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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么哄她的呢?”
想起这事,乐明申笑了,他是没有闲置的手,不然他会搔搔头,因为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买了两张机票,带她去了趟香港坐了次摩天轮。”
“还有吗?”
“还有啊,她记性差,来那个的时间总记不起,我要提醒她。肚子疼,要给她一只胳膊抱着,她说什么抱枕热水袋都没我的胳膊管用。她不喜欢某个女明星,可她买的那本杂志上总出现那个女明星,我就需要每次比她先看一遍杂志,出现那个明星的页面要用黑色马克笔涂黑。”
“她可真作。”
“是有点。”乐明申承认。
“那你干嘛还和她在一起,换个人喜欢不完了。男人喜新厌旧的速度不是很快吗?”
乐明申脑子里蹦出个念头——赵洛阳喜新厌旧了?
这个问题他准备留着下山以后问清楚,他现在先要回答陶心诚。他沉吟一声,“唔……因为她出现在我人生一个最孤独黑暗的时间里,她带我去了个有阳光有笑声和快乐的世界。虽然她缺点很多,可我为数不多的幸福却全是因为她。喜欢一个人不是选美,看谁漂亮,也不是看善不善良,她的爱心绝对比不过南丁格尔。喜欢她,因为那是她。”
背后没了声音,陶心诚趴在他背上,似乎睡着了,乐明申放慢脚步,他希望这段山路能长点,再长点,如果一直走下去最好了。
他不知道陶心诚并没有睡。
喜欢坐摩天轮的年纪是20岁,那时,她心里的人是赵洛阳,不是乐明申。
她初潮是14岁那年,记忆里没怎么痛过,她活过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自以为是的喜欢着一个人,却没注意眼前这个人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
陶心诚,你可真是个混蛋啊。
陶心诚病了,应英说她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三天了,谁也不见。乐明申以为是因为赵洛阳的关系,急火火的去找赵洛阳。赵洛阳不在家,赵家人说了赵洛阳的去处,赵洛阳是去办他的护照去了,他又要出国了。
“赵洛阳,你他妈的就一混蛋,你走了二呆怎么办!”外事办门外,乐明申等来了赵洛阳,不由分说给了他一拳。被揍的歪了头的赵洛阳蹭了下嘴角的血,苦笑一声:“你叫她二呆,遇到危险时,她也只会叫乐扣。”
“我不会祝你们幸福,不过她的幸福,就你给的了。”赵洛阳拍拍乐明申的肩,走了。
他是真的打算走了,至于去哪儿,或者是去找舒虞赎罪,或者去其他地方,隐姓埋名生活,忘记过去,他会选择哪种,天知道,现在的他还没想好。
呆呆站在外事办门外的乐明申楞了,赵洛阳说什么?他是说他放弃二呆了吗?因为什么?因为二呆喜欢的是他!
心脏跳出身体的感觉,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
他急匆匆的奔去陶家。
陶心诚的房间门口,他站定,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推开了门。
门开了,日光沿着宽大的落地窗洒在红色羊绒毯上。羊绒毯上凌乱的摆了许多东西,许多小玩意,照片,还有衣服,乐明申记得那些东西,是他买给二呆,或者是陪二呆一起买的。
二呆倚着床沿,睡着,脸上有泪痕,像是哭过。
他蹲下身子,轻轻抚了下陶心诚的脸,“二呆,我来了。”
陶心诚醒了,她眨眨眼,看着乐扣,问:“你是谁?”
他不止一次查过资料,他的同学们也曾经告诉他,像陶心诚这种类似Goldfield Syndrome的特定性强制选择失忆症几乎是没有治愈可能的。
不止一个人劝他放弃过,这里面包括他的家人,也包括陶心诚的家人。
他被打击的次数不可记录。
他却只放弃过一次,而且他再不想放弃了。
因为那人是他的二呆,而他是她独一无二的乐扣。
“我叫乐明申,是你暗恋追求了十几年的人,我本来要答应你的,可是那天你出了车祸,忘了我。不信?你看,这是你的手机,你为了提醒自己,在手机后壳刻上了我的电话。”
乐扣笑眯眯的指着手里的手机,陶心诚的手机后壳刻着,二呆【心】乐扣。
二呆的确喜欢乐扣,乐扣也爱二呆,乐扣一直觉得把谁的名字放在前面不影响句意表达。
嗯。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想多写点,不过觉得在这里画上句号最合适。接下去是番外,三个大番外,乐扣vs二呆,应英vs陈升平,沈佳琪vs洞拐,你们可以选择一个让我发晋江上,我赌你们会选乐扣的,因为有洞房的内容,哈哈哈。酱酱你太坏了。新文《只要你过的没我好》11月10日酱生日那天开坑,届时将送出酱的10本样书,可提前收藏酱的专栏和新文,新文轻松向,或涉及商战
、番外篇Ⅰ我们的生活(1)
番外篇Ⅰ我们的生活
(1)
我叫乐明申,今年是我认识陶心诚的第十九个年头,三天后是我和陶心诚约定去领结婚证的日子,说句心里话,有点紧张,不因为别的,我怕我的新娘在这个关键时刻把我忘记了。
我们的故事没像一般的韩剧套路那样不是悲剧就是大团圆结局,她的失忆症没有痊愈,和医生当初下的诊断一样,她“记得”我的时间越来越短,她越来越快的把我忘了。
上次她“记得”我四十一天,在一家商场三楼的女洗手间门口把我忘了,这次不知道又会是在哪天、哪一刻,在哪个地方,她将再次把我忘记。
沈佳琪曾把我比喻成赌徒,拿一个最大的赌注,去做一个必输的赌。
可我却觉得幸福,因为不止我一个人在为我们的幸福努力着。
三天后。
“乐扣,和你说,你再拿那张死人脸看我你就自己结婚去吧。”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陶心诚背着个双肩包,手掐腰,瞪眼看我,“手机带了,16G内存卡,里面连我看着你流口水的录像都有,日记本带了,里面记满了咱俩的破烂事。我一忘你马上拿出来给我看不完了?”
“可万一你突然翻脸不和我结婚了怎么办?”
“简单啊。”陶心诚掏出手机,屏幕对准自己,按下按键:“陶心诚,你今天要和这个家伙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你都暗恋这家伙十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才答应娶你,不许掉链子。喏,记住,他长这个样!”
屏幕调转,她冲着我咔嚓一下。
“这样不就ok了?”她说。
“嗯,ok了。”我说。
“乐扣,有个事我想不明白,是我追的你,如果我真的记不起你了,不结婚了,损失大的是我,你干嘛那么紧张?”她说。
“在登记处被新娘抛弃,有损我的颜面。”我说。
这段时间,我说谎已经不会脸红了。
不是周末,民政局人却不少,排椅上零零总总坐了不下十对情侣,年纪高高低低,参差不齐。
第一次来民政局的陶心诚站在门口张望了半天,发现是要抽号等叫的,她觉得新鲜的不行,一面指挥着我找个座位等她,一面自己去抽了个号。
瞧她那个样子,不就是登记结婚吗?至于这么新鲜兴奋?好吧,我也是。
朋友们曾经劝我,算了吧,她随时都会把你忘记,你曾经的付出,所有的努力很轻易的就会被全部清零。我说那又怎样,我对说这话的朋友说:“那是你不了解我,不了解二呆。”
记得二呆决定嫁给我的时候,也有人问过她,为什么是我,我不是大富大贵,或许不能满足她对生活的要求。
陶心诚的回答是:因为我总没良心的把他忘了,他却一直没放弃我。我没耐心他有,我忘了爱时他还爱我,别人爱我,至多是把我放在心上,乐明申却可以把我当成他的全部。所以,在我还没忘记时,我也愿意把他当成我的全部。
爱情里怕的不是一味付出,我从来不是一味付出的那方,无论她是否记得我,她都在用她的生命回应着我。
陶心诚是我所有幸福的所在。
我的幸福取好了号朝我走来。
“多少?”我问。
她扬扬手里的号,“066,很顺哦。”
是很顺呢,我看着她的笑颜,自己也心满意足,这辈子,真的一帆风顺就好了。
我和二呆心情不错,旁边的一对情绪却不大对劲。
女的正数落着男方什么,我是个男人,一向对听人八卦这事不大热衷,二呆就不一样了,她睁着眼睛,看样子是真在认真的听,没一会儿,她甚至把我拉去坐她的位子。她和我交换了位子,为的是和那对小两口坐地近些。
“不是来结婚的吗?干嘛吵架呢?”她问小两口,我扶额,心想,二呆一会儿就到咱们了,能安静等叫号吗,可我无声的提议在此刻的陶心诚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那对小夫妻里的女方竟然也愿意和二呆倾诉,说好的自家事自家理呢……
哎。
没办法,我也开始听起来。
其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女的说他们登记前就在一起住过一阵,家里的家务一直是女方在做,这几天操办婚礼,女的累了,闹了点小情绪,希望婚后男方可以帮忙分担点。男的支支吾吾没很痛快的答应,女方因为这个就不高兴了。
“根本就是你不对嘛。”二呆眨眨眼,看着女方直言不讳。“他这个毛病是你一开始就给他养成了,人无论男女,都有惰性,特别是男人,想要改变已经养成的习惯,很难,除非你老公在这方面足够优秀。”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真想扯回二呆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每个家庭的情况,而且在民政局谈论这个话题,不合适啊。
二呆这次看懂了我的意思,直接拉着那女生去旁边聊了……
这什么情况!那个男的瞪着眼看我。
是啊,这什么情况?我抬头看着天花板,这天花板,可真白啊。
好在他们聊的没多久,二呆回我身边坐好,“好了。”
“什么好了?”我犯着迷糊。
“我让他们和好了啊!”她说。
哦?这可不容易,怎么做到的?我好奇。
“让毛病完全改掉不容易,不过可以变个方向,我把我的经验传授给了她。”
我预感不好。
“你平时都不叫我干活,我一做点什么你就给我买好东西,我教她和我学。”
我:……
我说怎么后脑勺上的那道目光这么烫呢,那女的盯了我有一会儿了。
刚好这时叫号器叫着066,我拉起二呆往里走。
如果你以为接下去的事情就会一帆风顺那你就错了,那天我们不得不又重新取了一次号,再重新排队,因为二呆抽的这个66号,是办理离婚手续的……
你们想像不出,接待大妈问我们要“手续”时,二呆是拿一副怎么天真烂漫的表情问大妈“什么手续啊?”
我的六六大顺啊!
【晋江上面还有2个番外,然后就是留在纸书里的大番外,共3w字了,晋江的番外想看谁的?国庆快乐,小酱油们,么么哒】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篇Ⅰ我们的生活(2)
(2)
我叫陶心诚,最近我的生活陷入了一场预计不到的混乱中。这种混乱的情况怎么具体形容呢?试想一下,某天,你正逛着街,看中一件衣服,问店员有没有自己的尺码,店员说这衣服孕妇穿不下的时候,你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大了,你没结过婚,日常生活洁身自好,从没有过混乱的男女关系,是你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我当时整个人是傻了的。
晕眩感当时冲上了我头顶,看出不对劲的店员把我扶到了店门口的排椅上坐下,我知道她不能让我坐在店里的原因,如果我在店里出了事,责任方是讲不清的。漂亮的女店员是个好人,没有丢下我不管,扶我坐下后,她又给我倒了杯温水,看我比之前好些了,这才离开。
冷静下来的我想到可以求助的人是应英,可她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