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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骐暗暗颔首,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门帘起处,但见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汉子举步走入,朝刘令主躬身道:“属下参见令主。”
尹天骐一见此人,那是最熟悉也没有了。
从巴东起,贼党一路袭击自己,都由此人领头,他正是那个使青龙夺的黑衫人!
这当真冤家路狭,今晚全遇上了!
刘令主颔首道:“本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总巡王三元目光转动,望了尹天骐,桑南施两人一眼,口中应了声“是”。刘令主拂髯道:“这两位是天坛使者,有话但说无妨。”
王三元又应了应“是”,迟疑的道:“属下方才接到前去谷口换班的弟兄紧急报告,两名值夜班的弟兄,无故失踪……”
刘令主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三元道:“本山每更都有巡山查岗之人,此事应发生在四更之后,一交五更,就换班了。”
他口气微微一顿,又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本谷入口,四名弟兄,也失踪两名……”
桑南施镇静的道:“本谷入口两名贵属弟兄,是因孙护法路上负了轻伤,行动不便,扶持着他,在牌坊憩息,怎么失踪?”
王三元道:“但据兄弟知道,那位孙护法和两名弟兄都不见了。”
刘令土奇道:“孙护法是谁?”
桑南施道:“在下兄弟在谷遇上的,他自称是西坛护法,姓孙。”
刘令主脸色微变,道:“本坛并无护法,也没有姓孙的人。”
桑南施故作惊讶道:“这就奇了,他自称围攻尹天骐负的伤,只身赶来报讯的,他比在下兄弟落后一步,要在下兄弟带的口信,请两个弟兄前去搀扶,到得牌坊前,就和在下兄弟分手了。”
刘令主道:“本山只有一条出路,此人会到那里去了?”
王三元阴笑道:“那恐只有两位使者知道了。”
桑南施勃然变色道:“王总巡此话怎说?”
王三元阴声道:“兄弟据守谷弟兄报告,两位说他是总坛来的护法,守山弟兄自是深信不疑。”
桑南施冷笑道:“王总巡此话愈说愈奇了,在下兄弟入谷,都按规定缴验号牌,你手下弟兄,如果和孙护法并不相识,岂会放他进来?”
王三元被他说的一呆,一时间却是接不上话来。
刘令主面呈郁怒,冷森的哼了一声,道:“此人胆敢冒充护法,混入本山,胆子真是不小!”说到这里,回头朝两人笑道:“此事许是误会,两位也不必介意,王总巡速去搜索本山各处,发现敌踪,一体格杀勿论。”
王三元应了声“是”,正待退出!
桑南施霍地站起,沉喝道:“王三元,你给我站住!”
王三元方是一愣,桑南施已从身边摸出银牌,拍的一声,往茶几上一放,冷笑道:“我这号牌,是否是天坛所分,你拿去瞧瞧清楚,你有没有号牌?也拿出来给瞧瞧。”
尹天骐一见桑南施取出号牌,也立即把银牌取出,往茶几上一丢,哼道:“这是在下的,王总巡请看。”
刘令主皱皱眉道:“两位使者请看兄弟薄面……”
桑南施冷笑道:“在下兄弟追随盟主多年,到了贵坛,倒被区区一个分坛总巡,当作奸细看待,在下兄弟号牌在此,咱们也想看看这位总巡的号牌,大概总可以吧?”
刘令主眼看桑南施一脸怒容,笑道:“大家都是追随盟主多年的人,自己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王总巡,你把号牌取出来,让两位使者瞧瞧,也就是了。”
王三元自思人家乃是盟主的亲信侍者,自己终究低一级,这就依言取出一面铜牌,陪笑道:“在下号牌在此,请使者过目。”
桑南施一把取过,连同自己银牌,一同往怀中一塞,冷冷说道:“刘令主,这面铜牌,在下要带回去面禀盟主,有事咱们到天坛去说吧。”
刘令主尴尬的笑了笑,摇手道:“些许小事,说开了也没事,两位看在兄弟面上……”
桑南施没待他说完,寒着脸色,回头朝尹天骐道:“你把姓王的拿下,咱们把他带走。”
尹天骐早巳暗暗蓄势,闻言那还怠慢,振腕一指,朝王三元凌空点去!
王三元眼看桑南施忽然翻脸,心下方自一怔,徒觉一缕尖风,直对胸前刺来,不禁蓦然一惊!
(此处缺少3页)利器,这一转之势,剑芒陡然大盛,耀目银芒,挟着冷厉寒光,朝四外进射!
四名青衣少年及时警觉,急急收剑后跃,已是迟了半步,但听呛呛连响,四柄长剑的剑尖,已被削去数寸之多!
再说那四名绿衣少女,在青衣少年出手的同时,人影倏分,朝桑南施抄了过去。
这四男四女,敢情是刘令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武功造诣,全都不弱!
桑南施柳腰一弯,左手一把抓住刘令主后领,从地上提了起来,轻轻一放,刘令主一身血污,双膝一软,噗的跪倒地上。
原来他双足连环踢起之时,桑南施心头有气,手起刀落,快速如风,一下挑断了他两腿主筋,这一放下,自然立足不住。
要知掌中剑司徒长空,昔年名列武林十大高手,素以出手歹毒著称,他九招掌中剑,不发则已,发必伤人,而且所取部位,无一不是人身主要经穴,纵然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
桑南施原也只是为自己解危,并不知道这金刀疾落,已经废了刘令主的双腿,此时眼看四名绿衣少女围了上来,右手金错刀一扬,指着刘令主冷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宰了他。”
四名绿衣少女眼看刘令主落在人家手中,投鼠忌器,个个面面相觑,踟蹰不前,果然不敢逼近。
桑南施一把提起刘令主,抬头道:“大哥,你提着王三元,咱们出去。”
说完,当先朝室外行去。
尹天骐一手提起王三元,一手仗剑,跟着断后。
四名青衣少年很快的拦住去路,为首一人喝道:“放下令主,你们可以安全出去。”
桑南施笑道:“不放下令主,我们会更安全。”
为首的青衣少年怒喝道:“你们再不放手,咱们要出手了。”
长剑一摆,四男四女迅速各按方位,列成剑阵。
桑南施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刘令主,当作盾牌一般,朝前推,娇喝道:“你们还不让开?”
当前两名青衣少年急忙收剑后跃,桑南施趁机一掠而出。
尹天骐那还怠慢,身形一侧,手腕一振,青萍剑向身后划起一圈银虹,阻拦八人袭击,人已急急跟从跃出门外。
两人脚下不敢稍停,紧接着掠出第三道门户,外面已是长廊。
但听一阵金铜声响,传了过来!
桑南施低声道:“大哥我们快走!”
话声方落,长廓上响起疾促的步履之声,同时闪出十几名手持兵刃的黑衣汉子。
身后四男四女,也是蜂拥追出,为首青衣少年大声喝道:“不要放过了两名奸细。”
十几名黑衣汉子连人影都没看清,已然刀光打闪,一下拦住了去路。
桑南施喝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人?”
她人比话声还快,举起刘令主,倏然欺了过去。
十几个黑衣汉子中,有人惊呼一声:“那是刘令主!”
桑南施道:“不错,你们再不让开,我就杀了姓刘的。”
十几个黑衣汉子闻言方自一怔。
桑南施金错刀闪电出手,金光一闪,首挡其冲的两名黑衣汉子,躲闪不及,闷哼一声,往后就倒。
桑南施一招得手,娇躯往前直冲过去。
这些黑衣汉子,武功全都不弱,因她手上有刘令主作了挡箭牌,前面的人固然不敢阻拦,但等她冲出一步之后,身后的人,却突然发动,四五件兵刃,一齐攻出。
尹天骐见状大惊,急急喝道:“妹子小心!”
右手长剑疾挥过去,但听呛呛两声,两件兵刃立被削断。
他顾了前面,身后尖风轻嘶,已有四支长剑同时刺来,一时之间,已来不及回剑自保,心头大怒,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王三元,往后疾扫过去。
但听哺哺几声,四支长剑全刺在王三元的身上,他穴道被制,连哼也没有哼出,血雨飞洒,登时毕命。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惊呼道:“你们伤了王总巡啦!”
尹天骐大笑道:“不错,他是你们杀死的。”
举起王三元尸体,奋力朝身后掷了过去。
他这一停顿,桑南施已经冲出去一丈之外!
这些黑衣汉子不敢拦阻桑南施,却一齐返身向尹天骐攻来,刹那间,刀光剑影,同时卷风击到!
尹天骐掷出王三无,早已动了杀机,蓦地一声断喝:“挡我者死。”
青萍剑如银虹飞舞,朝人群中攻占。
只听两声惨叫,已有两人中剑倒地,但自己左肩也一阵刺痛,被左首一名青衣少年剑锋刺中,血水泉涌。
尹天骐咬牙冷哼,反腕一剑,呛然龙吟声中,那青衣少年一条右肩,被他连肩削断。
剑光再闪,又是一声惨嗥,有人中剑倒地。
他在眨眼之间,连出八剑,宝刀卷冷芒,直如出押猛虎,剑光过处,剑断血洒,惨叫惊呼,连续响起。
围攻他的四男四女,和十几名黑衣汉子,伤亡过半,纷纷避让。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桑南施冲出长廓,回头看去,尹天骐也已追从赶到,只见他身上衣履,已被血水溅污,满身都是血迹!
左肩划破,鲜血湿透了半个衣袖,背后前胸,也被兵刃划破了几道子,心中不由吃了一惊,急急问道:“大哥,你负了伤?”
尹天骐一手提剑,舒了口气道:“不要紧,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桑南施忙道:“快给我瞧瞧。”
慌忙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替他敷上,一面包扎伤处,一面说道:“好险,差幸还没伤及筋骨,再要深上几分,这条手臂,就得残废啦。”
那追出来的贼人,已经识得厉害,又有刘令主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是以老远就站停下来,不敢过份逼近。
前面出口处,也有十来名黑衣汉子,手仗兵刃,闻警赶来。
大家眼睁睁瞧着桑南施替尹天骐包扎伤口,谁也不敢出手袭击。
就在此时,但见两名白衣少女,越众走出,莲步款款,朝两人栅媚而来!
桑南施霍地转过身去,还没开口,那左边一名白衣少女已经欠了身,道:“坛主已在厅上恭候,特遣小婢前来相请。”
尹天骐剑眉一轩,朗笑道:“很好,咱们正要会会你们坛主。”
桑南施关心尹大哥左肩负了剑伤,低声道:“大哥,见了他们坛主,由我来对付他。”
尹天骐点点头,那白衣女望了半身血污,穴道受制,双腿已残的刘令主一眼,欠身道:“两位请胆小婢来。”
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桑南施道:“大哥,你走在前面。”
尹天骐伸过手去,要待替桑南施去提刘令主,桑南施柔声道:“你只管走,这人我提的动。”
两人随着两名白衣使女身后,转出左廓,但见大厅阶前,左右两边,各有八名手持金刀的黑衣大汉,凝立伺候。
他们看到尹天骐,桑南施提着神色萎顿,半身血污的刘令主昂然走来,每人脸上,都不禁流露出惊异之色。
跨上几级石阶,迎面座一宽敞的大石室,灯火通明,布置堂皇,俨如大厅,正中高悬一朱漆金字横匾,上书“西坛”两字。
底下一座神龛,黄缎低垂,不知供的是什么神像?当中一张虎皮交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紫袍,胸垂白髯,脸长如马,双颧高突,面如死灰的高大老人。
望去神情冷肃,森严有威,敢情就是西坛坛主了!
桑南施霍地转过身去,还没开口!
领路的两名白衣少女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