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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低沉的嗓音,有一无法形容的魔力,让阮心颜背脊一阵发麻,心房悸动。
微敛下眼,她唇边掠过一抹笑,似是随意的提醒着他:“我在泡澡。”
轩辕砚手指从她发间抽出来,眸光缓缓扫过,瞬间深黑的慑人。
他的目光如火一样,扫过之处,皆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突然之间,阮心颜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004情到深处
乌黑的秀发垂在她圆润的肩头,凝白如玉脂,淡淡的莹光在她修长的玉颈周围晃动,晶莹的水珠从白嫩润滑的肩头滴入浸在水中被花瓣挡住的隆起中,大片凝白雪肤上的那一处神秘诱人的弧度让人震撼。
轩辕砚一只手利落的从屏风扯出绢布,同时把她从浴盆中捞了起来。
动作只不过是瞬间,阮心颜只能低呼一声本能的抱着了他的颈,躺在他的臂弯,对上他深黑的眸瞳,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压下心里的骚动,她低低的重申:“我在泡澡。”
低沉清泠的嗓音因为压抑而暗哑:“天气冷,不必泡太久。”脚步毫不迟疑的往帐帷后的床榻走去。
紧紧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阮心颜身子本能的轻颤,一半突然离开热水遭到冷空气的袭击,另一半是因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而——期待或者可以说是想起了第一次那尖锐的疼痛。
感受着她的轻颤,轩辕砚火热的凝视着怀里的人,在她耳边低喃:“不会再痛。”毕竟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似乎并不美好,事实上,对他来说,也亦然。
所以,这一次,他们需要努力的改进。
耳边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的气息扫过,如同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拂过心脏,一股莫名的快感直达尾椎,让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全身的神经都倏地紧绷起来。
“颜儿……”隔着一层薄薄的绢布,玲珑有致的身体紧贴身上,感受着她比一年多前丰满不少的身体,轩辕砚眸子一再暗沉,因着她腰的手紧了又紧,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把她纤细的腰勒断。
腰间的力道让阮心颜轻喘,声音也不复清冷,哑声呢喃:“轻点……”情欲,果真让人失去理智,连她都无法压抑。
她染上情欲的呢喃如同世上最狂烈的火焰,吞噬了轩辕砚最后一丝压抑。
唇突然覆上,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和怜爱,这个吻,火热、急切、冲动,强势的侵入,一圈一圈的深入,紧紧搂住她腰的手因为兴奋和情欲在微微颤抖。
在他火热狂肆的侵略下,阮心颜陷入他给予的激情迷离中,反客为主,原本圈着他脖子的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头,身体主动送进他的怀里,唇舌与他共舞……
随手一扯,床上的帐幡随之下扬,掩去了帐帷内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旖旎。
把她压进床榻,悬在她的上空,轩辕砚修长的手指与滚烫的目光在她氤氲的眸子、红晕的双颊,被他吮的红肿的唇摩挲挑逗着。
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叫情一欲的味道。
两人的气息交缠,萦绕在彼此鼻端,一丝一缕,牵缠着两人的心神。
。
灼人的目光带着惊艳、火热、情欲和侵略一寸一寸的下移,修长完美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挑情……高耸隆起的凝峰,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折断的小腰,曲线震撼人心。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凝白的肌肤就如着了火一样通红。
轩辕砚魔魅的脸有着无限光华,轮廓的弧度都形成了漩涡,让阮心颜一点一滴的沦陷……氤氲的风情媚骨,身子前倾,柔若无骨的攀缠在了他的身上。
红唇无声的开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纤指悄然声息的探入了那抵在她身上的火源,五指一紧,红晕的脸颊因为羞涩越发的通红,却越发的妖媚勾惑。
轩辕砚全身一僵,粗喘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唇饥渴热烈地烫下来,下巴、锁骨、胸部、小腹……
流连反转后又回到唇边,浅浅地咬着、深深地搅着,眼中如着了火,腰一沉,近乎于粗暴的沉入……
进入她身体的快感让轩辕砚身子一酥,脑中一片空白,黑眸氲媚,喉结滚动,夹杂着激情的喘息性感的让骨头都酥麻的声音在阮心颜耳边响起。
“妖精……”他拼命的克制,就是不想如第一次那样伤了她,却没想到还是控制不住。
突如其来的狂肆,让阮心颜闷吟一声:“砚……轻点”
轩辕砚顿了一下,低吼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更狂肆的力道。
轻微的痛疼过后是无法形容的快感,让阮心颜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兴奋的颤抖。
十指长长的指甲掐进了他精瘦的腰腹。
妖精吗?她很乐意听他这样叫她。
性,就如跳华尔滋,男女共舞。
而此刻,她正与他共舞,承受他,接受他,包容他,跟随他前去情欲的巅峰天堂。
……
次日,冬阳灿烂,纵然不能发出热气,但却让天地万物明媚。
浩荡的队伍气势惊人的在官道上前进着。
华丽宽敞的马车内,阮心颜强撑起沉重的眼皮窝在软棉的锦被摇晃着,不满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狂放恣意闲适的人,一袭华服,俊逸的让人痴迷的容颜。
高贵,优雅,淡漠,汇合成他身上的独持魅力,唇边那抹魅惑,勾人无限。
“凭什么你欲仙欲死后还能这样精神抖擞?而我只能却全身酸软的必须要躺着才能有力气说话?”
对于某人的控诉,轩辕砚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温柔的揉捏,帮她舒缓酸痛:“现在知道难受了?是谁一直在点火?”
阮心颜脸色有些红晕,她当然记得是谁贪欢?
初识性爱之美妙,那种骨头都酥软的欢愉让她着迷,性爱的高潮就如同吸毒一样会上瘾。
他后来的克制和体贴,是她不领情……下场当然被人拆骨入腹,吃的连渣都不剩。
看着她的不语,想起那欢愉到了骨髓中的缠绵,她在他身下的娇吟依语、低泣呻吟……小腹一紧,眸子倏地一黑,轻咳一声,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加重的力道。
“痛,嗯,腰,往左一点,对,别太用力……”
马车外,莫诀、冷氏兄弟听着这暧昧的轻吟声传出来,都面不改色的处变不惊。
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主子们所有的事,他们了然于心。
对他们来说,只要是主子决定做的事情,哪怕是如此一件惊世骇俗的乱一伦,他们也泰然处之。
因为他们的信仰让他们坚信,世人的看法和……讨伐,撼动不了主子,在他们心里,主子就是神,就是天,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日落日升,数日后,队伍终于到了京城郊外。
阮心颜掀开帘布,看着外面的风景,清幽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时间过的真快,眨眼间,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五年了。
“想什么?”轩辕砚放下手中的书卷,从背后抱着她。
阮心颜轻笑:“我在想我第一次看见你时的情景。”优雅而又冷漠,一身威严的王者风范,整个人就无边无尽的黑洞,深不可则,深不见底。
轩辕砚眯眼,轻轻的扬眉:“哦?”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危险——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轩辕砚平静的出声:“奄平城接你的时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一点都不好奇吗?”她的来历不明?以他的睿智深沉,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诡异。
“重要吗?”她是妖,是魔,是鬼,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只知道她已经是她了。
阮心颜回转头,定定的凝视着他,她不在乎世俗,他亦然。
可是人活一世,总会有牵绊,幸福是人活着的追求,可是当为了幸福而六亲不认,这份幸福对他来说,还是幸福吗?
“我们堕落入了地狱的黑暗里。”
轩辕砚低下头,眼中的狂放一览无疑,唇角一抹艳丽乱人心魂,拉过她一缕长发,用手指轻轻搓卷着,声音低沉危险:“那又如何?”
轻叹一声,阮心颜闭上眼,凑上去轻吻着他的唇角:“有人问我,为何我相信你会长情?”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轩辕砚缠绕着发丝的修长手指以指背轻划着她的唇,漫不经心的问道。
阮心颜半敛下眼后再扬起,眸子对上他,淡然道:“我的爱,是有底线的。”
“……唔……”
话刚说完,修手的手指插过她的长发,扣住她的头,唇炙热的封住,粗暴而狂肆。
阮心颜从他的唇舌里,接受着他的绝然的惩罚。
良久,他的粗暴才转换成温柔,舌缠绕着她的舌,一圈一圈,带着勾引,带着诱惑,带着强势的逼迫,一点一点牵她入他的世界。
微微离开寸许,轩辕砚的唇角微弯,低下头注视着她,黑眸似阖似敛,孽艳,深沉,神秘,危险,微微张着的唇轻吐:“颜儿会错吗?”
阮心颜的心神一敛,眼中清幽深透,眼眸轻挑:“你会让我有错的机会吗?”这条路,这份情,能走多远,完全取决于他。
浩国是他的,皇权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的,当初他选了这条路,他就该知道后果意味着什么?
既然她已经动情动心,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说过,她和他有两种未来:要不,就从不开始,否则开始了,她就不会允许停下来,至死方休!
其实她的爱很简单很单纯,世间男子千万,她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没有模糊的地界。
当她全然的爱了他,那么,这一生,她会对他忠诚忠心,前提是他也爱她,也必须忠诚忠心,因为爱情,是她生命里最后的净。
轩辕砚静静的看着她半响,突然轻笑,身上张扬的气势敛去,慵懒挑情:“永远不会!”
不会背叛,不会放弃,不会松手,不会回头,不会后悔……永远!
阮心颜慢慢的闭上眼,无声轻叹,她相信这个男人,不需要他的誓言,她也相信。
没有理由,没有依据,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认定。
否则,她也不会动心动情!
爱,其实是一种感觉,感觉,其实就是直觉,而直觉,其实就是人的本能。
他何须因为她的话而动怒?
他们之间的主动权,一直在他的手中,他宠她,溺她,爱她,恋她,其实不也是因为他的本能?就如同她的本能!
……
皇宫。
“启禀皇上,已经证实太子是亲自前去浩海口岸接郡主,二位冷侍卫带了两百太子府亲卫军,还调了樊将军率五百精兵亲自护送,队伍已经在城外,即将进京。”老太监恭敬的禀报着。
浩帝听言,疲惫的挥手:“朕知道了,朕累了,退下吧!”
“是。”老太监担忧的看了一眼皇上,恭敬的退了下去,为了郡主被阜国休离之事,皇上皇后、公主驸马似乎是一夜之间苍老憔悴了,皇后娘娘更是病倒在床塌。
寝殿内,寂静无声,浩帝撑着头,无声苦笑,家门不幸,天要亡他轩辕氏啊!
“皇上……”皇后撑着龙头拐杖颤颤的从内殿走出来,富态逼人的贵气和锐气尽失,此时的她,只是一个痛心伤心的老人。
浩帝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责备道:“你怎么下床了?还有,宫人们呢?”
皇后泪流满面:“皇上又何须说妾身呢?皇上又何尝不是把跟了你一辈子的贴身太监都遣退在门外。”
浩帝无声,上前扶着她往内殿走去:“太医说了,你不能下床,要好生休息。”他们都老了,这个打击,一下子把他们打倒了。
扶着她上床,在床边坐了下来,浩帝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