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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爷却笑道:“看来只有城东的花落风花少爷配得上你了,只可惜他已被皇上内定为驸马了!”
“花大少?”婷儿一呆,沉吟道:“花大少固然是好,又可惜我遇上的那个却还要胜他十倍!”
“什么?比花落风还好?”这次轮到北王爷吃惊的了。
婷儿点点头:“花大少虽有‘天下第一少’的美称,但他行事做人,总有些沽名钓誉之嫌。而他只是不想出仕而已,否则,日后的成就,恐怕不在父王你之下呢!”
北王爷不由瞪大了眼睛,王妃,小王爷,少王妃,慧香也都惊奇的看着婷儿。
“北王爷”只有三个字,却跟百年前的剑帝仇九秋,现在的天星楼少总楼主薛沉香一样,是何等的铿锵有力!有人曾说过,只要北王爷登高一呼,皇上就要退位;只要北王爷说一句话,当今的武林盟主就要含笑让位。当今天下,“北王爷”三个字,已是一块响当当的砸不扁,锤不烂的金招牌!只因为北王爷不是神,而是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被全天下公认了的人!你在他身边,只会感觉到无声的崇高与伟大,再无其他。而现在婷儿却说出这一句话来!
婷儿见北王爷这样看着自己,不由有些气恼:“怎么?你不信我的话?你女儿虽然贪玩了些,可看人又何曾有错过?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心灵与人格!花大少虽然好,可他有吗?何大哥现在虽没什么名声,将来也不一定有,可他又怎是一个花大少可以比得了的呢?”
“哦,他姓何,叫什么呢?”北王爷既不气更不恼,只聚精会神地道。
“他叫何……”婷儿刚要出口,突然觉醒不由仰天一个哈欠:“啊——呦——好困,我要先去睡了!”说着,也不理人,独自上床睡下了。
“哎——”王妃刚要再问,北王爷却笑着一使眼色,四个人一齐退出房来。
慧香盛了冰梨雪藕来到婷儿床前,却见婷儿犹自抱着何天香的扇子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轻念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何大哥,你想我吗……”声音渐小,终不可闻。慧香忙道:“郡主,先起来吃片雪藕润润口吧!”几唤不应,待得推时,早已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婷儿尚在梦中,就听慧香慌慌张张从外面奔了进来喊道:“郡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婷儿向里翻了一个身不高兴地道:“这小蹄子真可恨,大清早不让人睡觉……”
慧香几步跨到床边,掀开帐子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大睡,咱们给看起来了!”
婷儿被推不过,身手揉揉惺忪的眼皮:“你胡扯什么?谁被看起来了?”
“还有谁?咱们呀!今早我刚一出门,就让程四叔给挡了回来,还说什么:王爷说了,打今儿起,咱们碧云楼的人,只许进,不许出,尤其是郡主你,更不能够离开半步!”慧香急道。
婷儿一惊:“这是怎么了?父王发这么大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八成儿是昨晚……”慧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昨晚,昨晚……”婷儿拍拍额头:“昨晚我喝了那么多酒,什么都记不清了,我没胡说吧?”
“还没胡说呢!什么常少将军是狐朋狗友,黄尚书长得难看,王侍郎命短,就连花大少都让你批的一文不是;又有谁比得上你心里那位,又优雅又有气质,又温柔又听话还体贴……亏你说的出口?还听说王爷要找我麻烦,说都是我在外面带坏的!”慧香委屈地道。
“我真的是那么说的吗?”婷儿道。
“就还没把何公子的名字全说出来了!”慧香气道。
婷儿松了一口气:“就是我真的说了,以父王的行事,也绝不会大张旗鼓地把咱们看起来呀!”
“门不当,户不对,他不看你看谁?”慧香道。
“不对不对,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婷儿摇头沉思道。
“有事?会有什么事?对了!”慧香想起了什么:“我昨天听洪六叔说:刚得到消息,李殃民那个老王八正在收买黑道高手要对咱们北王府不利。王爷叫他们小心戒备。王爷这时便把咱们从老远找回来,又把咱们看的这么紧,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
“嗯,有理!”婷儿点点头,却又随之一惊:“那咱们岂不是好&书&网}久都不能出去了?”
慧香点点头:“我看是这样!”
“那怎么行?我跟何大哥分开已多半月了!”婷儿突然一骨碌跳了起来,从后窗上向楼下看去。
就见云七双手抱了剑在楼后迂回;婷儿立即下床,光着脚奔到门边隔着楼栏往外看去,却是程杨正背着手在院门前晃悠,见苌婷向下观望,就咧嘴一笑掉了头。
婷儿见了这阵仗,料知不好走脱,不由双手将房门一摔道:“慧香,你看怎么办?”
慧香往床边一坐:“就是怕咱们出去有危 3ǔ。cōm险,王爷才这么大动干戈,这次我看你就省省吧!”话尚未完,却见婷儿正在直直地瞪着自己,不由道:“那你就试试呀!”
“你以为我就真的出不去了?”婷儿气道,披件衣服便往外走。
刚到院门,程杨伸手拦道:“郡主,请留步!”
婷儿故作糊涂:“四叔,这是什么意思?”
“咦,慧香没跟你说?王爷交待下来,郡主跟碧云楼的人,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随便出去走动!”程杨忙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王这么小心,连我都不让走动?”婷儿装作生气地问道。
“据属下所知,李相国近时一些黑道人物来往密切,估计是要对咱们北王府不利,所以王爷叫咱们小心些!”
“哦,原来如此!”婷儿装做)恍)然(网)大悟却又眼珠一转道:“其实,七位叔叔武功高强,那些人就是再厉害也不是叔叔们的对手,咱们在这王府之中,应该是安全之极,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哦,今天我还没向娘请安呢,我先走了!”
程杨却心道:“又来给我灌黄汤!昨天稀里糊涂地就把你放走了,让他们六个把我好一阵取笑,少王妃也骂我头脑简单办事不力,今天可不能再放你走了!”想到这里,连忙伸手一拦道:“王爷关照,自今日起,郡主只要安静呆在碧云楼就行,一切俗礼全免!”
“那怎么行,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传出去咱们府的面子怎么看?”婷儿迈前一步就要硬闯。
程杨奇快地后退一步,复又拦住。
“喂!”婷儿两眼一瞪:“我要去见我娘哎!”
“属下可以派人去请王妃来!”
“我是小辈哎——”婷儿气道。
“王爷王妃说了,若是郡主有事,大可以派人去请,但属下绝不能擅离职守,郡主也绝不可以出碧云楼!”
婷儿恨的牙根儿痒痒:“父王也是,老糊涂了不成?既是大敌当前,那就多派人手到重要的地方去,费这么大劲儿看住我做什么?”
程杨一拱手:“郡主只要肯安心呆在碧云楼,不出去乱闹,就已经替王府节约了一半的人手了!”
婷儿气的差点儿吐血:“本郡主要是硬要出去呢?”
“以郡主的武功嘛……”程杨突然不说下去了,抬起头看着婷儿。
“程四叔——”婷儿突然又柔柔地道。
程杨摇摇头。
“程四叔——”婷儿可怜兮兮地道。
程杨还是摇头。
“程老四!”婷儿突然怒不可遏。
“在!”程杨立即昂首挺胸,站直肃立。
“哎——?好你个程杨程老四,本郡主就是出去一会儿也不行?我就不信你敢跟本郡主动手!”婷儿使劲儿地挽挽袖子,指着程杨的鼻子道:“你还不给我走开?”
程杨见婷儿咬牙骂人挽袖子的样子,不由笑了。
婷儿不由大怒,一拳打来!
砰!手好疼!
“郡主还是回去吧!”程杨笑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婷儿怒道,猛抬了右脚,使足了吃奶的力气踢去。
砰!这一脚更重,婷儿只觉是踢在了钢上铁上,刺痛入骨,忍不住抱了脚在地上鸡飞狗跳地惨叫道:“啊呦,我的脚断了,我的脚断了……”
程杨心中暗笑,却见婷儿眼泪都流出来了,也觉不忍,问道:“真有那么严重吗?”
“那你踢我一脚试试!”婷儿怒极,脱口而出,已是气糊涂了。
程杨心道:“你踢我一脚自己都痛成那样,还要我踢你?”却不好说出,只蹲了下来帮她揉脚。
不料刚揉得两下,婷儿突然将程杨一脚踹倒就往外跑,哈哈笑道:“哈哈,四叔,我出来了!”
“那你还是回去吧!”婷儿话尚未说完,只觉脖子一紧,一个筋斗已给人摔了回来。
“郡主还是老实些吧!”程杨拍拍手笑道。
婷儿从地上爬起,揉揉发痛的屁股,怒道:“程老四,咱们走着瞧!”
程杨一耸肩:“郡主请便!”
婷儿爬起来,自觉无颜直接回去,便转身朝楼后走来,迎面撞见云七。
“呦,七叔在干什么呢?”婷儿的脸上笑开了花儿,心中却已开始大骂。
“郡主!”云七连忙见礼:“属下没事,来转转。”
“哦——是嘛?”婷儿暗道:“明明是来监视我的,却装模做样,可恶!”不由又揉了几下屁股。
云七一见,不由道:“郡主的腰怎么了?”
“没事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婷儿忙缩了手笑道。
“那郡主到后楼来做什么?”云七忙道。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到后花园去采两朵花儿。”婷儿道,后花园有个后门,院墙也不太高,出去的机会比较大。
“以往的花儿不都是丫头们分房送的吗?”云七狐疑道。
“丫头们懂什么?净采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我自己去的好!”婷儿笑道。
云七一正色:“实在对不起,郡主这几天最好还是呆在碧云楼,不要乱动。”
“为什么?”
“王爷的吩咐,郡主难道不知道?”云七奇怪地反问道。
“我不就到后边去玩一会儿嘛,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婷儿不悦道。
“王府人手有限,后花园又草木繁茂,面积甚广,实是防不胜防,属下是替郡主小心!”云七忙道。
“行了行了!”婷儿烦躁地道,眼珠一转,却又突然笑道:“云七叔,听说你对天星楼的那个锦儿挺有意思,对不对呀?”
云七脸一红,忙道:“郡主别听洪六哥他们胡说,这哪有的事儿?”
婷儿哈哈大笑:“七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害的哪门子臊呀?你听我的,我就叫少王妃跟天星楼的那个薛沉香作个人情,把锦儿给你!”
云七满面赤红,恭身道:“郡主错爱,属下感激不尽,只是云七一向唯王爷命令是从,且替郡主安全着想,这事儿属下万万不能答应。”
“哎——七叔,你怎得这么不开窍儿?放着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婷儿见云七不上套,不由气道。
云七脸上更红,忸怩道:“郡主知道的,云七向来是最守规矩的;更何况属下对人家有意思,人家对属下如何还不知道呢!”
一句话出口,婷儿已是两眼儿开始翻白,叭的一声趴在地上。
婷儿耷拉着脑袋刚一进来,慧香就问道“郡主,怎么样?”
“怎么样?”婷儿抬了抬眼皮:“两个都一样,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都不开窍儿!”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何天香的扇子来,默默看了一会,眼光中竟有泪花在闪烁:“我只怕是要出不去了,却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郡主,”慧香也不由黯然:“王爷也是为了你好呀!”
“我知道。可我不见他,心里就是堵的慌!”婷儿一急,突然哭了出来。
慧香连忙打起帐子,去替婷儿收拾被子:“依我看,咱们倒不如直接捅明了,让他把何公子招来?”
“那不行,即便父王甘心我跟着一个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