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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她才能质问出声:“为什么?你就这样恨我?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发配边疆跟让她死有什么分别?
诸葛无尘冷冷的看向阮心颜,冷漠的回道:“郡主何不问问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不知道郡主是否听说过?”
阮心颜死死的盯着诸葛无尘,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看在诸葛无尘的眼里,不仅得不到丝毫的怜惜,反而越让他鄙视和动怒。
这个阮心颜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骄纵成性,称霸京城,有多少良家女子,被她所毁,又有多少人因为她,而不敢走出家门。
而她却变本加厉,妄想以皇权逼迫他娶她,甚至伤害芊芊,他怎能饶过她?
就算得罪了皇上皇后,得罪长公主,他也要让这个女人受到应有的治裁。
“父皇,母后,虽说颜儿难免有些任性妄为,但这都是画儿的罪,是画儿没有教导好颜儿,才会让她变的如此骄性,枉纵人命,如果要罚,就请父皇母后责罚画儿吧。”轩辕画冷冷的瞪了一眼诸葛无尘,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阮大哥说,他相信砚弟不会真正的伤害颜儿,吃点苦头对颜儿来说,也不是坏事,这些她懂,但身为娘亲,她无法坐视自己的女儿发配边疆。
阮南风轻叹一声,罢了罢了,子不教,父之过,为了颜儿,他就拉下脸面,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向诸葛无尘讨一个情面。
“颜儿年纪尚小,才会胡作非为,但我相信我的女儿本性是善良的,无尘公子,阮南风愿意向你保证,日后定当对颜儿严加教导,督促她从善,不知无尘公子觉得呢?”
“驸马严重了,这当然好……”诸葛峰抢先出声,但还是没能封住诸葛无尘的嘴。
“驸马的才华是无尘向来所敬重的,但今时今日,无尘代表的不只是陆小姐,无尘肩负着京城百姓的一个希望,无尘又岂敢为一己之私而枉顾京城百姓的殷切希望?”
诸葛无尘抬起头,看着阮南风歉意的说道。
“诸葛无尘,你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以为这浩国是你说了算?”皇后用力拍着桌子,厉声问道。
“皇后息怒,今天如若不严惩心颜郡主,他日太子登基,岂能服众?今日饶过郡主,它日郡主是否还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到那时,就算惩治了郡主,百姓也不会敬服了。”诸葛无尘一番话,掷地有声。
“你……”说起儿子的难处,皇后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砚儿心里是极为难的,甚至不只一次说过,是她和皇上让颜儿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十四年前,砚儿离京上了云中城,一去就是十二年,是颜儿在她身边,她才会忘了思念之苦,没想到……
阮心颜自始自终没有移开过视线,她一直死死的盯着诸葛无尘,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冷漠和无情,让她的心痛的无法呼吸,就算她一无是处,但爱他的心是真的。
所以,她才会恨陆芊芊,这些,难道他都视若无睹,甚至因为陆芊芊,他非要置她于之死地吗?
他果真如此无情。
既然如此,那么,她情愿死在他的手里。
谁也没有料到,接下来的突发状况,只见阮心颜一个箭步,冲上前,抽出守护在宝座底下其中一名禁军的佩剑,指着诸葛无尘怒声道:“你说的对,我会变本加厉,我会报仇,如果今天你不杀了本郡主,只要本郡主不死,陆芊芊就非死不可,我一定会杀了她。”
“颜儿……”
“颜……”
皇后和轩辕画都惊呼出声,。轩辕画想上前,却被阮心颜喝退:“你们谁也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我自己。”
“颜儿,放肆,还不快放下剑?”轩辕空云站起身,威严喝斥。
阮南风看着决然的颜儿,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一直没有看懂过自己的女儿,她是真的爱诸葛无尘,想到这里,他痛心的摇头:“颜儿,这个男人在你心中可以抵过疼爱你的皇祖父母?可以抵过你的爹爹和娘亲吗?乖,放下剑,爹爹答应你,一定会去求你太子舅舅,你不会被发配边疆的。”
阮心颜回头看着站在宝座上难掩担忧焦急的皇上皇后,再看着泪眼朦胧的娘,目光最后落在了阮南风身上,她牵强一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爹,我爱他,我情愿杀死他,再陪他一起死,我也不要让他和陆芊芊在一起。”
008心死
“颜儿……你放下剑,皇祖母答应你,一定会帮你。”皇后从宝座上下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郡主……”诸葛无尘俊朗的面孔染上薄怒,他没想到阮心颜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你杀啊?诸葛无尘,今天本郡主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敢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杀了我,那我阮心颜就放过你,放过陆芊芊,否则,我发誓,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帮她?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她和诸葛无尘,就如同她的容貌一样,上天早就注定好了,永远不会改变。
“你……”诸葛无尘怒目相视。
“哈哈,诸葛无尘,恨吧,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
话音一落,阮心颜手中的剑直朝诸葛无尘刺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诸葛无尘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剑朝他而来,脸上寒霜满面。
只见他袖袍轻挥,手腕利索的一转,阮心颜手中的剑落入了他的手中,泛着寒光的剑锋是那样的刺耳,当日,芊芊就是这样被利刃所伤,至今还躺在床上,而罪魁祸首却还在在这里大放撅词,口出狠话?
一股愤怒从心口直窜入诸葛无尘大脑,他手一动,寒芒一闪,指向了阮心颜。
“你以为我不敢?”
阮心颜看着指着自己的剑,心痛的滴血,深看了诸葛无尘一眼,仿佛把他刻入心里最深处,下一刻,她笑的极为的嚣张,似乎是有恃无恐的挑衅道:“你敢……”
手起,剑落,一道银白的寒光划过。
阮心颜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脸颊传来,四周皆是她被他削断地碎发在飘扬,她的眼里只有他那一双冷漠无情的眸子,她突然发现,原来人的眼睛比寒冬还要来的冷入骨。
所有的人都忘了如何反应,就连轩辕画和阮南风都惊呆了。
“啊……”轩辕画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
诸葛无尘金銮殿上刺伤心颜郡主,皇上皇后震怒,诸葛无尘发配边疆劳教一年。
心颜郡主择日起程前去最偏远的奄平城养伤。
皇榜一贴出,浩国沸腾,京城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这件轰动浩国的风波,就连邻国都有所耳闻。
虽然诸葛无尘发配边疆一年,但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畏皇权,金銮殿上刺伤心颜郡主的事迹,暗里地人人称颂。
而心颜郡主虽然没有发配边疆,只是流放至奄平城,但对于她的受伤,没有任何人怜惜,反而嘲讽她终于真正成为了丑颜郡主,是罪有应得。
太子大义灭亲,没有出言坦护心颜郡主,替百姓清除了京城一霸,赢得全京城所有未出阁姑娘的芳心,她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上街了,也让浩国百姓都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
“清风,明月,郡主,本宫就交给你们了,如果郡主有任何差错,本宫定然不饶。”轩辕画看着坐在马车里陪伴着颜儿的明月和坐在驾车位上的明月严厉的说道。
“是。”两人异口同声恭敬的回答。
阮心颜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呆呆的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仿佛看不到自己娘亲脸上的不舍和心疼,也看不到爹眼中的担忧。
自从事情发生后,到今天也有半个月了,她一直都是沉默,什么人都不见,什么话都不说,仿佛行尸走肉一样,让轩辕画、阮南风心疼,但也越发觉得让颜儿离开京城,出去散散心了。
马车开始行驶了,轩辕画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清眸中有着太多太多为人母的不舍。
“放心吧,有清风明月陪着,颜儿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奄平城是我的家乡,大哥会照顾好颜儿的,发生这种事,让颜儿离开京城,对颜儿是件好事。”阮南风收回注视马车的目光,回头看着爱妻安慰道。
轩辕画勉强一笑,目光不舍得收回,虽然颜儿不用发配边疆,但颜儿的脸……
颜儿本就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今脸上那一道疤岂不是成为颜儿这一辈子都无法过去的心结?
马车嗒嗒的出了城。
“出去。”久未出过声的阮心颜突然说道。
明月一愣,继而小心翼翼的说道:“郡主?”
“出去,让本郡主一个人静静。”
“这……”明月为难。
“难道本郡主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说,连你这个婢女都看不起本郡主了?”阮心颜缓缓的抬头,冷冷的盯着明月。
“奴婢不敢。”
“出去”
“是。”明月畏惧的低下头,出了马车,坐在了清风的旁观,与清风相视一眼,两人都苦笑,
郡主的脾气还是没变。
阮心颜缓缓的闭上眼睛,两滴晶莹的泪从眼眶滴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受伤的脸,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她心里的痛苦来的痛。
她本就容貌平凡,如今更破了相,毁了容,果真成了别人口中的丑颜了。
她一直以为皇祖父母宠溺她,爹娘疼爱她,这一次,他们定然会帮她。
她没想到,太子舅舅甚至不需要出声,皇祖父母就妥协了,爹娘就沉默了。
他们不会知道,这一辈子,除了渴求一份漂亮外,她心里最深的渴望就是嫁给诸葛无尘。
但他们不懂,或许懂,但是比不过太子舅舅来的重要。
不管是美貌还是诸葛无尘,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得到了,如今,浩国,甚至天下人都叫她丑颜郡主,她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
阮心颜凄惨一笑,慢慢的从袖口内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怔怔的看着,眼前仿佛又看到了诸葛无尘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
狠力一划,看着鲜红的血从手腕流出,她痴痴的看着,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阮心颜从疼痛中苏醒,无声一笑,恐怕自己又做了一次不小的手术才让她还能呼吸吧?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所有的人既然都心里清楚,她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为什么在她每一次昏撅休克后,还要费尽心思折磨她那残破的不堪入目的身体?
为什么不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
难道非要她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挣扎着死?
算了,如果这样能让爸爸好过一些,她也不在乎受这些痛苦了。
不过,病床上怎么会颠簸?
异样的感觉让阮心颜倏地睁开眼睛……
笑看红尘
001活着
入目的环境让阮心颜还来不及思考,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正在流淌着鲜红血液的手腕上,她几乎是本能的选择了自救。
随手拿起一条质地上乘的锦帕用力缠绕着正在流血的手腕,右手按在了左手腕的经脉,眯眼看着依然出血的手腕,她左右环视一圈,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马车。
马车?这个认知让她感觉到了诡异。
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止住她流血的手腕,垂下眸中的情绪,阮心颜用脚蹋了蹋马车。
很快,外面就有声音响起,听声音,是个女人,而且年纪并不大。
“奴婢在,请问郡主有什么吩咐?”
奴婢?郡主?
阮心颜向来波澜不惊的定力受到了挑战,她愣是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出声道:“进来”
“是。”随着外面的声音刚落,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了,进来的人如她所料,很年轻,大约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