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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绝了这样的念头吧。”
陶勋知道他说的在理,黯然打消了移植木实树的念头,不过面对眼前无数的木禾稻自没有不取用的道理。他施展出一个法术,生出一阵狂风吹过木实树,将树上成熟的木禾稻十之八九卷进了宝盒内贮藏。
阚智钊生怕他施术引起的动静太大,赶紧劝他停下,而他此刻心中只有木禾稻,哪里听得进劝,阚智钊劝他不住,更不好强行阻拦,只急得在一旁急得搓手顿足不已。
木实谷中人兽不至,木实树结的果实绝大多数都白白地烂在地里,不取也是浪费了,如拿到凡间不知能救活多少贫困人家,也不至于暴殄天物。陶勋近乎疯狂地忙活近一个时辰,几乎将方圆十里范围内的木实树摘秃,摘下了相当于上千万石大米的木禾稻,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阚智钊实在急了,威胁道:“老弟再不停下来就要惊走雚疏了,难道你想在这里等到五年后才离开吗?”
陶勋被刺中软肋,不甘地停下来,眼望无边无际的木实林中无数金灿灿的木禾稻叹惜不已,看向阚智钊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冷淡。
阚智钊的语气缓了许多:“我也不是不让老弟摘果,只是你太过心急了,等捉住雚疏,届时你爱摘多少就摘多少,何必急于这一时呢?要是惊走正主,咱们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撞见。木禾稻保存不易,你已经摘得够多的,要是用不完坏掉,不变成白忙活了一场么?”
陶勋不想跟他多废话,不耐烦地道:“你带我到雚疏经常出没的地方吧。”
阚智钊悻悻地领着陶勋往木实谷另一端飞走去,越往中心走木实树越高大,结出的木禾稻越见饱满,大约山谷中央位置有灵脉经过。
来到一个天地元气最集中的地方,阚智钊停下脚步对陶勋道:“就是这里了,据我多年观察,每当木实结果的日子,雚疏必定前来取食。此处的天地元气最盛,木禾稻也最香甜,在此设伏准不会错。”
他一边说着,单手虚空一划,平空倒豆子般掉出各式各样的工具,转眼间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工具齐了便招呼陶勋用这些工具帮他结网、布阵、下圈套,无数新奇巧绝的主意涌涌不断地从他脑袋瓜里冒出来,然后通过无数精巧的工具变成机关陷阱,看得陶勋啧啧称奇,大开眼界。
因为不知道雚疏何时出现,两人的动作十分利落,不到一个时辰布置下三百余个陷阱机关,陶勋发现其中近六成的功能主要用于监看四周动静,近两百个器具从地下到天上完美地将整个木实谷监视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这种强调全方位视角监视的思路跟洄淆指出的要点不谋而合。
布置完毕,阚智钊拉着陶勋来附近一棵木实树根茎下,用十六面镶满了珠宝的小旗布置出一个旗门阵,将他安置于阵中,交给他一枚玉符并交待道:“老弟先委屈委屈,呆在里面不要离开,如果看见雚疏向你走近,马上捏破玉符。”
“你的意思是雚疏能看破你布的这个旗门阵么?”
“岂止这个阵,咱们刚才忙活的那些机关没一样能逃过它的眼睛。”
“既然如此你何必费那功夫布阵呢?你又凭什么捉住它?”陶勋十分不解。
“雚疏是上古天生的仙兽,五识敏锐得超乎想像,无论我用什么样的工具、布置什么样的机关陷阱,无不被它看破。最近一二十年,我每年都要都要想出无数这样的新鲜机关陷阱来这里跟它斗一场,此物最聪明不过,以破解我的机关陷阱为乐,乐此不疲。此物亦最警觉不过,我今年要是不布置这些玩意儿,恐怕它会察觉有异,不肯入彀就麻烦了。”
“既然它五识敏锐异常又聪明机警,难道不会发觉我的存在么?”
“此恰恰是问题的关键。我有敛神匿迹术,往年雚疏能看破我布置的机关,未必知道我的行藏,今年多了老弟你,而且一路上也不曾仔细收敛气息,必定逃不过雚疏的眼睛。它多半会误解是我要故意露个破绽跟它见面,它跟我斗了这么些年自然会想跟我照个面,引它到此旗门阵前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怎知雚疏想看看你的模样?既然说它警觉非常,发现到异状难道不懂得走避么?”陶勋发现阚智钊笑得有点不自然,不由得追问道。
“这个么……你就有所不知了,雚疏是上古仙兽呀,生性亦是高傲不过的,跟我斗了这么多年却一直连敌人的面也看不见,自然恼怒异常,一恼怒就会犯错不是?所以我料定明知是圈套亦会循迹找来。”阚智钊的解释明显漏洞百出,他生怕陶勋打破沙锅问到底,赶紧转移话题:“等雚疏到了旗门阵前,老弟捏破玉符,就会被送至我在另一头布置的旗阵,这两个旗阵再加上我布置的其他机关便形成了我最新研究出来的伏玄困麟阵,我就不信这次它还能逃脱。”
“万一困不住它呢?”
“那只好请老弟拿出降龙伏虎的本事收伏它了,老弟法力通天,一个小小的雚疏岂是对手。”
“那么……道友做些什么?看戏?”
“嘿嘿,要想不伤雚疏的性命取下它头上的角是件很费力气的事,我总得养精蓄锐做准备吧。成败与否在此一举,一切就看老弟你的啦。咱们抓完了雚疏也好早些回去,界障开启的时间很快要到了。”
陶勋无奈,不放心地问:“雚疏不会不来吧?”
“它必定会来这里,我也不是一次两次在这儿跟它斗法了,只是不知道它具体什么时候会到,也许说话这会它已经来了,等上十天半月才来也有可能,咱们既然来了,又花了这么大力气做这些布置,总要等它现身了斗上一场才甘心。”阚智钊说得正高兴,发现陶勋的脸色不善,赶紧解释道:“当然了,老弟回家的事更要紧,最多五日,要是五日之内雚疏不出现,我们立即回去。”
陶勋在阵里盘腿坐下,手里捏着玉符,心中盘算万一需要动手时如何跟雚疏周旋。他暗暗唤起正在如意乾坤袋里头清修的洄淆,把阚智钊的三百多个机关陷阱大概描述了一遍。
洄淆小心地道:“以小神看来,这里的诸般布置固然精巧绝伦,惜乎于上仙却有一个致命的不足。”
“什么不足?”
“小神窃以为上仙的道法功基与阚真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子,而这里用作布置的器具无不一出自他手,陌生的器物使用之前需时日才能熟悉上手,未经练习暇时还没关系,可一旦事情紧急动起手来肯定要全力以赴,这时那些器具您就只怕基本指望不上。所以您无论如何最起码要有自己亲手炼制的鹰眼一类的仙器来监看此处两百里范围的一切动静,否则别说捉住雚疏,就是自己的周全也难以保证。”
第十二章 仙兽雚疏(上)
陶勋对洄淆所言深以为然,赶紧悄悄地祭出二十四个玉凫,化成苍鹰飞到万丈高空,全面监视方圆两百里范围的一草一木。
雚疏一时未至,乘这段空暇时间陶勋仔细算了算,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用去的时间已足有六、七个时辰,按理说应当已到明月当头、星汉灿烂的夜晚,就算现在昼短夜长也不至于仍旧太阳高照如正午时分吧。到底是什么古怪呢?他心中疑惑重重,苦思不解。
守株待兔的时间比预想中结束得早,过了一个多时辰,陶勋从鹰眼中看见一个白色影子出现在木实谷西南角,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就见白影忽隐忽现地迅速靠近,速度快得惊人,才百十息功夫便穿越百里距离出现在不远处。
木实谷中心三十里范围之内有他们设下的观测和报警机关,三里范围就有迷惑、捕捉动物的陷阱,白影一进入报警区域立即被全神贯注守候的阚智钊发现,马上向他发出警报讯号。
陶勋将神识范围扩张到十里范围,却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影子,对比从鹰眼以及阚智钊发过来的信息,雚疏明明已经进入了这个范围,向来无微不识的神识这一次又没有起作用,忆起洄淆关于雚疏角是上等辟易错的话来,他的身上不禁冒起一阵恶寒,赶紧调一只玉凫专门死死地照定自己的藏身位置。
很快,雚疏高大的白色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仙兽雚疏的外形乍看上去很象一头硕大的独角梅花鹿,体型很是高大,从头至脚足有一丈八尺,不同的是它的尾巴长长的、毛茸茸的像极了狐狸尾巴,鼻如牛、唇似马、由颈至背长有三寸左右的柔软短鬃。
除去这些,雚疏身上有两样最具特色。一处是皮毛,它的皮毛浑如世上最完美的锦缎,光滑、细腻、隐隐泛出白色毫光,然而一转眼间皮毛的颜色就变了,它走到哪里,皮毛的颜色就幻化成背景的颜色,连阳光穿过树叶后投下的斑驳影子也被模仿得惟妙惟肖,身体似乎跟背景融为一体,不集中注意力根本分辨不出。
另一样有特色的东西自然就是雚疏角,角长在头顶正中,高约一尺、径两寸半,通体浑圆并向前微微弯曲,中间有几节凸起的鼓包,整只角晶莹剔透,一会儿从里向外透出柔和的、象|书|网】征五行色彩的光芒,交替变幻十分美丽,一会儿头角如身上皮毛一般变幻出背景的色彩,和身体一起完美地隐藏在背景当中。
雚疏优雅地向陶勋藏身的旗门阵走近,蹄落之处四周飞快而又从容地生长出一簇鲜花,蹄抬起之后鲜花飞快凋谢,从花开花谢到倏忽枯萎化为泥土的时间刚好它的身躯经过完毕,呼吸拂过的地方一切生命体都格外鲜活起来,十丈之外就能感觉到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灵气,令人油然生出马上就要被看穿、看透的感觉。它悠闲地走到旗门阵前五丈处停住,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紧盯旗门阵,目光聚集处正是陶勋的方位,眼珠的颜色跟头上的角遥相呼应,五彩变换。
雚疏的出现让陶勋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后,陶勋圆睁起一双眼睛毫不示弱地盯回雚疏,也许是受到了它的灵气逼迫的刺激,《天册》心法一触而发,体内仙力自然而然地迅速运转起来,瞬时间一股沛然之气无形无质地笼罩在旗门阵内,将来自于仙兽的无形压力生生挤出去。
这一刻雚疏的目光中明显露出迷惘,也许是再感应不到之前的目标,也许是什么令它感到亲切的东西,它开始好奇地向旗门阵小心翼翼地靠近。
陶勋藏身之所四周十丈范围内密布着十五个连锁型陷阱,除去一两个使用普通器械外,其余全部使用阚智钊精炼的仙器,其感应力、灵敏度、威力均远远超出了一般陷阱的范畴,堪比小型仙家禁制,一系列复杂的陷阱之下步步皆危 3ǔ。cōm险。
雚疏似乎每一个陷阱均洞若观烛,看似不假思索随意迈出的每一步无不巧妙地落在陷阱的触发机关范围外。而当它经过的时候,那些能自动辨识活着的、活动的目标发起攻击的陷阱,作为关键触发机关的仙器却突然失灵,对它的出现毫无反应。
陶勋的神识能察觉到这是因为那些作为机关的仙器都被雚疏强大的灵力抑制住完全失去效用,陷阱全部失灵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原先猜测那些机关失效是因为经过陷阱区的其实是雚疏用蜃术变幻出来的虚影,在亲身感受到它压迫性的强大灵力后才对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仙兽的强大有了一点直观的印象,如此神奇而强大的仙兽令他暗暗心惊不已。。
二十丈、十丈、五丈……雚疏的身形忽隐忽现、无声无息地掠过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