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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阙楼,千重阁。
这里的一切依旧和四年前一样,恍若四年前的那场血腥凄惨的灭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层层白纱慢帐,在阵阵微风中轻轻舞动,翻飞。幔帐之中,里面的摆设依旧,甚至于床榻、桌椅都和曾经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少了一个人的身影,颜子惜!
垂下的菱纱床帐内,云千墨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落寞、哀伤……
己经一个多月时间了,他找了她一个多月!整个锦川,周边各国,动用了云阙楼、魔教的所有人力,可是,依然毫无音讯!
“惜儿,惜儿……”心中一遍遍的低唤,有着伤痛,有着恼怒,还有着怨恨……
她真的这般狠心,这般绝情!就这样扔下他离开了!她真的对他一点清义,一点眷恋都没有吗?
冰凉的液体在那茫然睁开的蓝色瞳眸里涌动,模糊了他的视线,却看见了那张让他爱恨交织的容颜!她在笑,她在恼,她在恨他、怨他,责备他!所以,她就这样狠心的选择了离开!
离开?!他突然想起了她那天从沉香居出来时对着她愤恨怒吼的话:“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属于这里!我会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
难道她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的言行,她的思维看法,确实有着太多的不同!可是,那样的话,他永远也不会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
“惜儿,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一定会将你找回来!一定!”云千墨一咬牙,居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只是那一直涌动在眼眶内的冰凉液体,也顺着脸颊无声滴落……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全身燥热不安,好似有火在一点点焚烧他的身体一般!紧接着,脑子里再次反复窜起颜子惜的身影,更多的却是她赤裸着身体,与他欢愉时的娇媚模样!
“颜—子—惜!”云千墨咬牙切齿的低咒,心却是一阵抽痛!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要怎么样?他知道,这是连心鸳鸯散的作用!也就是说,她此刻正在……
双掌紧握成拳,努力压下心底那撕裂般的痛。纵身一掠,出了云阙楼。那清雅中透着冷寒的身影,在天际间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向远处奔驰而去。
凭着连心鸳鸯散的感应,他能够确定,她就在某个地方。而且,她还……她是不把自己的命当着一回事,还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居然敢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心,既痛……又恨……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闭上双眼,凭着那本能的感应,急速奔驰飞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她回来,把她揪回来!
飞掠奔驰的步伐己经成了一种强力的惯性,几乎达到了身体的一种极限!只要能够再快,他定然会更快!他知道,他在抢时间,他必须得在她与那个男人彻底结合前把她找到!
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根本不可能……
如果……真的要这样死的话,他也不可能让她死在其他男人的怀里!他不是要陪着她一起吗?即便是死,也只能是与他死在一起!
飞掠的步子极其乏力,急速的心跳却恍若达到了极限!这……就是死的前兆吗?他也要死了,不是吗?
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是不是太过讽刺?他拼命的想要控制着她,让他们彼此都属于自己,都只能属于彼此。然而,事实却告诉他,他在死之前,却还在埋怨她的无情,她对他的伤害!她用另外的男人来伤害他!
心跳的剧烈,呼吸的困难,让他彻底绝望……不禁讽刺的轻笑:“惜儿,你真狠……”
原来……这样的死,他一点都不开心,也一点都不快乐!他的身边没有她,他却清楚的知道……她的身边有着其他的男人……
冰凉的液体再次从眼里滑落,在疾驰的风中抛洒,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在他的体力最终不支时,急速飞掠的身影犹如突然断线的风筝,“倏”的跌在了地上,四处恍若瞬间无法动弹……
他……真的要死了吗?就这样……孤独的……绝望的……死在这里……
“惜儿……”抬头,望着那清冷的天空,不禁痛心的呐喊,“颜—子—惜!”
*
意识飘忽、涣散的颜子惜突然猛得一震,脑子有了一丝清明!她恍若听见了那一声痛心的呐喊,甚至看见了云千墨那怨恨恼怒的冰蓝色眸子!
“颜—子—惜!”是他的声音,她居然会听见她的声音。这个声音,恍若来自耳际,又恍若来自心底。
“墨!”口中居然无意识的溢出一个“墨”字来。再次感觉到在她身上极尽点火、挑逗的男人。他的手己经探入她的底裤之内,只有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它去除。
“不要,不可以!连心鸳鸯散!我的体内种有连心鸳鸯散,我会没命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云千墨那双冷冽的冰蓝色眸子,嘘喘着气息哀求。
男子彻底迷乱的意识先是顿了顿,接着猛然顿住——连心鸳鸯散了她说,她的体内种了连心鸳鸯散!
膨胀得己经发痛的欲望,却不得不极力压下!
“谁,是谁?”男子终于开口对她说了第一句话,然而,这情+欲浓烈的刺激下,太过暗哑干涩的嗓音,依然辨不出他本能的声音。更何况,此刻的颜子惜也忘了去辨别这人到底是谁?
“放开我,我不想死,不想……”她真的不想死,为什么好日子离她总是那么远?在兰溪府这些日子,虽然还算自在,可是依旧弄出那么多的事端来!兰馨儿的事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自己居然又碰上这个变态的色情男!
有手指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没有了刚刚的疯狂和强势,变得温柔而爱怜。这个神秘的男人,好似瞬间从一个恶魔又变回了天使,轻轻抚弄着她梨花带雨、却黑乎乎的脸颊……
她被他轻轻的放开,并且,细心的为她一一(。。org)好凌乱的衣衫。绕到她的身后,解开她手上的布带时,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我会想办法,解除你体内的这种毒药!”
颜子惜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他说的这句话,从恐慌迷茫中恢复神智的她,第一反应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急忙挣脱掉手上的布带,一把扯开了蒙住双眼的黑布。然而,当她转过身时,己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甚至连他的一抹袍角都没有看见!
茫然无措的愣怔在这间布置典雅的室内,她跑到这里来,结果是被不知是谁的男子给凌辱了一番。还差点就……就失去了这条小命!
从这个男子的反应来看,那连心鸳鸯散真的有这般致命的作用,否则,他不会就这样放弃,也不会说他会给她解这种毒!
云千墨还真是狠呐!要是她今天真的没有保住自己,这条命岂不真的玩完了?身心一放松,居然跌坐在了地上,愣愣憨憨的望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空气中,还弥散着刚刚留下的异样气息……
*
昏黄的天空,一轮落日寂寥的隐退……
兰溪镇,一家极其普通的客栈之中,有一套客房的门窗始终紧紧的关闭着。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却没有掌灯!
白色帐帘垂落的床榻之上,云千墨犹如一具死尸一般躺在那里!他的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轻微无力。
冷宫囚欢-【131】他当她什么?物品?
昏黄的天空,一轮落日寂寥的隐退……
兰溪镇,一家极其普通的客栈之中,有一套客房的门窗始终紧紧的关闭着。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却没有掌灯!
白色帐帘垂落的床榻之上,云千墨犹如一具死尸一般躺在那里!他的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轻微无力。
侍剑静静的坐在一张方形木桌旁,眸光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床榻上的云千墨!他己经这样躺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要不是大夫说他无事,要不是他确定他的鼻翼间还有着呼吸,他也会以为他己经死了!
“主子,你这是怎么啦?”侍剑木讷的唤出声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昨日,他看见他突然冲出云阙楼,就习惯性的跟了上去。然而,云千墨的速度太快,简直就是在疯狂的飞掠!他的速度,简直比那飞奔的劲马还要快。自己根本就跟不上!
当他再找到云千墨,他却只看见云千墨彻底虚脱倒地的身影!
他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狼狈,身上那与之俱来的高雅、据傲统统没有了!完完全全就是一滩没有丝毫意识的烂泥,不像是那个清雅温润的云阙楼主,更不像那个冷冽嗜血的魔教圣尊!
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侍剑坐在木桌旁,依然一动也未动。他己经看不清床榻上的云千墨,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没有等到云千墨醒来,他也恍若石化了一般。
“为什么不掌灯?”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终于传出了云千墨略显疲惫的声音。
侍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道:“掌灯,对,掌灯!”
只听得“嗤”的一声,室内瞬间明亮起来。他看见了云千墨那张憔悴得不成人样的脸颊,嘴唇周围也布满了黑黑的胡茬!
“这是哪里?”云千墨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打量了一眼这个简单却整洁的房间。
“主子,这是客栈!”侍剑的脸上有了轻松的笑容,看见云千墨出奇清醒的状态,他确定他己经没事!
“客栈……”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床榻上的被褥,被面和床单都显得有些粗糙。
“主子昏迷不醒,侍剑怕像上一次一样引人注意,所以就到了这家普通的客栈!如果主子觉得不合适,我们再重新新换一家!”侍剑急忙解释。
他找到云千墨,恰好己经到了兰溪镇。为了及时找大夫为他诊治,便没有返回云阙楼。
“不用了!”抬手,扯了扯那半垂着的帐帘,朝木桌旁走去,“我想作画……”
“好,侍剑这就为主子准备去!”匆忙转身,向外面走去。
笔墨纸砚很快送了过来,而且有序的摆放在木桌之上!云千墨拿起笔,草草几笔,一朦胧模糊的身影就呈现了出来!不用仔细辨认,就知道那是谁的身影!
“主子不用太急切,我们一定会把夫人找回来的!”
云千墨有些哀伤的勾了勾唇角:“真的能够找回来吗?心留不住,这人……也留不住……”
“不会的!”侍剑急忙劝慰,“夫人如若知道主子的一片真心,她会回心转意的!侍剑想,夫人不过需要一点点时间,时间可以消磨所有的恨!”
“恨?对,是恨……”再次伤痛的勾唇,“就连你都知道,那是恨!”她对他的恨有多深,他对她的爱依然有多深!
一张张画纸,一抹抹清丽脱俗的身影,全都是颜子惜!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表情……或笑或嗔……云千墨的表情也随之变换着……
他恍若真的看见了她,她就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埋怨她,恨恨的瞪他,他的心都是开心的。因为,他感觉她好似真的在身边!
手中不断勾勒游走的笔突然顿住了,甚是惊愕的看着画中的那个人!他怎么会将他画下来,而且,这个人……
“侍剑……”愕然低呼,抬手指着画中的人儿,“这……”
侍剑上前,趋近画面,也愕然了!这画中画的居然是那次从火海里逃出来的那个小兄弟!不,他不是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