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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层直觉,阮心颜来这里的目的,更是让她格外的警惕,不管如何,这位白小姐不能成为她的威胁。
陈蓉儿低下头,暗暗咬唇,芊芊的话说中了她心里的痛处。
宛自陷入低迷情绪的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陆芊芊因为感受到那一份潜在的威胁后美丽的脸蛋蒙上一层阴戾之气。
白家书房。
“爹,这丑……这郡主怎么会来?”
白少爷满脸的担忧之色,天下人都知道这丑郡主善嫉恨比她美丽的人,京城大多数千金小姐都受过她的迫害,现在倒好,玉儿的前程还没见端倪,这个女煞神却引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大人眉头深锁,脸色凝重,这心颜郡主来尚义城,很显然也是听闻坊间传闻为玉儿而来的,树大招风的道理,他很明白。
只是……他就是不敢确定郡主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前来?这对白府而言,是福还是祸了?
“爹……”白少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这初春寒凉的夜里,竟然出了满头薄汗,他还指望着靠玉儿飞上枝头当凤凰他一跃成为国丈呢,可不能毁于一旦啊。
“稍安勿燥。”白大人严厉的看了一眼沉不住气的儿子喝斥着。
“可是爹,万一……”
“闭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煞神上门,我们就算焦急也只能沉着气,不能自乱阵脚,再说福祸也只是一线之隔,说不定……”想起这位郡主的名声,白大人后面的话连自己都很说服,心里无声一叹,但愿白家这次不会因为他的心机而……惹上横祸啊。
叩叩!
敲门声传来。白氏父子相视一眼,白大人清咳一声,沉声道:“进来。”
白家管家推门进来:“老爷,少爷。”
“什么事?”白少爷有些不耐烦。
白大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息,政儿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这么大岁数,还不见半点出息。
管家把手里的两本贴子恭敬呈上。
白大人狐疑的拿起,打开,眼睛微微圆眼,而后微微眯眼,似有所思。
“爹,怎么啦?这是谁的册子?”
白大人把贴子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白少爷急迫的打开,一看到里面的请贴,也有些怔住了:“这么说来,跟在郡主身边的那两名公子中,一位是阮旭东,一位是林世风?”
白大人点点头:“或许事情并不若我们想像中那样坏。”
“爹的意思是?”
“奄平城林家书香世家,学子可谓遍布整个浩国,在阮家没有出阮南风之前,人人都以能成为林家学生为傲。”
“孩儿不明白爹的意思?”白少爷不解。
白大人翻开林世风的回贴,抚须道:“林家以清风傲骨着称,虽然被阮家后来居上,但林家百年根基和实力依旧有着影响,林家注重门风,不屑于攀炎附势,甚至不屑进朝为官,与权势同流合污,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林家祖辈的清高,林世风是林家独子,继承林家的才华,自然也继承了林家的一身清骨。”
“可是既然如此,林世风又怎么会和阮心颜同流合污?”
白大人眯眼,眼中精光闪烁:“有阮旭东在,林世风和阮心颜一同抵达白家,也不难理解。”
“二十五前,奄平出了一个阮南风,天下闻名,如果不是阮南风娶了当朝长公主,可能阮家声名还不只是如此,最初人人都指责阮南风贪慕虚荣,追求荣华富贵不惜抛却文人傲骨,阮南风放话终身不踏足朝堂,甚至规定阮家三代不准入朝为官,最初的时候,还惹来热议,人人都不相信阮家能做到。”
“但二十几年来,阮家用行动堵住了所有的嘴,也让所有人对阮南风由衷敬服,阮家才会成功的压下了林家,一跃成为奄平城的骄傲。”
白少爷点点头:“听说五年前奄平城的百花朝会节上,阮旭东也一举惊天下,但可惜,虽是惊鸿一瞥,稍纵退瞬,却也让人不敢再对阮家有挑衅之心,阮家也成功的保住了文坛第一的名声和清傲……爹的意思是?”
白少爷恍然大悟。
白大人微微一笑:“无论是林家还是阮家都以一身清骨为傲,又怎么会自毁声名?”
“有阮家在,就一定不会任由阮心颜乱来?”
白少爷脸上乌云散尽,轻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话是这样说,但凡事还是要小心至上,政儿,你速去把林公子和阮公子招待好。”
“是。”
“等等……”
“爹?”白少爷停住步子,不解的看着唤住他的爹。
白大人眯起眼道:“把林公子和阮公子抵达的消息让人传出去。”郡主低调,那么林公子和阮公子既然呈了回贴,那么就不能低调了。
白少爷微愣,继而喜颜绽放,兴奋的道:“是,爹,孩儿这就去办。”说不定明天过后,玉儿就会搏得浩国第一美人之名了。
身为浩国第一美人之父,还何憨没有荣华富贵?
摘星苑。
阮心颜踏月悠然散步,婉儿、有艳、莫诀紧随其后。
一轮明月,繁星点点,清辉淡洒大地。
“今晚夜色挺好。”空气中带着些许的寒凉,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冻人,初春的月夜,如此园林中,散步倒也很有兴致。
莫诀就算人跟在身后,也只是个如同隐身人一样默不作声,因为他知道回话的自然会有人。
“寒冬褪,初春临,难得主子如此有兴致,要不婉儿为主子弹奏一曲?”
阮心颜停住步子,微微侧眸,勾唇一笑:“兴致倒是有几分,不过,弹奏的人换换。”
婉儿一愣,但很快就会意过来,弯腰福身后退了下去。
玉阁。
听闻婉儿的要求后,白珍玉久久没有回神。
站在地身后的两名贴身婢女反应过来,一人连忙前去禀报老爷。
“小姐?”
白珍玉回神,低下头,眉间拢上一楼轻愁,幽幽一叹:“翠儿,给我更衣梳妆。”
等到换上一身衣服后,白家家长也赶到了。
白少夫人有些慌乱的看着白老爷:“爹,这……”这郡主这么晚了竟然召见玉儿为其拂琴?到时随便安个罪名,怪罪下来,玉儿怎么办?
白大人看着已经着好装的孙女,沉思了很久,才道:“玉儿,你去吧。”
“爹?”白少夫人惊呼。
“妇人家别管外面的事,回房去。”白少爷低斥出声。
白少夫人满腹委屈,却敢怒不敢言,轻轻福身后,转身离开。
“玉儿,听爹说,你机灵点,察颜观色,多说些奉承的话,千万别惹郡主发怒。”
白珍玉垂眼,柔驯的福身:“是,爹。”或许这是她的命,是福是祸,不是她所难预料了。
020白府情景
。
“白珍玉参见郡主。”
“起来吧。”
“谢郡主。”
白珍玉起身,恭敬的立于一旁,等候命令。
“不知白小姐琴艺如何?”阮心颜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淡声问道。
白珍玉垂着眼,美丽的脸庞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听到问话,她淡淡曲膝:“回郡主,奴婢三岁学琴,如今已有十三个年头,自然琴艺是过得去的。”
阮心颜挑挑眉,淡淡挥手。
婉儿示意,朝白珍玉伸手请道:“请白小姐为郡主弹奏一曲。”
“不知道郡主想听什么曲子?”白珍玉敛眼问道。
“随意吧。”阮心颜淡声道。
白珍玉听见这个回答,依旧是没有抬头,只是面部表情上有过一抹沉呤,而后福身道:“是。”她来这里既然是为郡主弹曲,自然带上了她的琴,但显然,这位郡主并不打算让她弹自己的琴。
跟着婉儿来到这里准备好的琴弦旁,低眼看了一眼,瞬间又惊讶的抬起,但下一刻又低下,这琴?
“乌玄琴?”
婉儿微笑:“白小姐好眼光。”
白珍玉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后,心中了然,此人必定琴技精通。
“书上闻,乌玄形状似雀,琴身用千年不朽的乌木雕刻而成,与白雀有雌雄之分,和红凤,青鸾有天下四宝之名,不知珍玉是否记错?”
她未曾见过乌玄,但天下懂琴之人无不听闻过乌玄、白雀之名,最初她也不敢肯定这就是会传闻中的乌玄琴。
但想想郡主尊贵的身份,如果不是乌玄珍宝,又岂会此时出现在眼前。
乌玄为雌,白雀为雄,能让郡主所有,定当是乌玄,而非白雀。
所以,她断定这是乌玄!
阮心颜唇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却并未言语。
婉儿出声:“既然白小姐慧眼识出乌玄,那就请白小姐为郡主拂一曲。”
白珍玉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乌玄的琴身,美眸有些许的激动,但下一刻却跪在地上:“奴婢没有自信能使用此琴,请郡主恕罪。”正因为懂,所以此时此刻的她,满腹无奈和茫然,心神无清宁静,又岂能弹出乐曲?
婉儿惊讶之后是了然,白珍玉能识乌玄,自然知琴,懂琴,有此一举也不难理解。
白珍玉跪在地上,默等着这位郡主的怒气,却久久没有等到,豁出去的果敢瞬间消散,不由得的忐忑不安不起。
乌玄,以她此时的心境弹出来的曲子肯定不堪入耳,与其那样引起郡主动怒,还不如选择坦城以待,至少——她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位郡主名声狼籍,但这位郡主并没有让她感觉到恶意。
阮心声音却极为的清冷:“白小惧三岁学琴,至今有十三年,琴艺过得去,又为何没有自信弹一曲?”
白珍玉心里有些紧张,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琴艺的好坏,与心境有关。”
“哦?白小姐言下之意,就是此刻白小姐没有心情?是为本郡主拂琴,所以才会没有心情吗?”
“不——”白珍玉抬头,接触到阮心颜的视线,本能的低下头,但片刻后她又抬起眼迎视着她的目光,镇定的道:“珍玉不是这个意思。”
阮心颜无声一笑,论姿色和才艺,这位白小姐并不比慕容雪和林菱儿差,美女在民间,这话还真不假。
“起来吧,坐。”
白珍玉有些讶意,但还是起身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看了她一眼,阮心颜淡淡的问道:“不知白小姐可有听说过家兄之名?”
白珍玉惊讶的看着她:“奄平城阮公子?”
“看来白小姐听说过阮旭东三个字,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白珍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后,还是实话实说:“珍玉并不认识阮公子,对于他的认知,珍玉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珍玉很难回答郡主。”
阮心颜淡淡一笑,突然道:“这次本郡主前来,就是为堂兄向白小姐提亲,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
饶是白珍玉力图镇定,也被她这句话给惊的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半天出不了神。
“堂兄并非纨绔公子,相貌堂堂,人品也算不错,以阮家门第配你白家,也不至于委屈了白小姐,白小姐是聪明人,明日何不用心去看看堂兄的为人 ?'…'”
“我——”白珍玉养在深闺,何尝见过这样赤一裸一裸的直白,一时间,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虾,窘迫、羞涩,慌乱……都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本郡主之所以亲自跟白小姐说,自然也是尊重白小姐,否则本郡主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一道圣旨不是直接了断?又何须让本郡主不远千里亲自来到尚义城?”那也是她想要看看这位白小姐是否真能值得阮旭东娶她。
白珍玉听到这里,脸色微白,如果赐婚……那她连拒绝都不能。
阮心颜摆摆手:“白小姐无需惊惧,只要白小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