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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紫见此,迟疑了下还是行了礼几退了出去。
花容丹倾看着转身离开的叶小紫,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先不说会武功,但他们也询问过,只说从小跟着他父亲在街头卖艺,自然是有学过一些。
但见她对苏流年确实忠心耿耿,也找不出丝毫可挑拣出来的毛病,甚至比王府里伺候苏流年的丫鬟还要尽心尽力。
据说当日,为了葬父,她差点就撞上木板。
花容丹倾转身朝着床边走去,见苏流年依旧躺在那里闭着双眼,呼吸很轻,若没有仔细观察,甚至可以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流年,起来喝点东西,这鸡汤加了不少的药材,对于你的身子大有好处,你也想赶紧恢复记忆对吧?”
“我知道你难过,难过自己把七皇兄给忘了,明明记得对他的爱恋,却是忘记了模样,我也知道你是因为将修缘当成是他,可是流年,不论怎么样,那是因为你忘记了!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七皇兄呢,你忘了所有人,惟独记得他!”
花容丹倾轻笑了一声,“我这几日都有进宫,见过母妃,见过父皇,也去看过太子与八皇兄,对于朝廷现状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我答应过七皇兄再不插手宫内之事,但也清楚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七皇兄他他有他的野心,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他就不会出卖也不会反悔,不论七皇兄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流年,七皇兄定然无碍!他挑起这么多的事端,必定有所原因,此时出的状况比以往还多,好几座城池丢失,只怕这便是七皇兄的阴谋!”
几次猜疑,又加上他派人去调查,但是查到的不多,可加上此时花容王朝的局势,拼凑一起,他才知道原来花容墨笙志在天下,而且志在必得!
人人所不知晓的幕后之人,竟然是他!
只是颠覆了一个王朝,受苦的还是百姓。
几座城池暴乱,死的都是无辜百姓。
那些古老美丽的城池一夕之间,如同人间炼狱!
“若是如此,那为什么他不来找我?”
苏流年突然睁开了双眼,微哑着嗓音问他。
许久不曾睁眼,这光线让她不舒服地又闭上了眼。
“流年!”
见她终于肯说话,花容丹倾惊喜地看着她,手里的鸡汤因他的激动差点就溢了出来,他将鸡汤往一旁放下,双手握着她的手。
“流年,你终于肯睁眼肯说话了!”“小叔,男女授受不亲!”
苏流年缩回了手,带着几分淡漠。
她已经错了,将修缘误以为是花容墨笙,怪不得就连天枢也那么说。
近几日安静地想着他们所说的话,多少多少,她也清楚了自己可能是认错了。
若是花容墨笙,他应该不会这样,有。床不肯爬,不肯接近于她。
他更是不可能会成为和尚。
她认识的花容墨笙应该如天枢所言,墨簪长发,一身华贵。
可是她想去回忆,奈何记忆深处一片空白,或许是因为这些时日所吃的药材的关系,努力去想也少有头疼的状况,但是那些记忆就是回不来了
所以她紧紧地记住他的名字,就算忘记了他的容貌。
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苦笑,又喊他小叔了,甚至神情是淡漠的。
可尽管如此,也总比她一声不吭躺在那里强。
“你听话,把这碗鸡汤喝了,我让人去找七皇兄,一有消息立即告诉你,兴许他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我一会还给你画一副七皇兄的模样,你见了之后,将来相遇,就会知道是他了。”
“当真?”苏流年问道。
“自是当真!”
花容丹倾笑着将她扶起坐好,触摸到她消瘦不少的身子轻轻一叹,忍不住往怀里一带。
苏流年起先挣扎了几下,但是见花容丹倾没有放手的打算,而她也没有多少力气挣扎,双眼一闭埋在了他的怀里。
怀抱很温暖,而她丢失了以前的记忆,一直都缺乏着安全感。
花容丹倾见她如此,低低一笑,将她的身子轻轻推开,拿起那一碗鸡汤。
苏流年一想到他要作画,不等花容丹倾喂她已经伸手夺了过去,“咕噜”几口喝了下去,便已见底。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并将空碗递给了他。
“小叔,你说过的要派人去找他,你还说过要画一张墨笙的画像,我现在就要看!”
又听见她的称呼,花容丹倾微微一顿,还是点头答应。
“好!我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天气有些凉,你起身再穿上一件外裳!小紫,还不进来伺。候小姐!”
听到吩咐,叶小紫立即进了房,而花容丹倾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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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苏流年肯下床,肯说话,花容丹倾让人在莲花池畔中准备了笔墨纸砚,摆上了桌子凳子。
铺好宣纸,以镇尺压好,叶小紫在一旁磨墨,而他提笔沾墨看着站在旁边带着期盼神色的苏流年。
就算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如此期盼,也总比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因为心死过又复活过,他更能体会她的心情。
“你身子还虚弱着,在一旁坐着看就好,很快就能画好七皇兄的!”
“你画吧,我就在一旁看着,小叔”
苏流年轻扯着他宽大的袖子,目光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乞求。
花容丹倾看得心里一软,浅浅地笑着而后点头。
“以后喊我丹倾,不许喊小叔,我就给你画。”
“哦!”她不情愿地应了声。
他伸手正想要轻抚她脸的时候,叶小紫突然出了声音。
“燕公子来了!”
那一只手微微一顿,花容丹倾朝着一旁的小路望去,却不见人影,又听见叶小紫道,“哦,是奴婢看错了,王府里似乎是有客人。”
苏流年淡淡地看了一眼叶小紫,这些时日她虽然不想理会身旁的一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但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叶小紫,虽然是她救的,可是她总感觉此人不简单,叶小紫对她太过忠心了,似乎对她也有些了解,三番两次阻止这些男人接近她。
还是因为失去记忆之后她变得敏感,或是未失去记忆之前她就是这样的?
苏流年想着,而此时她看到花容丹倾已经执笔轻盈地在宣纸上移动着,浓墨淡扫,几个似是随意地勾勒一张美丽的轮廓就跃然于纸上,带着生动与灵气,每一个勾勒,那画上的人便多一分姿态。
“七皇兄气韵浑然天成,那张脸更不是笔墨可描绘出来的,我只能画他个八。九分的相似,最后一分神韵是笔墨捕捉不到的。”
他画得很快,每一笔却犹如精心所绘,无可挑剔,很快的那轮廓已经出来,而后他开始细致地描绘五官等。
苏流年安静地在一旁看着,看着那宣纸上逐渐出现的画像。
那是一个未满二十的男子,面容清俊雅致,带着无限风情,特别是他的笑容,让整张脸看起来更是温润如玉。
眉目似画,风情乍现,那一双还未画好的眸子里已经可见他藏有的睿智与沉稳,带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长发如墨,以一支精致的墨簪绾好,却可见那发丝的浓密,部分发丝垂落胸前与他一身的华美黑袍几乎融为一体。
带着神秘,高贵,竟然是个天仙一般的人物。
苏流年几乎是看痴了,原来这才是她日思夜想,永不忘记的花容墨笙。
是她的男人!
谪仙一般,原来她如此有幸,可得到他的垂怜。
大致已经画好,细节上花容丹倾静下心来仔细地处理,甚至为这一副画上了色彩,那唇若盛放的花瓣,嫣红若朱。
而花容墨笙身后的背景则是一株株盛放的桃花,背景与人物相映成辉!
画好之后,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看着画中的人物几许满意。
虽然画不出完整气韵的他,但起码这一副画已经算是极为接近了。
那样的一个人岂是笔墨可以描绘的?
那么高深难测的一个人,又岂是一个万念悬崖可摔死的?
他有他的宏图壮志,心中装有天下,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天下,他还未得到,岂会就此放弃?
那不是他这些年来所认识的花容墨笙!
只是
花容丹倾更想知道等到他得到这个天下之后,他的兄弟会被如何处置!是生是死,或是幽。禁一生?
而为夺取这个天下,是要弑。父还是逼迫他退位?
也许一开始让他承诺再不插手宫内之事,便是有意放他一马吧!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苏流年接过那张画像,看着里面的人,一身玄色长袍,高贵华美,又如墨莲绽放,红色与黑色的搭配竟然如巧夺天工。
真是个清雅风华的男子!
她问:“小叔,他就是墨笙?”
这一张完美的容颜,她怎能忘记?
平常人只要一眼怕是一生难忘吧!
她近乎痴迷与崇拜地看着手中的画像,若是见着,她一定可以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他!
“喊我丹倾!”这个女人还真容易忘事!
只不过也不要当着他的面这么痴迷地看着另一个男人的画像!
他也会吃醋,也会难过!
可是再难过见她完好无缺,见她此时死寂的心慢慢复活,他已经觉得满足。
进宫拜见他母妃,并没有提起苏流年一事,只当没有见过她,若为了她的安全,他宁愿将她藏起。
“丹倾,这就是墨笙?跟你有三分相似,只不过气韵却是完全的不同!”
好俊雅的男子!
虽然这几日看到的男人一个个不相上下皆是极为惊艳出色的男子,可是眼前这画中的男人更胜一筹!
“嗯!听闻七皇兄的母妃当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加上父皇年轻时也是极为优秀的男子,他们的孩子定然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可惜他母妃失踪了!”
“她死了!”
她淡淡地应了声,花容丹倾见她突然这么说,眉头轻蹙,“你说什么?”
她的意思是一直被传言失踪的赵昭仪死了?
“啊?”
苏流年不明所以朝他望去,美丽的双眸带着疑惑与单纯。
“你刚说她死了!”
花容丹倾看着眼前捧着画的女子,不明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说了吗?
苏流年诧异地看着他,几分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晓得,我刚才有说话吗?”
她死了,她刚这么说,那死可是指的花容墨笙的母妃?
“不晓得就别想了!”
花容丹倾见她一副想要深究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这画像我可是给你画好了,也已经安排烈炎加派更多人手寻找七皇兄,可是你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不许再吓我了,不许不吃饭,不许不说话,也不许一直闭着双眼躺在那里!修缘一事大家都了解,就连修缘也觉得愧疚于你。流年,别让喜欢你的人再难过了!”
她低下了头,垂下了双眸,目光落在那张色彩还未全干的画像上,想起这些时日她的表现,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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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2章、这么多的野男人
第302章、这么多的野男人文/霰雾鱼
她低下了头,垂下了双眸,目光落在那张色彩还未全干的画像上,想起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