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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花容墨笙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情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为何他不亲自过来寻她?而是让修缘过来寻她饫!
想到皇城内乱,皇帝遇。刺,恐有宫变,天枢所说的那一只在幕后操。纵的手,难道便是花容墨笙?
那一场宫变是他挑起的,也就是说他的计谋早已开始!
两人并没有继续停留,朝着街道的深处走去,苏流年脚底一片疼意,跛着步子葙。
见她光着双脚,刚才又跑了不少的路程,怕是脚底磨出了泡,修缘伸手搀扶着她。
“再忍忍,前面不远处便有客栈了!”
苏流年点头,“谢谢!”
“王妃不必与小僧客气!”
修缘温润一笑,见她走得艰难,本只是一手扶着她的手,此时只好一手扶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扶着她的手臂,让她身上的大部分重量靠在自己的身。上。
两人缓缓地前行,走了不到一刻钟,果然瞧见一家快要打烊的客栈,从外边看有些破旧,但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
苏流年本就对这些没多大要求,而修缘向来修行清苦,自然也不会有其它要求。
只是一清秀漂亮的和尚与一年轻貌貌美的少女一同出现,举止亲。昵。
那本带着睡意的掌柜的看着,还是忍不住张大了眼,连睡意都去了不少。
“两位客倌是要住宿吗?”
修缘松开了扶在苏流年腰上的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可还有上。房?”
“有!就一间!”掌柜的点头。
一间,苏流年有些犯难,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到修缘的身份,但毕竟孤。男。寡。女,名声她倒是已经无所谓了,但不得不去在乎修缘的名声。
苏流年便问,“可还有普通的房间?”
凑合一晚,倒还是可以的,她也不挑。
未等掌柜的回答,修缘已经开了口,“就一间上。房吧!”
说着掏出了一绽银子,又道,“劳烦施主给我们找些擦伤的药!再准备一盆热水。”
掌柜的看了看银子的重量,立即点头,他招来一旁打着瞌睡的小二,让他带着他们上了楼,而他自己则是出了客栈。
上好的客房,环境一般,苏流年扫视了几眼,虽然简陋些,但该有的还是有的。
裙摆下遮住的双脚依旧发疼,她寻了一处位置坐下,将其中一脚抬起往大。腿。处一搁,接着烛光看清楚了脚底下的伤势。
除了在地上踩得脏了些,细嫩的脚底被石子磨出了口子,淌着血,脚底板有些泛红,怪不得疼得厉害。
这古代的大小姐,哪个不是将双脚藏在绣花鞋里的,所以一双脚保养得白皙细嫩的。
修缘转身的时候正好瞧见苏流年光着的脚,立即移开了视线,轻声道了句:“阿弥陀佛!”
苏流年这才发现还有个修缘,尴尬一笑,将。腿。搁放下来。
“抱歉!”
而这个时候小二已经打了一盆热水上来,还有一条干净的汗巾。
看着房间内一名和尚与一名少女怎么看都觉得可疑,目光几分打量,最后道,“大师,姑娘,热水准备好了!”
而后小二又从怀里掏出一只深蓝色纹路的精致小瓶子,递了过去。
“这是可治疗擦伤的药,带着一股清凉,医馆的大夫说效果挺好的!”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修缘接过药瓶子,朝他微一点头。
小二抓了抓脑袋,有些腼腆地笑着,转身离开。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修缘让苏流年坐在床。上,便端起那木盆子朝着床边移去,又搬来一只凳子,入座后,他道,“王妃,虽然于礼不合,但是王妃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会有些疼,请忍耐着。”
苏流年犹豫着,想了想,她道,“这样不好吧!这么点伤,我自己来就是。”
让她的脚叫一个男人握着,擦洗上药,若对方是个医生倒没什么,可是个男人,还是个和尚!
她还没这么体验过,怎么着,也有些尴尬。
修缘没有让开,而是将汗巾放入温水中浸泡了一会,拧干之后递给了她。
“先把脚底擦干净了吧!”
苏流年点头,接过温热的湿汗巾,轻擦拭着脚底的灰层与血迹,动作已经很是轻柔了,却还是碰疼了那伤口。
伤口不大,只是沾有细小的沙子,每擦一下那沙子就能磨到细嫩的肉,疼得她泪眼汪汪。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被花容墨笙带去看那花容墨笙之墓,后来遇上了黑衣人的刺杀,劫后重生,与花容墨笙发生争执,被他从马上扔了下来,而后花容墨笙策马奔腾离开,留她一人在原地。
荒山野岭,狼声嗷叫,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就怕遇上狼给啃了干净,当时鞋子已经让花容墨笙拿去当了暗器。
而她就这么光着脚在草地上没命的跑,踩了满脚底的刺,疼得要死,后来还是花容墨笙一根根迅速地将她脚底上的刺给挑掉。
想到此,神色转柔,只是脚上的疼意未退。
修缘见此,夺过她手里的汗巾,道,“还是小僧来吧,小僧”
他顿了下,又道:“小僧心无杂念!”
苏流年吃疼,听到这话望向修缘,只见他双眼清澈见底,似流离一般,她点了点头。
“那你轻些!”
她主动把脚朝他伸去,修缘抱着她的脚,心无杂念,目光只有她脚底的伤势,他擦得极为仔细轻柔。
必要的时候,轻吹了几下,如礼佛一般虔诚的姿态。
擦完双脚,修缘给她上了药,果然如小二所说的,擦在伤口上带着一股清凉的之感,减去了之前火辣辣的疼意。
修缘松开了她的双脚,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双脚那么漂亮,皮肤白皙细嫩,匀称而娇小,脚趾头一个个娇俏可爱,指甲并没有涂上蔻丹,而是一种带着健康的色泽,粉色的圆润。“此时天色已晚,王妃早些休息吧,待明早再继续赶路!”
又看了一眼几乎被裙摆遮住的双脚,又道,“等天亮了,小僧再给王妃买双鞋子。”
一个和尚去买绣花鞋
那不让人觉得奇怪?
苏流年摇头,“这鞋子,我明天自己去买就好!不过身上无半点值钱的东西,到时候可要先向你拿点银两,回去我一定还你!”
她身上值钱的一些簪子都叫天枢给搜刮了去,其余的家产不是藏在念奴娇就是藏在七王府内。
修缘淡笑不语,又听得苏流年道,“那个今晚,你睡哪儿呢?”
一房一床,总不能让他睡地板吧!
“小僧打坐就好,天枢兴许并未放弃寻找王妃,有小僧在,定不会让天枢带走王妃的!王妃早些歇息吧!”
修缘起身,将白色纱幔放下,寻了一处干净的地儿,他吹熄了蜡烛,坐下盘腿,双手合十,缓缓地闭上双眼。
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苏流年摸着黑躺下,好一会儿之后,双眼这才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
她撩起纱幔隐约可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似乎是背对着她盘坐于地上。
放下了纱幔,苏流年轻扯了下唇角,问道,“七王爷此时身在七王府里吗?”
“他在皇城,并未回到七王府。”修缘道。
“皇城内乱一事,你晓得多少?”苏流年又问。
其实知道花容墨笙平安无事即可,可她忍不住想要知道得更多。
她听得修缘说道:“不多,但帝王星渐弱,有些事情无可避免,就只能顺其自然!”
与她谈起星象,苏流年莞尔一笑。
“我知道他一切安好就够了!”
她想起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不论两人分离多远,花容墨笙平安无事,她一颗老被吊着的心就能够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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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苏流年掀开纱幔的时候并没有瞧见修缘,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躺回了原位。
想到今早要继续赶路,赶回皇城就能瞧见花容墨笙了!
心下一喜,她起了身,刚想要下床,不见鞋子,将双脚望了一眼,发觉那些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一夜之后,红肿已消,几处被石子扎出血的地方,已经愈合,不见血迹,剩余一个淡淡的痕迹。
轻按了下,疼意还有,却已经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这样的一双脚此时行走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她从床头将那瓶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倒出了些擦在伤口处,一会就觉得淡淡的清凉袭来。
坐了一会,传来了推门的声音,苏流年朝外望去,只见修缘推门而入,见她已经醒来,面露慈悲温润的笑意。
“王妃已经醒了!”
苏流年点头,见他手里多了一双绣花鞋,心下明了,原来他大清早的出去给她买鞋子了。
修缘将房门关好,转身走到床边,将绣花鞋递了过去。
“试试看,可合适?”
绣花鞋是月白色的,上面绣着美丽的纹路,看似简单,但极为精致,素雅而大方,苏流年瞧着倒也喜欢。
她点头致谢,接过绣花鞋穿在了脚上,大小倒是刚适合,她起身走了几步,脚底微痛倒是大碍。
“正合适!昨天擦的那些药效果不错,此时已经不那么疼了!”
想来昨日给他擦脚上药的时候,他应该将她的脚的大小掌握了。
想到她一个和尚去店铺里给她买绣花鞋,不晓得当时承受了他人多少不解的目光,她心里一暖,抿着笑容。
这个和尚,倒真有几分意思。
修缘见她已经可下地,走路并不见其它异常,才道,“去梳洗下,已让小二准备了早膳,用完早膳,我们便赶路,从落阳城到皇城路途并不算近,需要花费些时日!”
苏流年点头,眉眼含笑。
他们赶路的时候,修缘考虑到苏流年身为女子,日头毒辣骑马不大适合,便去找来了一辆马车,给车夫付够了足以出城的钱,两人才上了马车。
赶车的人是名年纪有些大的老头,见对方给的钱,眉开眼笑地赶车去了,心里疑惑的是怎么和尚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当即扬起鞭子,马车缓缓地行走,他笑道,“什么世道都有啊,如今和尚身边都有姑娘了!”
马车内的两人一听,神色各异,修缘双颊合十。
“阿弥陀佛!”
苏流年干脆将帘子一拉,“老头别胡说八道!这位是修缘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此时正护送我回家呢!你不晓得啊,这些日子几座城池乱糟糟一团,我被人所劫持,是修缘大师将我救了出来,而且好心地要送我回家呢!”
车夫一听几分同情,“小姑娘可没受什么伤吧,倒是老头我瞎了眼,误会了大师!”
“轻伤,没什么!放心,修缘大师慈悲为怀,不会与你一般计较的!”
见目的已经达到,苏流年放下了帘子,朝着修缘望去,露出一笑。
修缘也轻轻一笑,白皙的脸上不晓得是否因为这马车内的光线太暗,苏流年竟然发现一抹淡淡的红晕。
车夫在外头又道,“哎!百姓与官府作对,苦的还不是百姓!我几处亲戚,都被官府给杀了,那尸首啊,堆到了一起,特别是祈安城那一带,想当年的祈安城与此时的祈安城哪儿还能瞧出分毫原来的面貌!”
顿了一会,车夫又道,“前些日子啊,老头我也在祈安城那里做点小生意,听闻那时候,一个长得可漂亮的年轻人在一堆尸首里翻着,好象在找他什么重要的人,听闻几乎都把一座城池的尸体翻了个遍,光是听闻就觉得心酸。这天气啊,热得很,尸体停放个大半天就发臭了,那虫蝇一堆嗡嗡作响,气味更是让人难以难受!”
说完之后,车夫又叹了口气。马