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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再继续搜查了?”恩特留亚以期待的语气继续问着。
“当然不行。除了交出到目前为止的搜查资料给宪兵队司令部之外,我们还是要以独立行动的方式继续展开搜查任务。而且……”凯特似乎欲言又止。“上级命令我,在发现亚维人的藏匿地点后要立刻向司令部通报,并在原地继续监视且待命以防止亚维人逃走。”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能进行逮捕吗?”
“是的。逮捕工作将由我军的宪兵队亲自执行。”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追得要死要活的,结果最后的工作却得要交给其他人来办,你的上级是不是打算要我们羡慕那些宪兵队到死啊?”恩特留亚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他觉得这对自己所深爱的职业而言是一种侮辱。再说,他们一开始的原则现在都跑到哪里去啦?最初的原则不是说好要让占领军来协助警察办案的吗?再这样下去,警察等于就成了在占领军底下办事的跑腿角色了嘛!
“总觉得你的长官好像认为我们没有能力抓住一个亚维人的样子,他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凯特的视线明显躲着恩特留亚,但他还是说明了起来。“刚开始,司令部方面的确是认为那个亚维人是从城馆或是基地逃出来的余党,所以他们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关心。毕竟我军已经于城馆内逮捕了十几个亚维人,会有一个人成为漏网之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然而到后来,司令部却改变了原先的看法,并认为那个亚维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平面宇宙的那艘小型艇乘员,而且这个可能性还越来越大。”
“所以呢?”恩特留亚盯着凯特的侧脸问道。
“此外,那名乘员甚至有可能在那艘已于平面宇宙中为我军所击沉的敌舰上待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身上或许就携带了对我军而言相当重要的情报。”
“重要的情报?”
“这一点……”凯特摇了摇手。“我就不清楚了。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会告诉你。”
“我想也是。”恩特留亚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反正不是星界军的军事机密,就是和星际国家之间的政治有关的情报吧。但那都跟恩特留亚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我们要追的那个亚维人的身价也就提高了。如果能够成功逮捕那个亚维人的话,这份功绩相信连人事参谋部那里也不会忽视才对。”
“这样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总之,他们就是不希望让我们这些当地的警察抢走功劳就对啦。”恩特留亚的心中燃起了与刚才不同的另外一股怒火。辛苦都是自己在忙,功劳却是由别人独占,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忍受的情况。
“与其说是你们,不如说是不希望让我出头吧。”凯特在嘴里无意识的漏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恩特留亚大吃一惊。“你不是被选拔出来的菁英吗?毕竟你年纪轻轻的就当到了上尉……”
“你说我年轻?”从凯特那端正的面容上,浮现出自嘲般的笑容。“警部您认为我大概有几岁?”
“这个嘛……”看来凯特似乎要恩特留亚把他的年龄占老一点。“如果用标准年来计算的话,你大概是二十七八岁左右吧。”
凯特的微笑更明显了。“如果换算成标准年的话,我今年刚好满四十九岁。”
“真的假的?你竟然比我还要老!可是,你的外表看起来……”说到这里,恩特留亚的声调突然低沉了下来。“原来如此,你接受过遗传基因的改造对吧?”
“是的。遗传基因的改造工程可不是亚维人的特技。”
“可是从你们的宣传节目听起来,人类遗传基因的改造不是一件很严重的坏事吗?”
“是的。在‘人类统合体’中,将人类的遗传基因加以改造是一项很重大的犯罪行为。”
“也就是说,你从一生下来就是罪恶之子了吗?”
“这个嘛。”凯特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还轻松……”
“难道不是吗?”
“不完全是。你知道西雷吉亚共和国这个国家吗?”
“很不幸的,我不知道。”警部耸了耸肩。
“是吗……”凯特将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目光则转向车外眺望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凯特接下来会把有关西雷吉亚共和国的事情说给自己听的恩特留亚,在看到对方一直眺望窗外沉默不语了好一阵子之后,终于忍不住主动发问了卢来:“你说的那个西雷吉亚共和国,是怎么一回事啊?”
“西雷吉亚共和国,”凯特开始缓缓说出了下面这一段往事。“是大约在一百二十年以前所发生的西雷吉亚战役中一个被灭亡的国家名字,但幸运的是,目前它已经属于‘人类统合体’的一部分。在此之前虽然它徒有共和国之名,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实行军事独裁体制的国家,约有一千个左右的家族以世袭军人的姿态掌控了整个社会。这些军人家族虽然也对自己的后代施以遗传基因工程的改造手术,但还不至于像亚维人那样彻底到连头发的颜色都加以改变,甚至还制造出特殊的新器官。他们只是对自己的子孙施加不老化的手术而已。”
“原来你是他们的后代之一啊……”恩特留亚呻吟了起来。
“正确说来,接受不老手术的人只到我的祖父那一代而已。”
“可是……”恩特留亚偏着头思索着。“这又跟他们不希望你出头有什么关系?不都是三代以前的陈年往事了吗?”
“这跟几代以前的陈年往事无关,因为在户籍资料上,我就是很明确地被登记为一名‘西雷吉亚不老族’。”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因为担心我会在结婚时出问题。对我们而言,在婚姻上的限制是非常严格的,一个接受过不老化手术的人如果和未接受手术的人结婚,受精之后所产生的孩子一定会在胎儿期时就罹患癌症,几乎毫无例外。”
“这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遣传基因就行了吧。”恩特留亚指出了凯特的语病。“只要这么做,你的下一代就可以过一般人类的生活了啊。”
“不论基于什么样的目的,遗传基因的调整在我国是一件不被准许的事情。”
“即使你的小孩被发现有先天性的异常也一样吗?”
“是的。本来对受精卵进行遗传基因检查就是一项违法的行为,所以当孩子被发现到有遗传性疾病时,别说是不准进行遗传基因治疗了,就算想对遗传基因进行全面性的调整,这在医学上也是办不到的事。不过大部分的遗传性疾病都可以运用机械工程学的方式加以治疗,所以倒也还不有什么大问题。”
“怎么会有这种事啊?”警部愣住了。看来讨厌改造遗传基因到这种程度的心态,可能已经算得上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了。
“基于上述的理由,所以我到现在都还是单身,恐怕西雷吉亚不老族到我这一代就要灭种了吧。”
“听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恩特留亚喃喃自语着。“不过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只不过是种族跟他们不一样而已,为什么那此一大还是不希望让你出头呢?”
“请忘了这件事吧。”凯特摇了摇手。“我刚才只是一时说溜了嘴而已。”
“这可不行啊,毕竟你都已经向我透露那么多了。”因为知道对方一定是出于尊重意象才会对自己倾吐这些话的关系,恩特留亚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见得跟我没关系吧?你们可是我们的新任统治者耶,我想知道一下事实的真相又有什么不对了?难道这就不是你们所谓‘知的权利’了吗?”
“我们并不是统治者,而是要来和你们一起创造新市民社会的新朋友。”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不是更应该要告诉我才对吗?我很想知道我的新朋友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喔。”
“你还真是执着啊。”凯特终于抵挡不住了。“简单的说,他们并不信任我。因为他们认为西雷吉亚不老族在先天上就不可能会理解民主主义的本质……”
恩特留亚终于理解到,这位凯特宪兵上尉原来在他的组织里一直处于怀才不遇的状态;同时他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因为这是一种种族上的歧视。
他开始回想先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并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凯特没有属于他自己的部下,以及他的建议都没有被占领军的高层当一回事,这些事情的背后其实都是有原因的。
艾尚这家伙也太可怜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拼命想要攀上关系的对象,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只能沿着一条极为狭窄的街道缓步前进的人,不知道他会有多么的不高兴喔。
“这不是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
“不管他们对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你为什么还会对这件案子那么热心呢?我才不会对一件他人毫不在乎的工作这么有兴趣呢,虽然比起你的长官对待你的态度来,艾尚管理官还要更不会买我的账,不过市民们对我的工作可是非常的在乎,所以我才会一直在警察的位子上干下去。可是,你为什么……”
“你一定很幸福吧。”从凯特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在我的故乡里,是不可能会有警察会被市民在乎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喔。”
“我是一位民主主义者,光这点理由就够充分了吧。”
“是吗?你不是完全不被他们所信任吗?”
“我只求忠于我自己的良心。”
“这样啊,原来如此啊。”恩特留亚随声附和着。虽然知道下一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难道你这样子就满足了吗?”
“这是当然的。”凯特很坚定的回应着,但恩特留亚总觉得对方那坚强的语气并不是很自然。
“抱歉打断您的谈话,警部。”巡查部长指着耳朵上的通讯机向恩特雷亚说道。
“邱亚巡查部长有事情我您。”
“好的。”恩特留亚连忙将视线移到营幕上。邱亚那一班所负责的地方是一间叫作“里姆泽尔亭”的旅馆。“将声音播放出来。”
“警部,我们已经发现两名可疑的人物了。”
“你也不必每次都用声音报告的方式来通知我吧,把他们的资料输入思考结晶里来。”
“可是,他们已经离开这间旅馆了。”
“你让他们逃了?”有很多事是恩特留亚所不能忍受的。其中,拥有一个白痴部下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不是的。”邱亚的语气开始慌乱了起来。“当我们来到这间旅馆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可疑?”
“虽然他们是一对男女,不过用的却是假名字。而且根据我们检索户籍资料的结果,他们的名字并没有记录在上面。”
“原来如此。”恩特留亚对这件事几乎没什么兴趣。虽说一男—女的描述在性别组合上的确和自己所要寻找的嫌犯相同,不过打从很久以前的时代开始,如果一对男女会跑到一家旅馆来投宿,不是为了要搞什么神秘的一夜情,就是想要在不被他人或家人知道的情况下来一道情人之旅,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如此。
“他们所用的假名分别为‘赛·杰特’与‘赛·莉娜’。”
“名字不重要,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特征?”
“他们非常的年轻,这点有许多服务员可以作证。而且这些服务员还说池们的举止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他们几乎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特别是女孩子。她从来没有踏出房门外一步。”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是孤男寡女,就算待在房间里也是有许多事可以干的。不对,其实他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