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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一杖,横击过去。
这老婆婆性如烈火,这一杖正在怒火头上,出手如电,势道何等凌厉?
珠儿衣衫被婆婆撕开,已是惊慌失措。双手紧掩胸口,那里还知道闪躲。
但听“砰”的一声,紧接着惨嗥乍起,人随杖飞,挑摔出去一丈来远,扑倒地上,一动不动。
桑南施看的吃了一惊,要待劝阻,已是不及,急道。“老婆婆,你总得看看清楚,她是不是戴了面具,就算是假的。也总该问问清楚才好。”
金鸠婆婆满脸怒容,尖声道:“不用看了,她不是珠珠,珠珠‘璇玑穴’上有一颗朱痔,才叫她珠珠的。这丫头没有。”
桑南施道;“老婆婆看清楚了就好。” 金鸠婆婆道:“老婆子老眼没花,哪会看错?” 桑南施道:“我想老婆婆在没撕她衣衫之前,大概早已看出她不是珠珠姐姐了?” 这话没错,金鸠婆婆要是没看出她不是自己孙女,哪会当着大家,撕开孙女胸前的衣衫?
金鸠婆婆颔首道:“你说对了,方才老婆子经你一说,细想起来.这丫头确实不对,因为她近来变的很多,几乎像换了一个人。譬如珠珠一向不喜荤腥,只吃些蔬菜,这死丫头每餐都吃鱼肉,珠珠只要和婆婆在一起,一张小嘴又甜又乖,什么事不用婆婆说.他像摸透了老婆子心眼。这死丫头,两三个月来,一直很少和老婆子说话,老婆子其实早就有些疑心,还是千面教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柳青青已经走了过去,从珠儿脸上,揭起一张人皮面具,一面抬头叫道:“老婆婆,你看,她脸上果然戴了面具。” 金鸠婆婆点点头,问道:“她已经死了么?” 柳青青道:“老婆婆这一杖把她脊骨都打断了,那还活得成?” 金鸠婆婆怒哼道:“这是她自己找死,怨得谁来?” 说到这里,忽然回头朝桑南施问道:“小女娃,你且说说 看,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桑南施咭的笑道:“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方才我俯下身 去,递给她龙涎香解药药瓶,叫她把药末抹在鼻孔里 正当我 附着她耳朵说话的时候,就闻到她鼻孔里早已抹了解药,那气 味和我瓶里的完全一样,我就开始注意到她。”
金鸠婆婆点头道:“这就证明她是贼人一党了。” 桑南施道:“还有呢,直到老婆婆取出你淬毒金器的解药 交到她手里,我看她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目光迅快的朝左右溜 了一眼,后来听老婆婆说出你只有这一瓶解药了,我才恍然大 悟。”
柳青青道:“这点我就不懂了,你怎么恍然大悟的?桑姐 姐,你说的清楚些好么?”
桑南施笑道:“我当时就想到她方露喜色,大概是老婆婆 的解药,一直放在贴身,她没机会可以弄到手了。目光左右溜 动,是她任务已经达成,现在就是如何才能伺机逃走了。”
金鸠婆婆直是点头,尖笑道:“你这娃儿,真是鬼灵精。就 凭这点小动作,看出这丫头是假冒我珠珠的,老婆子和她朝夕 相处了三个月,还被她蒙在鼓里,人老了,可真会越老越糊涂 哩。”
说到这里,“平”了一声,又道:“你说,我珠珠会不会被他 们害死了?”
桑南施道;“老婆婆只管放心,我想这假扮珠珠姐姐的,可 能就是这座石府里的丫头,她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就不会知道这里的机关门户,那就不会目光左右打量,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了。”
金鸠婆婆道:“她是这里的人,和珠珠有什么关系?”
桑南施道:“自然有关,如果她是这里派出去的,那么,珠珠姐姐就可能被他们囚禁在这里了。”
金鸠婆婆神情一震,道:“这话不错,老婆子这就去找。”
桑南施道:“这石府是千面教幕后主持人的巢穴,可能安装了极厉的机关稍息,老婆婆犯不上去冒险。”
金鸠婆婆道:“区区机关埋伏,还难不倒我。”
桑南施笑道:“老婆婆不用急,咱们制住了马娘娘.只要把她弄醒,还怕她不说出来么7”
金鸠婆婆点头道:“那就快把她救醒过来,这婆娘方才被老婆子护身真气震飞出去,闭过气去,这时候是金钗上的毒性发作了。”
桑南施依言走了过去,俯身一瞧,马娘娘脸色发青,倒卧地上,一动不动,已是气若游丝!
一支金钗,端端正正插在她胸前“璇玑穴”上,却是不见一丝血迹!
桑南施暗暗皱了下眉,抬头这“老婆婆,她还能活么?”
金鸠婆婆早已跟着过来,尖笑道:“老婆子的解药,若是救不活她,还叫什么解药?你先塞一颗在她口里,才能再起金钗。不过你得注意,起下金钗,必须动作要快,立即用大拇指紧紧按住伤口,别让血标出来,再用一颗解药,封在他伤口之上,要等解药化开,再过盏茶工夫,才能放手。”
桑南施道;“晚辈记住了。”
当下就倾了一颗解药,纳人马娘娘口中,迅快起下金钗,用拇指按紧,然后另这一颗解药,封住创口,再用拇指压住。过了盏茶工夫,轻轻放开手指,低头瞧去,金鸠婆婆的解药,果然灵效无比,不但血己止住,创口也已凝结住了。只是马娘娘依然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桑南施抬头望着金鸠婆婆,何道:“老婆婆,她怎么还不醒过来呢?”
金鸠婆婆道。“差不多了,你只管起来吧。”
桑南施依言直起腰来。
金鸠婆婆举起鸠技,在马娘娘身上,落杖如风连敲带打,点拍了他几点大穴。她这支鸠技,粗通鹅卵,少说也有百来斤重,但在金鸠婆婆手上,拍打穴道,竟然比手指还要灵活。
看去出手虽重,实则拿捏得恰到好处。
金鸠婆婆堪堪收回鸠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娘娘,突然双目一睁,的身坐了起来!
目光转动,着到大厅上所有被龙涎香迷昏过去的人,全已站了起来,一个不少。
再看地上双着的是自己四个使女,只有“主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一双妙目之中,闪过一丝异色举手掠掠鬓发,忽然抬头问道:“老婆婆那老贼逃走了么?”
金鸠婆婆道。“老贼,谁是老贼?”
马娘娘道:“就是这里的主人。”
马娘娘道:“老贼可也中了你的暗器?”
金鸡婆婆轻哼道:“不错,他已经逃走了。”
三角眼注定马娘娘,问道:“他是你丈夫?”
马娘娘微露失望,点头道:“也可以说是吧!”
金鸠婆婆道:“你叫他老贼?”
马娘娘切齿道:“我和老贼势下两立。”
金鸠婆婆呷呷失笑道:“你以为这么说了,我就会放你了么?”
马娘娘道:“我并没有想者婆婆放我。”
金鸿婆婆道:“老婆子虽然拍活了你闭住的气血,但也点了你两处绝穴,你莫要妄存逃走之念。”
马娘娘轻盈一笑道:“老婆婆认为我想逃么?” 金鸠婆婆道:“难道你不想?”
马娘娘格的笑出声来,道:“想……”
想字出口,脚尖轻轻点动,一个身子突然往下沉去。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外,这大厅上竟然到处都有活动暗门,随时都能逃走,要待拦袭,已是来不及!
金鸠婆婆没想她说走就走,竟有这般快法,口中怒嘿一声,挥手一杖,闪电般往她下沉之处追击过去!
但马娘娘下沉之势极快,等金鸠婆婆杖头点到,铺地方砖,已经补上,了无痕迹。
但听“砰”的一声,鸣杖捣处,砖屑纷飞,除了方砖被砸成粉碎,地上那有什么暗门?
金鸠婆婆气得白发根根前竖,怒声道。“好个婆娘,居然被她逃走了。”
话声方落,只听马娘娘格格娇笑,从身后传了过来。说道:.“老婆婆,你火气可真不小,我并没有逃走的意思。相反的,我还和你们站在同仇敌惊的立场,只是你太不相信我了。”
金鸠婆婆怒哼道:“贱婢,你少在老婆子面前,花言巧语。”
马娘娘道:“我一点也没有花言巧语,我现在不是已经逃出来了么?我若是不想帮助你们,互相合作,我尽可悄悄走开,但你们没有我,却休想离开这座石厅。”
金鸠婆婆目光转动,另是想测出她究在何处说话,还没开口。
桑南施抢着接口道:“你说的话,我们能相信么?”
马娘娘娇笑道:“在我想来,你们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
桑南施道:“不错,因为我们只有一个机会。”
马娘娘笑道:“小妹妹,你说的对极了,你们只有相信我,才能出去”
桑南施道。“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出来让大家听。”
厅上众人听桑南施和她针锋相对,全都暗暗点头。
只听马娘娘道:“小妹妹,你这话可错了,我没有条件。”
桑南施这回也觉得大出意外,她会没有条件?问道:“那你 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 她这话,也正是大家难解之处。 马娘娘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和你们好在同仇敌忾 的立场上。”
桑南施追问道:“那你方才为什么要逃走呢?”
马娘娘笑道:“我是让你们知道,我要逃走,随时都可以 走,并不须要你们放我,也并不像老婆婆说的想用花言巧语来 骗你们,这是证明我完全出于诚意的事实。”
桑南施道:“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马娘娘道:“只要你们相信我了.我立时可以出来。”
桑南施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们自然相信。”
马娘娘道:“老婆婆呢?我是不愿受人要协的,纵然老婆婆 点了我两处绝穴,我并不在乎,因为我从贼数十年,随时都准 备死,死对我已经并不重要。”
金鸠婆婆哼道:“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一定要老婆子相信你?”
马娘娘格格笑道:“因为我苦苦等候了几十年,等的就是今天,此一机会.对我十分重要,如果我不能得到老婆婆的相信,今后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桑南施怕金鸠婆婆脾气暴躁,只好和她使着眼色。
金鸠婆婆道:“好,我老婆子暂时相信你就是了。”
马娘娘道:“如此多谢老婆婆。”
只听“格”的一声,马娘娘的人影、们身从大厅一处壁缝中闪了出来,朝金鸠婆婆裣褓一礼,道:“老婆婆请恕妾身方才无礼,我进去查看了了遍,那老贼果然已经逃走了。”
金鸠婆婆不擅心机,对这位马娘娘当真感到有些莫测高深,皱皱眉道:“你到底有何企图?”
马娘娘道:“企图我是有的,我帮助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但老婆婆莫要和方才一样,友好成仇。我明明救了老婆婆,老婆婆反用内力把我震伤,还打了我一支毒钗,差点使我含冤而死。”
金鸠婆婆三角眼一翻,道;“你几时救了我?”
马娘娘格的一声娇笑,目光朝大家溜了一眼,才道:“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醒过来的,但至少老婆婆是我给你闻了解药,才醒过来的了。”
金鸠婆婆道;“是你给我闻了解药?”
马娘娘道:“难道不是?”
金鸠婆婆突然想起她在试探自己鼻息之时,从指缝中弹出一缕药粉,当时事起仓猝,自己自然也吸人了少许,若是毒药,经过这许多时间,多少已有作用。
想到这里,不觉“嗯”了一声,同道:“你方才弹出的药末,就是解药?”
马娘娘笑道:“老婆婆终于想起来了?”
金鸠婆婆呷呷尖笑道:“你虽是一番好意,但若不是你弹出解药,你那主人,也不会漏网了。”
马娘娘道。“老婆婆此话怎说?”
金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