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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佛堂上见着胤禛和十三的,他们一起来看望苏麻喇姑,苏麻喇姑表面上是微有小恙,却屡调不好,她又不肯看太医,亦不肯吃药。平遥于去年出宫,新来的宫女看着使不上力,我便得了康熙允许来照料苏麻嬷嬷,若没有什么大事,便日日呆在佛堂,连手底下要翻译的东西也在佛堂做。
他们来时带了信阳毛尖,是刚出的新茶。我因之前与康熙的那番对话,虽心里明白断不会传到十三那里,可终究是觉的尴尬。便也不要采青她们动手,自己到后边煮水泡茶。第一遍水冲过,洗了茶盏等,再冲第二遍,褐色的芽尖便于浅绿的茶汤中舒展开来,逐渐旋成枝头的模样。新茶的清香也在袅袅的水雾中四散漫开,我心底的忧伤便也同茶香一同氤氲弥漫。
端着茶盘一步一步走的谨慎,恐溅出一丝水渍。十三扶着嬷嬷看院中新拔的笋尖,屋内剩稳做摇扇的胤禛和战战兢兢的采青。见我进来,采青连忙来接,被我挡下,轻轻搁在胤禛旁边的几上。他合扇子在手中,把我望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倒瘦了一圈儿。”
我起身努力一笑,“夏天总不免会清减些。”放了另外两盏茶,自己在另一边椅子上坐,噙了些茶在口中,抬头刚好可以看到屋外的嬷嬷和十三,颇有兴致的扶着竹竿谈论些什么。
一年多未见,十三于英挺中又多了许多成熟稳重之气,举手投足间已是十分男子气度。大概说到高兴处,咧了嘴轻笑,露一口整齐洁净的牙齿,嘴角的笑纹让人觉的心安。是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男人!
十三突然转头冲我一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脸已经木了,下意识的揉了揉,垂下头来摆弄捏在手中的帕子。十三扶嬷嬷进来,“孙儿回程专门取道河南,带了这信阳新茶来,倒比往常供的那些还可口些,今儿来,也带了给祖母尝尝。”
嬷嬷只是笑着,也不吭声。我和胤禛都站起来,我于另一边搀住她,采青理了理塌上的引枕,我们方扶她慢慢坐下。嬷嬷坐下,看了我一眼,便向旁边取了茶碗,细细喝了一口,“嗯,是比往日那些更清爽些。”搁了茶碗,示意我们都坐下。
依次坐了,却没有话,于佛堂处原就闷些,我又心有不专,更懒怠讲话。屋子里就只剩各人均匀的呼吸声,就着屋内稍暗的光线,竟有些诡异。嬷嬷坐在高处,逆着光,整个脸部便处在一层阴影里。她虽已有九十岁,脸上并不见太多皱纹,无焦点的眸子遮在低垂的眼睑下,下巴尖的厉害,像中国古代神话里的巫婆,张口便是预言。然而她并没有开口,静了好一会子,自己站起来朝里走,也不和我们招呼。我们也只是站着,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
“我身上可有什么看的?你那样儿瞅了我半日。”出了佛堂门,十三笑着问我。
我摇头,“多日不见,觉着你变了许多。”再不能像从前扯着他双手,笑我们的十三阿哥又变高变漂亮了。
“觉着你也变了,怎又瘦了许多?”十三过来拉我的胳膊,我被蛰了一样躲开,手刚被到身后又垂下,看到的是他们俩个惊讶的表情。“你……没……怎么了?”十三迟疑着问道。
我握住自己的手腕,掩饰的笑道,“前几日拎了几本大块头的书,大概是存着气,还有些疼。”
“哦!”十三松口气般笑笑,“我说怎就这些日子没见就和我生分了。”
“化成了灰也要相认的。”我半认真半玩笑的答,余光里瞅到胤禛,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在延趣楼前分手,他们向外,我向里。
半个月后,苏麻喇姑病重,她也不准报于康熙,胤祹急的跟什么似的,拗着请了太医。嬷嬷却把太医挡在门外。胤祹跪在门口哭求,我扶他起来,“这个时候,你就别再难为嬷嬷。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嬷嬷自己知道。”
我回头看紧闭的房门,想想生命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是不是能大彻大悟了。
十四闯进来的时候,我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倚在塌上看书。听到外边采青急急的阻拦,“十四爷,您慢点儿。格格这会儿在休息呢!”
“滚开!”十四粗鲁的骂了一句,紧接着就是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我放下手中的书,找了根簪子匆匆挽住头发,刚到门口就撞上十四,没有闻到酒气。“没喝酒你耍的什么酒疯?大中午的来闹?”我抱怨道,看到采青还蹲坐在地上,便要推开十四去扶。被十四一手臂拦住门框,回头冲采青喝道,“你要是能站起来就赶快出去。”
采青自跟着我还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眼里早噙了泪花,碍着我才忍住没掉下来。我冲她点点头,她才掂着脚出去,大概是伤着了。
瞪了十四一眼,便回身朝里走。十四一把拽住,手腕几乎被他捏断,我抽了口气看他,他却腆着脸一笑,“不高兴见我?”表情极为怪异。
“你疯了?这里是佛堂,不是你一阿哥可以大呼小叫的地方!放开我。”我使劲挣着手,被他的语气动作激怒。
他反而掣了我双臂,拉近了,唇便不管不顾的覆到脸上,又重又狠。我急的用脚踩他,他不动脚,用一只手捉了我双手,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头,口瞬间被他封住。我动弹不得,只抿紧了唇任他怎样吸允都不开口,如此折腾了半日,他抬起头来,还是不许我动半点,恶狠狠的盯住我。我也盯住他,只是不住的喘气,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来不及理清思路。他挤出一丝冷笑来,“怎么?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就行我怎就不行?”
“混蛋!”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别了脸不去看他。
他丝毫不手软的又扳过来,“混蛋?要是做混蛋就能得到你,我索性就做一回混蛋。”手从后边移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你也好好儿的看着我,看看我哪里比他差了!”他眼睛里喷着火,却水一样的流。
“十四,你放手。你想羞辱我,也要我先知道理由。”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说道。
“你要什么理由?哦!我应该先恭喜你,有个如意郎君嫁了。四贝勒爷已经跟皇阿玛求了你,如今他办差有功,皇阿玛一高兴,怎不赏他一个小老婆?你若黎终于找你的幸福了,兜兜绕绕那么多圈子,我发誓只娶一个你你不要,还以为要攀什么高枝儿。要攀再攀个高的,做个贵人答应的,不比他贝勒爷的小老婆好?……”
我腾出一只手来,照准十四的脸使劲儿扇过去。“啪”的一声响,够打碎许多东西,十四的嘴角顿时咬出血来,歪着脸,面无表情。我的身体因为恼怒和激动而发抖,他突然打横抱了我,一把扔到塌上,我咬着牙起身,又被他摁了回去,拔了我头上的簪子,“你若黎嘉措也不过如此,还来装什么清高?”
我打掉他的手,试图坐起身来,刚起了一点,又被他狠狠的摁下,右手扣住我的下巴,我开不了口,只拿眼睛瞪着她,他用另一只手把我眼睛盖了,“别这样看着我?被你哄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这双眼睛是最干净的。如今看起来也是,不曾想竟也把人看个高低来。”他冷笑一声,左手从眼睛上滑下来,摸到我的脖子,使劲儿抵着我的咽喉,待松开些时,发现已解开了两枚扣子。我干咽了一下,“十四,你不能!”
他俯下身来,在我脖子里轻咬了一下,抬头冷笑着看我,“你就看着我能不能!”手还往下动,红绫肚兜隐隐可见,我咬牙强挣起身,仍旧被他拦下,便厉声道,“你这样是作孽,你若用强,我永不会原谅你。”
“你没有资格说这话,先看我怎么原谅你。”十四脸一黑,手上用了十分的力,“嗤”的一声,外衫便被他撕成两截。因是刚洗完澡,我并未穿中衣,上身只剩下肚兜避体。我又羞又怒,手脚一并用上反抗,可是他整个身子也欺过来,只两下动作,便压制住我的手脚,我又完全被他控制,只有头还可以拼命避着他侵来的唇,“十四,你会后悔的。”
他不吭声,手探到背后解开肚兜的带子,我身上早已汗湿,他的手每动一下,我的身体就紧缩一下,到胸部停下时,我咬紧了牙关,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一脸。他放轻了力道,细细吻着我的脸。轻轻叫着若黎若黎。
“十四,你要是觉的这样好,我只随你怎样。完了咱们各走各的,就当从没认识过。”我睁开眼睛,等着十四抬头。他不抬头,移到我唇上,辗转吸吮,睁眼看我时,眼里是满满的疼痛。手理了理我额上的头发,“我相信你做的到,只当初又何必认识?我和你,真就不能在一处?”
“我不可能和你在一处。”我摇头。
他低头咬我的唇,“我已经长大了。”
我冷哼一声,“你要是不长大,能对我做的出这种事?”
十四一笑,恢复了原来调皮模样,唇又凑过来,被我躲过,“我是不得已。”
我腾出手来要推他,被他从半空抓住,这样一动,没有依傍的衣服就要全掉下来,他在我胸口亲了一下,我咬牙忍了,尽量弯了腰身,好不让自己完全暴露在外,冷冷道,“你起开,我们好好说话。我若黎也翻不出你们阿哥的手心,你不如意了,怎样羞辱都由你。”
“羞辱?”十四也恼了,扳正我的身子,“好一个羞辱!我原就只够羞辱你的份儿。我要你一个都不算,给他做了小老婆才不是羞辱,原就他一个配娶你,我不配,十三哥不配……”
“十四!”我大声叫着,声音因绝望而嘶哑,“你说够了?皇上面前我发过誓的,今生谁也不嫁。你以为你受伤害了?我怎样你问过没有?你一口一个小老婆,一口一个他,是作践我还是作践他?嫁给你还不是小老婆?我若黎也只配你们这样儿对待!”冷哼一声,闭了眼,不再动,“你只管来,我断不会再吭一声。”
十四报复一样的欺过来,手几乎要把我的腰握断,突然松开我站起来。冷冷看了我一眼,朝外走去,而门口,正站着阴着脸的胤禛,也一样冷冷的看着我们。十四好似没看到他,到门口,两个人谁也不躲谁也不让,胤禛纹丝不动的立着,只被十四撞的微偏了肩。我躺在塌上不动,摸着捡了衣服搭在身上,就那样僵持了半日,胤禛冷冷开口,“就是这样?”
我不语,缓缓起身,他的眼睛无波澜,我眯着眼睛也瞧不出什么变化。他终于甩袖出去,我在他跨出一步时叫了声,“胤禛。”
“你叫哪个?”他背着身子问道。
“我只叫一个胤禛。”
他还是去了,脚步声很稳。
采青从外边进来,脸上尽是泪痕,另外拿了衣服给我穿上,我拍拍她的头笑,“我没事。”
口里说着没事,胸口却一阵阵发疼,身上被十四弄出许多淤青,脖子里也有红的咬伤,命采青打水来洗,却发现自己举手的力气都没了。采青帮我慢慢擦着身子,不住的低声啜泣。“采青,你使劲儿些,给我擦干净了。”我颤抖着声音说,把身体整个儿浸到水里。
采青急忙把我捞起来,带着哭腔叫,“格格,您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别这样委屈自己,都是采青不好,没能拦住十四阿哥。”
我冷笑,“他想做什么,由的你拦?”突然回头问,“是你去请的四爷?”
采青抹了一把泪,摇头道,“四爷本来往这边走的,我只说十四阿哥凶巴巴的来找格格,四爷脸就黑了。”
我起身擦干身子,裹了衣服,采青找来药给我擦,看着微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