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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放心,我等一定遵命,最好他们乱说话乱动弹,嘿嘿,老奴很想试试捏碎绿色玉符的滋味呢。”
霄嶙门的人听见他说的话后吓得越发不敢动弹。
陶勋带着丁柔改以流光飞云术飞行,从这里到讨义盟的总部一千余里的路程很快就飞到。
两人立在讨义盟总部前方上空,丁柔远眺着仙云山方向滚滚不绝的电闪雷鸣一言不发,脸色异常难看,沉默了一会,她问道:“我能从仙云山的方位感应到劫云特有的气息,只不过是修补一下护山大阵,怎么会惹来天劫?”
“柔柔,你别太担心,看到现在的情形你应该高兴才是。”
丁柔讶异地问:“为什么?”
“你想想,峨嵋派的护山大阵源自天界仙阵呀。”
丁柔眉梢一动:“你是说修补之事进行得顺利,以至于上天降下天罚?”
“正是此意,每当有超出凡界法则之力的东西出现时,上天都会降下天罚,峨嵋派修补的护山大阵必定超出我原本的预计,于是天降劫灾,有三重目的:一是干扰修补过程、警告山中诸位长辈;二是直接削弱护山大阵的威力,将它限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第三,这事实上是对仙云山的一种保护,在天雷停止之前谁也不敢靠近它。”
“你觉得天雷结束之后,仙云山会怎样?”
“比我当时最乐观的估计还要好一倍。”陶勋很是郑重地道:“仙云山经过修补和这番锤炼之后,固然仙山妙境的神通会被大幅削弱,但是它对凡界天地灵气的依赖程度可以减少许多,而且峨嵋派被削弱也便意味着她不再是威胁到凡界天地法则之力平衡的一个因素,从长久来看更利于峨嵋派的生存。”
“唉,只是山门防护之力被严重削弱,紧接着就要面临讨义盟的攻伐,我身为峨嵋弟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相公,我…我…”说到此处丁柔语音哽咽了。
陶勋安抚道:“天地法则之力如水,镜面平均,高则补低,虽有动荡,终致平衡,近几个月来一直遭受天雷轰击之事未必不可视为天罚之力释放之一途呀,由是观之,讨义联盟的攻伐反不足虑。”
“但愿如此吧。”丁柔抹掉眼泪:“别耽误正事,我们进去捉双紫吧。”
“闯进去?”陶勋笑道:“何必闯进去,我辈剑仙不是有以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本事么,今天就照此办理。”
“你呀,分明是见里面机关禁制太多、太厉害便怕了。”
“呵呵,我的确是怕了,但不是怕里面的机关禁制,而是怕硬闯进去需动用厉害的神通牵动伤势,更怕硬闯进去多所伤杀。”
“多所杀伤便多所杀伤,多杀伤些也好,今天你让他们多损失一人,明天师门便少一分压力。”
“嗯,有道理,我便施展大神通杀条血路进去。”陶勋掣出分光宝剑就准备仗剑硬闯。
丁柔赶忙扯住他:“我同你说气话呢,你怎么当真了。”
两人在打闹时,远方的讨义联盟总部营地开始骚动起来,一道又一道禁制发出的光晕闪动着,许多剑光、遁光从营地里飞出来扩大巡逻的范围和密度。
“看来我们到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他们正在启动防备。”陶勋正色道:“现在真的该决定,是仗剑硬闯还是飞剑取首级?”
“用飞剑吧。”丁柔靠在他肩头,轻轻地道:“浩劫之下各有运数,我只要你平平安安仙殄伤不再复发便好。”
“好吧,就用飞剑取双紫以及其余剑玄宗高手的首级。”陶勋将分光剑飘浮在胸前,凝思屏气调运仙力,结出上百个仙诀一一打进剑体内,每一道仙诀打进去,宝剑剑体就透出一道亮光。
末了,他对丁柔道:“将你的天心剑拿出来。”
“我也要施展飞剑取物的剑术?”
“我们是夫妻,震慑群仙的盛事当然要夫妻一体同心,我正好乘此机会指点你《天册》里的飞剑取物剑术。”
丁柔将天心仙放出来,在陶勋的指点之下结出三十几个仙诀灌进剑体。《天册》里的剑术与她以前所学的峨嵋剑术大不相同,在原理以及运用之妙上高出许多,其中的奥妙不亲手施展一次绝难领悟贯通,她这一下自是获益匪浅。
将准备工作做远,陶勋挥手将外面掩藏形迹的仙甲打开,两人的身形以及仙力气息毫无掩盖地暴露在高空。
讨义联盟总部的营地立时就有反应,许多仙阵、禁制都受牵引将定位转到两人的方位,更有许多剑光开始往这个方位集中。
陶勋大声道:“学生孤云山陶勋与山妻峨嵋派丁柔来此,想必诸位道友已经知道我们来来的目的,剑玄宗已被学生所灭,现在前来只为斩却剑玄宗余孽,别无其他。为了避免与诸位道友兵戎相见有伤和气,愚夫妇只以飞剑取该劫之人的性命,望无关人等不要妄自阻拦。”
说完之后,也不管那边什么反应,他们夫妻两人一齐发令将剑放了出去。
紫微和紫徴两人是剑玄宗的代表,带领十名门内高手驻扎在总部营地,其余还有近百名内宗弟子驻扎在划分的防区的。陶勋的分光宝剑化作三丈长、五尺宽的玉色剑光电射入营盘,丁柔的天心剑则是化作十丈长、一丈宽的剑光飞往仙云山以东的某个地点。
两人的飞剑上加持了特殊的法诀,放出去后速度比平时快出近一倍,不到半个眨眼的工夫,分光宝剑的剑光已然击到营地门前。
讨义联盟苦心经营的大本营自然非可易与,许多防护、攻击仙阵以及大大小小的禁制立即启动,试图阻击飞剑。
但是,陶勋的分光宝剑如今已是事实上的天器等级,凡界的这些禁制在它面前形同虚设,再加上它飞速极快,玉色光芒毫无滞碍地击穿一切阻击的力量带着长长的尾迹飞入营地深处。在它身后,凡被它击穿的仙阵、禁制全部光芒消敛,完全停止运转。不但如此,随着它电速飞过,一股肉眼可辨的冲击波随之扫过营地,凡是已经使用出来的仙剑或者仙器全都光芒尽敛退为原形,使器之人则被冲击波撞倒跌落尘埃。
在另外一个方位,丁柔的天心剑也不可阻挡地杀进剑玄宗驻守的营地,但与另一边不同的是,她的剑上带有五正天雷符,剑光飞入营地立即引动雷符,剑玄宗的营地立即被上百道五正天雷所笼罩。
不到十息功夫,分光宝剑、天心剑分别从远处飞回来。此时,讨义盟总部营地一片漆黑,另一边的剑玄宗驻扎地则仍被劫雷荼虐。
陶勋和丁柔收起各自的仙剑,对视一笑,驾起遁光往北飞去。
天空中传来陶勋的声音:“剑玄宗已然全部伏诛,愚夫妇先往拜访崆峒,诸位与峨嵋派的恩怨我们亦无意过问,留赠一言:天道昭昭,其畏,其慎!”
第一章 煊华余部(上)
苍山莽莽,古木郁郁,七月份的山林最是茂盛的时候,越往深山走林间飞禽走兽越多,远离人烟的地方恰是动物们的天堂。
可惜的是远离人烟的地方往往也是天地元气郁积的所在,凡是天地元气浓郁之处自然吸引一切修天道的灵物,深山老林、名川大泽多出现精灵怪物或者神仙出没的传闻就是这个道理。
清晨之际,十七道剑光在群山深处闪动,一群剑仙分作两团正自激烈地生死拼斗,他们中一方六人、另一方十一人,场面上反倒人少的一方占据绝大优势。
从双方的仙力波动看,占据优势的一方剑光中透射出混而浊、繁而乱、凶而戾的气息,剑光要么晦暗,要么出奇地鲜艳,毫无中正平和的气象;反观另一方,道行上固然差很多,无论剑式还是仙力气息皆方正浑厚、精淳圆润。
显然,这是正、邪两道的修仙者在作生死斗法。
正道剑仙中为首者挥动着三丈长的仙剑拼命地与三名对手周旋,邪道中人分出一半的兵力围攻他一人,足见对他十分重视;另外十人道行实在太浅,被邪道三人包围起来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不断地有人被剑光伤到,形势已岌岌可危。
正道一方为首者勉力将三名对手稍稍逼退,乘着间隙对其中一名对手喝道:“古极,我煊华谷已然避到这里来,你通天教何必赶尽杀绝?”
邪道为首者是个独臂老者,左臂接着木头制的义肢,他怪笑道:“丁醵,你们正道不是说除恶务尽么,我们圣道里有个词儿意思差不多,叫做斩草除根。”
另一人谑笑道:“古翁所言极是,我邹楱只是黄天教一介小卒,对此条格言向来奉若圭臬呀。”
第三人附和道:“是极,是极,我熊浹虽然决定脱离无为门自立,但是以前的好习惯要保留,好的传统要坚持。”
另一边围攻十名煊华谷弟子的三人正游刃有余,其中一人呼应道:“丁大长老,我金銇从清茶门、乔篝从白阴门、陆烃从长生门脱门而出,遇到古仙翁后决意联合自己自立一宗,为了不被以前的宗门察觉,只好委屈你们下地狱,谁让我们看中了你们的新修炼洞府,谁让你遇着我们呢。”
“就是,丁大长老,反正煊华谷山门已被讨义盟摧毁,你们谷主都死翘翘,世上再无煊华谷这个名字,你们不如放下武器宣誓加入我们的新宗门,看在这几个小娘皮生得挺俊、体质又是上好炉鼎的份上,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邪道六仙一边尽情取笑,一边加紧催动仙剑攻击。
丁醵的修为大约在分神初期初阶末段,但对手三个的道行都同他不相上下,尤其是经历宗门被灭的惨剧后,他几件重要的、威力大的仙器都在突围的时候损失掉,任凭他法力高强以一敌三也渐渐不支,对手手上一紧,他便被压得再无暇说话,悲愤之情涌上心头,面色胀得赤如鲜血。
另外被围起来的十名煊华谷弟子三男七女,道行最高者不过元婴末期,而对手中最低也是出窍末期,实力悬殊过甚,幸好其中一名少女催动着两件厉害的仙器令对方一时攻不进来才得苦苦支撑。
少女的两件仙器,第一件是一方锦帕,催动之后化作十丈大小的幻影,缥缥缈缈地将他们十人尽数护住,锦帕之上绣有鸟兽风火等图形,发动法诀之后即可从中召唤出仙禽异兽或风火之物攻击敌人。第二件仙器是一串十二颗的弹珠,用链子串成手珠的模样,化为七尺大小悬浮在头顶,时不时地放出风、火、雷电、飞沙、巨石等物,威力也自不小。
围攻他们的金銇、乔篝、陆烃三人其实明显留了余力,论道行三人中任何一人就比对方十个加起来还高,论仙剑、仙器、法宝的品质也不输于对方,之所以没有下重手,一是不想伤人二是不想伤物。
在他们眼中煊华谷这几名女弟子个个根骨极佳,是上好的修炼鼎炉,至于对方的几件不错的仙器早被他们视作自己的东西,哪有自己打坏自己东西的道理?所以他们采取耗字诀,看得出对方的人道行太浅,时间一久必定后力不继,等到那个时候自可轻松人财两得。
其实煊华谷的人也知道对方的意图,无奈实力差距太大无力脱身,只得拖得一时是一时。
古极斗到现在越发地游刃有余,再次怪笑道:“我说丁大长老,我看你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你的本事都已经使尽,老夫的极乐诀却还没有用出来,你们几个迟早要完蛋,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吧。”
邹楱笑道:“你不要讲什么宁死不屈的话,落到我们手上有的是办法让你欲死不能,老头你还是识时务些好。”
但丁醵偏偏叫了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熊浹撇嘴道:“丁老兄这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