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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地继续做出拍掌的动作。
洄淆惨嚎道:“除了几十块墨水晶外,小神便一无所有了。”
陶勋见他似乎不象作假,停手问他:“你的那几枚欹於齿钉是怎么回事?”
“此物名唤破仙钉,是小神用欹於的利齿所炼制,欹於齿是辟易错的一种,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破仙’,辟易错取千军辟易之意,是因为此类天材性质殊异,专克五行,举凡仙器法宝莫不以五行为根本,故而遇上这类法宝无不立碎,欹於齿在辟易错中只能算下品材料,亦威力非凡,别说凡界的仙器法宝就算天界下品仙器法宝也当不住它全力一击。
可惜欹於齿极难得到,只有活了一千年以上的欹於两颗獠牙才能用来炼器,而欹於生性好斗,时时自相残杀,能活这么长的已经极少。取齿时也有许多讲究,最重要的一条是必须从活着的欹於嘴中生生拔下来,千年欹於凶悍异常,根本不受五行器物伤害,它的牙齿又是天然的专破仙器法宝的异物,等闲的天界散仙也不是对手。栎泽的欹於有不下十万之数,长到千年以上的只有二十四个,这些年我想尽办法也才取到十六枚,炼器的时候损毁七枚,只剩下九枚,方才已经尽数被上仙……”说到这里,洄淆拿眼偷瞄陶勋,再也说不下去。
“哼,你那九枚破玩意儿已经被我用太离元火烧成了灰。”
洄淆闻言惨哼了一声,叩首道:“原来上仙竟是从天界中三天下来的,难怪那十六个仅存的欹於也伤不到您,小神有眼无珠冒犯于您,实在死有余辜矣。”太离元火就算在三十六层天界也不是普通天仙能使用的,他对陶勋的实力又看高了一层。
陶勋也没说破,只淡淡地道:“欹於被拔掉了獠牙会不会死?”
“那倒不会,不过没有了獠牙的欹於多半会被同类咬死。”
陶勋微微皱皱眉头,被拔掉牙的三个欹於不好安置,放回栎泽多半是个死,宝盒内的须弥世界不适合活物长期生存,若带回凡界多半要被仙道中人捕杀。他收起双掌背在身后:“看来你对易戴之山很熟悉?”
“不敢当熟悉两字,凡界的大荒仙山和海外仙山对天界而言也很神秘,不过这些仙山再好,到底比不过天界,天界天仙都不敢下凡,只有一些仙兽偶尔才会在凡界仙山出没。小神只是因职责的关系对凡界诸仙山的水境知道得多一点,要是想了角易戴之山详细的情况,上仙可以找出没于此山的仙兽雚疏打听。”
陶勋对洄淆话中那句“天界天仙都不敢下凡”很是纳闷,他知道被拘下凡的神将不能透露天界的秘密,所以也没追问,只就自己很感兴趣的问题问道:“你对雚疏熟不熟悉?怎样才能找到它?如何才能取下它头上的角?”
“雚疏是陆上仙兽,小神掌驭水族,分所有别,不太清楚它的情况,只知道它们常到易戴之山辟离洞玩耍。呃……小神劝上仙放弃取它头上独角的打算。”
“为什么?”
“雚疏乃上古仙兽,其远祖曾被女娲娘娘拘为力役采取五色石炼化补天,有功德于天下,它们在天界备受天仙爱护。况且雚疏角是上等辟易错,胜过欹於齿千倍,发起怒来以角抵人百里之内能取普通天仙性命,据说只有第二十五界皓庭霄度天以上的天仙才能抵挡。而且据我所知,雚疏出行必有第九界赤明和阳天二等以上神将相伴,上仙若要强取恐怕……”
第十一章 木实谷中(上)
陶勋心头一懔,忽然想到:如果以雚疏角炼制成的仙器流入凡间,不知会带来怎样一番灾祸,阚智钊诓我替他取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轻笑一声掩饰道:“炼制九龙神火桩尚需离火神将为灵,正好拘雚疏的护法神将充任。”
洄淆陪笑道:“上仙法力无边,小神多嘴了。小神听说要捉住雚疏最紧要的一条是别让它离开你的视线,否则一切休提,至于如何取角便不得而知。”
陶勋点了点头,绷起脸冲洄淆道:“你在此境杀生太多,本当灭了你以祭天道,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次。”
洄淆狂喜,感恩戴德地磕头道谢不止。
哪知道陶勋的语气一变:“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拘你为力役,免得你继续荼毒栎泽水族,你损毁我的仙剑,就罚你做我新炼仙剑中的神灵。”
洄淆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也不敢反对,苦着脸说:“求上仙发发慈悲,千万要炼一把能带入天界的天剑才好。”凡间的仙剑、仙器、法宝因为品质差飞升时不能带入天界,洄淆返回天界的希望全牵在陶勋身上。
“哼,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将功折罪了。”陶勋忍住笑继续板着脸对忐忑不安的倒霉神将喝道:“想要我炼出天界仙剑么?你说的青瑡玉、血燔石、墨水晶、精铜在哪?对了,还有凤椤水桬果。”
陶勋回到水面上,阚智钊立即迎上前来,只管紧张地他问是否拿到凤椤水桬果,对他手臂上的伤口恍若未见。
陶勋不快地道:“道友好轻闲呀,学生幸不辱命,早着性命威胁总共共采集到一百三十枚果实。”
阚智钊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过分,尴尬地道:“嘿嘿,老弟真是厉害,下去半柱香的时间就拿到了一百三十枚凤椤水桬果,虽然受了点小伤略略受些惊吓,终还是赚了。老弟劳苦功高,我看改按四六分成,你拿六。”
实际上取凤椤水桬果的整个过程中,阚智钊最初出的主意没奏效,后来的争斗全是陶勋一人独当,他没半发功劳而坐享其成,居然还好意思白拿四成,脸皮可谓比城墙还厚。
“一柱香的时间?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吗?”陶勋颇觉意外,他与欹於、洄淆缠斗多时,还到洄淆的巢穴走了一趟搜括到许多材料,至少花掉两个时辰?
“是呀,我原以为最少要三五个时辰,老弟法力无边令人高山仰止哪!”阚智钊随口恭维一句,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嗯,那个啥……凤椤水桬果呢?”
飞出栎泽水域,面前呈现出一片广袤的草原,这里似乎没有季节界限,四时花卉一时齐放,绿茵茵的地毯上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扑鼻的郁香让人醺醺如醉,绿野与天际的分界之处黑影隆起,那就是山脉了。
两人飞出两百余里,草原渐渐消失在山脚的树林当中,树林汇聚各色奇珍树木,紫檀、珙桐、榉、水杉、花梨、黄杨、椴、蜡梅、玉兰、柘树、木香、乌桕、银杏、金叶榕等等,粗略数一下不下数百种,还有更多叫不出名字来。
树林顺着山坡越来越茂密,两人沿起伏的山势渐飞渐高,突然间就置身于一片浓厚得无法用神识看穿的云雾当中。
阚智钊带路熟络地在云雾缭绕中穿行,时不时左一弯、右一绕、上一蹿、下一跳,无数次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突然出现的暗峰突岩,陶勋自分要是没有他带路铁定会撞破无数次头。
进入云雾区一个多时辰后,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形的巨力,天地间仿佛没有了上下左右之分,令人感觉任何一个方向都是地面,陶勋一时不知所措,只觉得冥冥中四周的景象似乎被人扯着无序地乱转,又好象有无形的手拽着他的脑袋毫无章法甩动。
阚智钊麻利地拿出一颗光灿灿的真珠,毫光射出数丈开外,将两人的身体包在其中,令人晕眩的感觉这才消失。他笑嘻嘻地解释道:“这个地方名叫迷荒谷,六合八荒都颠倒混乱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被困在里面一个多月,后来应急做了这颗经纬分向珠才逃出来。”
“此珠应当跟司南车是同一类器物吧?”
“也不尽然,司南车始终指向南方,我的经纬分向珠只保证效力范围内的方位固定不变。呆会儿出了迷荒谷我们是不是头下脚上还很难说哩。”
“那也很了不起了,阚道友能做出这样的仙器不愧为奇才矣。”陶勋的这句话发自真心,他暗暗查看了自己的腾云术定星盘,里面抖动得十分厉害,图象里乱成一团,什么方位也看不清,不禁叹道:“此处该不是有某个仙阵护持吧?”
“你猜对了,打从咱们进入云雾区开始就已经进了一个仙阵,叫做八荒迷仙阵,据说是女娲娘娘亲手所立。娘娘是个大慈大悲的人,只欲让人迷失方向知难而退,故而阵内不曾设下伤人的机关,困在其中最多三个月就会被送出去。迷荒谷的位置靠近阵眼,也是仙阵威力最大的地方,过了这一段就没事了。”
“你对易戴之山如此熟悉,全都是你亲自探索出来的吗?”
“这个……那个……嘿嘿……还有半个时辰当可突破仙阵,出阵就是木实林,咱们的目的地就快到了。这一趟有老弟作陪就是不一样,上回进阵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这个位置,这一次居然只花了一刻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一刻钟?”陶勋再次大感意外,明明已经在浓雾区中转悠了两个多时辰,怎么在阚智钊看来只有一刻钟呢?他没有说破,只将警惕心更加重了几分。
不知不觉间四周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穿过最后一缕云雾,两人出现在一处细长的石梁上面,石梁象把伸出悬崖的利剑孤悬于半空,突出于一个巨大的盆地边缘,盆地着实大得惊人,足有百余里长宽,里面全被金黄色覆盖,在阳光照射下明晃晃的,从下方顺风飘来的微风里夹着阵阵稻谷成熟时特有的清香。
果如阚智钊所说,离开浓雾区时两人真的是头下脚上斜斜地倒立姿态。
调整好姿态,陶勋揉揉眼睛运目力仔细看去,不由得失声惊问道:“阚兄,我没看错吧,那些是长在树上的稻谷?”
“呵呵,没错,是长在树上的稻谷。下面就是木实谷,雚疏出没的地方。”
陶勋不待阚智钊引路,一个瞬移扎进木实林中,仔仔细细地打量一棵三十余丈高的大木实树。
此树跟南方的大榕树颇有几分相似,但要远远高大得多,主干约四、五丈直径,无数粗大的根茎从地下伸出连接着树枝,枝繁叶茂的树冠覆盖了数十丈直径的范围,巨大的树叶形状如倒放的禽卵,顶端密密麻麻的树枝上结满稻谷模样的果实。
陶勋摘下一个果实在手中端详,手中之物根本就是稻谷的放大版,长一尺、宽三寸,捏破外皮里面是硬梆梆、透着脂玉般色泽的果肉,散发出新米的气息;掰下一小块放到嘴里咀嚼,一股稻米的清香直透脑髓。他爱不释手地抚mo着手中的木实果,忽一阵感慨涌上心头,眼角不觉湿润。
“此树名叫木实,结的果又名木禾稻,跟普通稻谷一般无二,上甑蒸熟吃,满口清香,精神陡长,可疗数日之饥。”阚智钊卖弄似地摇头晃脑做介绍,走近前看见陶勋的模样不由得奇怪,问道:“老弟想到什么伤心的事?”
第十一章 木实谷中(下)
陶勋道:“百姓稼穑多艰,而地产不丰,租赋繁重,故民多饥馑,经年食不果腹者十之七八,一逢天灾往往饥馁遍野,哀啼恸天,粮食不足为凡间之大恶一也,若能在凡间广种木禾,庶可大解百姓之苦乎。”
“呵呵,原来老弟在悲天悯人哪。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做不到,木实树的生长条件异常严苛,尤其对天地元气的浓度要求极苛,故只能生长在大荒仙山之中,试问你在凡间哪里能寻到似这里一般优越条件之所在?强将木实移栽到凡间绝对成活不了,你还是绝了这样的念头吧。”
陶勋知道他说的在理,黯然打消了移植木实树的念头,不过面对眼前无数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