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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罗天奇却回答道:“五个人都被迷香熏昏在石室中,一个也不少。”
桑琼骇然一惊,不禁双眉深锁,大感迷惑,良久,才吩咐双煞道:“去把他们抬出来吧!墓中闭塞,迷香一时还不能散失,另外准备清水替他们解毒。”
双煞刚转身,桑琼忽然沉声道:“等一等,你们先取下铁匣检视一遍。”
双煞各自解下背后铁匣,启视之下,龙剑凤刀并无异状,桑琼又叮嘱道:“记住,室中物件不可移动,只把人抬出来就行了。”
接着,又凝容对罗天奇道:“此地自有愚兄处理,你赶快去照顾秀珠和春梅,同时快进行迁居的事,万勿迟误。”罗天奇见他语气严肃,不便多问,匆匆答应一声如飞而去。
罗天奇去未多久,双煞已将霹雳神等人抬出古墓,桑琼细加检视,发觉五人均被迷香所熏,沉睡如死,毫无虚伪做作,心里暗暗讶诧,便命双煞用冷水—一浸醒。
五个人清醒之后,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桑琼又将经过大略说了一遍,最后道:“来人不止一个,而且武功极高,但他们既用迷香侵人古墓,却未伤人,难测企图何在,各位最好检查一下随身物件有无遗失!”
众人连忙低头检视,突见伍一凡脸色大变,失声道:“不好了!四册秘笈不见了。”
霹雳神葛森霍地跳了起来,一把扣住伍一凡肩头,厉叱道:“姓伍的!你再说一遍?”
伍一凡解开衣襟,惶然道:“我是说……帮主交给我的四册秘发,已经被劫走了……”
话声未落,众人都挺身跃起,个个怒容满脸,杜三娘双手疾扣两柄飞刀,直逼伍一凡面前,冷笑道:“好呀?伍一凡,光棍眼里不揉砂子,你别打错主意,拿咱们全当傻瓜!”
伍一凡急急分辩道:“这是从何说起?在下也中了迷香,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杜三娘目射凶光,嘿嘿冷笑道:“说的是,要不这样,你怎能脱得去干系呢!”
鬼偷邢彬也接口道:“难怪你满口仁义道德,敢情一肚子男盗女娼?东西早不丢,迟不丢,到你手上就出纰漏,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厂头陀郝飞更是满脸狰狞,“呛”地抽了戒刀,喝道:“咱们不吃这一套,秘笈拿出来便罢,否则,洒家就先开杀戒了。”
四人交相垢骂,都认定必是伍一凡监守自盗,故布疑阵,虎视眈眈便想动手,伍一凡有口难辩,急得冷汗直落,大叫道:“秘笈在我怀中,我若有意吞没,尽可从容设法,何至这样愚蠢……”
杜三娘哼道:“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说实话的,老娘就不信你嘴有多硬。”
说着,向葛森使了个眼色,葛森手上一运劲,两个拇指深深扣人伍一凡左右肩并穴中,杜三娘将左手飞刀横含口中,撕开伍一凡衣袖,右手刀对准手臂肉厚处,手起刀落,狠狠割了下去
刀锋湛湛及肉,突然一条手臂疾伸过来,飞快地抓住杜三娘腕脉,沉声喝道:“住手!”
杜三娘回头一望,竟是桑琼,不觉忿忿道:“帮主还要庇护这种奸诈不义的小人吗?”
桑琼面罩寒霜,正色说道:“本座以一帮之主的身份,深信伍一凡决未盗藏秘笈,更严禁你们以暴力相加,现在我命令你们放手退开五步,谁敢不遵就是叛帮抗命,将按帮规重惩。”
这番话,义正词严,四人一听都骇然变色,霹雳神葛森第一个松手退开,郝飞与邢彬互望一眼,也默默退了开去,杜三娘看看不是路,气焰顿敛,终手也跟着低头退后了五步。
伍一凡惊魂甫定,屈膝跪地,无限感动地道:“伍某失落至宝,难辞其咎,求帮主重罚……”
桑琼俯身搀起,目光缓缓扫了众人一遍,肃容说道:“组帮结盟,贵在以诚相待,家有家法,帮有帮规,尤须赏罚严明,才能公平服众,有罪的固然该罚,但须证据确实,岂能仅凭臆测就冤曲无辜,伍一凡受命保管秘笈,未能善尽职责,应负疏失之过;你们四人不辨是非,恃强加暴,也该受罚,姑念初犯,本座暂予宽容,俟后如有再犯,决按帮规处置,你们服不服?”
杜三娘等尽皆羞惭低头,低声道:“愿遵帮主明断,下次决不再犯了。”
桑琼面色稍霁,接着又道:“今夜变故,纯出疏忽,说起来,连本座也有责任,如今被强敌侵入腹地,盗去四册秘笈,此事显系外敌所为,当前最急要的,是如何全力追查敌踪,夺回失物,同门之间,万不可互相猜忌,抵消了自己的力量,现在一切功罪都不必再提,全帮立即出动,分头搜索百里内可疑人物,明日午刻前必须返帮缴令,去吧!”
霹雳神等人一齐躬身应诺,各展身形,刹时都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伍一凡临去时拱手说道:“今夜若非帮主英明,伍一凡负冤难白,势将饮恨终生,愿求帮主宽限时日,誓必追回失宝,以明心迹。”
桑琼摇头道:“不必了,你只管尽力去做,不可过分急躁,敌人武功高强,决不是一己之力所能奏功的,无论有没有结果,切记要按时回来缴令,大家再从长商议。”伍一凡默然受教,才告退离去。
第二十一章 冤家狭路
桑琼回头见梁氏兄弟屹立未动,又道:“你们也别闲着,跟大家同去走一趟吧!”
双煞道:“咱们不敢疏忽帮主的安全。”
桑琼笑道:“我功力已经恢复,自保当可无虑,你们再不放心,可以把龙剑和凤刀留给我。”
双煞沉吟了一下,只好依言解下刀剑双匣,桑琼将龙剑系在腰际,凤刀悬在背上,两双空铁匣用布包妥,仍然交还给双煞。
这时候,天色才仅子刻初过,满天星斗,旷野寂寂,桑琼独自步人石亭,默默倚栏坐下,抚剑沉思,心绪纷乱不堪,回想数月前,自己也是坐在这座石亭中,时间也在半夜,观画人墓,竟然加人了九灵帮,当时何曾想到武功会恢复?更想不到会获得逍遥武库绝世藏珍,然而,这一切奢望,竟成了事实,若非冥冥中早有安排,简直是令人无法置信。
抚今追昔,感慨万千,数月来所见所遇,就像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如今,武功复得,宝剑在身,但爱妻血仇如迷,东庄积恨如山,惨死西洞庭山的三十六位义士,仍然沉冤未报,苍天既然不容自己颓废退隐、为什么又不让自己早日查获真凶大仇呢?
他满怀悲愤,无法排遣,于是拔剑出鞘,依照“龙剑三式”挥洒演练起来,不知不觉竟沉缅于剑招之中。
逍遥羽士不愧一代武圣,“龙剑三式”更是经其综合各派剑术精华,去芜存精,面壁三载苦心钻研而得,虽然仅仅三招,其中却包含无穷变化,桑琼在鹤映岛时,已将剑谱记于胸,此时全凭记忆演练,才发觉那三招剑法蕴藏着难以估计的威力,远非自己始料所及。
三招剑式演毕,东方天际已露曙光,桑琼收剑略作调息,偶尔低头,不禁一怔,只见亭中遍地石屑,四支柱子和石桌石凳竟被剑上所发罡气削下了厚厚一层。
他初犹不信,等到再度拔出长剑,稍一展动,石屑应手纷落,才知道自己不但恢复了从前失去的功力,现在内腑真力,更比从前增强了许多,一时既惊又喜,几疑身在梦中。
正讶异间,远处一条人影如飞而至,竟是铁面金钩伍一凡。
桑琼急忙迎出亭外,不片刻,伍一凡已气淋淋奔到近前,张目四顾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桑琼见他神色仓促,好像十分焦急,便问道:“莫非你已有发现?”
伍一凡点头道:“我在离此四十里外一处小镇上,遇见一位非常可疑的武林高人,所以急急赶了回来……”
桑琼诧道:“啊?那人是谁?”
伍一凡道:“北宫剑魔甘道明。”
桑琼骇然一惊,脱口道:“是他?快备马,咱们追下去……”
伍一凡却迟疑道:“帮主,剑魔甘道明是武林中成名高人,突然在附近小镇出现,来意不善,最好等候全帮聚齐再去,否则,恐怕……”
桑琼不待他说完,挥手道:“休要耽误,此人关系重大,决不能被他走脱,你可在墓碑上留字通知全帮驰援,本座自去备马。’说着话,果然亲往林中牵出两匹马,自己当先扳鞍跨上。
伍一凡不再多说,匆匆在墓碑上留下几段字句,飞身上马,领着桑琼直向西北方驰去。
两骑奔驰如飞,行约半个多时辰,天色业已大亮,一轮旭日,爬上东山,金霞照射之下,抵达一个荒凉小镇。
那小镇位于淮阳山脉余脉丘陵地带,四面乱林,只有少数旱田,说“镇”未免太夸张,其实不过是一处较大的村落,但因临近皖中官道,也设着三两家简陋客栈。
桑琼一路放马奔驰,一直没有开过口,到了镇外,才勒马凝容低问道:“甘道明在镇上什么地方?同行共有几人?”
伍一凡道:“属下昨夜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家名叫招安客栈后院中,听他正吩咐店伙喂马上料,并未见到同行的人很像是单人独骑从此地经过……”
桑琼注目又问:“他有没有发现你呢?”
伍一凡摇头道:“没有,属下是在燕京街头见过他一次,他却并不认识属下。”
桑琼剑眉紧锁,满脸冷肃之色,哺南道:“甘道明啊甘道明,想不到冤家路窄,竟会在此地被我撞上……”突然双眉一挑,沉声接道:“你先去客栈踩探一下,看看他还在不在?
切记不要惊动他,我在那边林子里等你回报。”
伍现就应了一声是,抖缰催马便向小镇而去,桑琼目射精光,凝注片刻,才圈转马头,退入道旁一片密林中。
他刚刚将马系好,伍一凡已飞骑奔返,急声道:‘帮主!他来了!”
桑琼霍地扬目,果见镇口出现一骑红色蒙古种高大俊马,正缓缓沿着土路向这边行来,马上一人混身黑袍,披着一条厚呢暗条花的风氅,腰际斜佩长剑,身材却枯瘦干槁,一张长形马脸上,遍布冷峻孤傲之色。、-_;。
不错,一点也不错,正是身任天寿宫总管,武功仅次于欧阳天寿,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北宫“剑魔”甘道明。。一
桑琼在十年前曾与甘道明有过数面之识,那时,桑震寰跟欧阳天寿还没有疏远,甘道明的“剑魔”称号,已在武林渐露声名,且曾至卧龙庄作客,因而结识欧阳天寿,其后,欧阳天寿举家北迁,在燕京创立“天寿宫”,甘道明即受聘人官担任总管,与欧阳天寿明为宾主,情似手足,谁又想得到欧阳天寿遇害暴卒,甘道明竟会牵涉上嫌疑……
人情冷暖,世道艰危,桑琼目注甘道明缓骑驰近,那孤傲的神情,依稀仍似当年,心里不期一阵激动,用手问了问腰际长剑,便欲举步迎出林外!
伍一凡忽然低叫道:“帮主——”
桑琼微微一顿,傲然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些畏惧?”
伍一凡垂首道:“属下并非畏惧,但剑魔甘道明一身武功不可轻侮,属下是为帮主的安全耽心。”
桑琼冷笑一声,道:“他也只是个人,并无三头六臂,何须如此胆怯……”
话方及此,林外蹄声忽敛,只听甘道明冷漠的口音接道:“甘某人虽然无三头六臂,却最看不惯藏头露尾的东西,朋友!有话何不到外面来讲?”
桑琼“嘿”’地一声冷哼,昂然大步走出密林,伍一凡不敢怠慢,急急紧随而出。
甘道明目光一触桑琼,脸上微现诧讶之色,沉声道:“娃儿,你可是桑琼?”
桑琼缓步行至道路中央,停身屹立,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