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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遇到什么,喜怒哀乐,苦痴疯癫,如此轮还,世世不变,不觉中,何天香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慕容兰娟突然睁开了眼,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凝视着何天香笑道:“你回来了,也不叫我一声儿?”
“我怕影响你用功!”何天香突觉才别离了几十天,便有些生分了,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由低了头。
“事情都办妥了?”慕容兰娟也低了头,轻声道。
“恩!”
“薛楼主和婷儿大前天才刚刚走。”
“为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何天香连忙问道。
“是!而且还是出了很大的事!”慕容兰娟也觉气氛有些过于沉闷,突然正色道。
“什么?到底什么大事?”何天香果然大为紧张。
“薛老楼主要出关,婷儿要过生日!”慕容兰娟仍然一本正经地道。
“恩?”何天香一愣,眼珠儿滴溜溜转了好几圈,一时还没回过劲儿来。
“哈哈哈……”突然两人相视大笑。
“你……你……”何天香指着慕容兰娟笑道。
慕容兰娟也笑,手里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道:“我还有一个月才能出关,赶不上了,这是婷儿画的地图,你该去庆贺一下!”
何天香接过地图,轻轻展开,突然止住了笑,惊道:“京城?”
“怎么,嫌远了?”慕容兰娟笑道。
“不是,只是刚刚从燕山回来,现在又要去京城了!”何天香惋惜地道。
又过了两日,何天香便向慕容兰娟辞行。
“你放心去吧!婷儿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隔着窗子,慕容兰娟嘱咐道。
何天香却叹了一口气,深沉地道:“难道现在你还不懂我的心?”
慕容兰娟连忙低了头,轻声道:“正是因为我太懂你的心了,所以请你不要担心我,更不要辜负了婷儿!”
何天香大是感动,真挚地道:“谢谢你!”
慕容兰娟一笑:“咱们之间还用再说这个?”
何天香也笑,却道:“不过这几天我不知哪儿得罪了芸儿姑娘,她总给我难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慕容兰娟笑道:“她年纪还小,有许多事情还不懂,再说了,她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何天香一笑:“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而已!”
“行了,你还奇怪什么?你看芸儿给你打的行囊多整齐,放心的去吧!”慕容兰娟笑道。
何天香点点头:“替我谢谢她!”
何天香下得山来,直奔京师,暗道:“家耻犹未洗雪,现在却要为了几个女人整日奔波,何天香呀何天香,你可真是……”
“唉!”何天香又叹了一口气,却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傍晚,何天香又宿进客栈,左右无事,便又取出婷儿的“五彩对月相思带”来玩弄,玩着玩着,与婷儿的前事又一一记了起,嗔笑怒骂之间,何天香不由幸福的笑了,突觉窗外似有一声轻响。
“有人!”何天香立时警觉了起来。
嗖,一道白光闪过,何天香冷哼一声,伸出两指轻轻一夹,已将一个纸团夹了进来,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道:“今夜月圆之夜,即汝命绝之期,危天崖上见。”
字迹娟秀,隐有淡香,显是出自女子之手。
何天香不由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又惹上女对头了?”一抬头,却见窗外月影已斜,花影婆娑,不由反倒笑了:“也罢今夜月色正好,就权当外出散一会步吧!‘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今晚有云有月,就是无池无鸥,真算是一种损失;只是这邀约之人,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才好!”
《天香十二亭》 第三部
第一章红豆相思危天崖 欲飞无力北王府
大江南北
江湖有多娇
儿女有多俏
刀光剑影谁在笑
月寂寥
红烛摇
情仇爱恨谁分晓
苍天老
风起涛
大江南北 谁哭谁笑
啦……
红尘多少事
何必太计较
沧海一去知多少
伤虎啸
怒龙恼
千古正气谁记牢
烟花消
极目遥
大江南北 迢迢正道
啦……
皓月如鲛,碧笛如玉,何天香就坐在苍天崖上一遍又一遍地吹着那支《梁祝》。
笛音悠扬传的很远,月光中,已有人自身后轻轻地走来,她走的是那样地轻,那样的静,柔软的纱裙滑过润嫩的青草,说不出的细腻。
何天香停笛。
“这么好的曲子,为什么不吹完?”来人轻叹道。
“以心吹笛,心既已不在,那曲又何必要始终?”何天香含笑回头。
“啊?!”两人皆被对方的绝代风仪所震,忍不住齐齐一声惊呼。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明月淡淡,凉风习习,玉人双璧,就连夜莺也不复再啼。
良久,何天香长长吐出一口气,赞道:“你好美!”
“你不觉得对一个女孩子说这三个字很过时,现在也很不合时宜吗?”黑衣女子轻轻理理额前的乱发,露出一段皓臂。
何天香看着却又摇头惋惜:“却做了一个杀手!”
姑娘的手骤然停住。
“我这是第一次杀人。”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
“然而第二次从来就是从第一次开始的!”何天香清晰地道。
“我知道,可是我已别无选择!”。她痛苦地从袖底抽出一柄软刀,刀明如镜,雪亮刺眼,刀身中三颗红豆盈盈流动,月光之下,白的更寒,红的更艳,说不出的艳丽。
“隔空相思刀?!”何天香大吃一惊。
长恨索,秋意夺,逝春消,相思刀、碎梦枪、射日弓、怨月箫、凝春匕、销魂剑、血阳花,正是天下十大名器,相思刀自相思老人仙逝后便已失传,却没想到今日会出现在一个姑娘手上。
“明天的月或许也很圆。”姑娘突然痴痴地道。
“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谁还能看见。”何天香也苦笑,却突然抽出了鞘中的“黯然销魂剑。”
卟!一蓬碧光脱鞘而出,青光朦胧,与相思刀的白光红豆掺和起来竟是说不出的自然和谐。
“好一把销魂剑!”姑娘也赞道。
何天香却无话,销魂剑,相思刀,本来就是武林中人的最完美的合击之术,但此时人物已非,何天香又夫复何言?
“你为什么不说话?”姑娘突然叹道。
何天香苦笑:“我倒是想问谁派你来杀我,可你说吗?”
“这倒也是”姑娘轻轻道。
两人皆无话,雪亮的相思刀举了起来,碧绿的销魂剑也斜斜向前,空气中一片宁静。
突然极静中,有银虹掠起,似电一般直劈何天香,那速度竟是何天香生平所仅见!
何天香大惊急忙招架,铮……相思刀砍在销魂剑上,刀吟剑鸣,何天香飞退,黑衣姑娘紧跟而上,刀风呼啸,一刀连却刀一刀紧似刀,刀刀招向何天香的要害。
何天香不由大孩,别看姑娘娴静处似若闲石止水,但一动手却疾若狂风悍若怒雨,功力之高,竟是何天香除天龙老人之外所仅见,不由立时手忙脚乱,一路飞退。
铮铮铮铮铮……
黑衣姑娘一连三十六刀,刀刀抢攻,何天香拼力封挡,火树银花漫天飞散。
相思刀!好快的相思刀!
黑衣姑娘三十六刀砍完,又是三十六刀,再三十六刀!
何天香只有再退,但身后已是悬崖!何天香唯有反攻,碧华大盛!
当啷啷……
无数声刀剑交鸣连成一线,只留下一声长响,啐玉粉翠漫天撒弥,一如烟花流瀑。
“看刀!”黑衣姑娘突然一刀划下。
何天香抬头,满天都是红豆!满天都是红豆!!红豆仅有三颗,怎么会满天都是红豆?!
“相思难!”相思十八绝刀武中的“相思难!”
满天红豆,红豆满天!
何天香大惊,突然狂劈一剑!
锵――无数的红豆迎剑而碎,剑华夺目,直劈黑衣姑娘的头顶。
“剑罡!”黑衣姑娘猛地抬头,惊骇绝伦,花意骤变!一个没有二十岁的年轻人竟会修成剑罡?!不可能!怎么可能?!
何天香见她魂飞魄散花容失色的样子,也觉于心不忍,突然手腕一扭剑罡斜劈半尺。
姑娘却在这一瞬间猛然进步搜身,全力劈掌——难求瓦生,但为玉碎!
何天香大惊,但已闪之不及,轰……!剑罡斜狂入地,乱石蹦三尺,好壮观的气势!但姑娘的一掌也在这时结结实实地劈在了何天香胁下。
砰!何天香销魂剑脱手,人已狂喷着鲜斜飞三丈,摔在崖边,人再一翻,已滚下山崖。
“何天香!”姑娘大惊失色,)恍)然(网)惊梦,连忙一跃跃到崖边,却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来何天香虽遭剧剑,但灵智尚存,身形一往下落,立即本能地伸出右手死死地扣住崖边一块山石悬在半空,是以没有落下去。
姑娘连忙把他拉了上来。
这是姑娘拼死一掌,劲道之大早已超出血元天的那两记“血阳掌”之上,何天香只觉五脏之中气血翻滚,怒涛澎湃,只怕已是六腑俱裂,元气大伤了,却强行将奉行的气血压住依苦笑道:“你既要杀我,又何必再拉我上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剑罡斜扫,乱石崩云,姑娘痴痴地道。
“我想救你!”何天香只吐出四个字。
姑娘一愣却突然放声嘶叫:“你认为你是谁?你认为你这样做就正值吗?!”珠泪滚滚,声嘶颜悴。
何天香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姑娘温和地笑了。他笑得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平静,不带一丝的声息。
但姑娘竟就在这无声无息中一寸一寸地后退,崩溃,哽咽道:“你到底要想怎么样?”
“你本善良,又何苦折磨自己?”何天香静静地道。
“不!不!既便我不杀你,我师父也一定会杀了你的!”姑娘突然大声尖叫,一脚踹出,刀光电闪,劈面斩下。
噗!何天香仰天一口鲜血喷出,姑娘的相思刀突然停住,左手一摸脸上所溅的血丝,长刀竟然落地。
何天香不由想笑若哭:“你……你连血都怕,又怎么杀人?”
“我……我……”姑娘第二个“我”字还没说出来,人已突然一软,也倒在何天香身边。
“嘿嘿嘿,三万两雪花花的银子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紧接着,两个人身后立起了两个青衣老人,一个脸上有三颗痣,一个鹰鼻。
“你们是谁?”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黑衣姑娘的武功已自不低,虽在失神之间,但犹被来人一指点倒,当知来人武功不弱。
“嘿嘿,你别管咱们是谁,反正你小子的好日子是到头儿了。兄弟,咱们老规矩,女娃儿归你,男的哥哥带去领赏怎么样?”
“呵呵!不愧是我大哥,就是爽快!”鹰鼻老者呵呵大笑,伸手就去摸姑娘的脸蛋儿:“除了天星楼薛沉香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娃儿!”
姑娘手脚虽不能动,但五官还能使唤,不由大骇:“你……你要干什么?”
老者突然捧腹大笑,何着三痣老者叫道:“大……大哥,你听到没有!这女娃儿竟……竟问我要干什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三痣老者也笑:“这不正对你胃口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鹰鼻老者又伸出了手,提起姑娘的腰带:“小姑娘,待会儿你就知道老夫要干什么了,哈哈,哈哈……”
身后的老者突然冲了上来,大叫道:“老二,小心!”
然而还是没等他反应过来,地上重伤的何天香已是一跃而起!左拳切断鹰鼻老者的手腕,右手已揽住姑娘的细腰向后滚去。
“啊!”鹰鼻老者痛极大呼,一齐右臂已是齐肘而折;三痣老者却正冲上来,照准何天香的背部便是一脚,踢得两个人飞在了半空,何天香只觉喉头一甜,已是血雨满天。
二人尚在半空,鹰鼻老者已狂吼着冲了上来。又是一脚!砰!两个人在半空中连停都没停便直向崖下飞坠而去。
“不好!”三滤老者大惊,伸手便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