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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析着,“一种是太阳被雾气挡住了,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有没有太阳,但我觉得这点不太可能,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可这里还这么亮……”
“另一种可能,”石珀望着头顶的天空,从枝叶中能看到云彩飘动着,“这天空是假的——不管是全息成像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不是真的。”
“我们怎么办?”杨攀月问石珀,石珀看着来路,陷入了沉默。
“我们回去,抓住海博格!”黄辰辰说。“可是太危险了。”杨攀月摇摇头。
“水母怕火,”黄辰辰想着,“我们要是能在身边有一圈能移动的火,就不怕它们了。”
“是个好主意,”石珀点点头,“但有点不现实,我们没办法做到这点。”
“这里有树……”杨攀月上前摸着一棵高大的树木,突然笑了,“也许不是那么难的,我们每人举一支火把,围成一圈,水母应该不敢靠近。”
石珀琢磨了一下:“这事儿成!”
“这就行了,”杨攀月拍拍手,“休息一阵,咱们就准备组成一个移动的火阵,回去把海博格抓来!”
第十卷 蜗旋死地 第九章 冲出迷雾(上架!爆发8万!)
石珀用力砍着一棵碗口粗的树,木茬纷飞,杨攀月和黄辰辰站在四周观察着情况。张竹生和韩进继续朝着玻璃罩子的下方挖掘,张竹生嫌绷带和夹板碍事,扯掉了,还有些红肿,看来没太大问题,两个人都跳进了坑里,光着膀子,挥汗如雨。教授却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像是失了魂一般。
“教授好可怜,”黄辰辰嘟着嘴对杨攀月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却害了咱们。”
“他没事,”杨攀月瞟了一眼教授,“在人情世故上,教授的确有些幼稚了……不过也证明了一点,我们过于信任他,”杨攀月叹口气,“有时候,我们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才对。”
杨攀月认真地对黄辰辰说:“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往往在最危急的时刻呈现,丫头,到那个时候,谁也不要相信,只信你自己吧。”
“我信老师,”黄辰辰转脸一笑,“他永远不会变的,我相信他。”
张竹生终于无力地靠在坑壁上,韩进也停了下来,摸着两米多深坑底的玻璃。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向下挖一寸了。
“是个玻璃罐,”韩进突然笑了,“我们钻进了一个罐头里面。”
“上去帮帮石珀吧,”张竹生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我要好好想想。”
韩进拍拍他的肩膀,爬上了地面。
石珀正在推着那棵树,树朝前倒去,韩进来到了石珀身边:“下面也是玻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石珀点点头:“砍一些比较长的树枝吧,咱们需要很多火把。”
石珀来到坑前,弯下腰,朝着张竹生伸出手,张竹生却摇摇头:“我在想……这些树长了好多年,会不会把地下的玻璃撑破?”张竹生叹口气,“在树根下,可能会挖到出口。”
石珀收回手,蹲在坑边,四下望着这片雨林:“都是碗口粗细的树,长得很高,但树龄都不长,”他在口袋里翻着,竟然翻出一盒烟,递给张竹生一支,“杨攀月和黄辰辰想了个主意,咱们打着火把围成一圈,冲回去。”
张竹生点着烟,深吸了一口,点点头。石珀又伸出手,张竹生拉住石珀的手,一用力跃出了土坑。
六根两米的长棍,石珀特意让黄辰辰试试能不能左手拿起来,黄辰辰试了试,说没问题。六根一米长的短木棒。几个男人都已经把衣服脱了下来,缠在这些长短木棍顶端。
“一会儿到达雾气那里,”石珀疲惫地对大家说,“左手执长火把,右手执短火把,围成一圈,保持速度行进。”大家都点点头,各自捡起地上的木棍。
一众人原路穿行着,很快抵达了白雾边缘。地上依然到处流淌着水母的河流,一些堆积的水母却无力再游动起来,仿佛死去了一般。白雾中到处是一些游荡的霓虹灯,大家心情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张竹生在每根木棍缠的布上倒了一些煤油,韩进点燃一根,又让大家凑上来点燃。大家围成了一圈,举起火把,都面朝外,石珀在前,杨攀月殿后。“走了!”石珀下令。
他们像只燃烧的刺猬般进入了迷雾,四下都是雾气被火焰烘干蒸发的咝咝声,每当有水母接近的时候,大家都举起长长的火把进行阻挡,果然,那些水母靠近火后就即刻飘退开。众人的火把照亮了身边两米见方的地方,却见水母越聚越多,最后竟然像铁桶一般将众人围着,随着众人的移动而移动着,像一个巨大的涡旋,而众人是涡旋的中心。
黄辰辰望着面前密密麻麻上下堆积的水母,那些流动着诡秘的会发光的眼睛,忍不住浑身发冷。左手有些使不上劲,火把一点点下垂,石珀连忙用自己的火把将黄辰辰的火把架住。
“都跟上,不能太慢,”杨攀月一边退一边说,“越慢聚的越多!”
石珀稍稍加快了脚步,“这些水母晃得我眼晕,”他尽量保持着轻松的口气,“希望咱们的方向没错。”
“不会错,”张竹生举起长火把,将靠得近的几只水母赶回水母群,“可以再快一点。”
众人被水母簇拥着,水母身上移动的光斑看得久了,觉得眼前都是斑斑点点的残像。“眼花了眼花了,”韩进嘟囔着,“搞得我眼前都是蓝点,都看不清水母了。”
“撑着点!”石珀笑了一下,“你可是知道这东西蜇一下有多疼。”
突然在水母群的后面响起一阵嗒嗒嗒跑动的声音,众人大惊失色,“会跑的水母,快点走快点走!”众人紧张地朝着前方移动着,速度快了一倍多。水母群似乎也被搅动起来,不再围着他们缓缓旋转,而是无序地乱飘着。
前方出现几只岿然不动的水母,仿佛画在白雾的幕布上一般,垂下的须子流转着光彩,石珀用火把朝前捅去,嗒嗒嗒,那水母闪到了一边。
“大家注意脚下!”石珀回头提醒大家注意,不料一只水母却一低身子,猛地朝着石珀窜了上来。“当心!”教授惊呼一声。呼地一下,一支火把迎头敲在窜起的水母身上,火星四溅,只听见叽地一声,那水母像只棒球般被狠狠打进了白雾里。石珀胸口噗通噗通直跳,他看看右手握着火把的黄辰辰,她脸色苍白,手还颤抖着,石珀点点头笑了一下。
有了这次危险,大家都不再分心说话,尽量快速地移动着,不一会儿前面的雾气就淡薄起来。“咱们快出去了!”石珀大声说,众人心中一阵激动。果然,他们来到了雾气的边缘,而石珀面前的一些水母正在慢慢让开一条路,石珀一步跨了出去,众人跟着走了出来。“终于出来了!”望着前面的花海,黄辰辰兴奋地跳着。
“把火把都扔在这里!”石珀丢下火把,众人也将火把扔在雾气边缘,防止那水母形成高墙冲出白雾。
看着火把后面密密麻麻的红色蓝色紫色闪烁的眼点,杨攀月轻笑一声,甩甩头发,跟着大家朝着花海走去。
“这是咱们来时的路,”黄辰辰开心笑着,“我看见池塘了!”
池塘依然静美无暇,众人在池边休息,石珀洗着手:“不知道鬼佬是不是把门从里面锁上了,要是锁上了,咱们还得想办法。”
张竹生点点头,“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就得想办法打碎这玻璃。”
“可是……”教授犹豫着,欲说还止,“从咱们走的方向判断……这个种植场好像在地下……”
“地下!”众人一惊。教授神色黯然:“在地下,你打破玻璃又怎样,还是被困在这里。”
“不一定,”张竹生摇摇头,“即便在地下,即便有几百米深,我也要朝上面打一条通道!”
石珀抬头望着浮云舒卷,苦笑一声,摇摇头。
“有人!”黄辰辰站起来,环顾四下,细细听着。众人都紧张起来,石珀点点头:“哪个方向?”黄辰辰迟疑了一下,指着前方。
石珀挥一下手,众人正准备朝着前面穿行,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穿防化服戴防毒面具的人。那人见到众人也是吃了一惊,转身就想跑。“噌”地一声,韩进扣动了弩机,弩箭划个弧线,正钉在那人的背上,那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众人跑了过去,,石珀一把拽掉他的面具,不禁笑了:“海博格教授,别来无恙?”
海博格脸色苍白,挣扎了两下,却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看来他任命了。柳教授挤开人群,抓住海博格的前胸,抡起巴掌抽了两下:“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海博格却慢慢睁开眼睛,讥笑地看着柳教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狗屁历史课题有人资助,而我的研究没有?为什么你能四处参与演讲研讨,而我不能?为什么你能够得到学院的重视和尊重,而我只能四处游说别人投资我的项目?你问我为什么?”他激动起来:“这里能给我需要的一切,我的成果在这里能得到实现,我会让世人刮目相看,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教授颤抖着松开手:“你还有很多别的方法……为什么要害我们?”
海博格咬着牙:“你还不明白?你们已经被通缉,根本走不出去。柳教授,你的研究毫无价值,而我的研究,可以改变整个世界!我才是应该得到人们尊重的!”
石珀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海博格的伤势,整个后背已经殷红一片,“海博格教授,”石珀轻轻说着,“你别说太多话,我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替你治疗。”“别假惺惺的,”海博格冷笑着,“你们出不去,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黄辰辰看着海博格说,“你不是说有几个人从实验室跑出去了吗?他们能出去,我们也能。”海博格脸上一阵潮红,咳嗽着说:“跑不掉的,每天都有人在追捕着他们,他们跑不掉的。“
话没说完,海博格突然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石珀试试鼻息,叹口气:“搜搜他,他能进来,也肯定有出去的办法。”
第十卷 蜗旋死地 第十章 负子之虫(上架!爆发8万!
韩进从海博格身上搜出一张磁卡和一个奇怪的小东西,那东西有点像汽车上的遥控钥匙,正中间有个红色的按钮。张竹生拿过那遥控器,摆弄着,韩进却又在海博格身上搜出一把手枪。“妈的!”韩进骂了一句,踢了海博格一脚。
“咱们得救他,”教授看着海博格,满脸地悲戚,“不管怎样,他只是不想放弃他的研究。”
哔地一声,张竹生按下了手上的遥控器,大家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四下张望着,但四下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动静。“到底干什么用的?”张竹生摇摇头,又接过磁卡看着,上面仅仅蚀刻着一些数字。
“喀拉拉……”突然从池塘的方向传来一阵齿轮咬合的声音,大家都站起来,远远望着,只见池塘中的水仿佛沸腾了一般,滚动着。“有东西要出来了!”黄辰辰紧张地指着水面,随着她的话音,一只黑色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窜出了水面!
“别怕!”石珀阻止了大家的逃跑,“是个雕像!”
是个黑色大理石的雕像,很高大,一只似狮非狮的的动物蹲坐在方形底座上,怒目张口,正对着道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杨攀月拍拍胸口,“有点风声鹤唳了。”
“从水里冒出个雕像?”张竹生琢磨着,“这有什么用?”
突然又是一阵齿轮转动的吱呀声,大家紧盯着雕像,猛然间,从雕像张开的口中喷涌出一股褐色的激流。那激流喷出很远,哗啦一下溅射在池边的岸上,却立刻碎裂开,弹跳着,在地面上爬动着。
“是虫子!”张竹生大喊一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