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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微微一笑:“皇上,臣赞同帝师说的话,礼而不往,非礼也,咱们阜国蒙大郎国陛下如此‘关心’,感激于心的同时,也要‘关心’一下驰帝,这才是礼数。”
秦觉接过了话,深看她一眼,再落在秦不值身上。
“启禀皇上,所谓三妻四妾,则是一妻两侧,两侧虽然是平起平坐,却又分左右,左右二字并列在一起,未远只会有人说左右,而不会有人说右左。”
秦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淡笑:“按常人所推,驰帝的太子妃早逝后,扶正的应该是左侧妃,而非右侧妃,驰帝陛下非常人,所以有驰帝陛下在前,皇上立谁为后?什么时候立?也自当不必忧心,这是皇上的家事,臣等自然不会过问,相信天下各国也不会有此‘关心’咱阜国皇帝的家事。”
场面很静,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见。
宇文驰张大嘴,只感觉自己脑中嗡鸣声,胸口憋着的一口气让他呼吸不顺畅,出气多,进气少。
阮心颜浅淡一笑:“三位王爷言之有理,本宫不懂朝堂之事,皇上又尚且年幼,国家大事上,还要劳烦三位王兄匡扶,为江山社稷出心出力,对皇上尽忠,对百姓尽心,团结一致,永保阜国安稳,本宫在此代替皇上,谢过三位王兄。”
三王皆出列,朝着宝座上的秦不值恭敬行礼,异口同声道:“食君傣禄,为君分忧,是臣等本份。”
秦不值敛下眼格去眼中的波动,她生气了,双手微抬,态度温和:“三位王兄请坐。”
温政年震惊的看着坐在上方面色平静的女子,他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宇文驰今天是栽在她手上了,怕不是此时要气的快吐血。
张狂、犀利的话尽在她的云淡风轻中。
这样的嘲讽,这样的奚落,换作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都会让人反感于她的咄咄逼人和张狂嚣张。
可是她做起来,却是如此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不会让人反感,相反,她恬淡,她的温和,她的睿智,一览无疑,淋漓尽致。
她今晚根本就是在等着打出头鸟,通过捏死这只出头鸟,来告诉天下各国,也在宣告阜国百官,立后一事,是她和德帝之间的家事,任何人不得过问。
而且,她公然的匡扶三王,警告德帝,三王吃过她暗亏,她不当皇后,对他们而言,是求之不得。
这样存在的变数就太多了,德帝还小,仅十岁,与她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夫妻之实。
而她没封皇后,三王任何一人拉笼她,都等于半只脚登上了皇位。
她这一箭射、射中了她想要警告的全部目标。
如此心计,如此剔透,她能从斗的你死我活的三王手口,抢下这张宝座,推德帝上位,他完全不怀疑了。
而且,阜国真正的内乱,以今晚来看,只是刚刚开始。
德帝能否坐稳这皇位,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林启终于抬头了,看着坐在对面气的面色铁青,双眼暴突却寻不到出泄口的宇文驰,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此刻还真想捧腹大笑,宇丈驰一直拿他的豪爽来为所欲为,没想到,今天却踢到了铁板,而且内伤不浅。
宇文驰怒火在胸中翻腾,愤怒到了极点,两颗眼珠气得都快要掉下来,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的怒火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扩散着惊人的气流。
坐在他身边的轩辕砚,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身旁快要气炸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佯装无奈的按了按眉心的郁结:“颜儿。”
阮心颜低眉顺眼:“是。”
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浩国太子在这样让人心惊的气氛里将要说什么出来,平息驰帝的怒气,但下一刻,他们石化了……
006推波助澜
抬眸看向坐在上方的阮心颜。
轩辕砚眉宇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然后用老师教导学生的口吻,无奈教导道:“驰帝之所以能在众多的皇子当中脱颖而出,贵为一国之君,都是国师在背后支撑的,[小说网·。。]至今大朗国还有三成兵权掌控在国师手中,右侧妃刚好是国师的爱女,所以驰帝才会立右侧妃为后,你真是任性,以后凡事都要三思而行。”
在场所有的人听闻轩辕砚这番解释、教导的话后。所有人都彻底石化当场,脑子也当场打结。
这,这,这……这话里的意思是对大朗国,对他宇文驰赤一裸一裸的嘲讽。
可是他却硬是用一副他只是在教育、指责外甥女的神态和语气,仿佛根本就没有别的含义,他只是在为他的外甥女解惑的态度说出这番话。
在场没有人会把轩辕砚当成白痴,而他也没有把在场人当成白痴。
所以,他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公然坦荡的嘲讽驰帝了。
阮心颜起身朝着轩辕砚盈盈福身,宁和恬静的眸瞳漾着一抹惭愧。
“舅舅教训的是,是颜儿孤陋寡闻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以为自己能当好皇上的帝师,颜儿无知,不仅让舅舅颜面尽扫,也给阜国蒙羞了。”
轩辕砚解释道:“当轫之所以把你嫁与德帝陛下,确实是有欠妥当的,阜国不是浩国,颜儿在浩国向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养成了任性的性子,此次本殿前来,主要就是想要看看颜儿是否过的很好,如此亲眼见到德帝对颜儿敬为帝师,本殿也心慰。”
“但没想到,颜儿依旧是任性,这让本殿如何回去向父皇母后,皇姐皇姐夫交代?驰帝虽然不是小肚鸡肠,行事作风也一向以豪爽大气着称,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驰帝豪气,并不代表大朗国所有人都豪气,你无心之举,万一传回大朗国,引起国师震怒,届时驰帝不好下台。”
言下之意,就是驰帝根本就是国师的傀儡皇帝,名存实亡。
这劲爆的‘教训’让在场的人都冷汗泊泊,不敢看向宇文驰所坐的方向。
就连三王都目瞪口呆。
所有人也都明白了,为何阮心颜无论是在浩国还是阜国,她都敢如此嚣张,如此任性。
她惹上大朗国皇帝,轩辕砚都不怒,反而推波助澜,出言相助,这比拍掌叫好,还要令人无法置信。
温政年当场惊愣,林启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这两人不愧是表兄弟,极为默契的用‘同情’的目光‘安慰’地看向脸部充血,僵硬如石的宇文驰。
阮心颜的头低的更低了:“颜儿知错,颜儿……真的不知道颜儿的关心会触痛驰帝陛下的伤心事。”
但下一刻,她猛地抬头,微嘟着嘴道:“不过,颜儿不服!”
轩辕砚皱眉:“什么不服?”
阮心颜抬眸:“所知真的不多,触痛了驰帝陛下的伤心事,还望驰帝陛下见谅,不过,驰帝陛下也无需介怀,本宫想陛下的皇后定然是国色天香,如此美人在怀,陛下也没有亏欠啊。”
这个更劲爆,暗指驰帝爱美人重色欲,所以江山可以拱手相让。
秦不值吞了吞口水,心里不由和同情起宇文驰来,颜儿姐姐生气,非同小可,这也让他明白了,现今的他是如何的渺小,根本就撼动不了轩辕砚。
要想让他真心诚意的把颜儿姐姐嫁给他,很难很难!
轩辕砚睨了一眼身边的宇文驰,歉疚道:“本殿这外甥女任性惯了,想必驰帝陛下不会与之一般计较,得罪的地方,本殿代为至歉。”
这种轻描淡写的道歉,相信比不道歉更要气人,可谓是不气死人不罢休。
林启忍笑忍的痛苦,双手抱着腹部,脸色憋的通红。
温政年掩下眼中的一抹深思,轩辕砚敢如此得罪宇文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浩国的实力就是打起来,也不惧大朗国了。
虽然阜国有三王在,不至于让整个阜国成为浩国的傀偶,但是阮心颜介入了阜国权利中心,她掌控了德帝……
秦不值反应过来了,双手朝着宇文驰拱道:“颜儿姐姐无心之言,还请驰帝陛下见谅。”
在场五国,一国皇帝,一国太子都出声了,宇文驰就算此时他恨的想掀桌子,大开杀戒,但这场合……
胸口的郁结让他脸色铁青,但他不是白痴,轩辕砚敢如此对他,自然不是意气用事,甚至是有意的挑衅了,根本就不惧与他开战!
看着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全身散发出骇人气势,在场的大臣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气氛僵硬,冷寂!
淡然坐在上方软椅中的人似乎是对这场中的气氛还不满意似的,清灵的眸子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宇文驰身上,细眉微拧,无奈的解释道:“驰帝关心本宫和德帝的私事,完全出自一番好心,本宫也不能再误会驰帝的关心,对于为什么暂时不立后的原因……”
。
“陛下有所不知,本宫虽然出身比驰帝的皇后出身更为尊贵,但本宫不能让阜国满朝文武和万千百姓,让天下各国对浩国、对舅舅有所误解,误解浩国对阜国有侵略之心。”
“本宫在阜国一无权,二无势,三无兵,唯有这样,才能让阜国子民安心啊,因为本宫知道舅舅不会,也没兴趣成为这阜国的国师啊,我们浩国的国事都够舅舅忙碌了,哪里还有精力来操心阜国的家事?只是,没想到……”
无辜中略带着不满指责的语气终于引燃了宇文驰最后一丝克制,他知道这一口气不发泄出来,他会气晕过去,那样丢的脸,这一辈子都补不回来。
倏地一掌拍上桌子,桌子瞬间断裂成两截,桌上堆满的酒菜水果都横飞四处。
啊……
场中不少人惊叫起来。
轩辕砚淡然起身:“驰帝这是为何?”
秦不值眸光一厉:“不知道驰帝陛下,这是为何?是朕待客不周?还是陛下有心给阜国难堪?”
温政年微微一笑:“今晚德帝陛下宴请天下各国君王,太子,又不只是宴请陛下一人,陛下如此大动肝火,打断宴会,实属欠妥。”
林启点点头,环视在场人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这里不是大朗国,而是阜国,陛下作客之人,如此行为,确实不妥。”
宇文驰抬起头,一一打量着眼前众人对他的施压,心里衡量了一下,压下心头的怒火,他在椅子上坐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却仍是努力挤出一抹豪气,故作无所谓的道:“朕眼花了,错以为这桌上有一只蟑螂,一时情急,没有控制力量,还望德帝陛下见谅。”
扑哧……
大殿中,不知道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但很快就没声了。
“原来如此,驰帝年轻力壮,一时眼花也在所难免,不过,幸得是眼花,否则这传出去,说朕招待各国陛下的酒菜里竟然有蟑螂,不只是朕脸色无光,整个阜国也失了颜面了。”秦不值坐回宝座,面有郁色道。
宇文驰脸色一僵,心中怒不可遏,差点没有挫碎满口白牙,但此等大场面之下,在现在是天下各国外交的大场面,在坐的皆是各国的君王太子,他不能失了颜面,所以只能暂时隐忍下这口气。
一些机灵的太监、宫女们很快就收拾妥当,也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虽然气氛还有些诡异和冷场,但倒也没有让这股火焰再烧起来。
阮心颜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回头看向秦不值,若无其事的提醒道:“皇上,不是准备了一些节目为众位陛下助兴?”
秦不值点头,拍拍手,一道宛如天籁之声在大殿上悠扬的响起。
不多时,一名姿态绝美妖绕的女子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冷场的大殿,因为这美妙的琴声,因为这绝美的舞姿,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众人定睛一看。
就连盛怒中的宇文驰也微微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