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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王,我可是得了疫病的人。”将手极快的从他手里抽出来,我轻声的说道。
“我不怕,再说我还吃了贡林送来药,疫病对于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固执的又一次抓过我的手,温暖的握着,楚律雄的眼睛看着我,又是一片少有的温情脉脉。“宛儿,你变了,你一点都不像她了!现在的你,很温柔,很可爱,还很能体谅我,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有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她是谁?”心里明白的跟明镜一样,但我依然装作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
“什么她?”似乎猛然一下子从迷梦里惊醒,楚律雄意识到自己又因为一时没注意而说露了嘴。见他又如此,我微微的笑笑,装作很不在意。
“王,很晚了,您该回去歇着了!”在灯下又坐了好大一会,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面,我向楚律雄道。
“嗯,是很晚了,那我有空再来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门边,也看了看外面,楚律雄拿起了挂在门边的蓑衣,向我摆了摆手,然后他就又消失在外面的黑暗里了。
扶着墙,过去将门闩好后,我就吹灭了灯,脱衣躺进榻上温暖的毡毯里。可是,虽然夜已经很深了,可我就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原本,我假装的失忆楚律雄已经完全的相信了,而让他陷入我脱胎换骨后柔情的罗网,这也初步的实现了,接下来就该是剪除他的羽翼的时候了。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染了这该死的疫病,想到这个,我的心一下子又灰了起来。
似睡非睡,胡乱的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忽然,迷迷糊糊里,我听到了一个男人在高声吟诵着诗经里的《黍离》,那是谁啊,难道他也和我一样,经历了国破家亡的无比沉痛,我走了过去,想看清他的样子,可是当我走近他,他却忽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汪汪的鲜血,迅速地蔓延流淌开,将我包围在其间。
“啊”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我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时,我眼前满地的血不见了。“又是一个这样的噩梦!”平复了一下惊恐万分的心脏,拭了拭额头上一层的冷汗,我重新又躺回到榻上。
“难道这是父皇又在梦中提醒我,让我时刻也不要忘记东昭的亡国之恨吗?”一边听着
外面的雨声,我一边在想着刚才的那个梦。这时母亲、父皇他们惨死的那一幕有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管怎样,也不管我还能活多少时间,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不应该放弃向狼野和楚律雄复仇的信心和机会。”我暗暗地又一次下定了决心。心里打定了主意后,我这次很快的就睡了过去,没有再做什么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宛儿,我给你送早饭和药来了!”连绵的雨依然在下,门外,苏拉吉却很早就来了。
听到他的敲门声,我替她开了门。
“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啊,怎么你的气色还是这麽差,好像还没睡好,眼圈有点发黑啊!”将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苏拉吉向我的脸上看了一看后她关切的道。
“没事的,半夜做了噩梦!王帐那边怎么样,长老们还说了什么,木严王决定要放掉了吗?”淡淡笑了笑,我很随便的问着,然后我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第一百六十九章 攻心计
“他们昨天见你自己离开王帐,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替木严求情,可是王只是答应考虑一下,他并没有立即就同意他们的请求。爱不外虚江不”见我问起王帐那边的事,苏拉吉也就很随便的顺口答道。。
“哦,那就好!”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就在桌边坐了下来,开始用苏拉吉给我带来的早餐,心里有了想要努力活下去决心,我早早就感觉到饿了。
喝着香甜的羊奶,吃着烹制的羊肉,我边吃着,边不由就考虑起木严的事来,那么多人,还有那五长老都替他求情,楚律雄看来多少是有些受到挟制,可是,他如果真的被楚律雄赦免了,重新再回到狼野的军中,那我又该怎么办,我还能有什么机会?不行,决不能让他被赦,我一定要想办法,让楚律雄杀了他。
“宛儿,怎么了,看你刚才还吃的那么香,现在怎么就发起呆来?”看见我正吃着东西突然就停住了,苏拉吉奇怪了了起来。
“没,没什么!”抬起头,用微笑掩饰了一下自己。“乌玛今天怎么样啊,还有贡大夫那边那些病人他们都怎么样啊?我问。
“早上起来用了药,可是烫伤,好的很慢,所以她的恢复还需要很多时日,至于贡大夫那里,今天又死了十几个,都被运到远处用火烧了,然后挖坑给埋了。”往我的脸上看了一下,苏拉吉慢吞吞的道。
“看来贡大夫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应对这次的瘟疫。”心里猛然又是一阵失望,我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起来。
“宛儿,别灰心,贡大夫这些天可是一直都在夜以继日的试验着他所能想到的方子,再说,宛儿你吃过金雪莲,疫病在你的身上本来就发作的和缓慢。爱不外虚江不”见她的话让我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苏拉吉忙轻声安慰。
“苏拉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正当我和苏拉吉说着话时,楚律雄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就站在我们的身后。
“是,王!”猛然听到楚律雄的声音,一回头发现他就在这里,苏拉吉吓的立刻站起了身,在向他低头躬身行礼后,她就很快的离开了这里。
“昨晚在这里睡得可好,没有什麽来打扰你吧?”看了看我脸上的气色,楚律雄道。
“多谢王的关心,一切都还好!”也向他躬了躬身,我答道棂。
“这里还是太荒僻了,没有几个人,晚上恐怕会有野物来,这样,今晚我派些人在外面,这样也免得你害怕。”
“不,不用,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好,我不需要您派人来保护。”赶忙摇了摇手,我想起了木严还有那些和他一样对我很仇视的狼野人,这里不知有多少人都恨不得将我杀了。因此我连声谢绝了楚律雄对我的好意。
“怎么了,宛儿。怎么我让人来保护你,你却似乎是更害怕了?”见到我这个样子,楚律雄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了几分疑惑。
“没什么啊!”淡淡的笑了一笑,我心里飞快的盘旋起了如何向楚律雄说提起木严的事情,很快的,我有了主意。“王,我可以向您问一件事吗,这件事搁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可是在王帐里,苏拉吉和乌玛她们都不告诉我。”
“什么事啊,你想问我?”目光里忽然有了些戒备,楚律雄看着我问道。
“我到底是谁,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麽那么多部族的人都似乎对我满怀着敌意,大法师无缘无故就要烧死我,木严木将军他更是莫名其妙,一心想要将我置于死地,难道我以前得罪他们很厉害?”茫然不解的睁大了一双秀美无比的眼睛,我问楚律雄道。
“哦,你问这个啊?”嘴里缓缓地说了一句,眼神微微的飘忽起来,我知道这是楚律雄在想着如何编谎话来骗我。
“其实那是他们都误会了你,你没有得罪过他们,你原本就是一个狼野人,是他们嫌你生的太美,美的不像是草原上的女子,因此他们就总认为你是个祸害,想要将你除掉。可是,你放心,这里有我在呢,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只是转瞬一刻,楚律雄就这样对我道。
“是吗?”清清楚楚听了楚律雄的谎话,我心里冷声的笑了,但在他的面前,我却就是一个已经变得无比单纯的傻子。“可是,如果您要是和这次一样不在呢?您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麽听木将军的话!”委屈不而可怜,我的眼里又噙了泪。
“他们……”话说了一半在嘴边,楚律雄猛然又止住不说了,可是,他的脸却从此阴沉了下来,眼睛里也慢慢浮现出来了一种发狠的意味。
木严,这次看你还怎么嚣张,你以为你有勇有谋,是最受部族人的拥戴的将军。违抗王命后,又有那么多人为你求情,甚至以往很少聚首的五长老,都一起率众来保你,你认为楚律雄他不会也不敢将你怎么样,但是你却不知道,你这样才最是犯了他的大忌。
偷偷的转头一笑,不动声色我就挑动了楚律雄那独霸之王的敏感神经。
从小生在帝王之家,看多了争权夺利的场面,当然更熟知帝王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心思,楚律雄虽还不是什么帝王,可是他却也是全草原最高的统治者,所以他也必定容不下一个可以让全部族都听命的将军。
楚律雄走后,我就专心的等着苏拉吉她来送午饭。
“苏拉吉,王回去了吗?”等苏拉吉又一次拎着食盒,还带着些生活用品走进我的帐篷时,我有些按捺不住的问道。
“回去了!我刚侍候他吃完午饭!”苏拉吉道。
“那他回去有没有说什么?”尽量不叫自己的脸上带上很期待什么的神情,我问苏拉吉道。
“没有啊!”转过头看了我一下,苏拉吉又道:“哦,对了,王说让人给你把这里的东西都换一下。”
“这样啊!”失望地,我垂下了眼帘,楚律雄,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七十章 如愿
琢磨不透楚律雄的用意好几天,终于在一个焦灼难耐的午间之时,苏拉吉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宛儿,王下令将木严处死了。”带着很大的震撼,苏拉吉一来就将连忙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是吗,什么时候?”霍然的站起身,因为太过突然,我还是满脸惊异的睁大了眼睛。
“就是刚才,正午的时候,他被押到了部族之外的草地上,给斩首了。”带着些惊恐,还带着些微微的称心,苏拉吉道。那天,她和乌玛也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听到这个好消息,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到实处,我长出了一口气,木严死了,从此这里就少了那双紧盯住我不放的眼睛。“那部族的人,还有那五长老,他们这次没有来吗?”我问。
“木将军这次是被查出勾结雪戎谷,意图造反而被王查出来的,所以部族的人,还有五长老他们都不敢再来替他说情了,现在狼野人最恨的就是雪戎谷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皱了皱眉头,我一下明白了。楚律雄到底是楚律雄,他怕贸然的杀了木严,难以服众,所以他这几天就精心谋划,给木严扣上了一顶勾结雪戎谷的罪名,木严曾偷偷绑架我,将我送给雪戎谷,还在那里和二王子松布会面,这件事在狼野人尽皆知,因此给他这样一个罪名,那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想透了楚律雄高明之处,我也不禁暗暗佩服,狼野之地,山高地阔,草原无边,人们的生性大都是粗旷豪放,性格直爽的,可楚律雄却是个十分难得的例外,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被他们还要雄健彪悍,但他的头脑里,却充满了狡诈的智谋,因此,无论对于谁而言,他都是一个厉害的,难以对付的对手。爱不外虚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