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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一击的大梦残篇居然伤不了他?”向歌吟只觉手足冰冷,呆呆立在那里。
金万里缓缓上前移步,紧紧盯住向歌吟,一字一顿道:“老夫终生打雁,没想到今日险些让雁给抓了眼,无论如何,你们得死!”说着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一划,怪叫道:“天绝地灭!”
众人脸色不由惨变,纷纷后跌,轰——剑罡在空中炸散,众人给震得七零八散,似鸭子般向四处飞落,只觉晕头转向,早已分不清西东北南,却没想到金万里又是一声大叫:“地灭天绝!”赶鸭子上架般又是一剑向犹在东摇西摆的向歌吟当头劈下,他恨向歌吟暗算他,所以这一剑使得格外重,有心想将向歌吟毁在剑罡之下。
聂小扇不由大骇,舍身扑了过去,叫道:“向哥哥——” 剑罡威猛至极,转瞬即至,就在这时,又一条人影突然斜向猛插了过来,挡在聂小扇面前,双拳一立,迎向剑罡,斜刺里也有神腿飞降,猛踹剑罡。
嘭——地面像被炸翻了一样,满地尘土飞扬,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清楚。
风扬雪,聂小扇,向歌吟三人倒成一堆,口中满是鲜血,郭强也抱着一条腿怪叫着跳来跳去。
向歌吟突遭重创,神态清醒了过来,突然下意识的大叫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大家不能都死在这里!”
“臭酒鬼,你鬼叫些什么?”纪小秋吐出满嘴的沙子大骂道:“大家既是朋友,那就要活活在一起,要死也要死在一起,你让咱们先走,把咱们瞧成什么人了?!”
“你认为,你们还能活吗?”尘影中,金万里又缓缓向前走来。
傅清竹扶着郭强来到向歌吟身边,余问天则急着查看风扬雪的伤势,原来方才风扬雪见聂小扇危急,奋不顾身的接下大半剑罡,受伤最重,已眼看就要毙命。
余问天大急,也不管大敌当前,一连喂了他十几颗丹药,便闭目送功替他治起内伤来,却只剩下小秋与墨青持剑而立与金万里及八卫对峙。
金万里冷冷一笑,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纪小秋冷笑道:“老夫虽不愿意辣手摧花,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惹到天残帮的。”
“你要打就赶快啊,哪来的这么多屁话!”纪小秋骂道:“不过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你算帐的!”
金万里不屑地冷笑:“你们丐帮,老夫能看上眼的也就是纪纲,只可惜却是个没头脑的家伙!”说着已又是那一招“天绝地灭”劈了下来。
纪小秋听得他骂自己老爹,正要回嘴,却见金万里已又是一剑劈来,不由脸色惨变,风扬雪,聂小扇,郭强三人合力都接不下的“残阳十三式”,她纪小秋又怎能接下?本想撒腿便跑,但武林大义却又割舍不下,正两难之间,突听一个声音大吼道:“太可恶了,老子最不愿的就是看到别人欺负我女儿!”说着一条人影从天而降,一掌照准金万里头上便打下。
“爹爹!”纪小秋大喜,来的正是丐帮帮主纪纲。
砰!劲气四溢,两人各倒退了三步立定。
“好!比那姓何的小子的九伤神拳还够味道,咱们再来几掌!”纪纲满面红光兴奋地大叫,挥掌又向前打来。
金万里乍见纪纲,不由眉头大皱,心中暗道:“怎么说谁来谁,这小叫化什么时候又成了纪纲的女儿了?”但见纪纲挥拳打来,只得招架。
砰!砰!砰!砰!砰!……
二人一连对了十三剑掌,只打得尘土飞溅,震耳欲聋。纪纲越打越兴奋,大呼过瘾,降龙十八掌全力施为,狂劈而下,一砸一个坑,砰!砰!砰打到第四十三剑掌,金万里只觉得眼冒金星,手臂酸麻,手中的长剑都几乎已握不牢,不由暗道:“晦气,今天怎会碰上这个没脑袋的家伙,再打下去非两败俱伤不可,还是早走为妙!”想着跳出圈子,叫道:“走!”一行人已干净地走掉。
纪纲尚未过瘾,见金万里要走,不由大急,叫道:“姓金的,你别走!咱们再切个十掌八掌!”说着已向前追去。
“爹——爹——”纪小秋忙叫道,但纪纲已去的远了。
众人见四十三个大坑排成一线,每个俱有二尺深浅,不由相顾骇然。
“纪前辈走了吗?”向歌吟虚弱地道。
“他走不走关你什么事?”纪小秋气道。
“就看纪前辈方才行事,就知道是性情中人,不交岂不遗憾?”向歌吟笑道。
“什么?你还要交他?”纪小秋不可思议地道:“他就会喝酒打架,什么事也不管,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丐帮为什么选他做帮主,更不知道我娘当年怎么会嫁给他呢?”
“恩?”向歌吟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
慕容山庄后山,芸儿正立在石室旁黯然道:“姑娘,你可是有何前辈和伴风前辈答应了的,你难道就真的甘心……”
慕容兰娟淡淡一笑:“傻丫头,就连婷儿和薛楼主都认了,又更何况是我?”
芸儿突然道:“薛楼主倒还罢了,只是那个婷儿有什么可跟你争的?”
慕容兰娟脸色一变:“芸儿,不可胡说,日后见了婷姑娘你要像我一样尊重她!”
“为什么?”芸儿奇道。
“有些事,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慕容兰娟叹息道。
芸儿摇摇头:“可我总觉得你为他付出的太多了,而得到的却……”
慕容兰娟反而笑了,眸子中闪烁着陶醉的光:“能得到他的真心,我已经很满足了,又何必在乎多少呢?”
芸儿看着慕容兰娟,不由叹了一口气,提了空篮子往回走去,心中暗叹道:“情字到底是为何物,竟能叫人如此无悔相许,不知何时,我若也能……”
正想到这里,突听一声:“芸姑娘!”
芸儿吃了一惊,猛一抬头,却见是黄直,不由气道:“黄堂主,你胡叫什么,吓我一跳!”
黄直见芸儿发火,不由脸色有些难看,尴尬地道:“芸姑娘,不好意思,薛楼主请你到她那里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芸儿一听是薛沉香,忙问道。
“属下也不知道,告辞!”黄直又看了芸儿一眼,转身离去。
芸儿看着黄直挺拔的背影,又突然想起自己方才想过的话来,脸上不由一阵燥热。
突然,芸儿将小脚一跺,暗骂道:“该死,你胡想些什么?”拔脚便向外走去,可脸上却更红了。
慕容山庄的浣花堂里,薛沉香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掐着指头算道:“再过三天就一个半月了,何公子还没回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再过几天伯母就要出关?”婷儿问道。
“三天!”薛沉香叹道。
婷儿也叹了一口气,呷了一口茶:“我也得必须回去。到时皇伯的生日贺礼赐下来,我若不在,那可不得了。”
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响芸儿走了进来,轻轻一礼道:“两位姑娘叫我?”
薛沉香一笑,朝芸儿道:“你来了?先坐下,我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
芸儿找了个偏位坐下,问道:“不知道薛楼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薛沉香摇摇头:“你怎么还是这样,我跟你婷姐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大家都是一家人,别楼主姑娘的叫得生分,喊我薛姐姐就行了!”
芸儿忙笑道:“是,薛姐姐!”
薛沉香一笑道:“行了,别再客气了,我问你,你们小姐什么时间才能出关?”
芸儿略一沉吟:“这个吗?至少还得一个月!”
薛沉香点点头:“恩”了一声,又看着芸儿道:“我跟你婷姐姐商量过了,江公子与李姑娘早已下山,而我们也有急事明天就要下山,所以,山庄的事就交给你了!”
芸儿吃了一惊:“什么?交给我?那可不行,我做不来的!”
婷儿笑道:“你这丫头精明透顶,有什么做不来的,更何况还有黄堂主辅佐你吗?”
“什么?他——?”芸儿虽对婷儿有些成见,但一听她提起心中的秘密,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怎么?黄堂主可是慕容山庄的一流人才,你还嫌他不行?”薛沉香笑道。
“不,不是这个……”芸儿心慌意乱,连忙岔开道:“你们不等何公子回来了?”
薛沉香听了这话,脸色不由一黯,苦笑道:“都一个多月了,先前还知道他在残雪楼借了一匹马,可现在谁知道他疯哪儿去了,不过到时要他去京城找我们就行了。”
“京城?”芸儿吃了一惊,“你们去京城做什么?”
“我们……”薛沉香正要说话,婷儿连忙拉了她一把,薛沉香猛然醒悟,压着嗓子笑道:“芸儿,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你们小姐呢?我们要向她辞行!”
后山石室,慕容兰娟失望地道:“你们真的要走?”
婷儿点点头,慕容兰娟叹了一口气,却从耳上摘下一副麝香坠子,看着婷儿轻轻道:“婷儿,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姐姐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副坠子就权当姐姐送你的贺礼吧!”
婷儿笑道:“如果姐姐觉得礼物太轻,那就干脆把给何大哥的那颗定香珠子送我得了?”
慕容兰娟不由扑哧一笑,笑喝道:“你若不要,干脆还我得了!”
婷儿连忙将坠子紧紧攥在手里笑道:“慕容姐姐说话不算数!可是隔着石门,你又能奈我何?”
三个人一同笑了起来。
好&书&网}久,薛沉香方止住了笑,轻轻道:“慕容妹子,我们要走了,你练功时可千万要保重,那‘飞雨流花十字剑’可不是闹着玩的;另外,何公子回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婷儿留给他的图纸。”
慕容兰娟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走吧!路上一切小心!两宫(天复宫血影宫)一帮(天残帮)三大世家(百里、东方、南宫世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薛沉香含笑点点头:“你出关后,可记得要来找我们呀!”
“我要是不去,婷儿这丫头还不把我给骂死?”慕容兰娟笑道。
薛沉香、婷儿带着锦儿、慧香离开山庄的第三天,何天香终于疲惫不堪的回来了。
刚一回来,便听说薛沉香与婷儿业已离去,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还认为三人之间出了什么事,当下也顾不上肚饿,直奔后山。
由于奔的急,迎面差点儿撞上刚转过山壁的芸儿,二人一声惊叫,连忙闪避。
待看清是何天香,芸儿不由笑道:“何公子终于回来了,怎么?即便是要见我们姑娘,也不用这么性急呀!人我不是好好给你看在山洞里吗?”
何天香脸上不由一热,顺口笑骂道:“你这丫头,跟婷儿学什么不好,就单单学会了伶牙利齿!”
一听何天香提起婷儿,芸儿不由脸上一寒道:“何公子这话可错了,人家婷姑娘是广寒仙娥,比咱们姑娘还要娇贵上千百倍,芸儿算是什么?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人家相提并论呀!”
何天香一听风头不对,连忙转移话题笑道:“芸姑娘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刚回来就听说薛楼主和婷儿都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芸儿一听何天香说了半天话还只是薛楼主婷姑娘的,就是只字不提慕容兰娟,不由心中更是有气,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了?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问我们姑娘去!我咋知道?”说着一扭小腰从何天香身边闪了过去。
何天香莫名其妙地吃了个闭门羹,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得摇摇头,自己走到石室外,透过窗口,却见慕容兰娟正在行功,但见她面正心正,便知无碍,却也不打扰她,只轻轻倚在石壁上,细细端详着她的容颜。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匀静的呼吸下优美地微动着,何天香不觉已入了神,前尘往事历历闪现,她的惊怒,她的哀怨,她的娇痴,她的可怜,她的悲惨,如雾如烟,似聚还散,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能预料自己会做些什么,又会遇到什么,喜怒哀乐,苦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