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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大师兄确是说过要立你为盟主,但咱们不要你这样窝囊的盟主,不要!”观智突然大吼道,向前冲。
啪!乘观智不备,何天香双掌齐出已将观智放倒在地。
“还有谁要在今日报仇,就先冲我何天香来吧!”何天香面对着众人冷冷地道。
“何天香,你疯了?”余循真不由大怒道。
“我没疯,我不想大家白白的去送死!”何天香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余循真道。
“你胡说些什么?”余循真不由怒道。
“何天香,我没有看错你!”左执法突然朝何天香一笑:“咱们还有机会见面!”说着软榻徐徐前行。
就在这一瞬间,四周山壁突然涌出无数的黑衣人列队缓缓跟在身后,向山下走去。
众人不由呆住,目瞪口呆,这次魔尊到底派了多少人来?
今天若不是剑帝,若不是剑帝,武林中已再无少林这块招牌!没有!绝对没有!!
何天香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却朝走在最后的何天弃道:“天弃,你来一下,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何天弃却看着左执法。
“你大哥叫你,你就去吧!我想他不会怎样为难你的!”左执法对着何天香笑道,却是一脸的似讥非讥,似嘲不嘲。
遍山都是尸体,除了后面的塔林,少林寺中已再无一寸净土。
观壁大师的尸体被起出来了,盖上了一方白布,接着是薛摇红的,观慧大师的,一张张,一张张,排了满满的一地。
薛沉香已欲哭无泪,任由婷儿,、叶留痕在身边一遍一遍地安慰。
薛沉香突然有些后悔,当时若不是自己在前面拼命地向前冲,薛摇红就不会在已中了三枚毒针之后拼尽残余的功力,向扬灰右使攻去,她也就不会在大悲掌下被震的粉碎!
但是,若没有薛摇红的那一击,薛沉香、许侍霜、柳含烟她们就同样会被震的粉碎!
薛摇红以她的生命将薛沉香的生命换回,可薛沉香拼命却又是为了谁?为了谁?!
人世间何物最珍贵?你也许会说‘生命!’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真正的爱一回!
人类并不是简单地在存在中生存,而更是在“爱”中生存,爱是根本,没有了爱,这个世上也就根本不存在了真正意义上的“人”!
突然,薛沉香站了起来,缓缓地向外走去。
“薛姐姐,你要去干什么?”婷儿不由叫道。
薛沉香却一句话也不说,依旧向外走去。
“薛姑娘!”叶留痕不由惊叫道。
“你们不用为我担心,这件事我想的开,人生一世,谁无生死?更况且我娘她死的值,死的值,没有她,我们还能站在这里?……”
薛沉香说着想笑,但眼泪却扑簌簌从脸上直滚落了下来。慕容长明的葬礼她参加过,北王爷的葬礼也参加过,没想到,今日竟轮到了自己!人孰无情?她纵是有再大的定力,又怎能做到无觉无知?
“薛姐姐——”一句话突然又触动了婷儿的心事,婷儿也不由恸哭了起来,声音竟比薛沉香还大。
李凝雪、慕容兰娟也哭,谁无父母,谁愿孤独?谁都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悲伤的是这份相同的遭遇!
或许多少年下去之后,她们一定得哭,可至少不必现在就哭,不必!
叶留痕、周遗梦、柳含烟、李凝雪、纪小秋、墨青、傅清竹也哭!
向歌吟、郭强也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们可以在魔尊面前流血流汗,但他们却只在自己最亲最敬的人面前流泪!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这个道理谁都懂,可这就是感情,人的感情!爱憎分明!
整座达摩堂中一片愁云惨雾,入耳的唯有哭声,观壁大师、薛摇红、观慧大师他们已经死了,但他们死的很安静!他们的灵魂已升入了天空。倘若他们的灵魂有知,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因为哭,有时并不是一种怯懦,而是对一些人最真诚的尊敬!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都不要哭了,叶姑娘,你去看看何公子现在怎么样了,现在这么乱,我怕他出事!”良久,薛沉香方擦擦眼泪道。
叶留痕点了点头,提起衣裙向外面走去。
后山,一块陡出的山岩上,何天香正和何天弃对峙而立。
“你还说你没拿?”何天香不由怒道。
“我说我没拿就是没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何天弃冷笑道。
“你还抵赖,那天你虽蒙着面,但我看你的身材,那根本就是你!”何天香不由叫道。
“哈!你看身材就是我,那天下身材跟我差不多的人多了,你干嘛不去问他们?”何天弃突然大笑道。
“你——!!”何天香不由大怒。
“怎么,要跟我动手?咱们动手又不止一次了,我还怕了你不成?”何天弃冷笑道。
“天弃,你听我说,武林现在真的不能再乱了,你听我的,好好把‘血泪杯’还给叶姑娘,也算你为武林尽了一份力,好不好?”何天香的口气不由又缓了下来。
“咦?武林乱不乱关我何事?叶姑娘是谁,我也不认识,‘血泪杯’又是什么东西?你说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呀!”何天弃两手一摊,装糊涂道。
“何天弃,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万一‘血泪杯’落在魔尊手里,会有什么后果?”何天香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不由大叫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想就这么平平庸庸地过一辈子!”何天弃冷冷地道。
“那你也不能拿着武林中千万条性命做赌注呀!”何天香不由叫道。
“可这对我来说却是最简捷的方式!当我功成之日,你绝对不敢再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兄弟,魔尊在我面前屈膝,剑帝在我面前涕泣,仰天一叱,声震千里,天下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何天弃的语音突然变的痴迷,不能自己,眼神中闪现着狂乱的光彩,让人着迷。
何天香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良久方轻轻地道:“天弃,咱们是兄弟!”
“不错,咱们是兄弟,所以我不希望你死,不要拦我!”何天弃突然笑了,却从怀里摸出了一具漆黑的圆筒来,正对着何天香。
“天地搜魂针!”
何天香不由魂飞魄散,天地搜魂针是当年天机老人为了对付当年的烟火佛而设计,天下只有一筒,它的可怕并不在于针的威力,而在于针的速度,针上的奇毒!
据说这种针的速度是碧血神针的四倍,这种针上的毒性是鹤顶红的八倍。
但天机老人还未来得及对付烟火佛,烟火佛已被天龙老人与虎啸老人在恒山灭绝,但几十年了,几十年了!这种针竟又在少林出现,而且就在自己面前,何天香又怎的不惊?
“天地搜魂针?!”
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叶留痕听到这几个字,也不由同时脸色大变,连忙隐身在一块大石后面,紧张地注视着这面。
“我突然不想杀死你了,你是我大哥,但你也会是我成功的见证人的。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跪下来求我,求我饶了你的,呵呵呵……”何天弃痴痴地笑着。
“何天弃,我没想到你竟会至于如此的阴险,我看错你了!”何天香不由痛苦地道。“你没有看错,古来成大事者,不是大贤,便是大奸,我不过是后者罢了。行了,我要走了,你不要过来啊!”何天弃呵呵地笑着,一步一步向身后的树林中退去,竹筒却牢牢地对着何天香。
“你要走可以,但‘血泪杯’必须留下!”面对着天地搜魂针!何天香却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
“你疯了?你真的不怕死?!”何天弃的脸色不由变了。
“你已经跟着魔尊没什么两样,也同样成了一个被权欲冲昏了头脑的魔鬼,今天,我若怕死,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去死!”何天香冷冷地道,依旧上前。
“你别过来,否则,只要我一摁这个按钮……。”何天弃不由色厉内荏地叫道,但见何天香依旧前行,不由道:“我可不是吓唬你,这筒‘天地搜魂针’可是真的!”
“那你就摁吧!”何天香的身子突然向前飞起。
何天弃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脸色一沉,指头突然狠狠地向下摁去。
然而,就在此时,何天香身后的大石边上,突然白光一闪。
嘶——一道白光撕裂了长空,箭一般穿过何天香的腋下直刺向何天弃的前胸。
忘忧指!叶留痕的忘忧指!
啪!何天弃如中雷击,指头狠狠地摁在天地搜魂针的按钮上,胸前却响起一声奇异的声响。
哒哒哒……
火星四溅,一筒“天地搜魂针”尽数射偏在山地上,尽没入土,毒针竟与空气磨擦出一串串夺目的蓝光,好快的速度!好可怕的针!但针已射完,再可怕的针也失去了作用,就如脱光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一样!
啪!何天香又一脚踢在何天弃身上。
卟!何天弃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踉跄跄地向树林中晃去。
“快把血泪杯给我!”何天香腾身上前。
轰!突然眼前烟雾迷漫,伸手不见五指。
“迷踪弹!他还有接应?”何天香不由惊道。
与此同时,林中突然窜出一条娇小的人影,将何天弃往怀里一抱,又奇快地闪了进去。
“我中了叶留痕一指,又中了何天香一脚,只怕是活不成了,柔儿,你还是自己去吧……”何天弃胸前一片血渍,虚弱地道,来的竟是梅柔梅姑娘!
“胡说!你不能死!你死不了的,咱们这就出去,我找人给你治伤……”梅柔不由急的哭叫道。
“我真的不行了,我以前没好好待你,我死之后,你找个疼你的好男人……”何天弃眸子中的神光已开始渐渐地散乱。
“可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你叫我怎么办?……”梅柔突然泪如泉涌。
“什么?!你有喜了?”何天弃眼中不由精光大盛,猛地一把抱住梅柔两个人一起倒在草丛中。
何天香和叶留痕便从两人头顶上跃过:“‘血泪杯’在他身上,咱们快追!只是你下手那么重,只怕会杀了他!”何天香的声音。
“可他手里拿的是‘天地搜魂针’……”叶留痕的声音也渐渐模糊。
“扶我出去!”何天弃这才缓缓地道,但中气却已不再那么虚弱。
“抱紧我!”梅柔艰难地扶起何天弃向林外走去。
身后却有鲜红的东西在发光,夺目的光!如血,但却不是血!
“血泪杯”的碎片!竟是“苍天血泪杯”的碎片!
少室山下,薛沉香第一次脱下了黄裙,换上一身素衣,女要俏,一身孝,薛沉香一身素衣之下,更现出另一种神韵,但却无人欣赏,不是不能欣赏,而是众人都无心欣赏。
“沉香,咱们陪你护送薛前辈的灵柩回岳阳?”何天香轻轻地道。
薛沉香却摇摇头:“现在魔尊练功岔了真气。而且天龙老人和剑帝等人都在找他,我想我在路上不会有什么事,你们还是去干你们的吧!”
“可大家都想陪着你!”何天香不由道。
薛沉香却笑了,笑得有些苦涩:“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娘在的时候,不也放着我一个人在外面闯吗?更况且我现在也这么大了,你们不用担心……”说着说着,薛沉香的眼圈却又红了。
众人也都不由唏嘘长叹,何天香也不由黯然。
突然,一匹驿马急驰而来,马上的驿使一跃而下朝众人一礼问道:“请问哪位是何天香何壮士?”
“在下便是!”何天香抬头道。
“金陵的江小晴江姑娘托我带给你一件东西!”那名驿使双手捧给何天香一个长条包袱道。
“什么东西?”薛沉香不由问道,婷儿也看着何天香。
何天香打开包袱一看,却是个卷轴,打开一看,竟又是郭疏影那一幅画!
“这不是你吗?”婷儿不由问道。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