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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眉同样做了一遍。
'大家都看清楚了没有?'王雁云叫道。
'看清楚了!'小桃叫道。
'那好,大家自己体会一下,待会儿我检查!'王雁云笑道,却见小桃与翠眉两个人练的火热,何天香却在一旁只拄着扫帚看,不由笑道:'何难言,你干嘛不练?'何天香心道:'三十六路擒拿手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给你使出来,又何必再跟着你学?'嘴上却道:'你刚才做的太快,我没有看清楚!' '是嘛?'听的何天香夸奖自己,王雁云不由眉开眼笑,却又暗道:'不好,我不能上他的当!这小子表面上安安静静的,肚子里却总是一股坏水儿,害我连上了两次恶当,我可要小心了!只要我不靠近他,他再刁也没有机会!'想着收了笑脸喊小桃道:'小桃,你们两个慢慢示范给他看一次!' '好!'小桃顺手抓过翠眉的手臂将她摔倒在地上。整个动作娴熟滑顺,显然不是一日之功,很明显,今天这场教武是冲着自己来的!何天香不由苦笑,倘若天天总跟这些自以为是的丫头片子们斗下去,人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但倘若不斗,你又能做些什么?
'看清楚了没有?'王雁云笑道。
'看清楚了!'何天香漫不经心地道。
'那好!小桃翠眉,你们上去试一下看他学了多少了?'王雁云笑道:'开始!' '始'字一落,吧!小桃已将何天香干净利落地摔过头顶。
'好!'王雁云的眼睛突然大放异彩,忍不住叫道。见何天香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却又换了一副腔调道:'何难言,先下手为强!这就句你懂不懂呀?你怎么能站着等人家摔呢?翠眉,你再跟他来一次!'吧!!这下更重!眼见何天香的身子重重地敲在地上,王雁云的脖子突然伸长了许多,就如一只见了生的鸭,只是没有“呱呱呱'而已!
何天香还没爬起来,王雁云已连蹦带跳地跳了过来,激动地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何难言,你这可不行!我亲自来教你!起来!快起来呀!'说着,竟连拖带拽地将何天香从地上拉起,两个人面对面摆好架势。
'我可要喊开始了!'王雁云兴奋地笑道,眼光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好吧!'何天香呲牙咧嘴地用左手捂着后腰道。
'开——''始'字还在王雁云的喉咙里,何天香的身子突然动了——扣腕托腰!
吧唧!王雁云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觉得眼前一花,人已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小桃不由呆住!
翠眉也不由呆住!
何天香却拍拍手轻松地站起来笑道:'我说过我学东西很快的!'王雁云却如一根摔酥了的黄瓜似的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
小桃开始惊惧地看着地上的王雁云,翠眉的脸上也露出害怕的样子。对于一个从没吃过亏的人来说,她的第一次肯定是可怕的,到底有多可怕?说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小桃突然似觉得王雁云所躺的地上,有无数的火焰在渐渐地升腾而起,越来越旺,越来越猛,然后便是王雁云狰狞而夸张的面孔!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小桃的幻觉在作怪!过了良久,王雁云终于开口了,却是低的可怜,竟还带了些许的哭腔:'你讲不讲道理?' '讲道理?'何天香不由苦笑:'原来有些时候她也知道应该是要讲道理的!'嘴上却装做无辜地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你教我的!这一路我已会了,下一路教什么?' '下一路?'王雁云突然在地上打了一个机灵:'你还想学下一路?今天不教了,下一路明天再说!小桃翠眉,你们先扶我回房去吧!'两个人扶着王雁云往楼里走,刚到楼口,小桃不由问道:'小姐,你就这么算了?' '什么就这么算了?'王雁云不由一楞。
'何难言方才不是摔了你一跤吗?' '算了?!'王雁云差点跳了起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要不是我的腰快要给摔断了,我今天饶得了他!' '什么?他摔的你真有那么重?!'翠眉不由大吃一惊,她还以为王雁云是顾及面子才要两人扶的,这时却见王雁云的额头上已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这才明白了王雁云当时的脾气为什么收敛了那许多。
'废话!要不然我还要你们扶?'王雁云不由恨恨地道;'不过,我不会饶了他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何难言,你竟敢摔我?你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哎呀——'一步踩上楼梯,王雁云捂着腰不由又是一声惨叫。
'明天?'何天香盯着那座古色古香的娴淑楼冷笑道,下多重的手何天香心中自有分寸,方才那一摔,王雁云只怕要三天下不了床!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何天香不由长吐了一口起气,扛了扫帚自顾回去。
何天香前脚刚走,翠眉便急急走了出来,向外走去,迎面却撞上范德子。
'范德子,你来做什么?'翠眉道。
'我来看小桃!'范德子讪讪地道。
'她现在没空见你!'翠眉刚要走过去,却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你在惊鸿院做事,少庄主那里一定有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药,你快去拿一些过来!' '怎么,要跌打药做什么?是谁伤了?是不是小桃?'范德子不由惊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翠眉却有些恼:'要你拿就去拿,怎么这么罗嗦!快去快回,只是千万不要让老爷知道!否则,我叫小桃给你好看!'
过了好大一会儿,范德子终于来了,却是跟在老爷夫人和一大队丫鬟身后。整座娴淑楼立即像开了锅一样。
翠眉一把把范德子拖了出来在一个角落里怒道:'怕啥来啥,不是叫你不要惊动老爷和夫人的吗?害我们一齐挨骂!'范德子不由瑟瑟地道:'我也不想,可少庄主的药全带走了,我又怕是小桃 ——又怎会想到是二小姐——' '小桃小桃,你就只想着你的小桃!等二小姐的腰好了,你就等着吧!'翠眉恨恨地跺着脚道,一转身又急急跑进楼去。却只留下范德子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三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楼外,缓缓走来何天香。
'嗨!别提了,小姐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扭了腰,却把我来害苦了!' '从树上掉下来?'何天香不由奇道:'二小姐?' '怎么?你才知道?'范德子不由也奇道。
'唔!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何天香一警觉连忙岔开道,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这个二小姐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不用说小桃和翠眉也肯定被她下过死命令了!她挨一次摔也够辛苦了,自己又何苦硬要撕破她的面皮?' '你奇怪什么?'范德子不由问道。
'二小姐武功非凡,是庄中的第一高手,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呢?' '这倒也是,可她明明是受了伤嘛!这可把我弄糊涂了!'范德子不由揩揩头皮,脑袋中一锅粥似的走了出去。
一连三天,没有王雁云在眼前做烦,小桃翠眉也很少在何天香面前出现,但何天香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十分恬然。三天中,何天香想了很多的事情,很多很多的事情!
是悲当为苦有欢也为酸!
正如苏轼所云:'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有些事,在未发生之前,你或许还期盼憧憬,可真的发生之后,留下的却只有迷茫与苦痛!
何天香的嘴角有血痕,桌上的'五彩对月相思带','定香珠'和帕子也同样在月光下因痛苦而显得朦胧,冥冥中,还有一些孤寂,清冷!
第四天的早上,何天香还在酣睡,翠眉便来拍门道:'何难言,何难言,起来了!'何天香只得起身穿衣,开了门道:'翠眉姑娘,这么早你来干什么?'翠眉笑道:'小姐一时不慎闪了腰,憋了这么多天,已快给憋疯了。今天咱们一起去野炊,你吃了饭就早点儿过来替咱们拿东西,院子就不用扫了!'说完,却又朝何天香扮了一个鬼脸笑道:'不过小姐很记仇的,你这次出去可得小心一点儿!'何天香也笑道:'这算不算告密?' '你自己想吧!只是不要跟小姐说就行了!'翠眉笑着消失在晨曦之中。
'野炊?'何天香不由苦笑道:'好大的雅兴!'
刚吃过早饭,一行人便上路了。王雁云,小桃,翠眉在前面走,一路上叽叽喳喳,莺声燕语,好不快活!何天香却一个人在后面背了毯子,锅碗瓢盆一大堆的东西,里面竟还有梳妆用的梳子,铜镜,脂粉。总之,凡是稍微能够用上一点儿的东西,三个女人就都想到了,连吃带喝,加起来足有百斤上下,好好的一大包!
何天香不由叹气,女人,女人难道天生就都是如此?
'小桃,干嘛不把范德子一起带来?'王雁云突然问道。
'范德子?'小桃不由小嘴一撇:'带他做什么?这种男人,烦!' '那倒也是,这样的男人太软了,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翠眉也接道:'不过,我看他对你倒是挺真的!' '真的又怎样?以后我跟着他在你们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小桃不屑地道。
何天香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不由道:'小桃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任何卑微者,都有他伟大的时刻;任何弱小者,都有他可惧的地方!'你又怎能这样说德子呢?'王雁云却回头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那倒不是,在下只是凭心而论罢了!'何天香道。
'凭心而论?'王雁云不由又笑了:'凭心而论,就不是你在背包,咱们在走路了,对不对?'何天香不由闭了嘴——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她们一般是有理的时候有理,没理的时候更有理!
前几个时辰,三个人还有说有笑,四处揽胜地走路,但几个时辰一过,,三个人的速度明显的减慢了下来,再也顾不得叽叽喳喳,更顾不上漫目四顾,却是不时地回过头来看何天香,脸上一片诧异。
看的次数多了,何天香也不由有些奇怪了:'你们找什么?' '哦,没什么,走你的吧!'王雁云连忙别过了头,却小声啐道:'是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小桃的脸不由红了:'是我,我本想替小姐出一口气的,可谁想他不比常人,一个人背了那么多东西走了这么多的山路竟没有一点累的样子,真不可思议!'王雁云不由气道:'没整着他倒把我的脚快给跑断了,你看他那样子,只怕再走个千儿八百里的不成问题!'一抬头却见天已将午,不由干脆叫道:'好了,大家都别走了,就在这里野炊吧!小桃翠眉帮我整理东西,何难言去找柴!'何天香点点头顺从地去了,翠眉却一边整理着毯子一边盯着何天香消失在树林中的背影道:'其实,何难言人也不坏嘛!'小桃不由一把揪住翠眉笑道:'好啊!整天跟我们假正经,现在露馅了吧?!'翠眉连忙甩开小桃的手笑道:'像这样刚柔兼济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心动?'王雁云不由一愣,却又立即摇头道:'不,我现在只想把他怎么整回来,以泄他欺我之恨!'小桃突然眼珠一转笑道:'有了,我有个咱们不用走路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王雁云不由急问道。
'山下不是有条河吗?' '有河怎么了?' '有河就有水嘛!咱们待会把火在船上生起来,咱们一边划船一边烤鱼吃,让他一个人在岸上背着那个包走,岂不是咱们划多远他就得走多远?不谗死他还不累死他!' '小桃,当心你遭报呀!'翠眉不由叹道。
王雁云却两眼放光忍不住拍手大叫道:'对呀,填饱了肚子咱们就下山!'
一叶扁舟,缓缓顺流而下,舟上有火,火上有鱼,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在那里烤鱼吃,任两只浆片屁股朝天地翘在那里。
何天香却一个人背了那只特大的包孤寂地走在岸边。
船上的鱼火不属于他,船上的欢乐也不属于他;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