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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能说话。”她突然“说”。
“明儿大夫就来。”
“那怎么出去逛?”
“带上药一起出。”
她眯起眼睛笑,“可以?”
“可以。”
突然,她敛了神色,“不必请大夫,我师父也能。”
我突然握紧她的手,“那他为何……”
“有苦衷。”她手势有些无力。
“苦衷?”
“是,我的身世,来路不明。”她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我有些紧张的问。
“与人无害,只是有些怪异而已。”她苦笑。
“那为何不能说与我?”
“总以为和你说的时候,是缘分尽的时候。”
“那我不听了。”我重新揽过她。
她抬头用质疑的表情看我,我继续摇头,“我要你,不要你的身世。”她低头在我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许久,我说,“可还是想要你说话,可去求邬先生。”
她摇头。
“那我去另找大夫,不求他。”
“你最近仇视我师父。”她笑着比划。
我细想,似乎是,自从知道他对若黎的感情,我总是莫名气愤。于是便说,“是有些生气他能天天看到你。”
“那是我师父。”若黎跳了一下脚。
“好吧!”我佯作叹了口气道。
她鼓着嘴巴使劲瞪了我一眼,又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对牢她鼓起的嘴唇上吻下去,那是我甜蜜的陷阱,这一刻,我是没有理智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临走时我告诉她,“明儿个,我来接你,什么都不用备,一切由我。”
另一场梦(十三)
带她走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我问她想去哪里,她说她是由南向北到的北京城,江南和中原的景色经历大半,唯独没有见过草原和大漠。她说她想知道策马奔腾在草原上的滋味,想看一看大漠无风的孤烟和荒芜的落日。
无数次回忆起她说话时的表情,为何独当日没有注意到她神情里的绝望?
我和她坐在马车里一路西行,只带了苏培盛一个人跟着。
向西,向西!她兴奋的跟我“说”,如果我们一直向西,我们的每一天,都比身后的人多过一线的白日。
我问她那一线有多长?
她笑着比了好几下,最后笑倒在我怀里,最后肯定的告诉我,待许多个一线加起来就是一整个白天。
她说你看,多明智的选择,这样我可以多许多个白天和你在一起。
她越来越像个小孩子,晚上不愿意睡,白天一大早醒来,尝试各种各样的小吃,吃的拉肚子还夸人家风味独特,玩各式小孩子玩的游戏,踢毽子开绳,赢了我和苏培盛便放肆的笑。甚至还蹿道我们下注赌钱,谁输了谁给大家准备第二日的一日三餐。
即使是我输了,苏培盛也不敢让我做事,她便拉住他,一本正经的监督我向店小二点菜或者为大家端茶倒水。
天开始下雪,我和她裹了厚厚的氅衣沿小道步行,路边是掉光叶子的白杨林,我们靠在树干上亲吻。
我开始常常和她讨论关于一生的打算,她耐心的听,唇角含着笑。我说我们看完落日可以回到草原上定居,我养马牧羊,她汲水烧饭,晚上便在一起教孩子们读书。
我说到孩子们的时候她笑的很灿烂,我想她是十分喜欢孩子的,便问她想要几个。
她说要生两个,男孩和女孩各一个,男孩一定是哥哥,勇敢的保护妹妹。她会教他们练功夫,教他们读书写字。
我看她的眼睛渐渐模糊,伸手拉过她,她身上有淡淡的香,靠的太近总让我心旌迷乱。她的唇柔软而温暖,牙齿如贝,排列的很是整齐,我喜欢用舌尖轻叩她的牙齿。她心有不专的笑,小小的舌头颤动着,像顽皮的小兽,诱引着我无限度的亲近。身体开始热起来,她的脸也在发烫,起伏的胸脯唤起我原始的欲望,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手不能受自己心神的控制,隔着衣服的抚摸已经不能让我心安,只有紧贴着她滚烫的肌肤,才能肯定自己是和她一起的。我轻轻的叫若黎。
她含混不清的呻吟了一声,眼睛无力的抬起来看我,傻傻的看着我,脸上红晕漫布,像三月的桃花。
突然,她意识到什么似的打了一个激灵,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手箍的紧,我们之间的距离丝毫未变。她只好把头侧到一边去,连耳根都红了。我笑着啃咬她的耳垂,她回头气急败坏的捶我,力道小到不能小。
“你放心,经得你同意我才敢。”我小声说。
她用力拧了我一下,低头看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衣衫已经被我扯的不整。
我笑着闭了眼睛,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手却仍眷恋的逡巡在她后背光滑的肌肤上,“我的人!”我轻轻的叫。
那是我们离开京城的第八天,我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我甚至有种前世今生都是和她相濡以沫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呃……
这个要结尾了!
我要斟酌一个煽情的结尾!
画心——纳拉氏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一章,汗一个~
最近云水工作忙不说,更是惨案不断,出了个小小车祸,差点把鼻子撞折了。
现在云水顶着一张破相的脸努力工作,假装无视众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为五斗米拼了老腰。
我正在做一个梦,我十分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梦到的是若黎,因为梦到若黎和我说话。事实上,若黎不会说话,也不知跟爷一起走了不知哪里。
但我还是问,你回来了,爷在哪里?
她笑了笑,笑容经年未变,恬淡娴宁的笑。我就把他还给你。她开口说。
然而我并未见爷的身影,也并未信她的话,这世间,我只信女人霸住男人,不信女人归还男人,更何况,是她抢的男人,抢的我的男人。我的心有些疼,虽然一直不愿承认,然而,到底,她是抢了我的男人。
我突然憎恨起她的笑来,一副佛前圣女的模样,却做起那么不知廉耻的事来,还能笑的那么坦然,她该忏悔和不安才对。于是我开口道,你送人回来,心始终在你那儿,我要来何用。
我是送心给你的。她仍旧笑着。
我愕然了,睁大眼睛看着她到哪里把爷的心放在哪里。
她也笑着望我,解开上衣的衣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在胸口一划,然后取出一颗鲜红跳动的心来。
我竟然也不知道怕,直盯住那颗心看。
你看,我怕委屈了他,所以放在这儿,现在还你,你们不要再怨恨他。她悠悠的说,声音飘渺而无力,方佛很疼又极力的忍住。
你……。我无语了。
她朝我走来,要还我那颗鲜红跳动的心,我几乎能听到那心跳的声音,强壮有力,一声声砸到我的胸腔里。我下意识的朝后退。
若黎的脸充满哀伤,唇角上扬,对那心说。你看,她都不要,我如今护不了你,可怎是好?说着,便滴下泪来,泪水滴到胸口的血上,溅起一朵朵的红莲花,刹那间脚下便铺了一地的红莲花,血一样红。
我莫名的惊恐,想喊人来,却发不出声。
你仔细看看他。若黎哀求。你仔细看看他,这颗心太寂寞,没人愿意看他,你若是一早去看他,这颗心就是你的。是我先看到他,所以他认得我,你们只怪我们无情,只怪我无耻,只想着拆散了我们他就回来了。可是,这颗心寂寞,他不是非需要谁,只是想有人暖一暖他,用自己的心暖一暖他。
红莲花继续掉落,很快淹到我的脚踝,我不敢再动半步,我怕踩到那些花,怕踩出血汁来。
可是若黎还在朝我逼近,眼看我们的距离就剩一小步,那颗心近在眼前,流着血,一下一下机械地跳着。
收着他,收着他。若黎求道,她血流殆尽,每走一步都更加虚弱,快要坠到地上去。她终于倒下去,倒在地上猩红的红莲花上,唇角抿成绝望的弧度,那颗心在她手中迅速枯萎,最后变成一缕青烟散开……
不……我绝望的叫起来。
杏儿及时的掌灯进来,撩起帐子,一脸惊慌的看着我,“福晋,怎么了?”
我已然是坐着,被子凌乱地坠在身下,身上寝衣湿透,额上凉津津都是冷汗。
“做了个噩梦,你去倒杯水来。”我长出了一口气。
“想是这几日您操劳过度,忧虑太多,晚上还不能解脱。明儿个奴婢叫厨房做心清心安神的膳食来。”杏儿一边倒水一边闲说,虽然只是宽解的话,然后想起梦中之事,却是被她句句言重,忧虑多的不是家事,是爷和若黎的事,他们私自离京,有十天了吧,音信全无。府里表面平静,闲言碎语却早已传开。
我叹了口气,由杏儿换了干净的寝衣,挥手示意她出去,方四更天,却再睡不着。
如常早起,听管家报告家事,早膳前众姊妹一一请安毕。我留李氏陪我早饭,昨儿个就有人埋怨小阿哥们淘气欺负先生,先生有苦没处说,便遣了领头的一位告到我这里,李氏的弘时是最捣蛋的一个,我带她压住了弘时,其余的便好办。
饭后歇息了一会儿,我带李氏到书塾去,走过小花园长道时,李氏突然怯怯的问,“福晋,爷是不是不回来了?”
我突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我想我脸色定然十分难看,我平日宽和待人,众人并不十分怕我,此刻的李氏却本能地缩着肩,下巴几乎低到领间第一颗纽扣上。我意识到自己时态,便缓了声道,“你比她们懂事些,怎也跟着瞎说?家大业大的,爷怎能抛下就走了。不过是出去散散心,十天半月也就回来。”
李氏忙抬起头来,脸上是讨好的笑,“是妹妹不懂事了,听她们瞎说,一着急便没想太多。”
“以后听到别人说,你该制止些,别由得人嚼舌头,爷是有分寸的人。”我一面走,一面说。
过了假山,便听到朗朗的读书声,爷虽冷面,却一向慈悲,这书塾里,不只是府里的小阿哥,府里奴才的儿子们,到读书年龄的也一起来,无论尊卑。所以书塾里倒有十二三个人半大小子,读书写字,比武射箭,小孩子最能闹腾,整个亲王府就这里最热闹有人气儿。
进了书塾的院子,便见此刻先生正各司其职,大的小的分开来授课。我没让人通报,径直走进去,果然如先生说的,有几个不好好学习的,趁先生在上边儿讲书,自己在下边斗指盔甲。然而却没有见弘时。
“这孩子,去哪儿了?”李氏轻轻跺脚气道。
“左不过在这院子里,咱们慢慢找。”
果然,他躲在先生休息的房间里,正趴在案上写着什么,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我们悄悄走过去,却是在画一副画,像只动物,只不知像什么动物。
“你这画的什么?”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问。
弘时一下没反应过来,手里还掂着笔,傻呵呵的望着我们,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墨印子。良久才放下笔给我们请安,自觉的垂手做出受训的样子。
李氏本来生气,见他这样反而笑了,“小祖宗,脸花成这样子。”爱怜地拿手绢给他擦脸,擦罢把他朝我身前一推,“额娘问你话呢,画的什么?猫不猫,狗不狗的?”
“是老虎。”弘时高叫了一声抗议道。
我扶着弘时的肩膀一道看他画的老虎,皱了眉笑道,“时儿,额娘没见过真老虎,你画的大老虎还是小老虎?”
“大老虎。”弘时夸张的回答。
“被人揍的大老虎吧!”李氏打趣道,却笑的十分开心,“这身上一道一道的是什么?老虎皮这样?”
“我想画它骨头,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