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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一具只剩余白骨,一旁是一件破烂的青布,显然是让狼给啃了个干净。
青凤看到那一具白骨也被吓得脸色发青,直到见着旁边被撕扯烂的青布与一团绳子,脸色才稍微好些,那也是一具被踹下来的青谷派的尸体。
这些时日他带领不少人下来寻找,除了这两具看得出来是掉落下来不久的尸体,再没有其他了。
悬崖底是一堆大小各异的石头,上面躺着不少的骷髅,显然已经有不少时间,空气中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如腐尸之味,特别是太阳的曝晒下,那味道更重。
他们还寻找到一处深潭,潭水极冷,好些人潜下去寻找,却没有结果。
当初掉落下来的共有七人,除去那两具尸体,还有五人没有任何的消息,连块衣袂都没有碰见。
如此一来,他倒是安心,一日不见尸体,都还有活着的可能。
其余人轻功皆不能小觑,但这万丈悬崖,只怕轻功再好,也有个万一。
唯一不安的是苏流年一个弱女人掉下来
只怕凶多吉少。
这么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无,青凤看着大片的林子,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难道要搜山?
就是挖地三尺,也必须找着。
青凤想着,已经带领了白衣卫的人,吩咐好一切,便开始进行地毯式搜寻。
那边,燕瑾心急如焚,寻找几日,还没寻着,越拖越久,心里越慌。
花容宁澜这些时日也一直忧心冲冲,主要是见着燕瑾成天沉着脸,一副魂不守舍的姿态,看得他实在难受至极。
暗暗发誓,找到苏流年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起码得暗暗地。虐。她几回!
让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大半个月在这鬼地方呆着,吃的是林子里打来的野味,喝的是山里的泉水,睡的是草地,过的是最为原始的日子。
这还是他花容宁澜吗?
但是见燕瑾一句怨言也没有,他也是一声也不敢吱,脾气本就暴。躁。
可在燕瑾面前,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得,倒是对那些下属的态度越来越差,弄得一群人见着他恨不得退避三舍。
几乎把悬崖底下绕了个遍,依旧也没找着半个人影,死人倒是找到两个,却不是他们想要找的。
花容宁澜一边希望再也找不到苏流年,另一边看着燕瑾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希望赶紧找到苏流年。
而此时他们两人相对而坐,中间一堆火,上面一只烤得八分熟的野兔子冒着阵阵的香气。
两人静默着,花容宁澜想要开口,又怕惹得燕瑾不开心,他已经有许多人不曾主动说上一句话了。
就是说上了,那也是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这一点让他更是觉得满心的委屈,却又无力去改变。
燕瑾就是他花容宁澜的铁板!
正当花容宁澜想尽了话题想来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一道影子迅速地掠来,燕瑾淡淡地看了一眼,见对方并无杀气,只那么懒散地看着,倒是花容宁澜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花容丹倾的下属,烈炎。
烈炎一身黑色长衫,立于他们的面前,先行了礼。
“烈炎拜见九王爷!”
“有话快说,没事就滚!”花容宁澜没好气。
烈炎恭敬地道:“十一王爷已经找到流年姑娘,特意让属下过来通知九王爷与燕公子,并让属下带你们过去。十一王爷还吩咐,为了流年姑娘的安危,让九王爷与燕公子不要将此事声张。”
已经找到了!
燕瑾心里一喜,看着眼前的烈炎,突然就觉得这冷冰冰的烈炎突然就可爱了起来。
“你是说,找到流年了?”
他问,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激动。“是!”烈炎道。
他激动地起身朝他走去,双手握上了烈炎的双手,美丽的双眼光彩夺目,突然之间就这么生动了起来,如被搅动的一池映着梨花的春水。
“她在哪儿,可还好?我就知道她还活着,你快带我去!”
一时间,燕瑾因澎湃的心情,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花容宁澜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一双相握上的手上,这个烈炎真是可恨。
他多么希望有一日燕瑾能这么握上他的手,而他一个卑贱的侍卫,竟然有此待遇,叫他万分嫉妒。
想到他七皇兄至今生死不明,花容宁澜立即上前将两人分开,横在了燕瑾的面前,冷冷地看着烈炎。
“那你说说,可有我七皇兄的下落?”
烈炎道:“禀报九王爷,暂时还未得到关于七王爷的消息,但七王爷福泽绵长,必定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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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将草药挑好,对于草药,他倒是认识不少,挑草药倒不在话下,而修缘在一旁熬熬,盅中的药已经沸腾起来,冒出了泡泡。
白烟中带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有几分香气,闻着倒是不觉得讨厌。
而挑好了草药之后,花容丹倾朝修缘走去。
“这些药对流年的失忆可有效果?”
修缘摇头,几分淡然温润,“没有,但对她身上的伤势有很好的效果,她身上擦伤的地方不少,等好了之后多少会留些伤疤,宫内关于疏络活血、破瘀软坚、消炎祛疤的珍贵药膏不少,想来十一王府也御赐许多,到时候还靠十一王爷了!”
花容丹倾点头,“那是自然,本王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定不会留下任何伤疤,只是她这失忆可还能恢复?”
他对草药辨认的不少,平常的病也难不倒他,但是对于医术,远远还是没有修缘的好。
修缘拿着一把几分破旧的扇子煽了煽小炉子,此时盅内又冒出了不少的泡泡,空气中皆是一股药的芬芳。
“她这是暂时性失忆,何时才能恢复记忆,只能看天意,但若一直没有想起,便是永久性失忆,再不会想起来。”
花容丹倾沉默了会,伸手拿起一旁的一块湿布,盖中盅上,掀起盖子。
见那盅沸腾的药,熬得差不多了,他把盖子盖回原来的样子,旁边留了一道不大的缝,而后将湿布放在一旁。
想起苏流年的现状,他几分严肃,“流年失去记忆的这一段时日,倒是劳烦你了,但是修缘,本王要告诉你,她心中喜欢的七皇兄,只把你当成是他,本王晓得你心如止水,已无杂念,但是流年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子,希望你不会深陷其中。也万万不可假戏真做,否则哪一日她清醒过来,记起一切,怕不会原谅的是她自己。”
他轻轻一笑,又道:“她很善良,所以不会责备于你,只会责怪自己。”
他的手一顿,半旧的扇子差点落了地,修缘轻微蹙眉,望向旁边蹲着的花容丹倾,心缓缓地平静下来。
“王爷多虑了,小僧会如此,完全是因为七王妃的缘故,之前几日她身上的伤有些恶化,刚刚醒来又遭遇失忆,性情有些改变,小僧担心她有个万一,这才如此,小僧乃出家之人,心如止水,无非份之想!倒是王爷如此执着,这又是何苦?她的心,或许一开始曾经系于十一王爷身上,可那也是曾经,如今她心系七王爷,只怕这一份心意,很难再改!”
“能让本王执着的不多,流年便是本王执着的唯一。”
从一旁拿来一只干净的碗,见药熬得差不多了,他用湿布端起盅把,将里面的草药倒在了碗中。
修缘看着花容丹倾朝着屋子内走去,轻轻一叹,他所说的没错。
而他
淡淡一笑,他怎么可能动了凡心?
他修缘心无杂念,平静如水
“流年,该起来喝药了!”
他伸手掀起帘子,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放下帘子,巡视了一番,也没见着苏流年的身影,甚至连天枢也不见了人影。
“流年,流年——”
他喊着她的名字,心里有几分慌乱。
他实在不该相信天枢,以为他第一次放过苏流年就不会再伤害她,却忽略了这一次掉落悬崖,罪魁祸首,便是因为他!
“流年、流年,你还在吗?”
他把手里的药碗往桌子上一搁,外头修缘也发现了里面不对劲。
几步就冲了进来,见花容丹倾脸色大变,他掀帘而入,只见那用帘子隔开的地方已经不见苏流年的踪影,就连天枢也不在。
修缘迅速地去打开那一扇被合上的窗子,朝外望去,检查窗子上的痕迹,果然瞧见了半个脚印。
这么说
“是天枢带走了流年,从离开到现在应该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一柱香之前,他正在煎药,而花容丹倾见苏流年睡着,便出来帮忙挑着草药,留下天枢一人在厅内。
想来是天枢趁着他们不在屋子内的时候,就将苏流年偷偷带走了!
那么会去哪儿呢?
她身上的伤势未好,又记忆丢失,这深山老林方向难辨,离可到的最近的城镇也需要好些时日,他能带她上哪儿去呢?
花容丹倾看着脸色微变的修缘,无奈而自责,终归是他一次次地将她丢失,没有好好保护,这回若再出什么事情,他还能支撑得住吗?
一次又一次历经大难,最终都能化险为夷,此回,可也能如此?
“十一王爷放心,天枢良心未泯,对王妃心怀愧疚,必不会伤她分毫,只是与王爷一样,执着于她。此时他们或许还未走远,不如,我们去追吧!”
花容丹倾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每每关于她的事情,他就镇静不了!
却在此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两人朝门外望去,只见是燕瑾带头跑了进来,身后跟着花容宁澜。
燕瑾看到修缘完整无缺,急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问道,“流年呢?她在哪儿?”“阿弥陀佛,流年姑娘只怕在一柱香之前就让天枢给带走了!”修缘道,带着几分歉意。
什么!
他以为这回就可以见着她,没想到一柱香之前又不见了!
天枢,这杀千刀的!
花容宁澜扑了个空,也是怒气冲天,他大老远地跟着燕瑾跑来这里,一路上不曾停歇过,结果来的时候,就差了那么点点。
花容宁澜看着旁边几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便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找去,怎么那天枢这么高的悬崖都摔不上他!阿瑾,我陪你去找!”
说罢便已经拉上燕瑾的手,暗暗得意地将他拉了出去。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转眼便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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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香气,苏流年便是让这味道给叫醒的,那是烤野味的香气啊!
忍不住觉得一阵饥肠辘辘,睁开双眼,果然就瞧见了那架在火堆上冒着香气的烤鱼,共有三条。
很大,很香,色泽诱人。
她吞咽了口口水,那饥饿的感觉更是叫嚣着,甚至咕噜咕噜地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一旁的天枢见她一副猫儿见着鱼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一会就能吃了,再忍忍。”
见是天枢,苏流年瑟缩着身子,左右巡视了一遍,见自己处于这么荒野的地方,眉头一蹙。
“墨笙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天枢翻了翻火堆上的烤鱼,他道:“我带你离开这里,这深山老林有什么好的?外头的世界可繁华了,难道你不想看看?去哪座城了?此时外头百姓暴。乱,但还有几座城池还未遭到如此劫难,不如,我带你去去看看。”
一下子苏流年就变得警惕起来,因为慌张害怕,双眼溢满了泪水,又朝一旁挪了挪位置,看着满山荒野,远远望去,皆是林子。
她突然意识到一点,怎么就剩余她与他,花容墨笙,还有蓝大叔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