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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心颜点头:“好好休息。”
说完后,起身,走了出去,而后又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淡淡的飘来了一句:“本郡主可以摆平,让他不要担心。”超出意料的事情,才会让游戏更好玩。
莫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这是郡主要他转告给太子的话吗?
主子说过,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过郡主的安危,郡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但现在竟然牵扯到了云中城,事情就有点超出掌控了,虽然这件事,确实来的有些意外,但他相信,就算是云中城,他的主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
贤妃病逝,虽不是国母,但也不是一般的妃嫔,所以她的死,无意间,等同于是冲缓了几位皇子因为靖帝的打压指婚而带来的震撼和一触即发的火种。
于是,三皇子派,五皇子派的拥护官员们纷纷上奏,为尊重贤妃娘娘,要求将几位皇子的婚事推迟至三个月后。
再则,皇子大婚,岂可马虎,请求皇上延迟婚期!
这一次,中立派和大皇子派也都没有表示反对。
靖帝尽管不情愿,但却不得不点头黑着脸应承下来。
……
贤妃入殓皇陵后,秦不值距离上次被‘鬼上身’后,再次踏入了落庭居。
六月底的气候,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
尴尬的坐在大厅里,秦不值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端正肃然,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他的不自在,汗,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冒出。
“王爷,请用茶。”明月端着一杯冰沁花茶放在一旁的桌上。
秦不值为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端起了刚才明月送上来的茶,掀开茶盖,喝着,入口的沁凉让他回神,低下头盯着杯里的茶,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茶端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说不上来的清爽随着这股清香窜入鼻中,直到脑子里面,让人心神清醒无比。
阮心颜从房间走出来,一袭缕金百蝶华丽的曳地长裙,裙幅褶褶流动,皓腕呈着使得挽迤三尺有余的柔绢,绾着金丝斜云攒珠髻,华丽,尊贵,此时的她,让人第一的感觉不是如今的十王妃身份,而是浩国郡主的身份。
看着她这样的穿着,秦不值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他虽然封王,但十王府一个月的银子,可能也只够买她头上的那支发钗了。
她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喝的,都是她从浩国带来的嫁妆,她没找他要任何帮助,除了居住在这里,一切都是她身边的人打理的,他也没有派婢女前来。
“如若王爷有空闲的时间,陪我去趟安王府。”
秦不值惊讶的抬头:“安王府?”她一身正装,他还以为她要进宫呢?但……要去安王府?
阮心颜在首位上,坐了下来,接过明月递过来的凉茶,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小口,才淡声道:“贤妃也于昨天入了皇陵,于情于理都该要去拜访一下你这位不理世事的四皇兄了。”不理世事,却能让使用云中城的力量,这么多年下来,不被发现,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她甚至怀疑,贤妃如此巧合的病逝,是不是都只是他安排的?
只是,他这样安排的动机何在?如果他的目的是和秦或等人一样,那么他该知道,只有混战越乱,才是最好时机。
指婚本是一个引火线了,会让各派不再沉默,但他用贤妃的死,扑灭了这本该要燃烧的火焰。
秦不值恍然,她也想如大皇兄等人一样,让他得到四皇兄的支持?可是……四皇兄从来不轻易见客,大皇兄,三皇兄,五皇兄都曾亲自上过安王府拜访四皇兄,但都被四皇兄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如今,她去,恐怕……
“四皇兄……他性情孤僻,恐怕不会见你。”
。
阮心颜敛下眼,轻笑:“他会见的。”
就凭他府中有云中城的人,而她的人夜探了他安王府,他就一定会见她。
听着她说的如此笃定,秦不值皱眉,她不会也以为他和贤妃娘娘有渊源?四皇兄会看在他的情面上,见他们吗?
秦不值神色肃然的解释道:“贤妃入殓的时候,我随五皇兄一起进宫,那是我第一次进入贤清宫,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贤妃娘娘,更是我第一次见到四皇兄。”
前几天,恐怕她就是问他关于他与贤妃关系的事,谁知道他……想起那日的‘鬼上身’秦不值轻咳一声,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
“贤妃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直白的问话让秦不值怔了片刻后,才低低的说道:“她是唯一一个把我与其他人一视同仁的人。”
阮心颜闻言,抬头看向他,淡淡的扬眉:“你认为你与别的皇子皇女们,有什么差别吧?”
“我……”秦不值无法回答。
“是她让你意识到,你与其他皇子的相同相等,所以,你努力的往上爬,想要证明你与他们就是一样的?”
秦不值点点头,语气有些自嘲:“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恐怕……”
“所以你自怨自哀,因为没有人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你就不曾想过,问题其实出在你自己身上。”阮心颜打断了他的话,平淡的问道。
秦不值的脸一白,眼中掠过一丝受伤,一丝黯然,在她眼里,恐怕他再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但下一刻,她的话却让他全身一震。
“你需要他人的肯定来慰平你心里的自卑出身,你就没真正信过自己,告诉过自己,你,和他们,本就是相同平等的。”
怔怔的看着她,喃喃自语:“本就是相同平等的……”
“你们都是皇帝的儿子,这就是相同的,你们都是皇子,这就是平等的,贤妃只不过是做了她该做的事而以,却让你如此感恩戴德,铭记在心,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秦不值全身一颤……
“这意味着,你自己都不曾把自己放在与他们同一个位置上,所以,情愿相信这是由于你的出身,才会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不公平的待遇,其实本质上原因,是你们的年纪和能力造成的。”
阮心颜平淡,轻缓,宁静的陈述着她的话,没有指责,没有教导,只是平缓的说出事实。
“你恨那些侮辱你,嘲讽你的人,你要让他们后悔,让你的皇兄们尊重你,让后宫那些女人讨好你,让你的父皇喜欢你,所以你才争,才夺。”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全身僵硬如石的人,残酷的说出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你恨,你怨,可是你心里却非常的认同他们对你的定位,因为……你和他们一样瞧不起你母亲的出身,因为你嫉恨他们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力量,你把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的根源赖在了你没有一个强大的母系为你铺路,还拖累你,给了你污点的母亲。”
“不……”秦不值摇头,可是他很怀疑自己反驳的声音真的从他喉咙里传出去了吗?
“你大皇兄争夺,是因为属于他的皇位快要被人抢走了,所以他要夺回来。”
“你二皇兄依附在你大皇兄脚下,是因为他如你一样,不把自己当成其他人一样相同平等的人,也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胆量,没有能力去让自己相同平等。”
“你三皇兄,五皇兄,他们才是把自己完全当成与你大皇兄一样,相同平等的人,所以他们敢去争,敢去抢,当然,不可否认,他们有这个胆量,大部份力量来自于他们身后已经聚集的力量作后盾,但是,真正让你羡慕嫉妒的,其实不是他们的有母系在背后支持,而是他们敢,而你不敢。”
秦不值如当头一棒,脑子嗡嗡作响,痛疼着,但却从来不曾如此清晰过,不曾如此这样认识自己。
“你缺少的撕碎猎物的利齿,我已经给你了,敢不敢用,你自己衡量清楚,你究竟要什么?”
阮心颜看着杯中见底的花茶,看了一旁呆滞着的人,无声一笑,他远在海的另一岸,但这里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或是未来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都不得不夸赞某人确实是深沉比过海了。
不过,这个安王和云中城,恐怕就让他始料未及了?
阮心颜抿嘴一笑,吩咐道:“备轿。”她就去会会这个某人不在掌握之中的意外。
……
浩国,雍和宫,白色木槿花瓣依旧落满了整个庭院。
轩辕砚伸出手,接过正在飘落的木槿花瓣,白皙完美的手指与洁白的花瓣相映,让花瓣黯然失色,沦为他指间的陪衬。
但下一刻,修长美的到洁白晶莹的花瓣也似乎留恋他指间的温柔时,却被他霍然松开,飘然跌在了地上,成为脚底下任人踩蹋。
看也不看飘落在地上的花朵,轩辕砚眯眼,看着前方依旧悬挂在那儿和秋千,想起那日她坐在上面飘荡的身影,深沉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柔意,是因为她,他才多看它一眼。
一条黑影宛如一阵风拂过,立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跪地请安:“属下参见主子。”
“郡主可好?”他都没想过,她竟然会晕船,而且还晕的那样厉害,为了她回来的时候不必再受这等折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就开始让人改船,务求让他的颜儿回来的时候,不再晕船。
身后的人恭敬的回答:“郡主一切安好,只是……”
轩辕砚眼中凌光一闪,声音却没有变化:“说。”
“郡主风华已经藏不住了,就连郡主养的狼都对郡主有着不寻常的依赖。”
“是吗?”轩辕低低的轻笑,声音胜地丝竹,但听在后者耳里,却愣是让他的头埋的更低。
“莫公公让属下禀报主子,阜国还有一股不可小窥的势力。”
轩辕砚缓缓的回头,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在哪一派?”连莫诀都查不出来?他很确定另外三国,还在对岸观望着,并没有出手,那么这股势力是谁的?
“莫公公让属下禀报太子,这股力量并没有直接涉入,似乎只是为阜国李相所用。”
轩辕砚眯起眼,三国没有出手,那么能让莫诀没办法除掉的,也就只有……云中城。
云中城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他倒可以不计较,如果是想要阻拦……他会让云中子知道,没有人能阻拦他的路。
“一切以郡主安危为重。”
“是。”跪在那儿的男子敬畏出声。
015拜访安王
傍晚时分,毒辣的太阳正往西边掉落,此时的气候不至于如同午后那样来的炎热,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凉爽。
一直处在失神中的秦不值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平稳的轿子里,正前往安王府。
轿子很宽敞,他和她坐在同一顶骄子里面。
可能是她身上的宁静气息让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坐在轿子,他并没有感觉到炎热,反而感觉一丝凉爽之气从四周散发出来,他这才发现,这顶轿子轿身上面前用天蚕冰锦布隔着,天蚕冰布上面竟然有一层薄冰,随着外面气候,而渐渐融化,散发着冰凉的水泽,所以人坐在里面,才会感觉到清爽的凉意。
他所见过的她永远是这样悠然平淡,他很难相信,三年前,她对浩国相爷之子诸葛无尘的疯狂爱恋……
他不相信,打死他都很难想像。
抬头,看着她,秦不值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诸葛无尘,在浩国的时候,他也留心过,确实是人中骄子,气宇轩昂,但问题是……她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对诸葛无尘一心痴狂吗?
不,他不相信!
低下头,沉闷的出声:“我是不是很糟糕?”
阮心颜淡扫了他一眼“你能意识到就好,能者居之!”
以他的年纪,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算是极有天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