疑道。
“自然是真的!”何天香道。
天龙老人却摇头:“老夫不信,你这小子滑头的很,咱们总要见到柳丫头,丁对丁卯对卯才是!”
“前辈……”何天香不由忙道。
“你不用急,老夫去打壶酒马上就回来。”天龙老人却笑道,转身便已闪出三丈。
“老前辈,这样会死人的!”何天香不由晃晃悠悠的连忙大叫——天龙老人喝酒是出名的,虽说是去打一壶酒,但肚子里至少要先灌上几坛酒,所以他能不能回来还确实是个问题,何天香又怎能不怕?“
“那个不打紧,你中了血火掌,倒挂几天对你有好处的!”天龙老人的声音已几乎听不见。
“这个疯老头儿!”何天香大骂道:“要是月山姥姥也在的话,他还敢这么‘潇洒’?”却也无法,只得瞅着西天的云彩叹息道:“唉,今天本是出来打猎的,却险些让别人给一网打尽,却也不知道北王爷和婷儿他们怎么样了!”
正想着,眼前突然一亮,一身鲜黄的裙子正飘然而来,“薛楼主!”何天香大喜,正是远道而来的薛沉香。
“何公子,你怎弄成这个样子?!”薛沉香眼见何天香烟熏火燎加倒挂的样子,也不由大吃一惊。
“唉!这个一言难尽,你先放我下来!”
何天香与薛沉香刚一回到北王府,婷儿就直奔了出来,拉住何天香的手急道:“何大哥,你没事吧?大家都回来了,我可真担心你呀!”
何天香笑道:“我答应过你的,又怎会有事?你看谁来了?”
“薛姐姐!”婷儿这才看见身边的薛沉香,惊喜的叫道:“你怎得才来?我还认为你把婷儿给忘了呢!”
“姐姐就是把什么都忘了,也不敢忘了婷儿哪!”薛沉香笑道,脸色却又突然黯了下来,轻轻道:“前些天慕容山庄又被血无天带人偷袭了。”
“什么?那个血无天?”婷儿大惊失色:“慕容姐姐没事吧?”
薛沉香叹了一口气:“幸亏郭大侠他们去的巧合,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只不过,山庄这次可是彻底毁了,五百多人哪!”
“慕容姐姐真可怜!倒霉的事怎么总让她赶上呢?”婷儿也黯然道。
薛沉香却又摇头:“其实这对她也未尝不是一种好处,古人也说:”艰难困苦,玉次于成,我想‘飞雨流花十字剑’功成之日,也该是慕容山庄重振雄风之时吧!“薛沉香却人又笑了,为慕容兰娟而笑,更是为慕容山庄的希望而笑。
门口突然转出铁铮,抱拳道:“何少侠回来了,王爷吩咐,若无大碍的话,请少侠先休息一下,然后到夜阑阁去一趟!”
何天香,薛沉香对望一眼,轻轻一点头,何天香轻轻道:“在下不要紧,咱们马上就可以去见王爷!”
推开夜阑阁的门,北王爷正在焦燥不安的踱着步子,一见何天香安然无恙地走进来,北王爷终于松了一口气:“何壮士,你终于回来了……”却突见何天香身边多了一位端庄典雅的姑娘,不由厅道:“咦,这位是……”
薛沉香连忙一礼笑道:“王爷难道不记得八年前天星楼送刺绣来的那个小姑娘了吗?”
“啊?”北王爷不敢相信地打量着孽沉香:“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如今却长的这么好看了,连本王都要认不得了,你娘还好吗?”
“托王爷的福,家母很好!”薛沉香忙笑道。
“两位不必客气,先坐!本王派人去叫婷儿来,让你们姐妹俩好好认识认识!”北王爷也呵呵笑道。
薛沉香却看着何天香笑道:“王爷,这个就不必了吧,晚辈跟婷儿已经是一对雷打不开的好姐妹了!”
“嗯?”北王爷不由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何天香也是一笑,却道:“王爷这么急召见晚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北王爷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下来:“今天的事,你们也看清楚了,李让民要谋反!”
“谋反?!”何天香与薛沉香齐齐大吃一惊,却相互一对眼都暗道:“果然不出所料!”
“不错!”北王爷点点头:“李相国既然已敢对本王公然下手,那就证明他已有了一定的把握,近期可能就要起事。所以,不论是为国为民,扳倒他都已势在必行,本王本打算迟几日再让田大人动身的,但现在看来,还是愈快愈好!”
何天香心头一动:“田大人?是不是吏部天官田寿田大人?”
北王爷不由看了何天香一眼:“不错!正是那位办案以精细神速而著称,素有慈心铁面之誉的田天官,也就是本王的儿女亲家!”
何天香不由问道:“田大人去办案,关晚辈何事?”
北王爷道:“现在朝中李让民最感头痛的便是本王与田大人,如今田大人离京到他老家去调查他谋反的罪证,他也有所察觉,本王怕他在路上对田大人不利,所以想请你护送他到长宁,那里自会有栖霞门的人接应;至于杜大侠,府中人手薄弱,本王想留下他。”
“原来如此!”何天香不由点头道。
“晚辈陪何公子一起去!”薛沉香主动请缨道。
“好!”北王爷笑道:“无星楼的天问神剑名扬天下,有你同何壮士一起去,田大人万无一失!”
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婷儿一阵风儿似地冲进来叫道:“父王,何大哥和薛姐姐要到哪里去?我也去!”
“胡扯!我们在谈正事,你别瞎闹!”北王爷生气地道。
“何大哥——”婷儿不由瞅着何天香,一幅委屈的模样。
何天香却看着婷儿轻轻一笑道:“婷儿,咱们这是去办正事,不会有时间去游山玩水,你还是好好呆在府里等我和你薛姐姐回来,好不好?”何天香虽未启程,但经今日狩猎一战,已知前途凶险。
“何大哥——”婷儿依然不依不饶,扯着何天香的衣角继续求道。
“婷儿!”何天香只得扳起了面孔。
“好嘛!不去就不去,干嘛跟人家吹胡子瞪眼?人家等你回来也就是了!”婷儿只好放了何天香的衣角儿,却愤声道。
“婷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薛沉香也不由大是好笑。
“我为什么要长大?”婷儿却又笑了:“有父王,何大哥和你护着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父王可不能护你一辈子!”北王爷笑道。
“父王自然不能,可是还有何大哥和薛姐姐在呀!”婷儿幸福地拉着何天香的胳膊笑道。
看着两个人亲呢的样子,北王爷的眼光中也充满了笑意:“明天你们两个就到田府去走一趟吧!”
第二天,何天香与薛沉香便带了北王爷的帖子来到田府,田府家丁一见是北王爷的贴子,哪敢怠慢,连忙引二人进府。
田府并不大,但很幽静,给人一种精巧玲珑的感觉,三人刚转过一条回廊,就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红影一闪,一个清秀的少女已从三人身边擦过,幽香扑鼻,笑声悦耳,何天香不由扭头向她看去,心中轻轻地叫道:“田尺儿?”
田尺儿也蓦然发现了何天香,笑声骤止,也别过头来轻轻地凝视着何天香,红纱飘拂,轻柔的像湖水,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