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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卫泊门山门,青虬车载着三人半个时辰后飞到回春谷。在回春谷外围百里范围内陆续发现可疑的修仙者活动,陶勋隐藏行迹绕道后山秘道进入谷内。
黄丹居士在陶勋进秘道时收到他发来的信号大喜过望,立即赶到秘道口迎接了三人,身体痊愈的朱砂一同前来。
“恩公,北行之事办得如何?”
“托谷主的福,已经办妥。我们先到察布伦去了一趟,在赤烈汗身上试用的效果非常好。”陶勋向他长揖:“多谢谷主相助之恩。”
黄丹居士赶紧拦住:“恩公对我的大恩黄丹子粉身碎骨亦难以报答,恩公休得折杀在下。恩公不是说三个月可回来么?现在已经半年多了。”
“原本是三个月可以回来的,后来在山中得到一件奇物,便花了些时间炼制成法宝。所以耽搁了些时日。”
在飞往正殿的途中朱砂好奇地打听:“是什么宝贝?”
陶勋道:“一具九首乌芒虺的遗骨,我手上正好有几种适用的材料,合在一起炼制了一件九蛟锁海环,能冰封三百里、水淹一千里,专破火器;能收摄敌之仙器、法宝;能拘人元神、元婴;能展开来作为九蛟锁海阵图使用;能专克邪、魔之器。来的路上试用了一次,效果还不错。”
来到正殿,陶勋先请黄丹居士安排人带甘露寒觅地疗伤,随后问起分别后发生的事情。
黄丹居士忿忿地道:“我们按计划救转金露槔借他之口讲出雪阳门的秘密,刚开始的时候各派掌门露出惊诧万分、气愤填膺的模样,但当董仙子建议十二门派结盟共同到雪阳门上门伐罪,除了歧廉门和佑宁门外其余的门派便都变了脸,有的说只凭金露槔一人之词不足为凭,有的顾忌与雪阳门交情不错不肯相信,有的怕门派内部不稳,有的)畏)惧(网)有通天教支持魏老狗,总之便是不肯结盟与雪阳门反目,宁可独自回山不声不响地清理门户。”
丁柔不屑地讽道:“哼,真是鼠目寸光。”
“可不是咋地,他们也不想想,自己被雪阳门算计了那么久,连门中重要人物都被说动反叛宗门,雪阳门岂能无备?果不其然,他们还没有回到自家山门,家里叛徒早已经公然举帜造反。初时各派掌门还能够控制住局面,压制下门派内的叛乱,可是通天教闻讯后公然插手,先是派人假作调停实则帮助反叛一方,后来干脆和雪阳门勾结在一起干涉各门派内部的事务。”
“通天教公然插手,势力均衡必然很快被打破。”
“正是如此。近半门派因为掌门人和长老会软弱、)畏)惧(网)通天教势力,没有对门内叛徒采取雷霆措施,待意识到不妥时已是尾大不掉,就这样被深陷在内乱当中不能自拔。其余几个门派虽平叛时下手坚决,却不知怎的被叛徒逃掉躲进雪阳门,通天教的雪阳门便以扶植傀儡为借口公然攻击各派山门,三个月内已经有塔涟门、柏山门、卫泊门三个门派遇难。到这个时候其他门派便是想要结盟抗强敌都已有心无力了。”
“我来的路上听甘道友说也有审时度势的门派。”
“是有,十二门派中唯有歧廉门和佑宁门因与本门结成正气盟守望相助才没有闹出大乱子。三个月前玉湖门、玉署门、卫泊门遣使来要求入盟,同时也提出了帮助他们清理门派、消除内乱的请求。”
“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矣。”
“我们答是答应了,可惜我们三派是实力最弱的门派,本就派不出多少人,加上歧廉门、佑宁门顾忌自身安全不愿多派人手,耽搁了一个月仍然没有派出援兵,此时通天教到处传扬说恩公夫妇在极北之地遇难,董姑娘一气之下独自一人去救卫泊,后来伤在通天教长老手下,幸好峨嵋派前辈救她回仙云宫养伤去了。”
“董思焉已经回仙云宫了?那就好。”丁柔在旁松了口气。
朱砂道:“陶夫人是峨嵋弟子,又是董仙子的师娘,你能不能借这个由头请峨嵋派前来主持公道,狠狠打掉通天教的嚣张气焰?十二门派真正顾忌的其实是雪阳门背后的通天教呀。”
“北地边境远离正道十二大门派,是正道诸派与邪道首教通天教的缓冲地带,向来就是正邪两道超等门派皆不插手的地方。如今通天教公然插手进来,正道十二门应该早就知道,迟迟未有行动或许是意见还没有统一。”丁柔自己也有点尴尬地道:“我峨嵋远离本地,鞭长莫及,若其他门派不表态支持却不好越界来此与通天教大战。”
朱砂嘟哝道:“今天是边地十三门,明天不知轮到谁。”
“恩公,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黄丹居士问道。
“思焉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借口。”陶勋想了想,道:“谷主继续联合边地十二门派对抗雪阳门,我则为我的徒弟向通天教讨回公道,遇到雪阳门由你们出面对付,遇到通天教由我出手打发。”
黄丹居士担忧地问:“恩公这个法子好是好,但以一人之力对抗通天教是不是太危 3ǔ。cōm险了?”
陶勋转向丁柔:“请夫人回一趟峨嵋山,求掌门说服正道其他门派公开声援边地十二门,这样通天教必有所顾忌。”
丁柔脸色一黯,传声道:“你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让我离开你身边么?”
“这里离不开我,还有雪阳门的几个俘虏也要一并送去作为人证。最重要的是雩芝解毒丹也需早些送给岳父大人服用呀。”
丁柔知他说得不差,只得答应,心中暗暗想着快去快回,但她怎知陶勋早同白眉真人商量好了将会用一些借口将她留在峨嵋仙云宫。
第十一章 驰救玉湖(上)
玉湖门位于回春谷东南三百里外的玉华山中,山顶有湖名悬天池。
玉湖门的山门在悬天池以东,因山建宫铺设护山大阵,绵延十五里,那片区域终年云雾缭绕、人迹不至,凡人靠近总会迷失道路后不知不觉绕回原路。
山门内有十座山峰,原是宫殿巍峨、气势磅礴,相互间彩虹桥架,山峰之间灵禽翔集,景色秀美壮阔、引人入胜。
而今玉湖门的山门内已被分成两半,宗门据守西部六峰,叛宗者据东部四峰,互相之间每天一小战、十天一大战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近半的山峰被削掉一层,每座山峰山体上密布烧焦的痕迹,许多地方裸露出大片大片的土石,还有大小深坑随地可见。
山谷内不再祥云缭绕、彩虹飞架,而是乌烟瘴气、战火飞接,好好一个玉湖门被内乱破坏得五痨七伤不成模样。
玉湖门宗门弟子固然愤怒万分,叛乱者未尝没有隐隐难过,唯有一小部分人甚至乐见于此,这些人便是打着调停名义驻扎在叛乱者一方的通天教高手。
这批人在玉湖门发生叛乱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打着主持路见不平名义,实则站在叛乱者一方,凭借其强大的实力阻止玉湖门的宗门平叛。
玉湖门在自家山门内作战倒也不怎么怕通天教,当时便有几名长老出山与他们斗法,结果受伤落败,后来一名隐修的长老出关应敌,通天教结成九人联击陷仙剑阵一举将其击成重伤。
玉湖门宗门与叛宗之间的实力差距其实也就是这几名闭关隐居的太上长老,通天教能制住他们自然便将叛乱方的劣势扳平。好在玉湖门是内线作战,有护山大阵可依恃才没有被他们攻陷宗门,只是叛乱分子破坏了所占据区域的护山大阵阵眼,导致大阵威力剧跌到不足以驱逐通天教干涉军。
见不能短时间内取胜,通天教摇身一变开始以玉湖门内战的调停人自居,任由宗门与叛乱方生死相搏,一旦宗门占据优势他们就站出来搅局。
玉湖门对他们恨之入骨,其实以玉湖门一个门派之力并不是不可以消灭他们,但是通天教荣挚却发来了措辞严厉的通牒,声称若派出来的调停组被玉湖门伤害通天教必举全派之力前来报复。
面对通天教这种极端蛮横无礼的威胁,玉湖门不敢不当回事,是以坐拥着山门内的优势却不敢倾尽全力扫灭寇敌,只得一面拖着战争,一面向最近的几个正道超等门派求援。
哪知道那几个门派趁机狮子开口,开出的条件与被通天教侵占差不多,玉湖门宗门内部争论不休难以形成统一意见,于是局势就这么一直拖下来。
驻扎于玉湖门苫妥峰的通天教高手总共十五人,为首者名叫曾克魁,出窍末期的修为,其他十四人道行最低者也有元婴初期,这相当于一个末流门派能用于外战的近半实力,不可谓不强大。
曾克魁是倪顺尕的嫡系,早年依附于他一路追随过来,在通天教内部也有了不大不小的地位。随着倪顺尕在池屏接连失手导致地位下降,曾克魁的日子也开始不太好过,这次被带到北地边境执行任务是他们一个难得的翻身机会。
他明白这一点,所以办差克勤克谨不想有一丝马虎,每天殚精竭虑地想着怎样调动手上的资源与玉湖门宗门斗,最好是在圣教大军开过来之前拖垮、拖死玉湖门宗门,这才算得大功一件。
发生在玉湖门山门的内战有近半年时间,已经隐隐形成一个习惯,宗门与叛门每天辰时开战、午后收兵,其余时间各自疗伤和抓紧时间修炼,极少争斗。
这个习惯在当天突然被打破。
申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苫妥峰:“通天教的狗贼,给我滚出来。”
“哪来的王八蛋找死?”通天教的人怒火上窜,被人在门口指名道姓地大骂是件异常丢脸的事,邪道高手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脾气要么阴挚狠毒要么易躁易怒,而这十五人里有大半属于后者。
只见营地内腾起三道剑光,是守营巡班的人驭剑飞出去了。
曾克魁听到外面的叫骂,心里头窝火:“玉湖门谁吃了豹子胆这个时候来挑战?还懂不懂规矩了?”他一声令下,除了三名守营盘的弟子其余人都跟随他飞到外面。
空中剑光闪动、雷声轰鸣、毒云翻滚,率先冲出来的通天教徒正对一个人大打出手,可是所有的攻击不管如何强大都不能靠近那人三丈范围内。
由于这边发出的动静不小,玉湖门宗、叛两边的人都得讯出来观看,两边阵营上空很快布满五颜六色的剑光。
曾克魁带着人飞出来,看到来找茬的只有一个人,怒火腾地一下蹿起:“哪个短命的家伙单枪匹马就来挑战?压根没把通天教放在眼里啊。”
不过他的眼光也不弱,看出来自己三个手下围攻对方而徒劳无果的情景,心中念头便又转了一下:“看来是个劲敌,难怪胆子这么大。可惜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不知道是谁。”
飞到近前,他发出命令将三名手下召回来,向来人一抱拳:“阁下是何方神圣?既然来挑战圣教为何遮遮掩掩不敢露相?”
“我好象看见过你,你是通天教倪顺尕的手下?”那人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倪长老是我师父?”曾克魁有些吃惊。
“十几年前在池屏曾看见你随侍在倪顺尕的身后,故而有点印象。”那人说话之时面前扰人视线的毫光渐渐淡去。
“你是陶勋!”曾克魁一下子认出对方,心里格登一下,知道要糟糕了。
“呵呵,不错,区区孤云山陶勋。”
“陶真人来了!”后方玉湖门宗门的人兴奋地欢呼起来。
“你什么时候做起玉湖门的走狗了?”
“我需要这样做么?”陶勋嘲讽地道:“你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还说不是,廖礞那老狗过来了。”曾克魁指着陶勋身后道。
“陶真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