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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也爬起来对他大声喊叫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像一下子进入了电影的默片时代。
“失聪了!”石珀一个挨着一个摇晃着,大家都从短暂的昏迷中慢慢醒来。
“教授!”石珀猛然想起刚才的情形,拔腿朝着教授摔倒的方向跑去。
教授倒在泥水中,双目紧闭,七窍流血,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大洞,但皮肤上却没有烫伤。
大家都跑了过来,张嘴喊着什么,石珀焦急地指指教授,用手试着教授的鼻息。
“教授的眼镜!”石珀突然听见了杨攀月的话,摇一下脑袋,好在失聪是暂时的。朝杨攀月手上看去,教授的眼镜腿却好像融化了一般,只剩下半截,眼镜片却全成了毛玻璃了。
摆摆手,示意等会再说,让大家让开点。
将教授小心平放在地上,石珀解开教授的衣扣,将耳朵贴在教授的胸口听了一阵,开始按压教授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神色焦急。
塔夫却把石珀拉开,自己趴在教授身边,用手指数着教授左边的肋骨,然后让大家将衣服卷成厚厚一卷垫住教授的胸口,另一只拳头猛击,一下、两下。
教授突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塔夫嘘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将教授扶坐起来,教授神智似乎还有点不清,迷迷糊糊的,看着大家,突然一惊道:“球状闪电!”
石珀点点头,“是,你被球状闪电击中了。”
教授看看自己身上烧焦的衣服,发现自己没有外部的伤痕,松了一口气:“命大,命大!”
“那是球状闪电?”杨攀月惊讶地问。
石珀看看低沉的天色,大家都一身泥泞,“先进屋再说。”
“我也是后来才认清的。”教授半躺着,大家一边听教授说话,一边抓紧时间修补着门帘。
“看见黄辰辰要摸球状闪电那一刻,我才突然想起这是球状闪电,所以才急忙跑出去,”教授叹口气,“我忘记这东西会追活动的东西,最后还是击中了我。”
“这东西,”张竹生挠着头,“这么神?”
教授点点头,“我这真算大难不死了,万幸啊。”
“谁说你没死?”韩进突然从里间转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教授,“你被石珀杀了一次,被雷劈死一次,你死过两次了。”
“少胡说八道的!”杨攀月生气了,“教授刚刚醒过来,别说败兴话!”
“你们去看猫了吗?”韩进突然笑了,“猫有九命,可我不敢保证你们也有九条命。”
大家互相望望,石珀点点头,“张竹生、杨攀月,你们两个到后面看看。”石珀在桌上坐下,看着韩进,韩进无所谓地一耸肩。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四章 暗黑力量
张竹生拿着手电,杨攀月跟在后面,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朝屋后走去。待得走到屋后,两人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塌陷的草坡,埋猫的地方已经随着地面的塌陷下沉到一个很深的泥坑里了。
“土质松软,”张竹生随便照了照,“这里塌下去了,里面都是泥水,根本没办法下去。”
“这个结果恐怕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的,”杨攀月嘲讽地说,“大家更想看到一只腐烂的猫,而不是听到你说无法取证。”
“也不是没办法,”张竹生叹口气,“我回去找个东西把水舀出来,就是不知道这下面有多深。”
“算了,”杨攀月摇摇头,“即便你捞上来一只死猫,他也会说猫活了后被淹死的。”
两人回转几步,张竹生的手电突然照到一个黑糊糊不大的东西,在水流的坡道上呆着,似乎是块石头,浑然没有在意,又向别处照去。
“等等!”杨攀月突然心跳加速,拉住张竹生的胳膊。
“那里,”杨攀月指着刚才照到的地方,“好像是只……猫。”
张竹生一惊,手电刷一下又照过去。
是猫。黑猫。
那黑猫从土里冒出个脑袋,盯着他们,似乎正在从地底钻出来,却被他们吓到了,警惕地盯着他们,呲着一排尖利的牙齿。
“是那只吗?”杨攀月紧张地问。
“看着很像,”张竹生说,“怎么从这里钻出来了?”他说着,朝着黑猫跺了一下脚,嘴里发出威吓的声音:“嘿!”泥水四溅,那猫似乎动了一下,紧张地看着他们。
张竹生攥着工兵铲,大步朝黑猫走去,杨攀月紧紧跟着。
“不对,”张竹生越接近黑猫,越发觉不对劲,“好像没反应啊。”
“死的吗?”杨攀月也奇怪起来。
走到了黑猫跟前,张竹生蹲下来,用工兵铲拨弄了一下猫头,猫头竟然啪嗒一下歪倒在泥水里。
“只是个脑袋。”张竹生松了一口气,回头望望杨攀月。
杨攀月厌恶地看了一眼泥水里的猫头,依旧呲牙咧嘴,保持着惨死时的狰狞恐怖。
“走了!”她拉拉张竹生,回头先走了几步,突然在泥水里踩到个东西,软乎乎的,吓了杨攀月一跳。
“别动!”张竹生喊道,随后他弯腰提溜起一只没头的黑猫的尸体。
或者由于土压和踩踏,猫的尸体呈现一种奇怪的扁平的形状,几乎像个厚纸板,毛发乱糟糟的,早已失去了光泽,正淋漓着泥水。
“怎么会在这里?”张竹生回头看看那个泥坑,“这里离埋葬的地点可有一段距离呢。”
“这里是个下坡,可能大水先把猫冲出来了,然后那里才塌下去。”杨攀月扬了一下眉头。
张竹生点点头,“回去吧。”
张竹生走进屋子,啪嗒一声将死猫的尸体扔在韩进面前,“你的活猫呢?”
韩进见鬼一般看着脚下的死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可能,”他突然抬眼恶狠狠盯着张竹生,“你又把它弄死了,是吧?”
“懒得理你。”张竹生冲石珀点点头,“天很沉,估计还会下雨。”
石珀拍拍手,“抓紧把窗户钉死,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又捡起死猫,去外面处理掉了。
大家都忙碌了起来,只有韩进阴森森低着头,然后转身进了里间。
等大家再次做好准备,却听见屋外响起一连串隆隆的雷声,闪电不断,连地面都颤抖着。石珀甚至感觉这天空的云层像个巨大的磨盘,在轰隆隆快速转动着。
“又来了!”一阵密集的雨点打在帘子上,砰砰啪啪响成一片。
风又开始猛烈刮起来了,一阵比一阵猛烈,铁皮房子又开始咯吱作响,随时都能塌下来一样。
大家紧紧依偎着,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每个人似乎都心存敬畏,期冀着这暴风雨早点过去。
但这雨水毕竟没有停下。
又撑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看时间已经到了黎明,门帘终于又一次被撕扯开来,但这次居然没有被刮进屋内,而是呼一声被卷进了屋外的茫茫夜色,而刚才猛烈的雨水,再一次诡异地停了下来。
“坏了!”教授捂着还在疼痛的胸口,大吃一惊,“龙卷!”
石珀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拉着自己朝屋外吸去,“大家抓紧手边的东西!”石珀大喊一声,一手抓住门框,却觉得脚已经开始打滑,有随时飘起的危险。
塔夫紧靠着窗户,却听得窗户上被钉住的木板嗒嗒嗒颤动着,随后眼见着木板在一点点变形凹陷,两边的钉子正咯吱吱被一点点起出来,不禁心胆俱裂,“撑不住了!”
屋里的桌子一下飞了起来,朝着窗户砸了过去,擦着塔夫的脸颊,啪一下将窗户上的帆布和木板砸得粉碎,却正好挡住了窗户。
“上帝保佑!”塔夫一脸的冷汗,看着被吸在窗户上的桌子,浑身哆嗦着。
“大家进里间!”石珀对大家喊道,然后拉住塔夫和教授,用力将他们拉到里间的门口,推了进去。
这时突然外间的屋顶呼啦一下掀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铁皮上翘,屋里的东西争先恐后般呼啦啦旋转着飞到半空,从裂口里呼啦啦飞了出去。
“这屋子要撑不住了!”张竹生厉声喊着。
“到外面死的更惨!”杨攀月背靠着墙壁,身体随着房屋的抖动不停颤抖着。
呼啦啦一阵闪电,把每个人的脸色都照得雪白。
从屋子的角落却慢慢站起一个人,在闪电的照耀下,面目狰狞,不断阴笑着,手里握着一把刀。
“韩进!”张竹生气急败坏,“你想干什么!”
“你们不懂这种感觉,美妙的感觉!”韩进嘿嘿笑着,伸开双臂,闭上眼睛,在一阵阵雷声和闪电中,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我以前只是个小小的科长,”韩进嗓音嘶哑,却缓慢有力,“为了一点钱四处讨好,绞尽脑汁……如今我却有了这样的力量!”
韩进缓缓看着闪电中惊慌失措的众人,颇为怜惜地一笑,一道霹雳闪过,却使得他的笑容凶恶阴险。
“掌握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的力量!你们不会理解这感觉……这太可惜了。”
“韩进!把刀放下!”石珀双手各拉一人,枪挎在脖子上,无法使用,他大声命令道。
韩进轻蔑地看了石珀一眼,“我真的很可怜你们,看着你们,我就想到了蝼蚁……蝼蚁是不会理解人类的能力和追求的,你们也不会理解。”
呼啦一声,外屋的房顶终于被整个撕开,竖起来摇晃了几下,突然不见了影踪。大家一阵摇晃,慌乱中彼此拉紧双手,靠着摇摇欲坠的墙壁。
韩进看着张竹生:“你不是要一场雨吗?我已经给了你们。”他指着天空,嘿嘿冷笑着,“还不够大吗?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场更大的!”
他突然狰狞着吼叫起来:“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断给我栽赃陷害!一次次的奚落我,折磨我!石珀!”他指着石珀,“你打我!叫杨攀月引诱我,再耻笑我!张竹生!你因为黄辰辰的事打我!杨攀月!我记得你那一拳,砸得我心疼啊,我的心都碎了!我就像个沙袋一样被你们揍来揍去!”
韩进在电光雷声中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咆哮着,“塔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你就是那个奸细!你一再栽赃我,整天装无辜!教授!你这个虚伪的卫道士!伪君子!一直监视我!还有你,黄辰辰小姐!”
他突然冷笑起来,用刀指着黄辰辰:“你想杀死我,你还想杀死我吗?哈哈哈哈哈!”
众人心中发冷,望着抓狂的韩进,房子却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当地一声,屋顶一角被掀起一个口子,杨攀月的头发立刻被吸得竖立起来。
“抓紧!”石珀大喊一声,下意识地将黄辰辰的手攥地死死的。
韩进却用手指试着刀锋,低垂眼帘,对当下的危险全然不采。“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你们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雪白的牙齿,“我以前也没想到,但现在,是到了算账的时候了!”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五章 空中飞人
韩进握着雪亮的刀子,眼睛在众人脸上瞄着,“听见这风了吗!感受到这力量的强大了吗!”他突然指着窗外大声笑着。
“你说这一切都是你造的,”石珀突然出声,“那你能叫这风停下来吗?你有这种能力吗!”
“切!”韩进鄙夷地笑着,“石珀,别耍小聪明,风停下来你们好将我制服?你们没这种能力!”他晃晃刀子,“不是我造的,只是调整,记住,调整!”
石珀却也不屑地冷哼一声:“那猫没活过来!”
“那是你们在搞鬼!”韩进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
石珀却将脸扭到一边,看都不看韩进一眼,一脸的鄙夷。
“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能力!”韩进眼睛通红,“我要你们最后看看我的能力!我是杀不死的,任谁都杀不死我!”
一连串忽闪明灭,韩进面目狰狞,却将刀子放在自己脸上,狠狠一划,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声炸雷响起,屋顶咯吱吱颤动着,那片掀开的铁皮口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