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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无缝,也终是有缝,不是吗?”慢条斯理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阮心颜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跪在那儿神情惊愕不止的人。
“我……”
“所以,你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
“不……”
“人害我一人,我害人满门,宁负天下人,我不会让天下人负我,华妃,你可以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你这样做,就更让我心情不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越是这样做,就越让我感觉自己被你看成是一个傻子,阜国百姓为何容不下我?”
林菱儿脸色惨白如外面的雪,苍白的唇颤抖,眼中尽是不敢相信,她怎么能查到的是她?
“这一切不都是华妃你送给我的大礼?”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我?”艰难的咽了咽,林菱儿绝望的闭上眼睛。
阮心颜合上眼,叹息:“这重要吗?”可惜了,立场不同,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否则,她是欣赏人才的。
林菱儿无力的趴在地上,泪,无声而下,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她很早就输了!
“皇上驾到!”
“觉王驾到!”
阮心颜扬眉,眸子瞬间黑不见底……
秦不值身后跟着秦觉,两人大步走来。
林菱儿惊讶的抬头,看着跟在皇上身后的确实是表哥,不由得失声道:“……表哥?”皇上为何会见表哥?刚才听到太监的通传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秦觉深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朝着阮心颜以大礼参见:“参见皇后娘娘。”
阮心颜眸子微闪,看着秦觉半响,慢慢的绽出笑容:“王爷客气了,我已不是皇后娘娘了。”
秦觉顿了顿,缓慢的抬起了头,直视着她,目光沉稳而深邃,话,却意味深长:“既然娘娘不再是皇后娘娘,那么……是否代表着臣所奏的一切皆由皇上说了算?”
阮心颜笑而不语,并没有接话,只是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看来最聪明的人还是这个沉默的三王爷了。
“不值,这是你的选择吗?”聪明的孩子,聪明的王爷,一个买,一个卖,很……有价值的交换买卖。
她这声不值,让秦觉眸光一痛。
林菱儿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也知道表哥一定是有了办法救林家,否则皇上也不会出现。
秦不值低着的头在她唤他不值时,抬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她,轻轻的出声:“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改变结果吗?”
阮心颜了然:“不会。”
他的理性战胜了感性,或者说是感性战胜了理性,所以……不择手段了!
秦不值点头:“既然不会,那我的回答是:是。”他要变强,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现在的他,确实也没办法留她,所以,他迫切的需要变强。
三王兄手中的兵权,对他来说,确实诱惑很大。
用它来换林家,对他来说,并不损失。
有了这些,他就能不必隐忍,不必等候,没有后顾之忧的平定一切障碍,扫除一切阻碍,恢复皇权,成为真真正正说一不二的帝王。
阮心颜掩下眼中的冷然。
“那不值拿什么来换我的点头?”真是遗憾,她竟然漏算了一个这样一个可能。
人心,真是奇怪,秦克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吕家生死,甚至毫不犹豫的弃吕家而自保。
同样的身份,同样的现状,同样的境遇,秦觉却不惜放弃一切保全林家。
不得不承认,她对秦觉看走眼了!
秦不值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看着窗外怒放的雪梅,才敢放任自己眼中的苦涩和黯然:“小忠。”颜儿姐姐,明明你就在我咫尺,但你却看不到我的心有多痛。
一旁的小忠得到指示,从袖中拿出一道明黄色的诏旨。
阮心颜眸子微闪,看了一眼莫诀,轻点头。
莫诀上前接下来了那道诏旨。
莫诀打开,目光浏览一遍,朝她轻点头。
阮心颜敛下眼,沉默了片刻:“你们可以走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确实是真理。
……
夜,无声,阮心颜看着窗外黑漆的天空,低头看着手中的休书,沉声道:“莫诀。”
“属下在。”
“林菱儿不能留。”
既然不能明着杀,那就暗着杀,她的命,虽然可惜,但她要定了,留下她后患无穷,她不会给自己留祸根让她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她不在阜国,秦不值必定手段铁血的要收复皇权,这皇宫内苑,凭林菱儿的心计和手段,想要上位拿权,并非不可能。
所以,她怎能留她?
。
至于林家,当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恐怕第一个要灭他们的就是秦不值了。
也好,就让他们多活几年吧。
“属下明白。”莫诀领命。
“把该了结的人都了结了,把这份休书昭告天下,三天后,我们启程回浩国。”
秦觉以兵权换林家,秦不值手中将会握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如果再等三个月,她可不敢保证秦不值还会同意她离开。
丑颜郡主以下堂妇的身份回归浩国,恐怕对很多人来说,惊浪不小,而她和某人……
阮心颜突然有些头痛,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平静恐怕真的离她很远很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过一些平静的日子?
不过,好在,有某人在身边,或许,倒也甘之如饴!
038情海沉浮
原以为废后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却是风波再起。
仿佛一夜之间,一则皇上把阮妃休回浩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苍都,强势的扩散开去,大有传遍阜国,冲出青云海域的势头,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有人不以为然,抱有怀疑,也有人拍掌,但这次,最惊疑不解、震惊的是朝堂百官。
因为他们最清楚,皇上并没有下诏书昭告天下。
甚至他们也都未得知有此事。
皇后被废,再怎么说,也还是阜国皇帝的家事,所谓娶妻娶贤,方能家和万事兴,但浩国郡主身份虽然尊贵,但却完全谈不上贤良二字,不管是立后还是废后,浩国都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是……休离,如果此事当真,浩国岂会善罢干休?
为了一个女人,引起两国交战,实属不必,真当保皇派不少官员想要上书请皇上三思时,一些成精的老油条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例如吕家的灭门,例如原本该在边疆服刑的六王爷和容妃的不翼而飞,例如觉王长达三个月的死谏……而其中最重要的是,皇上并没有下诏书,万一又是民间一些对皇后不满的人造谣生事,他们跟着起舞,岂不是要挑战皇上威仪?
吕家满门被灭,能做到的人,自然势力非同小可。
他们心里早已经隐隐有些模糊的认知了。
于是,众人皆沉默!
再说,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蛇蝎女人堪称祸害,确实不能留下来祸害阜国朝纲了。
休离了,也好!如果浩国真要以此为借口,他们阜国也不惧!
只是,这真是谣言?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所有人纵使心里有如猫爪划过,但却无人敢在多事之秋去惹祸上身。
“为什么?”
秦不值焦燥,急促,愤怒的一脚踹开了了凤鸣宫的门,冲进了殿堂,大声的质问着坐在软榻上看书的人。
阮心颜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一旁:“来,坐。”
陷入怒火中的秦不值并没有接受她的温情,两眸猩红,狠狠的瞪着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显示着他此刻的紧绷。
阮心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她感觉自己脑袋嗡嗡鸣叫,真是头痛。
“我以为我们讲的很清楚。”反反复复,真像个人格分裂症。
“但你说是的春暖花开,至少是三月,现在还是腊月,还有整整三个月,可你却突然变成了三日,你让我怎么想?你就这样急着离开?”他都……一切如她所愿了,为何她对他还是如此绝情?秦不值只感觉呼吸沉闷,心口压上了一块大石。
阮心颜支手撑起头,无声叹息,三个月和三日有差别吗?早走晚走,她都是要离开的。
“你说话啊,为什么?”她的沉默不语让秦不值怒吼出声。
阮心颜松开手,冷扫了他一眼,眉头微皱,声音很平静却不难听出冷意:“你需要冷静。”他再继续如此下去,她会动怒。
“冷静?我现在就够冷静了。”整个阜国天寒地冻,冰天雪地,青云海城上更是行船艰难,更别说眼见就是年关,她就宁愿在海上过年,也要如此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如何不让他心痛,让他愤怒。
“婉儿,请皇上出去,等他认为他足够冷静的时候,我再见他。”
“你……”秦不值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皇上,请。”婉儿缓缓福身,姿态不卑不亢,伸手作势。
秦不值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人后,颧骨紧绷,最终毅然转身离开!
阮心颜再度支起头,半合上眼闭目养神。
……
天色灰暗,远处的天际露了一点白,眼见着黎明即至。
挂着冷宫牌匾的凤鸣宫的宫门缓缓的打开了,这也让驻守在门前的众人为之精神一震。
罗副将神情戒备的看着大开的宫门,低头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快去禀告皇上,就说凤鸣宫宫门大开有动静。”皇上交代过,这几天要注意凤鸣宫的一切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报。
如今宫门如此大开,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难道?
脑中想起坊间的那则谣言,罗副将连连摇头,不可能。
他守在凤鸣宫少说也有三个月了,对于皇上对里面的那位……那可不是用独特来形容。
虽然明面是废了后位,打入冷宫的妃子,但他活了三十年,都从来没听说过住在凤宫,掌握凤印,身穿凤袍,想见谁就谁见,想不见谁就不见谁的‘冷宫娘娘’。
在这皇宫里面,里面的那位依然是主子!这个事实无可置疑。
一旁的士兵得令,迅速的跑开。
婉儿最先走出宫门,站在高高的庭阶上,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婉儿,你再添件衣服吧,天气寒冷,你别受风寒了。”有清在一旁看见,关心的说道。
婉儿想了想:“也好,我再添件披风。”一路上远渡青云海域,她还要伺候主子,不能病倒。
“这气候很冷,主子这个时候启程,我真担心主子的身体。”有清难掩担忧之情,主子来到阜国时,就因为晕船大病了一场,现在又是冬天,万一又受染风寒……
婉儿听闻有清的话,微微蹙眉,她差点忘了,主子晕船。
罗副将打量了站在台阶上的两人,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一条直线,这两人的穿衣打扮,并不像是只出来传话可是接收御膳房送来的食材这么简单。
“婉儿姑娘,这是?”罗副将小心谨慎的问道。
婉儿微笑,接过有清递过来的圣旨:“贵国皇帝陛下休离我国郡主的诏书在此,今日正是郡主起程回浩国的日子。”
罗副将双眼圆瞪,震惊的出声:“你说什么?”这……坊间传闻是真的?
“罗副将自己看吧,如果看了诏书过后,罗副将心里还不相信,不妨前去禀告贵国陛下。”
贵国陛下?我国郡主?
罗副将心惊胆跳,纵然心里震惊,但他也知道这种事并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秦不值匆匆赶来,他身上穿戴整齐,显然,是已经准备上早朝了。
“参见皇上。”罗副将小跑的跑过去,行以大礼。
秦不值无心理会他,直接冲上台阶……
“陛下请留步。”
婉儿上前一步,刚好挡在了秦不值前面,温婉福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