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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背上一凉,有人朝我背上使了一刀。我朝背后一看,衣服被刮开,露出白生生的一大片肉,索性我闪的快,不然此刻破的不只是衣服,还有我的皮肤了。我顿觉力量聚集在手上,想要捏死那个朝我背上使刀的人。
“不许动!”突然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抑制了这边的响动。围成一圈的人空出一个缺,出现一个人,众人恭谨道:“魏将军!”
随着这个被称为魏将军的中年女人来的还有一队弓箭手,此刻正把箭瞄向我们。
“来者何人?”
那个魏将军刚出声,便有听到一众士兵的呼声:“参见晋王。”随即,圈在我身后的人也空出一个缺,也出现一个女子。炫 …∧ 網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比我大不了几岁,生的修长挺拔,气度非凡,完全按照这个世界对女子的定义而造般,身姿虽矫健却有股娇柔,气度虽坚挺却自然流露丝媚态,锦袍玉带,一身帝王之气。晋王,是谁?
而这个晋王在看到我的那瞬间她就呆住了,接着视线从我的脸移向我的背,然后,我看到她似褐似黑的双目里涌某种波涛,她的身子隐隐有些颤动,气息有丝紊乱,双拳紧握,似在压抑某种情绪,这时四周都缝安静,大家都在看她,包括那个魏将军,然后,跌破所有人眼睛的,她突然一把上前,紧紧保住我,呼道:“玉儿!玉儿!我的玉儿!”
然后,我懵了,苏吟逸懵了,那个魏将军懵了,所有的士兵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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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赵国史记载,赵珩生于天宏十年。
当时,先皇赵珉仍是太女,其的侧妃荣妃乃是当朝太傅之子,一般男子怀胎足月是八个月,可是荣妃却怀了十个月才生下来。赐名珩。赵珩出生两个月便会说话,一岁便能吟诗作对,两岁便能百步穿杨,其聪颖其胆识深得太皇与先皇的喜爱,并有立其为曾太女之意。奈何赵珩八岁之后,便带着其亲信四处游玩,先皇开始只以为她年幼贪玩,便也无多限制,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呆在赵国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曾先皇的葬礼也未回来参与。
天宏二十三年,太皇逝世,举国大丧。但是赵珩却没有及时回来参加,赵珉非常生气。
同年,先皇赵珉登基,改国号为元昌。先帝认为,赵珩这人有莫大智慧,却没有壮志雄心,不可成大事,遂立了前凤后之女赵琎为太女。然赵珩却一直不予置之,仍旧游历四方。
元昌十一年四月,赵珩偶然回宫,住了半月并欲再度出国周游,却突然决定留在赵国,担任要职,封为晋王。
与此同时,金国发生了大事。四月十六日,金国三皇女的父妃湘妃遇害身亡。有证据指出乃是当时向金国进贡的玉灵山庄少庄主施玉翎密谋将其杀害,最后逃走。金国上下发了通缉令捉拿施玉翎。
四月三十日,金国出兵玉灵山庄,三日内便拿下有百年历史的玉灵山庄。诛杀庄主施君,并逮获一干人等,经调查,此事系与当朝大皇女同谋,于五月七日在金都沧琏,大皇女轩辕韶庆与施玉翎一并斩首示众。同月十日,立三皇女轩辕韶华为太女。一时间,金国朝廷局势动荡不安,一触即发。
玉灵山庄被金国所控,三国失去平衡。赵珩提议夺取玉灵山庄,先皇同意并派她前往。于六月十日出兵十万,与金兵争战。战争持续了一个月便以赵国取胜为终,自此,百年来,玉灵山庄第一次划入赵国境地。
同年七月底,赵珩搬兵回朝,带回一个与玉灵山庄前少庄主同名的女子。
元昌十二年六月六日,晋王赵珩以太女赵琎等人谋害己,率施玉翎、定国将军魏贤等人诛之。史称六六之变。帝大惊,乃以赵珩为太女。八月,先皇赵珉病逝,传位于赵珩。
同年,赵珩即位,年号永和。
※ ※ ※
永和元年 赵国 乾坤殿上
“玉翎……”
“玉翎……”
袖子被人拉了拉,我转头,看向站在我左后方的工部尚书上官艳,此时她正微垂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我不解的看着她。却被一个声音叫回了神。
“玉翎,你觉得如何?”
我望向坐在首座上比我大上几岁的女子,茫然道:“什么?”
却听身旁的上官艳一个抽气声。
座上的女子却似并未在意,还微微笑了笑,颇有些无奈的道:“玉……玉翎你又在上朝时神游天外了。你啊!”女子摇摇头,带着无限的宠腻继续说道:“刚才朕是问你,你对皇姐失职一事有何看法?”
她的皇姐,乾王赵珧?我微皱眉。
“前段日子,仝乌江潮水泛滥,两岸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朕派皇姐护送二十万两银子前去赈灾,却听闻灾款不翼而飞,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回望那穿着皇袍的女子,她眼神温柔的瞅着我,那眼神让人身子一寒,这绝对不是一个皇帝看下臣的眼神,这根本就是看着爱人的眼神。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乾王。既然失职,当然要依法论处。即日关入大牢,听候审判吧。”大殿上响起我没有起伏的声音。
本来安静的连一枚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到的大殿上顿时响起一股抽气声。随即,站在右边的宰相安南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乾王乃皇亲国戚,素得宽厚美名。天子犯法,怎可与贱民同处。况且此次银两丢失,甚是可疑,岂能如……施大人这般妄断。应给乾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追回灾款。”
“安宰相,你这么帮乾王,莫不是与这灾款丢失有什么关联吧!”我不痛不痒的说道。
“你!你!你!”安南手指着我,抖的似中风,强忍住,对着座首的女子道:“老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望吾皇明察。”
“好了,安爱卿,朕知道你的忠心。可是玉翎说的有理,丢失赈灾款项乃是百姓的大事,朕不能因为皇姐与朕一脉血统,就姑息了。来人啊,传朕御旨,即刻关押赵珧,查封乾王府,派玉翎彻查灾款一事。”
对上座上女子温柔的好像能淌出蜜的眼神,我无声的叹息,我又做了黑脸。这乾王赵珧乃是当初的太女赵琎一党,她自然要变着法子的要赵珧死,却让我来做这个侩子手。
“臣遵旨。”
我转头,对一脸写着‘你这个妖孽去死’的表情的宰相安南,递了个你奈我何的眼神。
隐约看到她顶上冒出了青烟。
殿下的人分站左右两边。左边以我为首,右边以宰相安南为首。安南身后站的大多是些老臣,年纪也都跟安南一般大小,也有些个年轻的人,大多是那些老臣的门下。站在那堆里的人,我只有一个看的顺眼的,就是护国威震将军魏贤,也就是两年前我和苏吟逸夜探山庄被抓住时碰到的那个魏将军,可是此刻她正在边境攻打燕国。她们与这些老臣看我的表情一致,脸上也都写着一句话‘妖孽,去死。’好像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若我是男子,那还可称为红颜祸水,可奈何我和座上的女子,赵国的新任女帝赵珩都是女子。
话说,其实我当时也是怀疑过她的。想她堂堂一个女帝,看我的那个眼神,真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三层。为什么这么看我,难道是爱上我了。难道她是男子?自从存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便特别留意她的胸部和大腿之间。也许是我的意图太明显了。于是乎,有一天,她对我说,玉儿啊(她在私下便是这么称呼我的),朕最近让工匠新造了个浴池,不如你也一同来洗洗看。
若是往常,能减少跟她独处的机会我能推辞的都推辞,但是我想到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便答应了。
于是我随她到了那池子,两个字,巨大,池子那头,三个不知什么动物的石像里,中间的大,两边的略小,热水从动物的嘴里汩汩流出,水气氤氲,半遮半掩,由宫侍服侍着下了池,温烫的水浸染,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倏的让我想起一句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这皇帝就是享受。一想到我此来的目的便急忙关注起赵珩,她却靠着池璧,享受着宫侍帮她擦背。我急忙看向她的胸,谁知她突然问我,玉儿,你觉得这池子如何?
我答,很好。
她说,我正想给这个池子像个名字,你说什么好呢?
于是,我直接说了,华清池。
然后,突然,不知她怎么动的,就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华清池,嗯,就叫华清池了。
我却没在听她在说什么,因为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胸部,眼前,一对玉乳半隐在水中,蕴着满池的水气,若隐若现,似真似幻。我无法形容当时的震撼,我只知道,直到现在我每次想起,都觉得脑袋蒙蒙的,感觉鼻血会出来。但是,我确定了,她的的确确是个女人。
后来,有传闻说赵珩近女色。这到是值得商榷,不过她后宫里的人数竟比我崇拜的雍正皇帝的还少。除了不知名的侍人,后宫只有两个男子,一个是安南的小儿子,德侍君。另一个,现在被打入冷宫,几乎无人知道那男子。
而她对我宠爱到一定境界,我,施玉翎,在赵国没有任何官职,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都称我一声‘大人’,自称‘下官’。只要是我说的,赵珩必言听计从,就算我说‘你把你的龙椅借我坐坐’,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用她的龙袍掸掸龙椅,再抱我上去坐。只要是我想要的,哪怕天上的月亮,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射下来呈给我。
但是,只有我知道,赵珩虽对我好到不行,可是她从没对我做过任何不宜之举,说过任何不宜之话,除了两年前,我夜探玉灵山庄,她情不自禁的拥住我那一次。犹记得两年前的那日,我们一见面她便当着众人的面拥住确实让我惊住了。后来她说她是我的朋友,在我以前出游时与她一见如故,成为知己。后来因为她宫里出了事情,来不及与我告别,也不知双方的身份便分开了,一别三年,再次相遇便是那晚。我想她是我这身体原先认识的,三年前,我哪知道啊。我见她说得肯切,也不似欺骗,再说如今山庄已在她手上,她骗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后来,我便跟她回到了赵国,而这两年的相处,更让我坚信她对我是真心。
但是,也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个禁忌,那便是施红蕖。不知为何,只要我一提到施红蕖这三个字,就好像是剥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那般痛苦,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是的,而且是恨之入骨,挫骨扬灰的恨。所以,我便不再在她面前提到施红蕖。而这两年来,发生了很多事,璃珞已死,弦眚已疯,红蕖和蓝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任我将这大陆翻过来覆过去的寻找,竟找不到一丝踪迹。我从玉灵山庄的少庄主,摇身一变,成了赵国女帝跟前的红人。
“众爱卿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吧,朕有些累了。” 赵珩懒懒的声音传来。
众臣识相的退朝。赵珩站起,随即有宫女上前搀扶,她看了看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口,我便也跟着人群退出殿外。
出得殿外,已是日中时分,肚子饿的发慌了。我打个哈欠,全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施大人为国事操劳,可要保重身体啊!
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正对上工部尚书上官艳献媚的笑脸。
我扯扯嘴角。上官艳,为官数十载,没有大公大过,却稳坐尚书之位。其手段可想而知。而眼下,她就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对我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