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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褚小蝶要住进州衙需要布置一间天地元气充沛的静修室,众所周知传送阵运转需要大量天地元气支撑,所以大型传送阵多建在元气灵脉上,他遂以棋子为介设置接引挪移法阵,不着痕迹地将该灵脉的一丝元气接引到州衙静室,自此后灵脉的变化随时在他掌握。
然而,现在那枚棋子从他的神识里消失了,棋子是他以类似通灵玉坠的手法炼制成,凭借太元元气的特质凡界几乎没有东西能够阻隔他对它的感应,除非它被摧毁掉或者是被某种特别强大的力量所掩盖。
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表明:凤屏山山腹深处的灵脉,现在有古怪。
表面看去凤屏山没有任何仙力波动的迹象,一切看上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陶勋没有直闯莲台寨旧址,小心翼翼潜行匿迹在山脚下寻了处隐秘地点,随手布置下简单的屏蔽性禁制,尔后放开神识往凤屏山探查过去。
以他现在的道行神识已十分强大,若全力施为,三百、四百里范围的事物多半能侦知,若集中成束施展,穿透百重山、九幽泉亦非难事。《天册》中的仙法奇特,迥异于凡界玄功法六,以此术养成的神识深具探幽知微之能,凡界种种专以欺瞒、阻挡、感知修仙者神识的秘术在他面前形同虚设,且不会被对方察觉。
他首先扫过主峰上的莲台寨,那里的城寨早被他平毁,进入山腹深处的秘道入口更是被捣毁、弄塌。神识小心翼翼地扫过莲台寨遗址,果不出所料,一切正常,毫无异状,废墟已被茂盛的植被所覆盖,地面上没有任何仙力波动的痕迹,白莲教秘道入口也无异常。
白莲教的秘道之中另有秘道,通往山腹深处的传送阵,当初他将白莲教的秘道全部以大法力地动术震塌,整条地道都被碎石掩埋,但因传送阵建在灵脉之上,他只捣毁了传送阵,没有弄塌山洞,以免破坏地脉造成恶果。
查探完外面,陶勋展开神识顺白莲教旧秘道探查下去,当延伸到地下半里位置时,神识一震:“有禁制。”
他心头一喜,看来判断正确。
他这下发现的禁制是仙道界的一种高深的神识感应禁术,功能仅仅是被动地侦知来犯者的神识,以便设禁者马上预作准备。他的神识继续快速地往下延伸,发现地下里许之后坍塌的山石早被人清除一空,通往传送阵旧址的秘道完整地展露在外,仅仅从第一道禁制之后到传送阵秘道之间就有十数道高级机关和禁制,既有反侦来犯神识的禁术,也有掩盖天地元气波动制造假相的禁术,更有针对来犯者的厉害的机关禁制。
第一章 旧址邪徒(下)
陶勋的面色渐渐凝重:看来不简单哪,有大动作。随着他的神识继续往传送阵秘道延伸,发现此中的机关禁制更多、更厉害。
“看来不能从此处强闯进去,得别寻他途。”陶勋自言自语地道,那些坍塌下来的山石清理起来倒不麻烦,既可以用空间仙器摄走,也可用乾坤挪移仙术移走,甚至可以强行击碎,唯独那些禁制太多、太麻烦,如果硬闯进去虽未必会被困住却也需费些手脚,无法瞒过设禁人的耳目。
兵法曰“出奇不意,攻其不备”,不论谁在捣鬼,暗中查探清楚再给予突然一击始终是最好的选择。他的神识没有停留,继续沿着旧道往传送阵的位置探过去,沿途发现机关禁制皆记下来。
传送阵所在的洞室实则在山体地面以下,本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当年白莲教在通天教的大力支援下稍作改建,洞中不用火烛而以夜光石照明,凿石为潭引出地泉可供饮用,另有数窟粮窖贮粮可支一年,藏兵五千不成问题。
陶勋的神识悄无声息地穿过一道道厉害的禁制后接近了洞口,离洞口仅余十余丈的时候,他的神识重新感应到了那枚棋子的信息,与此同时他的神识也猛然巨震,一股强大的斥力出现在面前。
他吃了一惊:“这是什么禁制?竟然如此厉害!”他更添三分小心,凝聚神识试着冲破斥力。所幸《天册》功法果然凌厉无比,试探两次之后顺利地适应了禁制产生的斥力能够继续前行,只不过神识在穿透这层斥力的时候好象穿行于滚烫的开水里一般,烫得人难受无比。
他强忍住难受的感觉,一鼓作气进到溶洞,只觉得洞中天地元气之充裕百倍于平常,哪里还是以前的那个小灵脉,说它是上等灵脉也不为过。
压住心头的震惊,他将神识往洞中扩散去,心头的惊讶、凝重越来越强烈:通天教这次的行动下了大本钱,竟有一位青灵期的超级高手在此,另外倪顺尕、成协等“老熟人”都在,分神期、合体期、出窍期的高手多达三十余人,修为最低者也是元婴期,足有百人之多。
事实上溶洞内十分忙碌,原先的被捣毁的传送阵已经修复,阵中时不时有光芒闪动,一批又一批的炼器材料和物资被传送过来,通天教徒在一名青衣老者的指挥下分成数组,一组负责警戒防卫、一组负责传送材料物资、一组现场开炉炼器、一组在刻画法阵图形、一组将现成的仙器法器施法安装到阵图里。
这当口一个角落的元气一番扰动,宝光闪现,通天教众一阵欢呼,原来是一个阵图设置成功了。
倪顺尕放肆地大笑着对那青衣老者道:“顾院主,老祖、荣教主果真神机妙算呐,早在十年之前便算定今日午时有天魔渡劫,天震而地动,下应此地灵脉暴溢,合堪大用。本教提前十年布局,而今一朝成功,儿郎们做事十分顺利,看来不需等到子时就可大功告成,教中久传您是福将,果不其然。”
“倪长老说哪里话,应该说全是老祖、教主洪福齐天才是。”
成协道:“诶,顾院长何必谦虚,说起来六年前倪长老在此主持时也有过同样的机会,可惜被意外打断,而您亲临此地后一切办得顺利无比,既是院长的本事在这,也是院长的福气使然呀。”
“呵呵,过奖,过奖。”顾院长被拍得十分舒服,切切交待:“我来的时候荣教主反复交待,此行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坏了大事不要紧,要紧的是不可浪费老祖的心血。你们也切切不可大意。”
倪、成二人忙躬身道:“自当谨奉,不敢稍有懈怠。”
“成坛主,峨嵋和原廷那边有何消息?”
“峨嵋的紫眉老儿带领十名手下来不出所料地出现在池屏,正在想法驱逐诸散修,不过世俗之地不可全力施展仙术,他本事再大也是有力无处使。原廷那里自上午驱走童楔之后便一直没有现身,我们的眼线没有发现他离开衙门。”
顾院主沉吟道:“原廷不现面我便总觉得不踏实。此人来历十分神秘,实力更难以度测。我们原想九阳三才剑阵加上两仪磁光剑总可以拖住他半个时辰吧,谁想他不过一刻就破阵而出,刚好驱走了童楔,这个变故会引出何种结果实在难以预料。对了,成坛主,童楔解决掉没有?”
“院主放心,已经解决掉了,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倪顺尕道:“我们有一点轻敌,原廷的本事出乎我们以前的预料。顾院主,不知教主和老祖那里是如何说此人的?”
顾院主皱眉摇头道:“老祖不肯说,教主也说不准。”
倪顺尕吃惊道:“连老祖也吃不准他的来历么?这可有点麻烦呐。”
成协笑眯眯地道:“院主、长老不必过虑,虽然童楔那里出点小错,未必能影响到大局。这几年原廷藏身官府与峨嵋派狼狈为奸,眼下峨嵋派被束住手脚和耳目,想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盯紧州衙门,只要他现身立即就可知晓。其实本教筹措多时,有备而来,洞里洞外禁制无数,精兵强将云集,就算有个万一难道还真怕了他一个人么?”
倪顺尕象是给自己打气:“眼下进展顺利远超预期,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可克奏全功,只待阵法大成,原廷要是敢来,正好拿他第一个祭阵,也好替老祖、教主解决掉一块心病。”
成协笑道:“是呀,再有一个时辰,阵图大成,此地固若金汤,倪老奉教主法谕在此地开府设坛,成某先向你道声贺了。”
倪顺尕笑得两眼眯成缝:“哈哈哈,哪里,哪里,全仗老祖、教主恩典,倒是以后与成老弟住得近,还请守望相助才是。”
陶勋没再继续听下去,将神识收回本体。他知通天教的总坛以教主为尊,下面依次设副教主、执事堂院、执法和护法长老、执事使等几级,此外教中耆老、退职高手皆入耆尊堂,身份等同于副教主,总坛以下各分坛的坛主与执法长老或护法长老平级。那倪顺尕是通天教总坛护法长老,而那顾院主的身份比倪顺尕更高,亦是他迄今所见通天教中身份最尊者。
既然知道通天教有备而来,欲循原来的秘道闯进去必不可行,光破解掉众多禁制就需不少时间,而现在留给陶勋的时间可不多了,自然需另行它途闯进去。略微想了想,他自言自语道:“我用地行术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的神识外放,已经探查明白,通天教的禁制基本上集中在秘道和洞穴内部,对别的地方没什么防备,地行之术就可突破他们的防卫。
这当然不是通天教疏忽大意了,凡间仙道界的地行术多有缺陷,穿行于普通松软土壤还好,遇到岩石则须绕行,那山腹洞穴离地面足有七、八十里,中间介质全部是坚硬的花岗岩石,普通地行术穿行进去至少需三天,有这点时间通天教早就将大事办妥。
陶勋的地行术出自《天册》,威力又岂是凡界仙术可比拟的,穿行行进去半刻即到。他先是匿迹潜形两个瞬移来到莲台寨废址,在白莲教旧秘道口布置下一个人形傀儡,尔后来到山脚下一处离山腹秘洞直线距离最近的地方,拈住法诀,身子一晃没进地下,疾速奔向秘洞。
过不多久,陶勋已靠近山腹秘洞,外放的神识重新能观察到里面的动静,遂顿住了身形,悄悄地遥向傀儡发出指令。
很快,洞中一串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洞中诸人皆是一惊:“有人闯来了。”
倪顺尕挥袖拂过一面石镜,镜面光华闪动现出秘道里的情景,只见一个人影正以玉符破除设在秘道禁制,每道禁制往往禁不住两、三枚玉符轰击即告溃灭。
成协恨声道:“是原廷,格老子,竟敢只身杀上门来。”
第二章 一体轰杀(上)
顾院长眼睛盯着图像,口中道:“他用的仙符看上去威力极大,当不是普通货色,想必炼制须甚不易,数量自应有限,到不了这里便会告罄。”
说到此处,他挥手将四枚玉符投在石桌上,转身对倪、成二人道:“倪老、成坛主,劳烦两位带领本部人马到洞口结剑阵等候,听我号令,乘他力衰时立即全力截杀,无须留活口。”
“是。”两人欠身领命各自离开。
陶勋见顾院长未被调开微觉遗憾,通天教煞费苦心地弄出如许动静,目的为何他迄今尚无头绪,眼下这百多号人在洞穴里忙碌着所设置的仙阵他也没有瞧出任何眉目。
通天教敷设所循的阵图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枢机在何处一时半会无法分辨得出,想要一击奏功颇有些困难,且通天教的人都不是弱手,只要他一现身便立即会遭到骤风暴雨般的攻击,想从容破坏他们的阵图几乎不可能。
陶勋暗自思忖:“傀儡只勉强能用玉符破禁制以造声势,很快就会被他们看破虚实,可惜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