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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谢后离开,显然没有料到被人跟踪,在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转悠半天后在西城门旁的小茶铺里唤出一个驾驴车的下人,坐在驴车上出城而去。
陶勋耐下心追踪下去,走出半个多时辰后来到一处大户人家的院墙外。
这座大院的正门楼都是青砖砌成,显然主人的身份和身世都不低,驴车绕到后面,那人下车打开虚掩的门走进去。
陶勋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隐去身影纵进院墙,小心地跟着那人穿过两道廊门和一道垂花门,来到后院一座小平房里。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将门口的竹帘掀起来。
只见李七点头哈腰地向来人打招呼:“王管家,您回来啦。”
王管家理也没理他径直走进去,陶勋则悄悄地站到房侧的树荫下,凝神倾听房里的动静。
王管家走进房,在左边的房间门口恭敬地道:“杜先生,我回来了。”
过了片刻,门帘掀开,一个有六尺多高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在正房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地道:“王管家辛苦,坐下歇歇吧。李七,你去把老杜他们三个换过来。”
李七应了一声出去,很快三个面貌凶恶的彪形大汉走进房中,冲着杜先生行过礼,在右边坐下来。
杜先生这才问道:“王管家,打探到什么消息么?”
王管家忙不迭地道:“您让我打听的事我都打听清楚了。你说的那个陶勋昨天晚上就住进顺风客栈,天字五号房,和那个古掌柜是隔壁。”
杜先生略略有些吃惊:“这么③üww。сōm快?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就他一个人来的,没别人。”
旁边一人道:“这小子好大的胆子,他一个文官敢孤身骑马跑到两百多里外的清苑城来。哪个文官出门不是坐轿子,前后还有帮下人前呼后拥地瞎咋呼。”
另一人哂道:“一看就知道是个愣头青,这样也好,我们办起事来省事。”
杜先生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继续问道:“还打听到什么了?”
“我向客栈的伙计打听到,昨晚陶勋到了以后,让人请城里林杏堂的吴大夫给古掌柜瞧病,所以我又到林杏堂走了一趟,向吴大夫问了治疗情况,吴大夫说诊不出病因,束手无策。我还打听到陶勋今天一大早出门到县衙里走了一趟,至于谈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杜先生点了点头:“辛苦王管家了,等这里的事办完,杜某一定在侯爷面前为贵东说项,侯爷答应你们的事肯定会办到的。你先下去吧。”
等王管家出去后,杜先生道:“既然那个陶勋已经来了,我们就按计划开始行动。杜仁,你到客栈走一趟,将约见信送去,顺便再探探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有没有暗中带帮手。杜缔,你到衙门里打听陶勋到县衙里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虽然我施在古述身上的禁制可能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但是也说不准那小子会不会胆小报官。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行藏,别让人发现,这件事办得圆不圆满,关键就在我们不能被人发现。杜添,你看住薛老头,别让人靠近。”
杜添不满地道:“小主人,对付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咱们何必这么麻烦?让老子去一刀把他宰了不就结了。”
杜先生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旋即压抑下来,嘴角露出冷笑:“我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侯爷对我们礼敬有加,我们第一次为侯爷办事就不听他的安排岂非拂了他的面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吧。”
陶勋听了一会,隐隐猜到杜氏主仆四人的来历,对他们所说的计划迷惑不解。
等四人各自离开后,陶勋快追踪杜添来到对面的房子外,从刚才杜氏主仆的谈话中判断,房中应该关着一名姓薛的老人。
陶勋放出神识探查,发现房子看上去是单间,里面实际有个小夹层。他施展穿墙术直接进到夹层,看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闭着眼、咬着牙、满头大汗地躺在地上,显然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陶勋一眼就看出他是被截脉断魂手制住了经络要穴,看到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遭罪心里实在不忍,赶紧挥手在四壁布下隔音障,把住老人脉门检查经络被制的情况。
老人睁开眼睛看到陶勋后有些讶异,感觉到从脉门上传过来的热气,知道陶勋想帮他疗伤,苦于说不出话来,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陶勋很快查清老人身上受制的情况,老者的内力修为相当精湛,或许这就是被下重手的原因。陶勋有了治好古述的经验,治起这个老人来熟练不少,很快解开经络的禁制,又助他行气活络壅滞的气血。
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老人恢复了大半,收功后立即转身要向陶勋下跪拜谢,陶勋一把扶住他:“老丈,快不要这样,我年纪轻,可受不起。”
老人有些错愕陶勋居然敢用不低的声音说话,因为旁边一墙之隔就有人守着,不过想到陶勋既然不怕肯定有把握,于是也放松了心里的谨慎和紧张,感激地道:“少侠救命之恩,薛秫感激不尽,请教恩人高姓大名,我脱难后当重谢。”
“原来是薛老,不必多礼,在下不是施恩图报的人。我受好友所托调查桩案子,无意中闯进这里,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请问薛老,为什么被这困在这里呢?为什么他们要在你身上下重手呢?”
“少侠高义,老夫很佩服,可是你连姓名都不愿透露,实在叫人伤心。请少侠赐告姓名,老夫必当毫无隐瞒,将所知道的事据实相告。”
陶勋无奈道:“在下丁原,受好友所托调查一桩珠宝失窃案。”
“原来是丁少侠,老夫乃朝廷吏部尚书薛大人的亲随是也。”
陶勋吃了一惊:“你是薛尚书的亲随?这些人好大的胆子,连朝廷二品大员府上的人也敢绑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惭愧呀,老夫被他们制住之后就被带到这里,一路上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那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可也知道他们的来历。五天前,我在家里休息的时候被他们用下三滥的手段迷倒,醒来时身上已中了截脉断魂手,这是阴风魔煞的独门绝技,老夫二十年前见识过,没想到阴老怪居然还有传人。少侠,你解此禁制的手法甚是奇特,恕老人孤陋寡闻,不知叫什么名字?”
陶勋笑了笑:“雕虫小技,贻笑大方。薛老,您身上的武功不弱呀,年青的时候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吧?”
“少侠对老夫有救命之恩,老夫也就不瞒你了,我原名叫做计衢,二十年多前在山东一带做些劫富济贫的买卖,后来失手被官府擒住,当时薛大人任莱州府知府,见我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手上又没有累累血案,所以暗中救了我性命。我感激薛大人的大恩,知道他是个真心为民办事的清官、好官,所以自愿做了他的仆人,朝夕在左右保护,免得这样一个好官遭别人的暗算。”
陶勋不禁肃然起敬,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薛秫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侠义之心泽及到其他人身上,也是一种大侠的风范。
薛秫恨恨地道:“这群屑小手段卑劣,敢在老夫身上下重手,绝饶不了他们,烦请少侠做个援手可好?”
“薛老,你可知道他们抓你的目的?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什么去处?他们现在有几个人?身手如何?知己知彼动手才有把握呀。”
薛秫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不教训教训他们,老夫不甘心。”
陶勋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些人陷害我的好友,打伤他的朋友,我决饶不了他们,可是想来想去他们这几天做了不少案子,极可能在实施某个阴谋,如果现在就动手,恐怕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少侠,其实想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也容易,抓个人过来讯问一番不就知道了?老夫觉得,少侠的身手在江湖上恐怕也是顶尖高的,对付外面几个鼠辈应当不在话下,何必顾虑太多自缚手脚呢?”
陶勋被薛秫一语惊醒:杜先生一伙共五人,除了李七之外杜添、杜缔、杜仁都是杜先生的心腹,现在杜缔、杜仁已经进城去了,院里只有三个人,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杜先生一伙一网成擒。
想到这种诱人的可能性,陶勋不觉开心地笑了起来,反正杜先生一伙无非是想明天在土地庙设局对付他,现在先发制人端掉他们,免去明天自己孤身赴会的麻烦。
陶勋很快地将探听到的情况跟薛秫讲了一遍,薛秫听后大乐:“原来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让老夫一个人对付足矣,少侠守住院门,有谁过来的话统统抓住,免得走漏消息。”
陶勋摇头道:“薛老,这样做还不把这座大庄院里的人都惊散了。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抓住在外间的杜添,问清口供,再将李七、杜贼诱擒之。动手的事让我来办,您老被困几天需先歇歇,如果我不行时您再出手,如何?”
“好吧,就让给你了。”薛秫点了点了头,忽又问道:“少侠,老夫有一疑问实在忍不住想要请教。为什么我们说话这么大声,外面的人却听不见?”
陶勋嘿嘿笑道:“因为外面的人耳聋了呗。”
薛秫笑骂道:“好小子,你连老夫也戏弄,他们要是聋的,那老夫就是傻的。”
第四章 一石数鸟
两人商量好计划,陶勋暗中收起隔音法术后跃起贴在门楣上方,薛秫躺回原地装作仍旧受制,口中故意发出骂声,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外间的人听见。
果然,杜添听到薛秫的骂声后大吃一惊,他还从来没见过被截脉断魂手制住经络的人能够清楚地说出句完整话。杜添忙起身推开门往里瞧,见薛秫仍旧躺在原地并无异常,心里松口气,刚要转身出去,猛地瞥见薛秫忽然坐起来。
他的反应很快,知道情况不妙立即提气运功想要往后纵开,不过没等他做出动作来,身上一麻被人点住了穴道,立在当地不能动弹。
陶勋如闪电般一击,瞬时制住杜添身上三道大穴,然后借回身关门的时机重新施了一道隔音术。
薛秫跳起来,二话不说便狠狠地在杜添的肚子上击了一拳,好在他顾忌着要问口供才没有下重手,饶是如此,杜添被这一拳打得一口鲜血喷出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陶勋一边埋怨薛秫,一边急忙检查杜添的伤势。
薛秫得意地笑道:“痛快,总算是出了口鸟气。丁少侠,你也别怪我,是我打伤他的,让我来治他吧。”
陶勋如何还敢相信他,好在杜添受伤倒不很重,在他推宫过血简单施治后很快醒来。
薛秫见杜添睁开眼睛,恶狠狠地冲着他道:“狗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做什么吧?老实点,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杜添倒是挺凶悍,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想要冲薛秫吐唾沫,陶勋眼疾手快在他颈上轻轻一拍,登时令他将唾沫吞回去,接着就听见杜添扯开嗓子大声骂道:“暗中偷袭,卑鄙小人。”原来陶勋顺势解开了他的哑穴。
薛秫哂道:“你这会儿倒光明正大起来了,你们绑架老夫的手段怎么没见得那么光彩呢?”
“对付你这样的老东西,还用不着老子动手。”杜添怒道。
薛秫脸色一变:“原来你还有同伙?”
“我呸,甭想从老子这里得到半句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杜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陶勋在旁冷笑道:“该死心的是你,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